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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古古易

    最好也不过是扔下几个铜板,就挥手将他随意打发了。那态度,就仿似在施舍叫花子般。

    陆老二至此,才知道了什么叫做世态炎凉,敢情以前的这些愚兄贤弟,还不如那酒肉朋友。

    一通闹腾下来,无处可去的陆老二,不得已又转回了钱府。经由此一比,陆老二亦发觉着,钱岑这么个朋友的难能可贵。

    如此这般,又过了一段时日。一次偶然的时机所带来的转变,却是让钱府这些势力的下人,再也不敢轻视他陆家老二。

    原因无他,有次钱岑邀陆老二去酒楼喝酒,临着二楼的栏杆往街上闲瞧时,钱岑竟无意中,看中了自楼下路过的一个小娘。陆老二也端是好奇,心说这钱岑眼光向来不低,究竟是什么样的小娘,竟能得钱岑倾慕

    顺着钱岑的指引一看,陆老二先是一诧,而后竟是笑了。

    巧了,那小娘他也认得。不但认得,还很是熟悉。那小娘不是别家的,正是自家小妹——陆紫莹!

    也正是这一眼,让陆老二双眼顿时有了昔日的光彩,精神也不由为之一震。恍惚中,他似乎又看到,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正复又热情地向着自己招起了手。

    在陆老二心中:钱岑,不仅家世不错,单冲着他对自己的这份义气,人品更是杠杠地没话说。所以,小妹若是能嫁入钱府,不但不亏,简直就是赚大发了。

    有了上边的这些心思,不用钱岑开口,陆老二也会帮着他,变着法儿,把自家妹子骗,啊,不,一时激动说错了哈,娶到手。

    这下,便又有了后面,陆老二回家偷摸着,将自家老母和妹子的首饰、体己钱席卷一空之举。

    当然,彼时的陆老二,根本不知道,不管是钱岑对待他的态度,还是钱府下人对他的苛待,都是钱岑授意下,做的局。

    只是,陆老二那些个“愚兄贤弟”的态度,也算是给了钱岑意外之喜。有这些人,从旁这么一助力,不但让陆老二无处可去,从此只得死了心,在钱府乖乖地住下去。同时,又亦发的凸显出他钱岑的好来。

    钱岑在控制陆老二的同时,还特意上了那做媒的张家婆子家一回。

    这张家婆子,在这长安县媒婆圈里,向来口碑不佳。钱岑也正是冲着这一点,才去的。盘算着借张婆子的手,玩一把抛砖引玉。自然,在自己这美玉之前,那砖有多次就有多次才好。

    想不到,钱岑才进得门去,正碰着那张婆子手上拽着大把铜钱,脸笑得跟朵儿花儿似的。满口答应着替那人上门试试。一打听之下,这要提亲的不是别家,正是要去这陆家,给陆紫莹保媒。

    再一看要提亲那人,钱岑顿时乐了:城东三十好几的鳏夫张屠夫。且,还是找陆紫莹做填房!呵,这药比之自己手上这剂,可猛多了啊。

    那叫啥来着: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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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舞柔(一)
    梁虎一手撑着腰上的佩刀,已不知,焦躁地在衙门口,来回踱了第几圈。若不是,因着实吃不准,叶离和那姓陆的小子,现在到底到了哪儿,他非提着刀杀过去不可!

    “头儿,头儿——”

    此时,同样候在衙门口的一个小捕快,轻轻地唤了梁虎一声。见他没反应,迟疑了下,才壮着胆子,用手轻拍了拍梁虎。

    “头儿什么头儿没见着老子正烦着嘛!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轻触之下,梁虎却是虎目一瞪,显得极不耐烦。

    小捕快受了一惊,嘴角尴尬地一扯,指着不远处的手指也抖了数抖,怯懦地道:“瞧着那里,好像有人过来了,您看,莫不是你要等的人来了!”

    说完,小捕快又立刻缩回了身。就怕自己,一个眼瘸看错了,等下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梁虎虽然还是满脸的不快,但经由这小捕快一提,眼神一转,也像着那隐隐搓搓,正疾步赶来的人影望了去——

    伴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先前还在远处的两条身影,不多时却已到了身前。

    县衙前的灯光下,梁虎原本瞪着的虎目,瞬时危险地眯了起来。

    只见,台阶下,两个少年正弯下身,双手撑着膝盖,不停地喘着粗气。显然,是方才那一阵跑得狠了,呼哧了好一阵,也没见他们抬头说出一句话来。

    而,这两人就如方才那小捕快揣测的那般,正是梁虎等了老半天的陆斩炎和叶离。

    如今,可算是让他逮着人了——

    梁虎本就急躁非常,此时也不打算给两人喘息地机会,几步上前,一左一右像提小鸡般,拽起两人的后脖领,就往大堂那里拎去。

    边走,还连珠炮般地道:“你俩小子也不抬头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怎生来得迟事情可曾办妥了若要再不来,某都要担心,明儿一早,是不是得赶到哪个犄角旮旯,给你们收尸去了!”

    梁虎说着话,眼也没耽搁,一个劲儿地竟往着陆斩炎身上瞟。

    没想,回话的却是叶离这个倒霉蛋:“哎诶,虎哥,你就别提了,要不是——”

    “妥了,妥了,该查的我们都查实过了。梁捕头,闲事休提,我们还是赶紧办正事要紧!”叶离喘着气正要往下说,陆斩炎却是拍了拍背上的包袱,截过了话头。

    叶离也算是个鬼灵精,见着陆斩炎阻着,不让自己往下说,便也乖乖地闭了口,即刻改口附和道:“对,对,对,办正事,办正事要紧!”

    梁虎虽说人看着长得糙了些,却也不傻。眼前两人的小动作,自是全瞧进了眼底。

    说来说去,就属这姓陆的小子鬼心眼儿多。可,现在他正事都还没了,自是无多余的闲心去管其他的事。

    所以,两人的这些小勾当,他全当没看见——

    三人疾走一阵,眼看着再走几步,便是大堂。陆斩炎却是,猛地停下了脚步。

    只见,在大堂前的游廊下,长身玉立着一个欣长的身影,正是长安县县尊——左北宸。

    梁虎见着便要正身行礼,却见左北宸挥了挥手,又示意三人先随自己转入内堂。

    原来,左北宸是见着陆斩炎两人一头细汗,气都还没喘匀,料想这心下自也不稳。这模样,显然不适合即刻入大堂,进行接下来的问询。

    而,此时的大堂内,正跪着琳琅和她的丫鬟。在两人的身侧,分左右,立着四个衙役。

    传她们到堂时,说是让她们有事问询。可,自入得这大堂来,余人不见,算起来,顶多也就那梁捕头出现过一回。且,也不问话,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们一眼。不多时,便又转身走了出去。

    来了既不问话,又不理会,还不让她们说话,只是这般枯等着。琳琅两人心中本就没底,自是狐疑的紧。

    随着等待的时间越久,她们心中胡乱揣测地也愈加厉害。加之,又已不知跪了多少时辰,腿早已麻疼的厉害。可以说,此时的两人皆已身心疲乏。

    “升堂——”

    突然间,随着两班衙役的齐声高唱,杀威棒在地杵地碰碰响中,左北宸穿着



第二十九章 舞柔(二)
    令陆斩炎想不到的是,他此话一出,那丫鬟小满却似听到了极有趣的事般,突然大笑了起来。原本低垂着的头,也在此刻抬了起来,那张本就平白无奇地脸上,满是讥讽:“是奴送的又如何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说着,小满再不避忌。而,像是挑衅似地,伸出了那只右手。烛火下,原本白净的手背,狰狞恐怖。那是一块,几乎覆了整个手背的烧伤疤痕。此刻,她的眼神也再不惊慌、闪躲。反而,眸光犀利,直直地望向陆斩炎的眼中。

    “诶,瞧姐姐这脑子,都怪我先前没来得急说。那些东西啊,都是我让小满送去的,也算是表表我的一番心意。”

    没想,一旁的琳琅,却又在此时打了岔,开口便是句句分辨地意味。

    眉眼一扬间,似又染上了幽幽的哀愁。见着陆斩炎转而认真地看向自己,抿了抿嘴又道:“小郎君想必也知道,我素来与舞柔姐亲厚。小蕊这丫头,还没随着舞柔姐嫁去林家之时,在楼中就与我处得不错。这不,突然间出了那档子事,当时大家都乱了方寸,我也是事后静下来,才嘱咐小满,替我送了些体己的东西过去。小蕊的娘亲,年岁也大了。加之,身体又不好,我就嘱咐着,没让她提林家那事!至于,秦家书生——”

    说着,琳琅又顿了顿,似是感慨非常,轻叹了口气后,才又道:“舞柔姐当初出嫁之时,还说觉着自己对不起他。我也是敬他情意深重,那时正碰着手头宽裕,这才又让小满,帮我去秦家跑了一趟。”

    “原来,这事却是如此。听着,也合情理。看来,倒是小子捕风捉影,多心错怪了!”陆斩炎说着,笑着直起了身,又转身走回了左北宸身侧。

    这一方,琳琅见着陆斩炎起身离开,借着袍袖的遮掩,伸手轻握了下丫鬟小满的手。一触之下,又迅速放开。但,她还未能全然松口气,就见着陆斩炎,手提着一个小包袱,重又走了过来。

    “先前,琳琅姐说送金叶子去田家,是可怜田晓蕊身死,体恤田家老母。小子这么说,可对”

    “自然没错!”

    “那接下来,又送金叶子去秦家,是敬佩秦家书生的情深意切。当得知舞柔当时,觉着自己亏欠了这书生,一直耿耿于怀。而,秦家家境不好,怕生计之事,误了秦书生的学业,影响其科举。特别是,彼时舞柔已是身死,你让小满代为送这金叶子过去,就权当这是替舞柔偿还,弥补遗憾”

    琳琅对此也是点了点头,轻轻应了一声。只是,见着陆斩炎嘴角,突然扯起一抹冷笑,方意识到不好,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陆斩炎一声轻呵,随着包袱皮被扯开,两块黑底金漆的牌位露了出来。像是怕琳琅看不清似的,陆斩炎又“啪”地一声,将其轻置在了琳琅的面前。

    而,那牌位上,赫然显出的正是:田晓蕊和秦家书生的名讳。

    “别告诉我,你不认得此物。这可是,从你万花楼的那个衣橱内找到的。田晓蕊身死,你作牌位供奉,实属正常。先前,你又说,你送秦家金叶子,是为了资助书生学业。但,你在祭拜田晓蕊的同时,又供奉着秦家书生的牌位,这就有些说不过去吧除非,你已确定他也死了!只是,如此一来,又说不通啊。”

    先前还强撑着的琳琅,听陆斩炎说到这,脸上早已死灰一片,紧咬着嘴唇,低垂下了头,手中的那一方丝帕,早已被绞的不成样子。

    “秦家书生至今未归,当初也只不过是留了封书信在家。而,那时舞柔大骂羞辱秦书生,弄得秦家脸面无光。留书事后不久,就发生了林家老宅灭门一案。秦家老母,怕此事牵连到儿子。故而,对儿子出走一事,闭口不谈。如今,秦家书生是死是活,连这秦家人都不知道,你又何从得知呢真是奇怪啊——”

    “好了,你们都别再为难琳琅了。这里,所有的事儿,都跟她无关——”

    突闻此语,陆斩炎眸光晶亮,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心道:果然——

    “舞,小满,你别——”

    而,先前还失魂落魄地琳琅,却顿时惊慌失措起来,满脸哀求地直摇头。可,她眸色中那丫鬟,却是一脸镇定地点了点



第三十章 舞柔(三)
    “你们应该知道,我实为江南人。却从小,便被人拐卖到了这万花楼吧!”

    舞柔,似是问着大堂内的众人。但,此刻只有她自己清楚,她说的这话,其实只是在自问自答而已。

    “事情,还得从父亲带着我和母亲,乘船北上说起——”

    舞柔的父亲,是个常年行商之人。那一年,总算攒够了银子的他,在北地置办了个宅子。随后,回江南带着妻女,沿着惯走的水路,一路北上。

    初夏的天气,沿河两岸垂柳依依。因着,贪看两岸的景色,行船缓了些。当夜,不得已,他们的船,便在一个野河湾停靠了下来。因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那一夜,他们全家,便全都宿在了船上。

    流水潺潺,夜风清凉,虫儿轻鸣,再加之星空万里,本是极为惬意的一个夜晚。可,谁都没想到,在那个夜里,他们遇到了流窜的水寇。

    所有的美好,瞬间都被撕得粉碎。哭喊声中,是刀剑划过皮肉的声音。小小的舟船上,没处奔逃的人,还来不急跳水,便一个接着一个倒了下去。满天血雾中,全船的人瞬时都被屠戮殆尽。

    慌乱中被挤落下水的舞柔,虽侥幸生还。但,她永远也忘不了,当时站在船头,裸着上半身哈哈大笑的贼头。以及那人背上纹着的那头猛虎,还有斜穿过虎身的那条刀疤。

    虽然,是侥幸捡回了一条命。但舞柔,却并没有因此,而交上好运。不久,落入拐子手中的她,几经转手,还是被卖到了这万花楼。

    转眼间,十多年的时间匆匆而过。舞柔也从一个小丫头,长成了明艳娉婷的少女——

    舞柔自成了花魁后,一夜之间,不仅身价倍增,更成了狂蜂浪蝶挥金如土,也要追捧的对象。似乎,只要能成为花魁的入幕之宾,便是无上的荣耀。当然,没少逛妓院的林豹,也成了其中之一。

    别说,当时的舞柔,唯独青眯秦家书生。就算是,那些王孙公子,文人墨客也不在她的眼里。更遑论,她会对一个年过半百,一脸蛮横,活脱脱一个土财主的林员外在意了。

    若不是,一次无意中听得,楼中伺候过林豹的姐妹调笑,提起他背后那头带着刀疤的猛虎纹身。舞柔估计是想破脑袋,也不会发现,原来当年的仇人,就在自己的眼前。

    至此,舞柔便起了要杀林豹,为父母报仇的念头。

    也是自此起,舞柔开始有意的疏远秦家书生。只是,那林豹,许是过惯了刀口添血的营生,现在虽然已经改头换面,但骨子里还是谨小慎微。舞柔与他短短的几次接触之下,都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

    于是,不得已,她答应了林豹要帮她赎身的提议,想借着入林府,再伺机而动。

    本来,舞柔就没打算将田晓蕊带过林府,但她最终还是拗不过,这已隐约察觉异样的倔强的丫头。过门时,终是将她一并带了过去。当时,舞柔随身带着那丫头的契约,就是想还她自由。

    不过,舞柔还是低估了林豹。虽已年过半百,不仅警觉异常,就连当年的身手也还在。新婚当晚,她杀林豹不成,却反被其制住。

    许是,林豹想破脑袋都不会知道,当年自己的手下,还逃过这一条。

    连番虐打之下,舞柔也未吐露一字半句。因为,她知道,但凡自己吐了口,死的不止是她,连着晓蕊都逃不过。

    所以,折腾了数次皆是无果的林豹,至始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花重金买来的妾室,要杀自己

    许是,为了能继续维持,自己好不容易改头换面的新身份;又或者,是不忍自己白花花的银子,在一刀之下打了水漂。毕竟,在这长安县要杀一个人,绝不像当初那般容易了。

    更何况,自己这妾,还是长安县的“名人”,明里暗里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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