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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县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诸葛维
神探县丞
作者:诸葛维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五千年风华烟雨,是非成败转头空!



第一章 一钱茶铺
    第一章一钱茶铺

    “一钱茶铺”就在官道旁边,离清平县县城十里地左右,顾其名而知其义,就是一碗茶一个大钱的意思。

    这种把商品价格用作店铺名字的营销方式很像我们现在随处可见的“一元店”、“十元店”之类的,并不稀奇,但是在明朝这可是很不常见的,不得不说这家茶铺的掌柜应该是个很大胆、很有新意的人。

    清平县捕头傅云平此时正带着捕快李烈在这里边喝茶边等人。

    他们要等的人叫雷大富,是从京城里调来的一位县丞。

    据说此人是吏部侍郎的干儿子,以前一直是在大理寺任职的,因此知县顾平安特别嘱咐傅云平一定要出城十里相迎,接到人后再由李烈快马回报,而他则会在接到李烈的报告后来到城门这儿等着迎接。

    这样做既可以表达出自己的“热情”,又不至于表现得太“下贱”,好歹他也是一名七品知县,总不能亲自出城去迎接一位八品县丞。

    眼下正值盛夏时节,此刻又近申时,正是一天之中最酷热的时段。

    在这燥热的环境下,李烈显得有些昏昏欲睡,不停地打着瞌睡,在长凳上摇来晃去,几次都差点栽了下来。

    尽管他身材长得足够高大,一身的武艺也十分精湛,然而毕竟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孩子,心里不装事儿。

    而傅云平则端着茶碗,一边慢慢的品着茶,一边观察着周边的事物,他比李烈年长五岁,自然要比李烈成熟稳健了许多。更何况他是衙门里的人在衙门门口捡到的弃婴,自小就在衙门里长大,接触了太多形形色色的人和事,所以就是比照同龄人也显得更加沉稳干练。

    “一钱茶铺”一共有十二张桌子,分成三列,靠官道这边是西面,阳光正是从这边照过来,没遮没挡的,所以这边的四张桌子只有傅云平和李烈座了其中一张,为的是能以最好的角度观察来往的行人,以免和县丞大人失之交臂。

    里面的八张桌子都坐满了人,其中有三桌引起了傅云平的注意。

    第一个是李烈背后的圆脸大汉,自己座了一桌,一身的麻布衣服打着大大小小的补丁,一捧大胡子乱糟糟的,双手捧着茶碗搭在茶桌上,用右手的拇指轻轻的摩挲着碗的边缘。

    他比傅云平二人来的还要早,可是直到现在碗里还有半碗茶,时不时拿起来抿上一口,每当茶铺掌柜望向他时,眼神中总是有些闪躲。

    “唉,看来一个铜钱对他来说也是很重要的啊。”傅云平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

    第二桌值得注意的是在最东面一排的一对年轻男女。

    这两个人几乎没有什么语言交流,女人每每看到对面男人的时候总是抿着嘴娇羞的一笑,而男人也以微笑作为回应,两个人乍一看似乎是一副浓情蜜意的样子。

    然而傅云平的直觉却告诉他,这一男一女不是夫妻,这个男人要告诉他对面的女人一个不好的消息,却不知怎么开口。

    第三桌被他注意到的是两个男人,也是坐在最东面一排,一个穿着黄色的土布衣服,另一个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衫,两个人似乎在饶有兴趣的聊着什么,那个穿灰衣服的一直在说,穿黄衣服的在听,偶尔插上一嘴。

    傅云平觉得那个穿黄土布衣服的一会儿很可能就会一拳打倒对面那个穿灰衣服的,因为他的右手一直呈十分紧张的状态,要么紧握着拳头,要么用力的捏着大腿,这是极力控制自己的一种表现,似乎显露出一种愤怒的情绪。

    “这个穿黄衣服的恨那个穿灰衣服的,然而那个穿灰衣服的却完全不知道,这是个什么



第二章 旧友
    傅云平与李烈来至二人近前,仔细的打量着争吵的双方和周边的环境。

    发生争执的这两个人年龄都在四十岁上下,左手边的这个黄衣人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农户,手脸上的皮肤十分粗糙;而右手边的这个灰衣人则显得家境较好,穿着较为考究,手上还带着一个翠绿的玉扳指。

    旁边的长凳上有一个被打开一半的黄布包,三张面值为十两的银票散落在地上,看起来这个黄布包应该就是灰衣人被偷窃的包裹,而黄衣人所坐的长凳上也有个未打开的小布包,应该是黄衣人自己的。

    此时的灰衣男子正抓着黄衣男子的左手,满面通红愤怒不已,而黄衣男子虽说也是满脸的通红,情绪也是十分激动,但傅云平一眼就看出这人在争辩时明显流露出一种愧疚的表情,这种小细节从来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以傅云平的办案经验来讲,这个事情在他的眼里是再清晰不过的:黄衣男子绝对是偷了灰衣男子的钱,而且这个人是初犯,同时也是个家教良好的人,惯偷和那些流氓地痞是根本不会感到愧疚的。

    事情清楚了,剩下的就是如何取证的问题了,看样子那黄衣人是打算一直死撑着,坚决不肯承认自己偷了钱的。

    傅云平摸着下巴看着两人,心中暗自琢磨着,而这时茶馆里的所有人包括在官道上行走的几个人都围了上来。

    “我是清平县的捕头傅云平,你们两个先不要吵。”

    傅云平声音不大但很有震慑力,两个人松开了手,停止了吵闹。

    “呦,这人就是傅云平啊,听说办案很有些手段呢。”

    “哇,长得可真够帅的!”

    “人家捕头大人穿着一身黑官服就在这儿坐着,他也敢偷钱,真是胆子够大的。”

    “也没准儿是眼睛瞎了没看见呢,嘿嘿......”

    周围的人依然在议论着,不过把声音压得更低了。

    “你先来说说是怎么回事”傅云平将脸转向灰衣人问道。

    灰衣人见捕头大人问自己,急忙拱手施礼:

    “回禀大人,小人名叫梁财,京城人士,平日里多在南北走动,做些皮毛生意,今次是返乡省亲路过此地。这个人叫王阿牛,是我童年旧友,也是磕过头的义弟,由于他行三,所以我们都叫他王老三。”

    灰衣人恨恨的看了一眼那个叫王阿牛的,“我在官道上赶路时正遇到这王阿牛。既然巧遇旧友,小人心中自然十分欢喜,急急下车拉着这厮来茶铺中歇脚叙旧,打算等到天气凉爽一些再共同乘车回乡。小人当真是一番好意,谁不想这厮却趁我......”梁财说到这里顿了顿,用眼瞟了一下站在王阿牛背后的胖公子,“趁我目光移向别处的时候心起歹意,打开我的包裹偷我银票,被我及时发现,当场捉住,然而这厮却将银票扔于地上矢口抵赖,还望大人明察!”

    其实这梁财本想说:“趁我看着这个嚣张的胖子的时候......”但是行走江湖多年的他自然能看出那胖公子也是个有钱有势的主,这样的人是决不能轻易招惹的,所以临时改了说法,而傅云平自然也理解他的意思。

    这边梁财话音未落,那边王阿牛就立刻争辩起来:

    “大人冤枉!草民只是看到他包裹散开了,好意帮他整理一下而已,并......并没有偷他的东西......”

    这王阿牛当真不是个撒谎的料,在傅云平刀子一样的眼神下,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甚至还结巴起来,自己都没了底气。

    “有谁看到事情的经过没有”傅云平向周围的人扫视了一圈,缓缓问道。

    围观众人纷纷摇头。

    “你没有偷钱他怎会无缘无故的抓着你的手”傅云平开始对王阿牛施行“攻心术”,这个方法对于偷盗新手来说经常会有奇效。

    “大人冤枉啊,我真的只是好意帮他整理......”

    “他可是你童年旧友”

    “他......他是......”

    “他可是请你来这茶铺中



第三章 算账
    傅云平这边正在思索着对策,而胖公子那边却没有停止表演。

    就见他斜眼瞄着王阿牛,用手拽着那根红绳,慢慢的拎出一块翠绿的玉佩,脸上很是得意洋洋的样子。

    那玉佩玲珑剔透,雕琢精细,一看就是件价值不菲的物件儿。

    胖公子把玉佩拎出来后,便假惺惺的扭头去问他旁边那位仆人:

    “司马良,我这玉佩值多少钱来着”

    那仆人甚是了解主人的心思,立刻高声回答:

    “公子您忘了这玉佩可是上等的和田玉,是您花了三百两银子从张公子手中买的,上个月杨大人要给您五百两买这块玉佩,您还没答应不是”

    听了这话,王阿牛更是吓得魂不附体,跪在地上抱着胖公子的大腿苦苦哀求:“公子,公子您可饶了我吧,我是真没偷您的玉佩啊,你我无冤无仇我偷您的东西干嘛啊,您不能诬陷我啊!”

    说完又急急的转头去抱住了傅云平的大腿,涕泪横流的恳求道:“大人明察啊大人,小人真的没有偷这位公子的玉佩,求大人还小人一个清白啊!”

    “无冤无仇那你和这梁财又有何冤仇还不从实招来!”傅云平大声的质问道。

    王阿牛这时哪还有心思继续抵赖缓缓地将实情说了出来:

    “唉,说来确实是小人一时糊涂。这梁财与我本是同乡,又是幼时玩伴,关系一直相处的很好,堪称挚友。大概十年前,梁财家中贫困不堪,病母卧床,弟妹年幼,他已年近三十却无钱娶妻生子。我见此情形心下不忍,便让他去京城找我的一个亲戚学习皮毛翻新的手艺讨个生活,临行之时还借給他二两银子,他当时感激涕零,直说‘他日有成必当百倍奉还’。而这梁财到了我亲戚之处学了一年的手艺后就出去自立门户不说,竟然与我也完全断了联系,音信全无!亏我这十年来还一直照顾他一家老小的生活!”

    王阿牛恶狠狠的看了看梁财,又接着说道:“今日这厮返乡接其弟妹去京城生活,路上与我相遇,就拉我来这茶铺饮茶。言谈之中只是嘴上表达谢意,却绝口不提返还银两的事情。在我多次引导之下这厮才勉强拿出四两银子与我,并表示自此划清干系两不相欠。我二人交谈之间,这厮无时无刻不在谈论其在京城购田置产、奢华玩乐、结交权贵之事,着实让人心中生恶。小人自然也知道他当年所说‘百倍奉还’只是一时感激之语,当不得真,况且当年借给他银子的时候其实也未曾想让他还的。然今日在其百般炫耀之下,实在是让小人恨意陡生,因此才去偷他包中银票,生出这些事来,惊动了大人,但小人真的没有偷这位公子的玉佩,还望大人明察!”

    王阿牛交代完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还未等傅云平答话,那个胖公子倒先指着梁财骂了起来:

    “啊,你这个梁财,真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在你穷困潦倒的时候,人家王阿牛帮你打通一条活路,还照顾了你家家人十年之久。而今你这个先富不肯带动后富不说,还跑人家面前炫富,你说你还是不是人!”

    那梁财不耐烦的将胖公子伸过来的手向旁边一拨,翻着白眼争辩道:“我当年只是向他借了二两银子,如今已经还了,还要怎样”

    随后又撸起袖子,扳起了手指头:“来,王阿牛,咱们来算算。我老母亲去世之时你王阿牛只不过拿出三百文钱帮办丧事;你家本身也是个穷户,平时给我弟妹的衣服更是你家所弃之物,根本不值一文......也罢,就算二百文好了;当年我老母尚在、弟妹年幼的时候,你给我家人送去的那些稀粥硬馍,累不过五百文;帮我弟妹下田操持农务的又不止你王阿牛一人,那七、八年下来算八百文足矣。况我弟妹年纪幼小,你那时有没有暗下里偷我家稻谷也未可知!至于我在京中学艺自立乃是我个人聪慧勤奋使然,与你有何干系而我现下的殷实家境、奢华生活皆是托我岳父泰山大人的关照,与你王阿牛又有何干系你若是不服,你便自己来算算,看我梁财算的可有错漏就是如此计算,加上我向你借的二两银子,累不过三两八百钱,我还多给了你二百文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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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雷大人的办法
    这一拳打得实在是够狠,而且拳头正打在梁财的鼻子上。

    这小子的脸上就像绽开了一朵大红花,鲜血不停地顺着他的鼻子冒出来,而那胖公子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把梁财按在长凳上就暴揍起来。

    那梁财早已不事劳作多年,身子骨又生得瘦小,被胖公子压在下面动弹不得,只能是嗷嗷大叫:“大人救命啊,捕头大人救命啊!”

    “住手!”傅云平大喝一声,正待上前制止,胖公子身边那个叫司马良的却不知从什么地方“噌”的一下就窜了出来,将一卷羊皮纸文书顶到他的面前,口中大喊:

    “清平县县丞雷大富雷大人办案,任何人不得阻拦!”

    傅云平和李烈二人听了不禁一愣,赶紧接过文书仔细观看,发现还真是吏部签发的,货真价实!

    傅云平不禁心中暗暗叫苦:“这个人就是雷大富我的天呐,这个傻缺就是新来的县丞吗这以后......”

    然而不管他怎么想,此时此刻所面对的局面确实是他办案这么多年来从未经历过的,急得他一时竟不知怎么办才好,哪有堂堂县丞当街打人、刑讯逼供的啊

    而经过这一闹,本来都要散去的围观人群又重新围拢上来,兴致勃勃的看着这里的表演。

    “你说没说过‘百倍奉还’这句话!”雷大富还在逼问梁财。

    “我没说过啊大人,我真没说过!”梁财此时虽然知道了对方是县丞大人,也知道这位县丞大人就是要替王阿牛出气,但他更知道如果自己承认说过“百倍奉还”这句话,那损失的可就是二百两白花花的银子啊!

    对于他这种爱财如命的人来说,宁可被打死也是不能承认的!

    更何况他很清楚,只要自己不松口,任何人都拿他没办法。

    就这么又厮打了一会儿,这位雷大人也有点打不动了,衣服也扯坏了,头发也抓乱了,翻着小眼珠子骑在梁财身上喘着粗气,不知道又在那儿琢磨什么。

    “司马良,把他的手给我按住!”雷大富大喊道。

    司马良听见大人吩咐,立刻跑过来按住了梁财的双手。

    见梁财的双手被按住,雷大富又把他刚才的那块玉佩掏了出来,使劲的往梁财的怀里塞去。

    傅云平一看,心说:“得,又来了,还是这一套!”

    “大人,你不能诬赖我啊!”

    梁财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他这是要干什么,死命的挣开了司马良的双手,跟雷大富又撕扯起来。

    傅云平和李烈两个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办才好,只能是在旁边不停地轮番劝慰这位县丞大人。

    “大人要冷静啊!”

    “大人要注意形象啊!”

    “大人息怒啊!”

    “大人,使不得啊!”

    ......

    “呀不说话我还真把你们两个给忘了!快点来帮我按住这小子的手!”

    “大人,这......这不合法理啊。”傅云平还在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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