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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之文韬密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暮耕

    叶春看到洞口附近的鸡毛、猪蹄和白骨联想起最近村里发生的猪鸡失窃案,什么都明白了,萧楚又重操旧业了。

    他便问萧楚道:“你为什么偷吃人家的东西”

    萧楚疑惑地说道:“我没有啊”

    叶春指着这些白骨厉声问道:“没有这是什么”

    萧楚想道,叶春因这点儿事就发这么大的火,我做错了什么

    他非常委屈便说道:“这不是偷得”

    听萧楚这么一说叶春忍不住跺着脚吼道:“你这叫什么话,未经人家同意就吃人家的猪鸡,还说不是偷的,那什么才叫偷”

    萧楚也吼了起来:“这都是道上走的,山上跑的,怎么说是偷得”

    叶春指着萧楚和她实在讲不出道理来,双掌一拍大腿恨恨地说道:“造孽呀,真是造孽。他双手抱头蹲在那里半天不说一句话。萧楚暗想,难道我有又错了

    他来到叶春身旁,推了推叶春说道:“我错了,我不知道这就是偷,以为野外跑的我就吃了,孩子饿了,我又没有奶,吃了它好催奶”

    叶春抬起头来看着萧楚那付人真的样子,觉得他行为可憎,但是动机还是好的,萧婵说得没错,她实在可怜,连这点儿道理都不懂,

    叶春拍了拍萧楚的肩膀说道:“算了算了,和你说你也不懂,你




第五十章试探与危机
    本来萧楚答应叶春不再惹事了,可是答应归答应,事儿还是照做。一天,叶春躺在山洞里养伤,洞外来了一个人,尽管叶春行动不便,还是亲自来到洞外。他不愿萧楚接待外人,为的是怕萧楚和别人发生冲突。来者是一位大块头的和尚,叶春很奇怪,这个家村里人不外说,别人是找不到的,连收狼银的官差都躲过去了,这个和尚怎么找到这儿来了呢叶家只有些猎来的野物,没有其它食物,和尚是吃素的实在无缘可化。

    叶春说道:“这位师傅,小可家是个猎户,天天杀生,有悖师傅本缘,实无可施的,还望师傅另投他家吧。”

    和尚听了叶春的话觉得主人说话文雅,不像是个僻居荒野的粗俗之人,那他为什么匿居在此呢便说道:“施主既无可施的,贫僧口渴,讨碗水喝如何”和尚边说边向洞里窥视,叶春端来一碗水给了和尚,和尚喝了口水问道:“施主家有几口人”和尚提出的问题很突然,一般出家人是不会提出这类问题的,叶春不知怎么回答比较稳妥。说家有三口,那他和萧楚是什么关系容易被和尚误解,说不是一家又在一起,难道是姘居吗这个对名声更不好。

    便说道:“只在下一人”

    和尚笑道:“施主人小持戒,怎么还瞒着贫僧明明家有女人,还说是一个人呢”

    叶春怪和尚多事,一个出家人,本不该过问民间俗事,有斋化斋,无斋走人。叶春不想多事,因洞里还有个不省事的,如果她掺合进来,今天这事将变得复杂起来。

    便说道:“那是舍妹”

    和尚一听笑了,他笑得怪怪的,和尚说道:“舍妹那你们怎么还有孩子呢”

    叶春心里想,眼前这位不像是个和尚,即使是个和尚也是个花和尚,不出叶春所料,这个和尚心存不良。

    只听他说道:“能否让令妹出来见上一面”

    叶春说道:“师傅奶出家之人,理应避色,舍妹怕羞,不见外人”

    和尚却不知进退,说道:“一个山野女娃,也不是大家闺秀。就是大家闺秀,将来嫁人还不一样和男人见面吗”

    叶春强忍怒气说道:“和尚,我尊重你是出家人,不想和你计较,不想你枉披这身黄袍了,舍妹见不见人那是我们自己的事,还碍着师傅什么事了吗”

    和尚笑道:“年轻人,压压火,消消气儿,贫僧此来不为别事,近有一女贼偷了敝寺宝物一件,潜匿此地,我想”

    “噢!原来师傅不是为了化斋,而是为了缉盗,但是不知缘何到我这洞口来”

    “缉盗不敢,只是察访,谁家藏娇,我就问谁了。”

    “那依师傅之言是舍妹偷了贵寺宝物。有证据吗”

    “只想见上一面,问一问便知道了”

    “这么说我们是被怀疑之列了”

    “不单是你们一家,周围家家我都问过了”

    “那我们总该知道师傅来自哪座宝刹。贵寺丢了什么宝物”

    和尚这个这个了半天说道:“这个嘛,施主就不必多问了,如果令妹不出来给个说法,说明她心里有鬼。那只好恕贫僧冒昧了”

    “冒昧怎么个冒昧难道师父拿贵寺的戒律来惩戒我们这些俗人不成”

    叶春与和尚僵持之际只听有人说道:“是谁想见我怎么个冒昧我倒想看看师傅怎么惩罚我”

    不知什么时候萧楚已经站在叶春身后了,和尚一见萧楚反倒愣了,看了看摇摇头转身便走,萧楚岂能容他就这么轻易地离开,吼道:“你看我是不是偷宝物的贼吗,怎么不看了就想走哇没门儿”说着一爪向和尚后背抓去,和尚并非等闲之辈,一侧身躲过萧楚致命的一击,一尊铜钵恰好迎到“当”的一声和钢爪碰个正着,叶春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萧楚还未?爪,一串佛珠已向萧楚的门面砸来,萧楚探爪抓住了佛珠奋力一扯,扯断了佛珠的穿绳,佛珠如雨点般向萧楚射来,萧楚就地一滚还是有一粒佛珠砸在他的后背上,仅仅是一粒佛珠,萧楚觉得如遭重锤,五脏俱翻。萧楚与人交手还从未吃过真么大的亏,不免兽性大发,像狼一样四肢奔袭,恰好攻到和尚的下盘。和尚本以为萧楚被佛珠砸中,不死即伤,绝不会再有攻击能力,只是这么一疏忽,萧楚的钢爪已然抓到,和尚慌忙左脚踢出,和尚这一脚足有千斤之力,萧楚的钢爪诡异异常。她没有硬碰硬地去截,而是跟着他踢出的脚势,钢爪黏住他的脚髁,当和尚撤腿的时候钢爪死死地扣住他的脚脖子,就像狼腿被夹入狼闸一样,和尚顿感火燎燎的疼。这一次萧楚没啃他的骨,她一口向他腿肚子上咬去,和尚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整个腿肚子被萧楚活活地撕下一条儿来,和尚本想踢出他的连环脚要萧楚的命,但是这左腿已成伤腿疼痛异常不能着地,没有了支撑点已不能踢出这右腿。此刻叶春的剑已经攻到,和尚一掌挥去击到剑身,叶春骤觉臂膀酸麻。内脏不适,但是他撤剑之时翻刃一抹,这是一把名剑,伤人于无形,和尚倒未觉出任何疼痛,可是手掌已是鲜血淋漓,如果再战下去他将讨不到任何便宜,他不得不撤,可是萧楚不撤,只见这个小女孩嘴里叼着血淋淋的肉柈子放开四肢向他袭来。攻势奇快。而且可怕,和尚再也想不出应急的办法,身上只有这尊铜钵。他拼尽全身力气掷了出去,铜钵挂着风声呼啸而来,如果被其砸中非成肉饼不可。萧楚是个什么后果也不顾的人,任你多么厉害的武器砸来,穷追对手的速度



第五十一章恼人的婚事
    这里是个穷乡僻壤,除了年底,官、绅、衙役到这里敛赋、收税、缴粮、纳租外,平日里他们懒得到这里来,倒也给这里的百姓暂时安定。可是令人恐惧的事儿时有发生。这不,最近听说附近又有拍花的了。大岗村一个十二岁的男孩早晨赶着牛进山,到了晚上牛群回来了,放牛的没了影,就算被狼掏了吧总得留下衣、褂、鞋、袜之类的吧。人们说肯定是叫拍花的拍走了。这是大岗村人说的,然而,叶春听了这话心里十分沉重。难道药童案做到这儿来了不过药童是三、四岁至六、七岁之间的男童,而这位失踪的孩子已经十二了,岁数有点儿过了。也许实在没有童源这么大的也将就了这是备不住的事儿。田尔耕丢失八名药童无法向上峰交差,而在峪东地界里他已经暴露,不好再做案了。如果他真的跑到这里来,对叶春他们的威胁可就大了。本来不到万不得已叶春是不想跑的,既然形势这么严峻,他不得不做随时要跑的准备,只不过没告诉萧楚。她这个人见风就是雨,有啥事儿心里盛不住,反正跑的时候拉不下她就是了。

    叶春为安危而忧心忡忡,萧楚寻开心而乐乐呵呵,自打搬回土窑萧楚在屋里坐不住了。她整天抱着孩子走东家窜西家,虽然人们都戒备她,但碍于叶春的面子迁就她。久而久之人们发现她不总犯病,只不过是有点儿傻。所说傻,不是至不要,说白了就是懂事差。有一天,她见到了年初结婚的那个新媳妇儿,她觉得很奇怪,那么苗条的新媳妇儿咋变得那么粗了而且肚子也鼓起来了。她向别人打听,

    别人告诉她:“怀孕了”,

    她不知道什么叫怀孕,又问道:“啥叫怀孕”

    当时人们很奇怪,她已经有那么大的孩子了还不知道什么叫怀孕不外乎人们说她傻

    人们就告诉她:“怀孕就是肚子里有孩子啦”

    她又问道:“那还真能生出来吗”

    人们不得不耐心地告诉她:“当然要生下来”

    她又问道:“那生下来就该有奶了吧”

    人们听他提出的一些问题怎么这么幼稚,怀疑这孩子是不是又要犯病了可千万别惹她,不管她提什么问题都要耐心地答复她。那些妇女们详细地告诉她结婚、生孩子、养孩子等道理。她们到一起嘻嘻哈哈笑个不停,同时也替叶春感到惋惜。

    “哎!叶春是个好孩子,可是娶的那个叫什么呀那也叫媳妇儿啊”

    “怪不得他搬到后山洼去住,就怕他媳妇儿和咱们合不来呀。”

    “人家老叶家可是正儿八经的人家,人家那个孩子肯定不随她妈”

    “最好啊长相随她,心眼儿可别随她”

    “她妈那个心眼儿啊,太粗,粗得能纫进一个擀面杖去”

    “哎,你说错了,我看她呀心实,实得有心无眼儿”

    人们一边议论一边笑个不停,不管乡亲们哄她也好,笑话她也罢,这都是萧楚闻所未的新鲜话题,她的确长了不少见识。回到家里便嚷嚷:“我要结婚,我要结婚!听见了吗叶春我要结婚”

    萧楚提出的问题很突然,叶春一点儿思想准备都没有。人的变化可真快,人性没恢复咋样,却先懂了这个,可也好,她如果能结婚叶春可就卸下肩上的一付担子了,但不知她相中了哪家小伙子,也不知道人家愿意不愿意。如果愿意那这个小伙子胆儿也够大了。敢娶她。先不说她桀骜不驯的性格和不谙世事的傻劲儿,还是朝廷缉拿的要犯,安全问题也好向人家做个交代呀只可惜不能交给人家一个完整的萧楚,委屈了人家,

    便问道:“萧楚,我不知道你要结婚,为什么不早说我也好做个准备呀”

    萧楚一听愣了,说道:“准备准备什么呀不都现成的吗”

    叶春急道:“现成的家里有啥没啥,总的找俩人做娘家的亲戚送你呀”

    萧楚愈发奇怪地问道:“送谁送我呀!往哪儿送啊”

    叶春不明白地问道:“那你不是要结婚吗我总应该知道你要和谁结婚,要不我怎么知

    道往哪儿送你呀”

    萧楚拍了一下叶春的肩头,说道:“哎呀!真是的,啥都不懂,和你呀”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叶春最耽心她的就是这一点。说实话叶春心里占满了萧婵,虽说

    她走了,但是心里实在搁不下其他任何人。现在萧楚提出了他想都不敢想的问题,这是万万不行的。应该怎样拒绝她他想了许久。还是直接了当地提出来吧

    “萧楚,我爱的是萧婵,不是你”

    “可是姐姐没了,我替她嫁给你呀”

    “萧楚,你是萧婵的妹妹,对吧”

    “对呀”

    “既然你是她妹妹,也是我妹妹,是吧”

    “那是咋论的呢”

    “在野狼峪是萧婵我们俩救得你,你叫她姐姐,那是不是应该叫我哥哥呀”

    “是啊”

    “哥哥和妹妹是不能结婚的”

    “这个我不信”

    “不信,你去问问乡亲们”

    萧楚跑了出去,也许她真的去问了。傍晚她回来了,低着头无精打采,看来情绪很低落



第五十二章 妖兽风波
    妇女们也不知道叶春是怎么想的,给萧楚详详细细地上了一堂有关妇女的辅导课。萧楚如梦方醒,回到家里矛头直指叶春“叶春,你骗我要骗到什么时候如果姐姐活着你是姐姐的,现在姐姐不在了,你就是我的”

    叶春对萧楚无可奈何,可是他心里一直装着萧婵,虽然他们从未明确表示过他们之间的那种关系,但是他们心心相印,不言而喻的,他怎么能和萧楚干哪种事呢他总觉着萧婵还活着,在一个什么地方等他,找他。或许她遇到了什么麻烦,身不由己,无法来到他的身边。一想到这里叶春心里就焦躁不安,也许她现在正需要他,他应该马上去找她,去解救她。可是他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萧楚见叶春好半天不说一句话,愣在那里,她便问道:“叶春,你在想什么呐我的话你听见了吗”

    叶春在喃喃地说道:“我在想萧婵”

    “姐姐不已经不在了吗”

    “她还活着”

    萧楚一震,说道:“怎么姐姐还活着叶春,你听谁说的”

    叶春拿出那把梳子说道:“是它告诉我的”

    萧楚感到失望,她本以为叶春不知从那里探听到了姐姐的确切消息,原来却指望的是一把梳子,便说道:“一个死木头疙瘩能告诉你什么呀”

    “它已经长在我的心里,生了跟了,有我心灵的呵护她不会死的,她在召唤我,要我到她身边去”

    叶春的话萧楚似懂非懂,他是不是在说疯话、胡话劝道:“叶春,你在说什么呐,是不是病了你别急,啊,要是姐姐真活着咱们就去找她,行吗”

    叶春还头一次听萧楚能说出柔情似水的话来。他可怜萧楚,如果萧楚也像其她女孩子一样不在兽群里长大,她和萧婵一样一定会是一个聪明伶俐的好姑娘。

    叶春真的是病了,且病得不轻,他整天活在幻想的世界里,其实没有任何迹象说明萧婵还活着,他也知道这是他一厢情愿的想象,而他却堕入了过去那些不堪回首但又美好、难忘的记忆中不能自拔。白天嘴上念念不忘的是萧婵、夜间梦里呼唤的也是萧婵,有时睡着睡着忽的一下子起来走出去,在夜幕下还是在和萧婵说话。萧楚非常奇怪,去问那上了岁数的老人这是怎么回事人们告诉她这是一种病,叫做“梦游症”。白天想的事太多了,一到了晚上睡觉时在梦里出现,萧楚问这种病能邪乎到什么程度人们告诉她不用担心,这种病不犯时和常人一样,只有睡觉做梦时才犯,并嘱咐她犯病时你要跟着他,以免他发生危险,但是有一点要注意,犯病时千万不要弄醒他,他愿意做什么你就让他去做什么,要不容易出危险。萧楚有生以来头一次自我反省,不免有些内疚他病成这样是不是自己逼的不能说没有这种因素,这是个诱因,主要还是思念萧婵所致,萧楚不得不暂时放弃逼叶春结婚的念头,她想,如果萧婵姐姐真的活着她绝不会和她争叶春。她要他把姐姐接回来,只要叶春病好了就行,要不长期这样下去这个人不就完了吗萧楚整天围着叶春转,不一会儿抱起石鹰往叶春身上揉,不一会儿讲一些她所听到的新鲜事儿。目的只有一个,想让叶春开心,忘掉那些烦恼的事儿。有一次萧楚讲起最近发生的一件怪事儿。

    叶春马上坐起来说道:“难道他们真的来了”

    萧楚说的是什么事让叶春这么警觉

    原来今天萧楚正听那些婆娘们给她“上课”,来了两名青年女子,她们都相互认识,是幺岗村的,他们哭哭啼啼,说是他们的两个孩子失踪了,昨天找了一天没找着,今天到这儿来打听打听,见着没有。前几天大岗村一个十二岁的男孩失踪,昨天又有幺岗村俩个孩子失踪,小岗村也不免人心慌慌起来。那些小岗村的婆娘们再也没有兴致给萧楚上课纷纷回家关门闭户,再也不敢让孩子们出门上街了,人们纷纷猜测是不是让狼叼走了或是让拍花的给拍了叶春却认为既不是狼叼的,也不是拍花拍的。很可能是田尔耕这伙人干的,他必须提请乡亲们注意这伙人的动向,可是时隔不久,他听到了一个消息,排除了对田尔耕的怀疑,因为田尔耕他们抓的都是男孩,而这次失踪的有两个是女孩。女孩子是做不了药童的,说明田尔耕她们很可能没到峪南来。叶春的心只放下了一半儿,而未放下的另一半儿是因陌生人和和尚,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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