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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古古易

    “前些时候,一直听说林家宅子那儿不太平。可,我不晚上还得一个人去打更嘛想着,喝酒能壮胆。于是,那天晚上,灌了半肚子黄汤的我,从路边脚店出来——”

    陆斩炎只手摸着下巴(虽然,现在他的下巴上光溜溜地,还没长出胡子,但这是他但凡一想事,便养出的习惯。),听着刘重四,将那天晚上的事叙述完,忍不住开口追问道:“坊间的人都传说,你那天晚上遇到的女,”

    陆斩炎刚起了个头,见着刘重四的脸,突然紧张地一抽,咳了一声,改口道:“小子很是好奇,您是怎么断定,她就是林家的二姨娘的”

    陆斩炎之所以这么问,无疑是出于两点考虑——

    首先:




第十八章 英雄救英雄
    “诶,疼,疼,疼,轻点儿——”

    一抬头,眼见着堂屋内,两个大男人正以一种拧巴地姿势,呲着牙“互相伤害”着。若不是,自家这宅子的画风,过于奇特。方进门的陆斩炎,还真以为自己进错了门,去了跌打馆。

    两人中一人,一身白衫锦服。二十郎当岁,全然一副富家风流公子的模样。

    只是,美中不足,骚包了些——

    身上挂着的缂丝金花香囊,陆斩炎即使是隔着这老远的距离,都能闻到那股散发着,混有浓郁花香的白檀味。

    许是,未了挽回些方才因着呼痛,而丢失的颜面。

    白衫人,乘着换手的机会,将手中紧握着的折扇,往着后脖领一插,利落地倒上药油,又轻啐一口糊了糊,在对方一脸的抗拒中,撸起袖子,拽住那人高高挽起的袖子,“啪”地就往着那青紫了一大块的手臂上一拍。然后,咬牙死命地揉搓了起了。

    看着这不要命的架势,陆斩炎倒是牙酸的有些同情起,正被蹂躏着地,那个破衣蓝衫的人来。

    蓝衫人,身上、脸上都挂了好几处彩。想来,原本那身好好的衣衫,也是因着打架被扯破了。此时,面对白衫人的暴力式疗伤,见抵抗无望,也只能认命地接受。

    但,明明是疼地狠了些,却也只紧皱起眉,瘪着嘴,连哼都未哼一声。

    而,他的这副模样,显然更是刺激到了那白衫者。

    “这淤血得使劲揉才能散,兄台忍着点儿。”说着话,白衫人手中更是没轻没重起来,连着脸色也狰狞起来。眼看着,这回怕是连吃奶的劲儿都要用上了。

    听得那蓝衫人闷哼一声,才略为得意地扬了扬眉。

    见此,陆斩炎除了同情之外,又多加了一分佩服。不由,也将那蓝衫人,细细看了一回。

    那人脸上,分明已是青紫的厉害。可,却也掩盖不住那古板、迂腐气息,扑面而来,直冲双眼。

    陆斩炎在愣了一秒后,原本的情绪,瞬间都化为了幸灾乐祸。真恨不能,上前加油助威,让那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

    虽然不知,这骚包的白衣人是谁。但,陆斩炎对这破衣蓝衫者,却是再熟悉不过。不是书斋的严谨严夫子,又是谁

    莫不是,因着自己几日里都溜堂,没去书斋,这严老儿来家中告状了

    一思及此,陆斩炎肯定以及肯定地点了点头:像他的风格!

    若真如此,那搜遍了脑袋也无半点印象的“骚包白衣英雄”,就实在是有些让人猜不出来历了。

    “你个臭小子,这会子倒是舍得回来了”

    陆斩炎原本还准备站在门口,看会儿戏,谁知刚落下脚呢,冷不防背后却传来了姑姑陆紫莹的叨念声。

    “姑姑,你好啊!”

    陆斩炎方讨好的叫了声,那端着茶盘的陆紫莹却是美目一瞪,没好气地道:“等下收拾你!家里来客人了,还不过来帮助!”

    “好咧——”见着陆斩炎讨巧的模样,陆紫莹没奈何地摇了摇头

    “严夫子——”

    厅堂内,见着突然出现的陆斩炎,被折腾地出了一头细汗的严谨,也是吃惊不小。端着茶,神情尴尬地脸也直抽抽。

    想必,严谨做梦也没想到,这里会是自己那不知所谓的调皮学生——陆斩炎的家。而,让他更想不到,眼前这个正忙进忙出的小娘,真是陆斩炎的姑姑。

    而,将严谨的反应,尽收眼底的陆斩炎,先前还有些忐忑的心情,这回却是将心彻底地放在了肚子里。

    另一位白衫公子,却是自陆紫莹进入厅堂后,那双眼便不忘时刻追随着眼前的这道靓丽身影,再也没舍得移开过。

    原来,今天偶然出现在陆家厅堂的两人,都是救了一回美人的英雄。事体的大体经过,也一如烂俗的老套情节一样——

    &



第十九章 保证不弄死他
    夜间的万花楼,随着亦发深沉的夜色,越发的热闹起来——

    三层镂空的围建方式,让一楼大堂除了宽阔之外,又得以向上,延伸至最高处。这一处,专供楼内演歌起舞用。但凡,到了歌舞起时,不管是人在几楼,只要依着栏杆,也能将这楼底的热闹瞧上几分。

    今日里,楼底似乎又与往日有些不同。

    原本,放置在堂内的桌椅被撤去了不少,只沿着墙角,在最外沿,虚虚的摆了数桌。不但,这底楼看热闹地围站了不少人,就连二、三层的围栏边也依了不少。

    不用说,这为数不多的数张桌子,俨然成了抢手货。只是,正中位置的那一张,却依然空着。也不知,是专为哪位贵人预备的。

    “两位尊客,这边请!”

    不多时,一入夜便已在楼前候着的老鸨花娘,风花拂柳般拂开围观的众人,笑意盈盈地引着一行数人来了那空桌前。

    那行人中,正中是一位圆领锦服的长须老者,另一位髡发左衽,看着打扮应是辽人。

    临落座前,那花娘还特地殷勤地用丝帕擦了擦椅面,才满脸堆笑地退到一边。

    在旁人对来人身份投来纷纷揣测的目光中,两人谦让了一回,才安然入座。只这一坐间,有那小厮,将早已备好的果盘、小食,陆续搬了上来。

    原本,已退至一旁的花娘,此刻乘着上吃食,又飘飘然地步了过来。为的,只是亲手将一只绘着繁花花枝的鎏金盘,端起送上。

    盆子精致,装着的东西,却也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只是,换成这季节,确是十足十的稀罕物——

    红囊黑籽绿皮,正是前几日里,楼中的伙计,在西市偶然购得的西瓜。

    如今,却是被她献宝似地拿了出来。

    那落座的两人,又岂是眼窄之人。只是,此刻顿觉清香扑鼻,心中也蛮是惊诧。

    “老夫先前只知花娘这儿,歌舞新鲜不俗。不想,还有此等稀罕物。看来,你这万花楼,果真不简单啊!”那老者捋了捋颚下的长须,爽朗的开口道。

    “大人瞧您又说笑不是都是些讨巧的小玩意儿吧了。若是平时拿出来,还不怕污了您两位的眼吗!”花娘嘴上不认,心下却是得意的紧。

    “就属你这张嘴会说——”

    那老者说着话,拿起桌上的酒盅,对着对面而坐的耶律木樨虚敬一杯,仰头一饮而尽,而后,道:“看来,老夫这回跟着耶律兄来,算是来对了!”

    “寇兄说哪里话,应是木樨跟着沾光才是!”耶律木樨回敬一礼,也将杯中酒一口饮尽。

    对于他们这些使宋的辽使来说,自是要将宋廷中的贵员,喜什么,不喜什么,不说摸个透彻,至少也需知个七八。

    更遑论,眼前这位自澶渊之盟后,天下怕是已无人不知的寇准!比方说:嗜酒,喜拓枝舞;又比如:前几日里,寇府邀这万花楼的胡姬被拒——

    今日里,权当是自己投其所好罢了。

    随着三声鼓起,先前还喧闹着的万花楼厅堂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屏气凝神间——

    平铺一合锦筵开,连击三声画鼓催。

    红蜡烛移桃叶起,紫罗衫动柘枝来。

    带垂钿胯花腰重,帽转金铃雪面回。

    踏着鼓点的节奏,穿着五色绣罗的宽袍,头戴胡帽,帽上有金铃,腰系饰银腰带,腰带悬银铃的数十位貌美胡姬,舞分两列,从两侧翩然而至。

    随着鼓点节奏的不停变化,胡姬媚眼如丝,舞姿繁复婀娜,舞袖时而低垂,时而翘起,不论是旋转,还是扭腰折臂,动作刚健却又婀娜柔软灵动,快速复杂的踏舞中,纤腰佩带的银铃响声清脆。

    让观者惊叹舞姿的轻盈柔软之时,不由竟看痴了。一个深深的下腰动作,一曲舞罢,频频的叫好声中,依然让人意犹未尽。

    耶律木樨瞟眼,见寇准看得开怀,频频叫好,放下手中的瓜片,跟着叫道:“果然好舞。中原人杰地灵,别说这冬日出夏瓜。即便是,来这讨生活的平平舞姬,但凡沾了些许的灵气,果也不同了。哪是,我大辽苦寒之地可比——”

    听这辽人突发感慨,想来后面必要生出些许的事儿来。

    寇准思忖着,举杯便饮,正想借此不接话头。

    不想,那辽人倒是又犹自说了下去,道:“这冬日出夏瓜,如今贵国这平头百姓也能享用。我虽为大辽使臣,却也是第一次见,着实稀罕。不知,可否在木樨离宋之前,劳烦寇兄,帮着置办些个,也好让我辽皇得个口福。当然,木樨也知此物罕有,自不会平白索取,愿以5贯一只求购!”

    果然!这花娘没事献殷勤,倒是给自己献出了事来。

    这哪是什么平头百姓都享用别说,这冬日出的夏瓜,平头百姓不易得见,老实说自己也是头一回见。这是让他去哪儿帮他置办可,若是一口回绝,却不免又失了国朝颜面。看似一件小事,却也是个两难之事。

    “此事,难倒也不难——”

    寇准脑中一转,确也想出一个法儿来,道:“这冬日出的夏瓜,虽是平头百姓也不难买。只是,数量极少,一个冬日里也出不了几个。若不是,价格奇诡,老夫又何须平白贪墨耶律兄几贯钱钞送你几个又如果”

    “即如此——”

    原本以为,这耶律木樨听得价贵,只能作罢,没想只是一咬牙,道:“那木樨原以50贯一个求购!”

    这土包子,到底是在我大宋坑了多少钱一个瓜就给50贯看他这口气,寇准都有一种冲动,以后30万的岁币,全折成瓜算了。

     



第二十章 出人意料
    明晃晃的灯火下,只见摔了个狗吃屎的陆斩炎与叶离,脸朝下地趴在地上,全无形象。墙头,除了那树荫依旧,早已没了星隐的踪影。

    按着常理来说,对于突然出现在于道上的“不速之客”,寻常人免不得在问一句“什么人”的同时,紧接着便会抽刀拔剑全身戒备,以备下一秒的不测。

    可——

    许是,陆斩炎与叶离两人的出现姿势,太过**。不管,是抬轿的四名轿夫,还是引灯护卫于小轿前的二名长随,对着突然出现的两人,皆选择视而不见。

    数秒的尴尬过后,只听得,长随中一名高瘦之人,对着轿子,用平板到不带任何起伏的声音,道了一声:“到了!”

    等着轿子内传出衣服摩擦的窸窸窣窣声,轿帘已被一路紧随左右的丫鬟,贴心掀起。一抹清新淡雅的香味,随着吹拂而过的寒风,沁入鼻间。

    侍立于较前的长随,依旧面无表情。在看着轿内之人步出小轿,走至一旁后,别说多做言语,就连表情也无多给一个。紧接着,便见着他不带任何停留,转过身,领着已空的小轿,又从原路折返而去。

    见得轿子走远,原本小心站于轿前的人,才得以大大松了口气。

    一方下玄月,带着淡淡的白光,钻出云层。淡弱的月色下,只见,万花楼的后院院墙处,除了陆斩炎和叶离两人外,便只剩,方才从那小轿里出来的一位美娇娘,以及全然以一副保护者姿态,护在女子身前的那名丫鬟姐了。

    美娇娘螓首微动,见着墙角处已爬起身的陆斩炎和叶离,不由噗嗤一声,显然是被眼前两人的狼狈样,给逗乐了。

    “看不出,两位小郎君小小年纪,却也是个风流人物。只是,不知为何,放着好好的前院不走,却偏要来爬这院墙”

    见着被眼前女子说破糗事,叶离不由脸一红,满脸的窘色。

    而,皮厚的陆斩炎,则是皮皮的一笑,照例扯起嘴角,开口就来了句酸话,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莫奈何久候佳人不至,独留小生。原本说好的情致,自也是跟着变了味儿。哎,奈何,奈何!”

    “哦看不出,小郎君竟也是个用情之人却是让人看了也欢喜。只不知,小郎君是看中了楼中哪位妹妹,竟伤了小郎君的心做姐姐的别的帮衬不了,帮着递个话,却也是不难。”

    女子明知眼前这小子,油滑的紧,满嘴没个实话。自己也全未当真,只想着,随口扯几句玩笑话。没想,她这一说,却正中了陆斩炎的下怀,当下便当起了真来,道:“姐姐可当真”

    “自是不假!”

    一声轻笑,女子倒也起了捉弄人的心思。她倒要看看,这小子嘴里,真能冒出个谁来心思一定,接着便道:“难不成,小郎君还信不过奴”

    “小子自是求之不得!哪敢怀疑姐姐办法。若是真成了事,小子到时,少不得还得多谢姐姐!”

    说着话,陆斩炎也是改了先前的油滑模样,一脸的认真非常,道:“那女子名叫琳琅,不知姐姐可曾认得”

    名字一出口,那女子却是听得一怔。打量着在一旁默默点头的少年,又看那油滑小子一脸的认真模样,寻思着倒也不像是作假。

    女子默了半晌,没吭声。而,她身旁的丫鬟,显然是护主心切,一手指着陆斩炎,急急便叫了起来,凶巴巴地,道:“好你个油嘴滑舌的刁滑小子,我们姑娘什么时候与你有情来着少在那儿胡说!”

    呵呵,看来还真是得来全部废功夫。

    原来,眼前的女子,就是如今万花楼的头牌。而,她也正是当初林家二姨娘,万花楼的前花魁——舞柔,最要好的小姐妹!

    要了解舞柔的事,这琳琅无疑是最佳人选,没有之一。

    万花楼内,老鸨花娘,见着寇准与那辽人起身要走,忙又殷勤地迎了上去,不外乎:“招呼不周、有空常来”等的招牌客道话。

    客道归客道,眼见着一行人,上轿的上轿,骑马的骑马,即便是再热情,送了一程好歹也该回了。

    可,那花娘不仅没走,还乘着假意客气之时,几步上前,偷偷扯住一人的衣袖,瞅着四下没人注意,拉着人便转到了一方阴影处。而后,压低声音,低声道:“这舞也跳了,瓜也上了,总之你让老娘安排的,老娘都乖乖照做了。你倒是给句痛快话,什么时候,把我的琳琅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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