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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阡南望

    这招式的奥妙尽数在于挥锤之人的信念强弱,念头坚韧不可摧时使出,真真是有那敢叫日月换新天的气势!不巧此刻的郑天鼓满心之间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让这腌臜小人灰飞烟灭!除此以外别无他想!

    飞蛾子离此锤尚有段距离,却已经被这气势困在原地!

    他仿佛看到迎面飞来的不是一锤一人,而是不可阻挡的汹涌大势。

    而此刻的他就像极了困在了米缸里的老鼠,手掌下的蚊虫,不肖片刻,就得荡然无存!

    要说这飞蛾子也算是本事出众,靠着林子里几个猎人的陷阱,从做布置,仅凭着些下作手段就将三人逼入险境。若是他功夫再好上些许,怕是此刻战局就绝非是他落入死局!

    说话间这锤就轰在了他的腹部!

    大锤击中了飞蛾子,这蛾子像是被吸在了锤头上,也没受者力飞退。这郑天鼓随着锤子也停在半空,像是空气固化将他定在当场!

    砰的一声闷响,这飞蛾子随着夜间清风身子从锤头处开始寸寸破碎,像是被击碎的瓷瓶一样,点点龟裂,再被碾成粉末!竟是宛如燃尽的炉灰随风破了一般,散落开来!

    这一锤真真是将他打的粉身碎骨,灰飞烟灭!

    郑天鼓终于从半空落下,落地后脚步一个不稳,竟然是跌坐在地。

    虽然郑天鼓挥出了他习武以来最强的一锤,但也是筋疲力竭。毒雾散去,只见苏小小昏厥在地,卜算易打坐调息!三人此刻竟是全无再战之力!只有郑天鼓状态稍好,尚且可以行动一二。

    而更糟的是山底下已经听着喊杀声响起,听动静怕是起码也有百多人。

    此刻郑天鼓才发觉之前三人犯下多大的错漏,竟是被循着踪迹报复寻仇了。

    卜算易及时屏息为吞吐这毒雾,但毒物沾染着腿上伤口,终是侵入体内。

    再调息下去也无济于事,更何况此刻苏小小中毒已深,喊杀声也已然不远。而他腿骨断裂,更是无法行走。

    好在山下来的贼人中没有那真假剑,想来也是,月前一战辛意纯伤势奇重,此刻能下地行走已是万幸,又怎可能亲自到场,只为杀人泄愤。

    卜算易示意郑天鼓莫发出声响,赶紧上山再谋退路。

    此刻也顾不上姿势难看,将苏小小抛到背后,伏倒在地以身作轿,带着苏小小往山上行去。卜算易当年为练这鸡爪功,以手代足,习练了整整三年,自打鸡爪功出神入化以后,以为再也不必以手代足了,却是没曾想在此刻派上了用场。

    卜算易收敛声音,于小树林急急而行。郑天鼓拖着家伙,大步跟上。好在此刻天色昏暗,而林中不好使用火把,一时间竟是将追兵甩开了。

    三人急急行了半个小时,终于抵达山顶。寻着一处还算干净的山洞,歇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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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有情至深似无情(捕神旧事 )
    坠入山崖的卜算易说完“谢谢!“就失去了意识,等得卜算易再度醒来之时,已经是半月以后了。

    身上隐隐的疼痛和口中泛苦的药味将卜算意唤醒。

    一睁开眼就看见一个破旧的茅草屋的景致,只觉得身上伤口也不怎得疼痛了,便想要起身看看情况。也好问问现下里是什么时候,自己又是如何获救的。

    更重要的是要问问郑天鼓和苏小小的消息。

    卜算易想要翻身坐起,却偏偏使不上劲,好似身子断成两截了一般,竟然是直不起腰来,他才意识到郑天鼓的那一锤绝非那么简简单单的一扫。恐怕即使自己没有掉下悬崖,也是动弹不得了。

    他也能理解自己当时所处的那个状态郑天鼓绝对不能留手。

    只是从此刻起,这卯日星君今后怕是要做一只折背土鸡了。

    “有人在么”卜算易暂且放下了对伤势的忧虑唤起了人,既然身上伤势处理了完已经好了大半,那么定然是有人就下了他的性命。

    眼下他最着急的是想知道苏小小的消息。

    “卯日星君卜算易,擅长《鸡爪功》所修内功《大日经》,于半月之前从三清山悬崖落下,身上重伤势三处,一是腿上被外力夹断,二是腰背遭钝器重击,怀疑是郑天鼓所伤。三是跌落山崖所受,之前还有中毒迹象。功力有倒退痕迹。”

    说话的人还在门外,声音听着像是老人,未见其人就先将卜算易的伤势讲的明明白白,难道是要挟恩图报

    “在下六扇门缉私捕快,名字你不当知晓。所以看在你有权向六扇门求助的份上救了你一命。若是能下地了就自行离去便是。”

    说话之人却是没有来见卜算易一面的打算。

    “不知前辈是否有苏小小和郑天鼓的消息”卜算易问出了他眼下最想知道的事情。

    “郑天鼓和苏小小与半月前在三清山顶同战绿林盗匪百余人,郑天鼓负伤携带着苏小小逃出生天。于两日后在六扇门饶州府出现求医。郑天鼓无甚大碍,苏小小之毒已自然消退。只是功力十不存一。”

    “三日后有传言你三人身中烂陀寺练心淫毒,此毒若是熬过去,修习内力一日千里。传言说你三人行苟且之事,你与郑天鼓争风吃醋,战败而逃。此消息目前所探查的结果是,流言和淫毒皆是出自真假剑辛意纯之手笔。经过检验郑天鼓毒素被《融火炼金》奇功驱散,同苏小小之间并无**。此事虽有六扇门出面辟谣,但仍然有愚者信以为真。近日有消息称苏小小深受你之死讯和流言所扰,整日闭门不出。“

    声音顿了一下。

    “还有,你家人听信流言已将你逐出家门了!”

    苍老的声音再次停顿了一会,似乎是想让卜算易消化下内容,过了几息方才继续开口。

    “八日前,郑天鼓破入地境。”

    “五日前,郑天鼓与苏小小订下婚约,昭告一方。更是于当日给你办了葬礼,在三清山上给你立了衣冠冢,你伤好了可以去祭拜一下。”这句话似乎意有所指。

    “之后更是对外说你为保住苏小小清白,同盗匪同亡于山崖之下。”

    “他二人两三次来此寻你尸首,皆是无果。”

    “三日前,郑天鼓为了给你和苏小小的流言正名,单人双锤杀入绿林,一路锤毙盗匪三百八十二人,更是同辛意纯两败俱伤。携伤退走。“

    声音又停了几息。

    “你如果想要去寻他二人,我觉得最好不要,以免他二人为难。毕竟你在世人眼中已经是个死人了。以免消逝下去的流言风波再起。”

    “甚至你若是真心爱护苏小小,就



第十六章 安心休养度劫难
    金不换被捕神送进了泉州府的大牢里,牧流星的伤势不比纪安心的轻多少,想来这段时间纪安心终于可以放下心休整伤势了。

    天枯城的六扇门现在只剩下了纪安心一个活口,就连身上的伤势也是天枯城城守那里的官医给处理的。多少年没出现过六扇门被屠戮的无法运作的事情了,哪怕只是一座小城的六扇门。对这种事情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下,竟是一时间人员调动不开。

    上头说是泉州府现在人手也十分紧张,要等段日子,直到在外的缉私捕快和追风捕快回来之后再进行调动。从其他地方调人过来还得十几二十天的时间。

    这段日子里只好先让城卫先兼管着六扇门基础的运作事宜,连分派追拿的任务都先停了。

    纪安心腿上的两粒元宝也拜托官医取了出来交到手里,折了的双臂也在医生的帮助下复位上了夹板。两粒带血的元宝被当作奖金发到了纪安心手里,说真的这么多年纪安心还是第一次见着这么多钱。

    鉴于纪安心伤势严重的无法生活自理,城守还遣了一位家中丫鬟前来照顾一二,说是什么那群兵士都是些糙汉子,哪里会照顾人之类的。就给安排了个可心的人来照顾这段日子纪安心的饮食起居。

    纪安心长了一十六岁还从来没被人这样伺候过,实在是习惯不了什么事情都要人照顾的日子。

    要知道他纪安心只是小臂骨折了,并非双臂粉碎,至少吃碗稀粥的能力还是有的。而且这丫头每次做饭都只做五人的饭量,纪安心可是连半饱都吃不上。每次等的小丫头走了都得悄悄的吃自己小印里存的干粮才没让他饿死。

    这纪安心也是奇人,世人皆知挂印的捕头腰间小印有一方空间,这铜级的印里可以存放五十斤的东西,一般是放些赃物家伙事的,也有怕在外吃饭糟了暗算放上些干粮清水的。可纪安心天生饭量就大,总不能每次出行都背一大包的粮食,打野味也不见得每到饭点就能捉着。所以纪安心在小印里面满满当当放着的全是出行之前,他母亲亲手给烙的面饼,整整四十斤的饼子和几壶清水。

    这几天饼子吃了不少,每顿扣扣索索也只吃到六成饱。才让他熬过来这段日子。

    天可怜见,第五天的时候他终于获得医生的准许可以自己活动去了,这可把纪安心开心坏了,存粮所剩也不多了,急需补充些。难得身怀巨款也打算消费一下。

    这不就想起了之前碾地蛟陆齐生口中的黄风楼了么,这黄风楼纪安心走的时候还没见着,正好去尝尝味道。

    身上也没穿官服,凤翅冠也没带,拳套护臂也没着,一身伤势也穿不成武士劲装,只好招呼小丫头给他帮着换上了一身书生短襟的宽袍大袖套在身上,虽然长臂上面带着夹板的小臂,这袖口还是遮掩不住。但好歹也不至于刮蹭着伤口。头发既不盘着,也不簪着,就拉扯了个马尾垂着,足上踩着碎布纳底的黑色布鞋,看着也是清爽。

    可在给他双臂上兜在怀里时遇了难事,这双长臂端在怀里这胳膊肘杵在外面一截。实在不太方便。后来想了个招,把两只胳膊直着兜住,就像是端着个盆儿一个模样。

    可算是收拾齐整了带着小丫头出了门。

    从纪安心养病的小屋到那黄风楼,慢着走也就半个来小时。

    纪安心自打离了天枯城到如今几年过去了,这地方变化还是不大,只是来往的客商看起来多了些许。之前的一场大战除了有切肤之痛的人还沉浸在悲痛之间,过了这几天,也成了与事无关的人们的谈资。

    出了门走了百八十步,正巧见着纪安心小时候打工换口粮的磨坊。打眼一看,现在也换回了骡子拉磨。

    牲畜这东西聪明的



第十七章 黄风席卷天昏沉
    纠结了许久,纪安心终于下定决心进这黄风楼去瞧瞧。

    想着稍微点着三五个菜砸吧砸吧味道之后,再去买些包子填饱肚子。

    带着小丫头就进了这黄风楼,一进楼就看着这后厨忙的不可开交。简直是人声鼎沸,乱糟糟的一团。

    算不上小的一层摆着十几个能坐四人的方桌,已经坐着不少人了。也不全是些江湖汉子落座,普通人家也有来这吃饭的。至少看起来是一片祥和。

    后头墙上挂着个菜单,倒也不贵花个十文钱能吃着两道素菜,一碗白面一个正常汉子也就差不多饱了。要让纪安心来吃到饱,那至少得三百文钱花销,还得只吃些素菜。若是带荤腥的少说一两银子得进去。

    “客官,您就两位么是就在这大厅入座还是到二楼雅座用餐”店小二连忙迎了上来。

    “你这一楼和二楼有什么区别吗”纪安心问道。

    “瞧您说得,这一楼都是吃些简餐就要走的,您看看这些个江湖汉子哪个不是风尘仆仆那二楼是给不着急时间的客人设的雅座,是有屏风遮挡着供人消遣的。要说起来这菜色也没什么区别,就是雅座得多掏十个大子。”当前世道稳定,一个大子就能买两个包子,或者四个粗面饼。这黄风楼的物价已经算不上亲民了。

    这小二回话倒是麻利,几句话也就讲清楚了情况。

    “那你这三楼又是什么说道”纪安心再问。

    “这位爷,您听我一句劝。您这身上带伤的公子哥就别想着三楼了。三楼和一楼不一样,虽然都是江湖汉子,但三楼上可是时常有打架的。尤其今天,这黄风饮沙黄大爷可在上边呢,他呀有些霸道。”

    店小二说的黄风饮沙黄大爷,纪安心倒是在这两天里从小丫头那听说过。

    说是脾气暴躁鲁莽,还不讲道理。这店小二说他霸道都是悠着说的。

    “你说的是那个前段日子当街打人的黄赤”还没等纪安心答话,在一楼正吃饭的汉子先问出声了。

    角落里坐着说话的汉子也没什么动静,面朝着店小二,希里呼噜的端着一碗价值两文钱的鸡汤白面吃的正香。

    “可不是么,黄大爷这霸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店小二好似对这黄赤的事情很是在意,连站在面前正招呼的纪安心都放在一边了。

    那汉子吃饭的速度又快了几分,不肖几口就吃的干净。站起身来,抄起桌上的刀就直直上楼去了。

    店小二一看这架势不对,顾不上纪安心,连忙追去要拦。口中还喊着“客官且住!”,但怎能追得过明显会武功的汉子,汉子也不搭理他。

    店小二还没来及上到二楼,就听的顶上叮叮当当打了起来。噼里啪啦得声音不停,像是桌椅掀翻了盘子碗的摔了一地,喝骂声响个不停。

    门外砰的一声响,看去却是那刚上去的汉子被从窗口丢了下来。

    “妈了个巴子的,老子吃着饭你过来跟前还当你有啥子事情,兜头就是一刀又是几个意思。他奶奶的。店小二照之前的菜单再上一份。菜钱照付,但这桌椅板凳找外面那个狗娘养的去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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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天风漠刀携血来
    江湖这个地方从来都是名利场,不论是天榜高人还是底层武士。一天天刀光剑影,一日日饮血杀人,所谋求大多只是名利而已。

    这黄赤被鼓吹出了好大的名声,却是有名无实。

    一声嘶鸣带着狂笑从城外南边传来。

    “天风烈烈响!”

    “大漠总苍茫!”

    “有敌分生死!”

    “天锋映血还!”

    “哈哈哈哈哈!!!”

    只听诗号就知来者何人!人榜第三!天风漠血刀锋寒!

    人影飞入城中,宛如尖刀破肉、狂风流转!

    披散的头发,**的上身!荒蛮之息扑面而来!

    发上血混着沙,身上新伤掩着旧伤,寻不着一处平整的皮肤。长刀抗在肩上,血液还随着刀口滴落!

    腰上围着染血的破布,腿上绑着细带。虚空踩踏,飞掠而来!

    “给我把三楼空出来!菜色照旧,酒来三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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