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蝼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良士蹶蹶

    巳举起心脏,一脸狞笑地扫视地上的众人:“尔等可以走了,此地以后由我们说了算,回去转告一下,若有敢犯事者,杀无赦!”

    巳扔掉手中的东西,走到偏房门口,用着还在流淌鲜血的手猛拍房门。

    “怎么了”屋里传来丑那瓮声瓮气的声音。

    “二哥,都走了,你在不走,自个儿回。”巳说完话,扯下身上的衣服擦了擦手,转身绕过众人,出来院子。

    偏房门“哐”的一声被推开,衣衫不整的丑带着刁慎的三个还在流泪的小妾,从屋里急忙出来。

    “别哭了,我又不亏待你们。”丑牵上半推半就的娇儿直挺挺往外走,瓜儿、万儿相觑一眼,轻拭着眼泪,默默地跟了上来。

    话分两头,不说这窦冕等人如何归家,只说这范稚战战栗栗的看完巳行刑,当场吓尿在当场,背后被惊出的冷汗已经完全将衣服浸透。

    当范稚听到巳说让众人散去的话时,一直紧绷的神经忽然松开,双膝毫无知觉地“哐”地一声直接跪到地上。

    直到跪在院中的众人零零落落从地上爬起往外奔时,范稚才缓缓从惊恐中反应过来,急忙挣开身上已经被打开的绳索,两只脚一高一低的往外跑。

    院子里剩下的人要么颤颤悠悠的往起爬,要么屎尿齐出瘫在地上,往出跑的人就像一件鬼一样,大吼大叫地往各个方向四散奔走。

    范稚站到破院外,仔细地分辨了一下方向,看见北方入山的地方有若阴若现的火光,范稚不假思索的往客栈身后的山沟跑去。经过大半夜的盲目逃窜,终于在天亮的之后,彻底进入了大山里。

    范稚寻了一处山洞钻进去,疲惫不堪的往里面的大石头上一靠,四肢无力的坐下来,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自言自语的说:“这多亏我之前没干缺德事,不然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现在应当安全了,赶紧睡一会,醒来继续还得赶路。”

    有道是云从龙,风从虎,正当范稚打算闭眼小憩时,洞外一阵狂风大作,一声刺耳的长啸声猛然之间响起。

    范稚暗道一声“不好”,急忙从洞中跑出来,抬头往山腰看去,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可就糟糕了,范稚活了二十多年哪见过这么个东西啊,只见此物外观极似常见的花斑猫,但此物着实是庞然大物,非猫形可同日而语,脑袋上硕大的“王”字威风凛凛,两道犀利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范稚,一副垂诞三尺的模样。

    “娘啊,这甚东西”范稚大叫一声,转身继续往左边的山坳跑。

    半山腰的花斑虎也不啰嗦,范稚刚跑没几步,人家迅速的几个跳跃边挡在范稚身前。

    范稚着实被运动速度这么快的老虎吓得三魂皆散,内心慌乱之际,前脚不听话地将后脚一绊,直挺挺摔了个狗吃屎,身体不受控制地沿着半山腰的斜坡上滚下去。

    正当欲将昏迷之时,忽听耳边传来一声:“爹,你看,我们等了大半个月的老虎。”范稚细看了一眼山上陆陆续续出来的四人,眼睛不听使唤的缓缓闭上,身体随之没了知觉。

    山上出来的四人俱是本地猎户,只因接了一笔买卖,故而在此守候近二十余天。

    走在后面的老者




第217章 贰壹陆:山间偶遇
    正当虎皮快扒完的时候,忽然宋猥听到宋咸在山下不远的地上大喊大叫,宋猥对正在打下手的宋辟道:“老季,你去看一下你弟怎么了都老大不小的年纪了,怎么还这样子”

    宋辟放下手中的刀,将满是血迹的手放在衣服上擦了擦,转身大步流星的往下奔。

    宋辟急冲冲的走到宋咸身边,只见宋咸脚下躺着一个年岁不大的汉子,脸上满是血迹,一身麻布短褐已经被地上的枝枝叉叉刮的成条状。

    “这咋回事”宋辟蹲下身摸着宋辟的脖子问宋咸。

    “你问我白问,我哪知道啊”宋咸站在旁边,呆愣愣的看着。

    宋辟确认了好久,才长长的舒了口气,伸过手说:“水囊。”

    “这……成样子了没事”宋咸从怀里掏出一个用尿泡做的水囊递过去。

    宋辟不言语,接过水囊,右手支起地上伤者的头,动作很是细腻的将水一点点喂进口里。

    过了也就一刻钟左右,伤者缓缓醒来,一见到身边一战一蹲的两个人,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下来。

    “小……小兄弟,你这是怎么了”宋辟长这么大,哪见过男人这种哭法啊,一下就慌了手脚了。

    “我总算见到活人了,若不是你们,我……可能要死这里了。”伤者抱起宋辟“哇哇”大哭起来。

    宋咸纳闷的问:“这位兄长,您哪的人为何在此地”

    伤者用手擦了把满脸上的鼻涕和眼泪,平复了惊喜之后的心情,结结巴巴的说:“在下范稚,本为中阳刀客,可……唉!不瞒两位,昨夜所遇之事,能让我全身而退,我已知足了。”

    “刀客那可狠厉害啊,河西谁见了刀客不竖起大拇指啊!”宋咸说。

    “唉!昨夜遇到一个狠人,他将石楼刀客郭荻当我的面活活剐了,而且一片片的将肉生吃掉,说实话,我都不知道咋到的这,反正我一看见他们往北走,我就往山里钻。”

    “郭荻那不就是前些年犯事将一户十多户人家屠了满门的那个嘛,死了活该。”宋辟吐口浓痰,不屑的说。

    “他啊,不过跟我一样,都是忠人之事,本来这次我受人之邀来刺杀他,可是没想到会是那样的结果。”范稚从地上坐起来,心中依然害怕着。

    宋辟站起身来,好心问道:“那小兄弟您这打算去哪呢”

    范稚沉默了许久,自嘲的笑了笑,慢条斯理道:“既然我做不了刀客了,我也就只能西进去找找机会了。”

    宋辟站起身看了眼身边的宋咸,摸了摸自己脸庞上的髯须,称赞道:“范老弟着实大丈夫,既然你有意西入,我有一处可推荐与你,不知如何”

    范稚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抱拳问道:“不知在何处以我这般出身可有前途”

    “有两处可去,其一护羌校尉胡公,另一处乃是陇西太守孙公,此两处皆大展雄心之地,以老弟之才,出头之日,不过数仗之后。”宋辟目视西方,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宋咸一听,满腔热血翻腾起来,走上前拉住宋辟的手:“二哥,你没骗我吧我也想去。”

    “你小子敢看阿爷不打断你的腿。”宋辟狠狠地瞪了眼宋咸,怒气冲冲的说。

    宋咸缩了缩脖子,愤愤不平的往宋猥走去,范稚听完宋辟的话,心中满是感激,跪在地上对着宋辟诚心诚意的磕了几个头:“兄长,若得不死,只要有出头之日,小子定当报答。”

    “你稍等一下。”宋辟拍拍范稚的肩膀,走到已经被解剖的差不多的老虎身边,随手取下两块肉,拿起自己的刀。

    宋辟走到范稚身边,将所有的东西塞到范稚怀里:“刀客不能没刀,我这把你先用着,以后有机会了还我,至于这肉,你走路上充饥用吧。”

    “小弟我也不推脱了,多谢!容小弟后报。”范稚把东西放在地上,对着宋辟抱了抱拳,提起东西大步往西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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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贰壹柒:送货奇遇
    北方秋意的离去总是惊人的相似,连续数日的淫雨将大半个北方的温度重新清涮了一遍。

    雨渐渐停下之后,石楼城外并不宽阔的小道上行来两个体型差不多的汉子,两人脚上蹬的草鞋也不知道走了多长的路,早已被沤烂,两人肩上抬着的物品被包裹的严严实实,从外看不出是何物。

    城门处往日间收税的兵卒们左右没见了踪影,两个汉子微微颤颤地穿过城门,一路畅行无阻,直走到离县衙不远处的刁府外驻足,走在后面的汉子小心翼翼的抱起物品,对着前面的汉子吩咐起来:“三弟,你去看一下刁老爷在没”

    年轻的汉子轻步走到威严的府门旁,生怕自己弄脏了门扣,于是把自己的手仔细的在自己的身上擦拭干净,放在嘴边用力呵了口气,轻轻拿起门扣抠起门来。

    三声已毕,年轻人垂手站立在门边,胆怯的弓着腰,生怕惊动了府中的人一般。

    门忽然猛的被推开,一个长打着哈欠的老者睡眼朦胧的看了眼少年,气息不顺的问:“何事为何一大早便来敲门”

    年轻人不知来者什么人,急忙抱拳回道:“回老爷的话,小的宋咸,专门来给刁老爷送虎皮的。闪舞”

    “刁老爷啊!死了,你敢现在府里主事的是刁老爷的结拜义弟,你要不要见一见”老者提醒道。

    老者话音刚落,里面传来一声独特的嗓音:“胡叔,什么事”

    老者急忙看向内侧,来者可不正是古囟嘛!于是慌手慌脚的对内下拜道:“古老爷,这两位咬找刁老爷,可是刁老爷已经走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看门吧,我带他们去。”

    古囟绕过胡叔,一脸兴奋的看向宋咸,一把抓住还在打颤的肩膀问:“你说的是送虎皮”

    宋咸看了眼脸上满是伤疤的古囟,缩着缩脖子,略显害怕的指了指正在抱着虎皮的汉子,惶恐不安的说:“是,他是我二哥宋辟,我们一起来的。”

    “好,跟我走,我带你去见公子。”古囟摆出难看的笑容,迈起大步往县衙方向走。

    宋咸挠了挠头,满是雾水的看了眼宋辟,走到近前,兄弟二人齐心用力抬起来,晃悠悠地跟在古囟身后。

    古囟带着宋辟两人,沿着接到两旁的小路左拐右弯,废了很大力气走到一间破旧的房门边。

    古囟停下脚步,深深地捋了捋呼吸,转过头对着两人轻轻摆手示意,然后轻轻的叩了下房门。

    片刻之后,房门轻轻被拉开一条缝,一道冷静的目光往外面扫视了一圈,当看清来人后,门被完全拉开。

    一位年岁不大,身着儒装的少年站在门口向古囟拱了拱手:“古兄,滋味可好”

    古囟半捂着脸,窃笑起来道:“还是三哥懂我。”

    “家里还没伺候完,你跑这作甚”

    古囟狠狠拍了下脑袋,自责道:“哎呀,你瞧我这急性,三哥,这猎户专门给刁慎那老小子送虎皮来了,我把他们带这交给您了。”

    “不见见少主”少年问道。

    “不了,不了!以后公子有什么事,随便找个人给我带句话就是了,我家中还有急事就先走了。”古囟说完,逃窜似的往外跑。

    少年既不挽留也不推辞,任由古囟离去,自己则走到宋咸兄弟两人身边,抱拳道:“小可窦氏寅,你们叫我寅或者老三便可,不知两位如何称呼”

    宋咸赶忙和二哥宋辟将肩上的虎皮放下,两人略显拘谨的站在原地,跟两根木桩一样,宋咸喏喏的回道:“我叫宋咸,这是我二哥宋辟。”

    寅听完两人介绍,走上前热情的拍拍宋咸的背,兴奋的说:“呦!你也是家中的老三,哎呀,有缘啊!东西拿上进府,我让厨房给你们备些饭食。”

    “让三哥儿破费了!”宋辟弓着腰,羞



第219章 贰壹捌:坑蒙新人
    宋咸轻咳了两声,稍微直了直腰,稍显胆怯的走到寅身边问:“三哥,我们本来只是打算谋份差事,没打算上战场,您看能不能不上战场”

    “呦呵!”寅让了让身子,轻蔑的看了眼宋咸,不屑的说:“穿着皂衣便就入了公门,公门无私事,穿食用度皆是黔首赋税,人家掏钱让你们保个平安,你们还想着惜身既然你想惜身,不来也罢!”

    宋咸被寅一阵冷嘲热讽后,脸上顿时挂不住了,勃然变色道:“不就拼命嘛,谁还是个怂包软蛋不成我跟我二哥干了!”

    寅哈哈大笑起来,拍拍手道:“好,不过别太急切,先跟我一起走一趟,至于虎皮放这就行了。”

    “三哥儿要带我们去哪”宋辟跟上前问道。

    “我带你们去见我家少主,跟我走吧。”

    寅说完话,转身便往窦赐刚才进的房子走,宋咸急忙拽起还在原地发愣的二哥,慌慌张张跟上去。

    寅走到半开的房门外,轻咳两声,一副乖巧的模样站在屋外,语气平和的说:“少主,有两位壮士求见。”

    窦冕正在屋里教训窦赐,刚还没训几句就听见寅在外面禀告,当即气不打处来,转过头厉声道:“给我滚进来,你自己摆平,若不把我弟弟给我劝回来安心学习,你给我小心着,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寅听到窦冕声音如此严厉,心中地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蹑手蹑脚的走进来,凑到窦冕耳边说:“少主,这两个可都是你说的通臂猿猴豹子眼,神射啊,您要揍我也得正事办了不是”

    “哼!赐儿,跟我一起出来迎客。”窦冕从坐席上起来,随口吩咐一声,窦赐就像猫一样,窦冕话刚落,他边已经爬起来,嬉皮笑脸的拉着窦冕的手。

    窦冕跨出门槛,看见长相很是接近的两人身着单衣,脚蹬破鞋,握在身前的手指缝中布满茧子,一副寒碜的样子。

    “二位可善射乎”窦冕绕着两人看了看,摸着下巴问。

    宋辟听见有人质疑自己的技术,直起腰不卑不亢道:“回两位公子的话,我们兄弟二人就是吃这碗饭的,自然不敢砸了饭碗。”

    窦赐兴奋的看了眼还在沉思的窦冕,大声往仓库方向吼了一句:“未!把你前两天搜的那弓给我拿过来。”

    仓库轻轻推开一条黑黝黝的门缝,未从里面磨磨唧唧的伸出脑袋来:“小公子,这东西虽说我用不上,但也是三石好弓,不能给你糟蹋了。”

    窦冕气愤的说:“你留着下崽拿过来,啥时候学的这么爱藏东西。”

    未瞧见窦冕催促,不情不愿的钻进库房里,好半晌才从里面背着弓,手上提两壶箭,不情不愿地左右摇晃走过来。

    “你们看下这弓咋样顺道露一手看看。”

    宋咸一听窦冕这么说,也着实不客气,打不跑到未身边,取下一张弓拿在手上,犹如弹奏般轻轻碰了碰弓弦,弓弦“嗡”的一声响起。

    “二哥,好弦,不过这弓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华丽”宋咸摸着弓身惊讶的问。

    宋辟不说话,拿起另一张弓,动作随意的从箭壶里抽出两只箭,随意地搭在弓上,缓缓用力拉满,两只箭腾空而起,只听沉闷的“砰、砰”两声,两只巴掌打的野雀从天而降,额头上问问的插着箭杆。

    “哇!好厉害。”窦赐拍着手,激动的看向宋辟二人,眼睛里满是崇拜。

    “楚有养由基者,善射,去柳叶百步而射之,百发百中,如今你二人技艺竟臻化至此否”窦冕看着地上的鸟,惊讶的问。

    宋辟有点不好意思的揉着头说:“无它,不过熟手而已,不敢言技精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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