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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之文韬密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暮耕

    张后冷笑道:“那你就休想走出这个大殿”

    客氏听了哈哈嘲笑道:“终究是山野村妇,掂不出分量的轻重,那我就看你怎么阻止我走出这个大殿,说罢便拂袖而去。




第九十九章 母子重逢
    叶静思和叶春跑进一个胡同里,胡同里没有人,很清静。须臾,对面来了一辆篷车,很豪华。篷车来到他们面前。驭手“吁”的一声,叫车立刻停住。车帘掀处,车上下来一个蒙面的人,难道是东厂的人

    只见那个人来到叶春面前,说道:“恩人哥哥,请上车”原来这是个女的。

    叶春很奇怪,说道:“我不认识你”

    只听那个女的说道:“恩人哥哥,不要说了,我是来救你来了,快上车,不然来不及了”叶春看人家很诚恳的样子,不得不相信她的诚意,便说道:“我还有个姐姐”

    姑娘说道:“这不消你说,叶姐姐我认识,好了,都上车吧”他们上了车,把车帘放下。

    叶春没想到半路里竟有人搭救他们。篷车匆忙出巷一路狂奔,街面上嘈杂的人声呼啸而过,但听马蹄的声音哒哒作响。叶春仔细地端详着眼前这位小姑娘,她究竟是谁呢

    只见那位姑娘摘下面罩,笑着问道:“恩人哥哥,怎么不认识我了,我叫良岐,塞外大蟒口里被救的那个”这一记提醒,叶春把所有的记忆都串联起来,他终于想起来了。

    他高兴地说道:“啊你是良岐呀,怪不得这么面熟,感情在这儿见到你,都长这么高了,成了大姑娘了”良岐用食指隔了一下嘴唇,小声说道:“我是奉了我娘的命令来救你们来了”叶春再想问下去,小姑娘却摆摆手,意思是别问了。

    一开始叶春很高兴,如此这般,毫不费力地混进魏府,就是报不了仇对魏府的地理环境有个初步的了解,以待时机成熟了再报不迟。篷车走了一会,按脚程算也该到魏府了。可是车一直没有停下来。似乎跑出了京城,来到了郊外。

    叶春很诧异,问道:“小妹,还没到地儿呐”

    良岐道:“哥,你就放心地坐着吧!还远着呐”

    叶春想问个究竟,小姑娘却一个劲儿地使眼色,叶春心里很复杂,走了一天的路程人也困了,马也乏了,车子终于停了下来。他们打开车帘发现已是掌灯时分。远近各家都点上了灯,街上也已断了行人,车停在一个客栈门口,店小二过来热情地招呼着客人。这是一个小镇子,算不上繁华,因而客人也是寥寥无几,除了他们也就是几个单身客人,这个小店今天算是揽了一笔大生意。良岐要了两间大客房。自然她和叶静思一间,车夫和叶春一间。

    吃饭时叶春忍不住又问道:“良岐,你到底要把我们带到哪儿去”

    良岐笑了,说道:“哥,你别问了,到了地儿就知道了。”

    叶春满腹疑虑,晚上,他想起自己的事,一点儿眉目都没有,那个叶大人是个老滑头,如果没有把握他是不肯轻易出手的,叶姐姐倒是真心想帮助自己。可是她哪有她爹那个本事。也许是累的,他想着想着便进入了梦乡。他见到了娘,她还是那身朴素的打扮,她在河对岸,过不来,叶春拼命地喊:“娘娘”可是喉咙里不知被什么卡住了,就是喊不出声来,他急得不得不趟水过河,水流很急,欲冲走他,他批命地抓、挠,有幸抓到了一根木头,这也许是从上游漂下来的,竟没有打倒他。他勇敢地抓住这根木头向对岸游去,江面很宽,水流又急,眼睁睁地看着对岸就是上不去,娘身边站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萧婵,她好像不认识叶春,叶春在江里这么挣扎她却视而不见。叶春大声喊着;萧婵!萧婵!我好想你呀,可是她不理他,反尔躲进了娘的身后,叶春埋怨娘为什么不帮他。他上岸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她,萧婵就是你的儿媳妇。他也暗怨萧婵,这么长时间没见着了,难道她没想我萧婵被娘遮得严严实实的,只是余出来的衣裙飘带抽打着叶春的脸,他不明白这裙带怎么会这么长他猛地抓住飞来的裙带子,他暗喜,只要抓住了这条带子,不愁见不着萧婵。待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上了岸,娘和萧婵却不见了,他手里攥着的却是一条空带子。他向四周看了看,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难道娘和萧婵藏起来了和自己开玩笑,给他一个惊喜他扒开树枝子,拨开草丛没有别的发现,只发现一双锦绣的鞋子上边垂下来的袍子盖住了半个脚面。袍子是黄色的,上边绣有云、水、龙等图案。再往上看他有些害怕了,因为一副威严的面孔正对着他,也不知道谁告诉他的还是他自己猜的,说这是当今的皇上,皇上伸手要抓他,他本能地避开了他的手,想抽出自己的剑,可是身上的剑却不翼而飞。手中没了武器他还能做什么他知道自己身手平平,若要身陷其手自己只能是个待宰的羔羊。他转身便跑,跑着跑着正好撞在一个人的怀里,是娘不是,因为这是个男人,是爹也不是,和爹的穿着打扮大不一样,宽袍、紧袖、皮靴、绒帽。前胸两侧挂着两条狐尾,脑后拖着一根长长的大辫子,是胡人。叶春意识到,宁可落在汉人手里也不愿拜倒在胡人膝下。轻则为奴,重则丧命于是他扭头回跑,又怕碰见那个皇上。然而皇上却缈无踪影。可是腿脚无力,怎么也跑不动,眼看身后的胡人追了过来,举刀便砍,他本能地用手去搪,情急之下他大声地喊着:“娘!娘!。’’

    “叶春,叶春,快醒醒”叶春睁开了眼睛,发现叶静思坐在床边

    叶静思问道:“怎么了叶春做梦了”叶春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点了点头。

    叶静思道:“叶春,赶紧起床,收拾收拾,马上上路”

    叶春吃惊地问道:“什么马上上路这才半夜呀,急什么明个白天赶路还不行吗”叶静思急道:“事出突然,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这是良岐告诉我们的”

    叶春虽说懵懂,也不便多问,既然是情况紧急那就赶快上路吧。车已备好,驭手不知什么时候起的床,早以候在那里。这一回车并没有走大路,而是一些山间小路,有时甚至是没有路全靠驭手娴熟的驾车技巧一路颠簸,披荆斩棘,又走了这一天一夜。叶春在车里闷得慌,打开车帘向四周张望,叶春觉得周围的景致怎么变的越来越熟悉起来,这山川,这草木他曾在哪里见过。车一直沿着一条江边走着,江水发出阵阵喧嚣之声。“芙蓉江”叶春终于认出了这条江,这是家乡的河,快到家了,这是个好事,叶春应该高兴,可是叶春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毕竟家乡留给他太多太多痛苦的记忆。睹物思人无不使他伤感,身边的这条芙蓉江吞噬了他的娘,吞噬了他童年所有的美好梦想。这是仇人的陷阱,也是爹的过错。他远远地望见芙蓉渡,那是娘留给舅舅的。这些年来不知舅舅把它经营得怎样可是车子却避开了芙蓉渡避开了所有的熟人,径自拐进另一条叶春熟悉的小道,不一会便停在一个竹篱门前。竹蓠和门都是新修的,很毛草、简陋。园子里的茅屋也很旧、很破,都是临时修补的,好像主人没打算在此长住下去,对这些叶春很熟悉,也勾起了他对往事的回忆,自己的童年就是在这里度过的,这是家,是他被迫逃离多年的家,现在终于回来了,当年娘是怎么死的他们父子二人是怎么离开这个家的林叔叔、聂叔叔那次对魏进忠实施割术之后和他结下了梁子。后来魏进忠进宫得势,为防报复,他们不得不远走江湖。他又想起了乡亲们,东街的王奶奶、宋老大,西街的陈老五、李明山等一些乡亲们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想来年岁都大了,又过了这些年,有的也许不在人世了,他们都是普普通通的百姓,在魏阉的淫威下活的是否得志他想到了舅舅雪融江,好容易回来一趟,真想去芙蓉渡看看舅舅。然而不知为什么车子确避开芙蓉渡

    房门开了,走出来一个女人,青巾扎头,粗布衣裙罩身,岁月的风霜并没有抹去她美丽的风韵,尽管穿着打扮简洁、朴素,仍掩饰不住她那端庄、秀美。叶春一下子看呆了,难道。

    那个女人开口了,说道:“你是谁呀”

    难道这是在梦中叶春诧异,不错,娘走的那一天就是这身打扮,无情的暴雨淋得她浑身湿透,他哭着给叶春洗了最后一把脸捧起叶春的脸看了一眼,便抱头痛哭。在叶春的哭喊声和爹的怒骂声中娘消失于灰蒙蒙的雨雾之中。当爹了解到真相之后后悔了,可是已经晚了。滔滔不息的芙蓉江接纳了她,但是眼前站着的的的确确是娘啊,这一生中叶春心里印象最深的莫过于娘了,叶春喊了声“娘”便抱住娘的双腿跪倒在雪芙蓉面前,大颗大颗的眼泪顺腮而下。他万万不会想到娘还活着,也万万不会想到这一世还能见到娘。

    雪芙蓉抚摸着叶春的头说道:“你到底是谁呀”

    ‘‘娘,我是叶春啊’’

    ‘‘那你爹呢’’

    “娘,你走后爹疯了”

    “疯了”听到这里,雪芙蓉心里仍不免一阵绞痛,她凄楚地说道:“他也知道疯”“娘,您也别怪爹,他也后悔了”

    雪芙蓉哭道:“他还有后悔的时候”

    “真的,娘,你不信去问舅舅”

    一提起舅舅,雪芙蓉似乎有难以言表的苦衷,不过这种表情只是在她脸上一闪而过,她很快把心态调整过来,说道:“你说他真后悔了”

    “打你出事以后爹就病倒了,林叔叔和聂叔叔天天都来看望他,安慰他,后来爹的病就慢慢地好了”雪芙蓉听到这里心里稍安。

    叶春又道:“林叔叔和聂叔叔恨得咬牙切齿,他们都说像这样的小人不能这么便宜他了”“那你爹怎么说”

    “爹也知道上当了,他发誓要报复这个小人”

    “接着是不是又干傻事了”

    “我听聂叔叔说了这么一句话,省着他以后再去祸害别人”

    “那是不是把他杀了”

    “没怎么着,只不过是修理修理了他”

    雪芙蓉看着儿子的脸上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成熟,心里有说不出的欣慰。孩子长大

    了。同时也印证了自己的猜想魏进忠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叶春道:“只是后来魏进忠进宫得宠,权势熏天,我们怕报复就各奔东西了”

    “那你们上哪儿去了”

    “去了塞外”

    “去了塞外人生地不熟的,日子好过吗”

    “能好过吗离开虎口,又进狼窝,为了交狼银爹只好进了野狼峪”叶春哽咽着说

    不下去了

    “那你为什么不跟着去”

    “爹不让,他的脾气您也不是不知道,我能拗得了他吗”

    “那家里就剩下你一个人”

    “是的,爹让我在家等着”

    “那后来呢”

    “快过年了,上头逼得急,要拿我当人质,我也没办法,只好逃进了野狼峪”

    “就你一个人去的吗”

    “我还能靠谁”

    此刻雪芙蓉的心像针扎一样难受,说道:“你见着你爹了”叶春哭着摇了摇头,雪芙蓉内心万分焦急,问道:“那你以后再也没听到你爹的信儿”

    “这个你问静思姐姐,她知道。”雪芙蓉用疑虑的目光盯着叶静思。

    叶静思见问答道:“爹已经死了”雪芙蓉如五雷轰顶顿觉天旋地转,叶春和良岐急得手忙脚乱忙上前扶住才未倒下,但是她已经昏厥过去了。大家有的呼唤、有的喂水、有的掐人中,人总算醒过来了。

    须臾,她追问叶静思道:“他是怎么死的”

    叶静思道:“伤口过重”

    雪芙蓉问道:“伤他的是谁”

    叶静思道:“是峪里的饿狼”

    雪芙蓉噙着眼泪,咬紧了嘴唇,她似乎料定,叶箫声这



第九十五章 死灰复燃
    客、魏被逐,大快人心。尤其那些东林党人,无不拍手称快,以为自此以后皇上再也不会怠政,大明这台国家机器会正常运转起来。奏章、急报像雪片一样飞来,堆满了熹宗的龙书案。熹宗看着这些堆积如山的奏章、急报,不免头疼。他随便翻翻,也不细看。不外乎是要求皇上临朝主政的,有弹劾朝中大臣的,有上报边关紧急军务的,还有关于匪情的。林林总总,不一而足,没有一样是他感兴趣的。熹宗暗骂这些大臣都是饭桶,只知道拿朝廷的俸禄,就不知道为朕做事。如果事事都报到朕这里要你们这些大臣干什么此时此刻他怀念起魏进忠来。如果魏卿在这些事情就用不着朕这么操心了,他早就办得利利索索。做皇帝图的是什么,是为了操心、受累熹宗离开了龙书案,来到了他的木工作坊,满屋子堆满了木料和半成品,有些亭堂楼阁还未组装完,组装完的还需补腻子、打磨、上漆,尚缺好几道工序,以前这些活儿都由魏卿帮着干,他人精明,手也巧,干活儿也上心,做的活儿也漂亮。无论是朝中大事还是日常小事做得岂止是让他满意,简直是超出了他的想象,新来的这位代理秉笔太监。腿脚不勤,人也不活泛,凡事都要朕拿章程,就不会自己处理。不像魏卿,不用招呼早就来到朕的面前,料到朕要做什么,甚至朕没吩咐他早就把事情办妥了,真是个难得的人才。满朝的大臣们除了奏章和折子以外还能给他什么整天埋怨我这个皇上不上朝、不看折子,规劝我这么做,那么做,好像我这个皇上什么事也做不来,事事都由他们来教,人和人差远了。没有魏卿朕可怎么应对这些大臣

    他又想起了客氏,觉得对不起她,她为了他的名誉忍痛拿掉了肚子里的孩子。熹宗怪自己没能把持住自己而伤害了她。早年郑贵妃为儿子朱常洵争储,朱由校父皇常洛的太子位摇摆不定,活得很不得志,自然儿子朱由校理所当然地被人忽视,将来能否继承大统连想都不敢想,人们向他们投来的是鄙视的目光。他的生母王才人被李选侍(西李)欺负到死,她死后她的儿子朱由校让西李代养。代养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饱受人间的冷暖。只有在乳母客氏那里才能得到一点温馨。后来熹宗登上皇位客氏自然受到青睐可是后来青睐到荒唐的地步。事因光宗殡天。客印月发现自己怀上了光宗的孩子,为了移花接木她便对熹宗展开了色情攻势。客氏能烹制一手好菜,正和喜踪口味,因而熹宗的一日三餐都由她来料理,根本不用御膳房,她有这个有利一条件干起事来便利多了,她在熹宗的膳食中下了足量的。客氏是个老手最能看火候,客氏面子上表现出很不情愿的样子,其实这正是她企盼已久的。有了第一次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以致一发不可收拾,熹宗终于跌进了客氏为他设置好的陷阱。他们虽有母子之伦,却有夫妻之实,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可是这话在熹宗那里只能算是屁话,不管用。裕妃张氏、贵人冯氏、成妃李氏和熹宗不仅有夫妻之名,而且还有夫妻之实,可是她们被客、魏矫旨迫害两位致死,一位侥幸。熹宗何曾有过负疚感客氏连个名分都没有,只不过熹宗体贴过他,结果在熹宗心目中却占据着这么重要的位置。这叫什么家花明,野花暗,暗的东西往往都是不为人道的。自熹宗立了后自然结束了与客氏鸳鸯戏水的勾当。他要活得体面一些,不能让张后说三道四,张后也决不许客氏在宫里干那种偷桃摸李的勾当。当客、魏被逐出宫熹宗觉得日子过的好没劲,在他的生活中少不得这两个人。客、魏离宫后,就像折了膀、脱了毛的一对儿野鸡再也没有先前那样威风八面。如果他们就此夹起尾巴做人,他们的人生也许是平淡的,平淡得默默无闻,平淡得史书也不曾着他们一笔,却是安详的,幸福的。但是,过这种生活还不如要了他们的命。客、魏是什么人明末政坛岂能少得了他们对被逐之事他们怀着满腔的怒火。

    客氏道:“堂堂一个皇上,挺不起个个儿来,让一个山野女娃子摆布的像个木头人儿似的。我把他从小奶大实指望能有个扬眉吐气的日子,想不到他这么窝囊”。

    魏进忠道:“夫人说得没错,如果他是个精明的主儿能乖乖地听咱的吗正因为他是个木头脑袋,咱们在他眼皮子底下杀他好几个老婆都不成个事儿,这正是咱们所要的”

    “可是,结果怎样你我还不是照样被撵出宫来皇上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撵咱的不是皇上,是张嫣”

    “张嫣又怎样她要骑在皇上头上一手遮天不成”

    “张嫣这个忘恩负义的小贱人,如果不是你我,她能坐上这个皇后的位子吗”

    “当初你还真不如把她留在你府上做小,多余把她献给皇上”

    魏进忠埋怨道:“夫人还怪我,如果我纳她做小,你能让吗”

    “那你也不能把她送进宫去呀”

    “那还不是为了解那首诗吗,当时夫人也不给我个空儿,巴不得把那个小贱人马上送进宫去,怕我沾上他,我不得不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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