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汉武挥鞭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武挥鞭

    步骑校尉,掌登岸作战,统率步骑将士楼船校尉,掌航行停泊,统率罗盘士及操船水手火器校尉,掌弩炮火器,统率火器士。

    近年来,大汉水师鲜少需登岸作战,故楼船上的步骑将士在茫茫沧海长时间航行,又不似操船士和火器士般明日有事可做,可不憋得发慌么

    高爆弩机和燃烧罐抛投机皆可从战舰卸下,运送上岸,使得步骑将士可轻易攻陷马韩沿海诸多城寨,只要不深入内陆,背靠大海,压根就无需忧心军需的后勤补给。

    数年折腾下来,弁韩和辰韩已然覆灭,唯余马韩尚在苦苦支撑,却也已屡次遣使到辽东郡,欲觐见大汉皇帝,递交归顺乞降的国书。

    辽东郡太守窦婴为官多年,连太尉都做过,深悉帝皇心思,除了给皇帝陛下呈了封密函,压根就没将此事呈报公府。

    久久等不到皇帝旨意,窦婴就晓得自个猜得没错,陛下是存心将三韩之地的蛮夷彻底诛绝,只是碍于仁德贤名,不好明言罢了。

    马韩若入朝乞降,陛下硬是不受,传扬出去貌似也不太好,毕竟马韩还真没做过甚么得罪大汉的事,大汉征讨三韩就只为掳掠奴隶罢了,朝臣们也正因如此才支持出兵的。

    大汉虽是铁血尚武,然朝堂上也还是有较为温和的派系,倒也算不得甚么主和派,就是些坚持与民生息,不太想多动兵戈的治政文臣。

    这也是文臣和武将的本质区别,武将若想更快的加官进爵,自要通过战争手段,文臣的升迁却是靠着积累政绩,慢慢往上爬,故而多是不太喜欢战争的,除非有极大的好处,譬如开疆拓土后设立新的郡县,释出大量新的官缺。

    倒也谈不上谁对谁错,只是站在对己方有利的角度看待问题罢了。

    皇帝刘彻觉着若为否接受马韩乞降开朝议,朝臣们又会争执不休,着实太过麻烦,索性就当不知此事了。

    窦婴将皇帝的心思猜准了分,见皇帝无甚圣谕示下,就更懒得理会马韩使者了,命人将之遣送出境。

    汉七十一年,冬月。

    朝鲜王卫长从国都东暆城启程,欲前往大汉帝都长安,向大汉进贡朝贺,朝鲜国相则留在东暆城代为理政。

    卫长临行时,数位忠心耿耿的老臣扶着车辕,涕泪横流的哀声道:“吾王不返矣”

    前来宣召朝鲜王入京的大汉行人令见状,挑眉斜觑亦来送行的朝鲜国相。

    朝鲜国相会意,忙是命人将那数位老臣硬搀下去,心下更是恼怒这群不识趣的老家伙。

    卫长离去的隔日,那数位老臣连同其府上男女老幼皆被屠戮殆尽,朝鲜国相更已追缉凶嫌为由,再度清洗异己,朝鲜王卫长留下的心腹亲信更是尽数斩杀,牢牢掌控住朝鲜政局。

    数日后,代掌王印的朝鲜国相颁布征兵令,举全国之兵征讨马韩,凡年




第四百七十二章 窦后崩殂
    老人过冬是道坎,太皇太后窦氏已年过古稀,每岁凛冬皆是苦熬,只盼能熬到来年春暖花开,又能向老天爷多借些时日。

    然今岁她怕是熬不过去了,未入冬月便是病倒,沉疴病榻月余,病情非但不见半分好转,且多是终日昏睡,鲜少见得醒转。

    皇帝刘彻虽派太医官为自家皇祖母全力诊治,然心下也知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他这穿越众或许能替人“改命”,却不可能“逆天”的,依史籍记载,太皇太后正是崩殂于今岁。

    太上皇刘启,梁王刘武和大长公主刘嫖皆日夜在榻旁侍疾,无论他们三人的脾性如何阴狠暴戾,如何跋扈张扬,但确是颇为孝顺的,鲜少有忤逆窦氏之举。

    尤是刘启,若非顾及着自家母后,又有皇儿刘彻屡屡从旁出言劝解,他早年在位时必会设法除去胞弟刘武和母族窦氏外戚。

    生老病死本是人间寻常事,任你身份再尊贵,也买不通地府里的阎王。

    或许医官能从医书中找出为刘启缓解顽疾的法子,然对于太皇太后这“寿元将近”的年迈之人,却如何能向老天“再借五百年”

    这道理,刘启等人亦懂,故而也没对太医官们有甚么不满。况且太皇太后德高望重,福寿双全,家族兴旺,乃全福全寿之人,若此番“全终”,依汉人民俗倒也算是“喜丧”了。

    太皇太后更是个豁达之人,偶尔醒转时,见得榻旁侍疾的子女面色哀戚,反是屡屡出言宽慰。

    现今她子孙满堂,大汉社稷昌盛,九泉之下见得先帝,也能坦言以对,不再为昔年毒杀代王后及其四个儿子之事心存歉疚。

    她的手段虽是狠毒下作,然也是被逼无奈,宫廷争斗向来血腥残酷,容不得半分心慈手软,况且事实证明,她的子孙治下的大汉愈发兴盛富饶,无论儿子刘启还是孙子刘彻,若日后不行差踏错,势必得为名垂青史的千古圣君。

    她出身卑微又如何

    她从未自怨自艾,学宫规仪态,数十载夜夜反躬自省,唯恐有失仪之举,学识文断字,数十载苦读经史子集未曾释卷。

    做宫女时,她尽心伺候贵人;做妃嫔时,她尽心养育子女;做皇后时,她尽心母仪天下;做太后时,她尽心辅佐新帝;做太皇太后时,她欣然放权,安心幽居深宫,含饴弄孙颐养天年,再未过问朝政。

    试问历代贤后,又有几人能如此

    幼子刘武已迁居长安,长子刘启也息了弑弟之心,兄弟俩近年堪称兄友弟恭,女儿刘嫖身为大长公主,非但位同诸侯王,其女阿娇更是贵为皇后,与皇帝甚是恩爱,且已诞下皇长子刘沐。

    身后事,多已无憾,死又何惧

    趁着尚清醒时,太皇太后让子女先去侧殿梳洗歇息,且摒退了宫人,独留下皇帝刘彻这孙儿。

    “彻儿……”

    她微微抬眸,睁着浑浊双眼想要瞧清孙儿的长相,却似蒙了重重白幔,只能隐约瞧见那朦胧的身影。

    “皇祖母,孙儿在呢。”

    刘彻忙是举步近前,侧坐榻沿,双手紧紧握住她已然枯瘦不少的双手,面色颇是哀戚。

    年幼时,皇祖母正是用这双手,无数次抚着他的脑袋,笑骂他淘气,多少宠溺多少包容皆在那细细的摩挲中。

    也正是这双手,将老爹刘启推上储君之位,又扶他坐稳了帝位,屡屡出面为他撑腰,稳定政局。

    刚即位的刘启太过激进,在阵脚未稳前便下旨削藩,导致吴楚七国之乱,若非有窦太后强力镇压朝堂各大派系,且在刘启与关中世家间调和鼎鼐,吴王和楚王“清君侧”的由头只怕会得到不少王侯权贵的响应。

    或许吴楚之乱仍会被平定,然朝廷绝不会赢得这般轻省,只因关中没乱。

    不敢说是这双手撑起大汉的脊梁,但若少了这双手,某处脊柱怕是要弯的。

    太皇太后反握他的手,缓声道:“彻儿,祖母已无甚遗愿,唯我去后,还望你仍能善待窦氏。”

    刘彻由衷道:“祖母放心,舅祖父识时务,知进退,近年非但对孙儿多有扶持,更助朝廷兵不血刃解决朝鲜,立下大功,孙儿皆是记在心上的。”

    太皇太后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浅笑,她晓得自家孙儿向来守信,更不会妄言诓骗她。

    她缓了缓,复又道:“祖母晓得你对外戚尚心存忌惮,然你能如此善待外戚,祖母已是心满意足,不若这般,窦浚年事已高,便让他告老致仕,辞了那大行令。”

    刘彻无奈道:“祖母难道还是心存顾虑么”

    太皇太后轻笑道:“倒是不至于此,只是窦氏得罪过太多人,祖母若在,还可庇佑母族,祖母若是去,就得靠你父子二人照应,倒不如早早急流勇退,不再掺和朝堂之事为好。”

    刘彻沉吟片刻,便是颌首应诺。

    皇祖母的意思,无非是让窦氏渐渐远离权势争斗,在太上皇老爹和他这皇帝尚能庇护他们时,趁早“安全下桩”,免得日后惹了后继之君的忌惮,被过往得罪的诸多世家权贵落井下石。

    太皇太后闻得刘彻应下此事,笑容更胜,便是让他宣召窦浚入宫,她眼瞧着就要撒手故去,老刘家没甚么可让她惦记操心的,唯是娘家人还得好生嘱咐。

    刘彻自是遵从,步出内寝,着宫人宣召窦浚前来长信宫。

     



第四百七十三章 身后之事
    太皇太后虽是薨逝,然为全福全寿全终的“喜丧”,且遗诏居丧从简,又是年节将近,故除皇亲国戚需素缟三十六日,旁的大汉臣民无需居丧,寒食三日即可。

    不管太皇太后过往为争权夺势用过何等阴狠手段,她在大汉百姓眼中,着实是位历经三朝的贤后,即便在隆冬腊月寒食有些难捱,然百姓鲜少心生埋怨的。

    不少老翁老妪更自发多寒食数日,至于给太皇太后立牌位,日日焚香供奉的百姓,那就更多了。

    正朔大朝自是要往后推延些时日,天子居丧未满,欲上殿朝贺的臣子岂非脑子进了水

    外邦使臣们更是躲在蛮夷邸的馆舍里,不敢轻易外出晃悠,免得惹眼,召来大汉皇帝的迁怒,闹个举国诛绝的下场。

    因是喜丧,故大汉天家也没将场面弄得太过悲凄,皇亲国戚中的成年男女虽是寒食,但未满十五的少男少女仍是可吃些热菜的,不食荤腥即可。

    皇子刘沐遗传了老刘家的饮食偏好,向来顿顿无肉不欢,然已醒事的他晓得曾祖母薨逝,日后再不得见,伤心得嚎哭数日,莫说素蔬无味,便是山珍海味也难以下咽。

    皇后阿娇更是屡屡哭得背过气去,闹得整个椒房殿的宫人皆不敢大声踹气,走路都是踮着脚尖,缓步趋行。

    刘彻守灵三日,暂且回椒房殿梳洗歇息,见得自家的傻婆娘和傻儿子皆双目无神,眼睑红肿,不禁多有心疼,硬是给娘俩灌了些牛乳,哄着两人赶紧好生歇息。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朝政仍需打理,虽暂且休朝,奏章还是要批的,刘彻却也没心思再召各郡县仆射长官进行策论询答,不合格的便直接下了批语,打回重写。

    各郡县仆射长官也晓得皇帝陛下心情不好,没迁怒与臣子已是不易,故他们重写策论时皆比往年更为用心,绞尽脑汁还不够,不少封疆大吏还趁着参加政令讲席之时,抱团谈论撰写。

    诸多能臣彼此互相参照,查漏补缺,写出来的策论质量自然颇高,尤是有过往数年的经验,皇帝陛下对策论有甚么要求,他们皆已心知肚明了。

    公府各署对各郡县的政绩核计评鉴也颇是迅速,不管是中央官署还是入京述职的官员,皆爆发出极大的潜能,硬是在年节前就将大多政务理顺。

    依过往惯例,每岁正月乃是大汉天子最繁忙的时日,然今岁因着公府各署官员的努力,非但未因正朔大朝推延而造成时承混乱,反倒预先将诸多不大重要的政务预先处置清楚,好让皇帝陛下正月能轻省些。

    天家居丧三十六日,期满正好是来年的上元节。

    因太皇太后是喜丧,故太上皇刘启下旨,待得上元节于长乐宫摆宫宴,宴请群臣;皇帝刘彻亦是下旨,太皇太后向来爱民如子,今虽薨逝,然仍遗泽万民,来年上元节即大赦天下,除谋反,欺君,杀人,淫,余犯皆赦,且来年丁口税和田税皆减半。

    大农令东郭咸阳闻得皇帝要再减税,虽颇是肉疼,却也没出言反对,盖因陛下没说要减免商税,近年来商税才是国库岁入的大头,丁口税和田税减半,顶多少个二十余万金的岁入。

    依照大农府计司推估,来年岁入仍会大幅增长,应会逼近三百三十万金,故足以填补丁口税和田税的亏空了。

    皇后阿娇更是颁下懿旨,着长秋基金从即日起,替太皇太后普施万民,赐孤寡冬衣被褥,广设粥棚赠饭施粥,同时向各地的慈济道观提供赀财,让他们办些道场,向周边贫苦百姓布施,主要是赠与些许年货。

    此笔开销着实不少,虽说大汉愈发富强,然各郡县的贫苦百姓仍为数不少,且即便是最为富足的京畿百姓,闻得长秋基金和慈济道观乃是为太皇太后布施,就算家赀丰厚,也想着去讨碗热汤喝,以此感念太皇太后的“遗泽”。

    真正的爱戴追慕皆发自内心,装不出来,也逼不出来,老百姓心里自然有杆秤。

    长秋基金却不缺钱,不说多年积攒下的善款,便是诸多世家宗妇闻得皇后下旨代太皇太后布施,皆是纷纷向长秋基金捐赠大笔赀财,光是刘氏王侯的王妃和候夫人,就足足捐了三十万金。

    若再算上关中世家,还有各郡县尚未及送来的善款,应是会超过百万金的。倒不是说各大世家都对太皇太后如此敬仰,然旁的世家大族皆捐了大笔善款,你若不捐,或许天家也不屑理会,但若传扬出去,让大汉臣民得知,那这个家族的名声就彻底臭了。

    大汉最重家风名誉,若是家族名声坏了,无论在官场还是在民间,皆是寸步难行的,还真不似后世华夏般“笑贫不笑娼”。

    皇帝刘彻虽是心内哀戚,然年节将近,不欲见得臣民因此事误了年节,更不愿见得正在起步阶段的大汉工商业迎来“寒冬”。

    年货要买,年节也要好好过,否则为年节准备数月的商家们皆赔得血本无归,只怕许久都难以恢复元气了。

    太上皇刘启闻得儿子的忧心,也觉着是这道理,想必母后的在天之灵也不愿见得民生衰微。

    他与馆陶公主刘嫖和梁王刘武商议后,以三姊弟的名义共同通传天下,太皇太后生前最喜热闹节



第四百七十四章 诸般迁调
    仲春二月,奉诏班师的羌骑与胡骑从大夏国返归汉境,随即各归其营,羌骑囤驻于已然落成的敦煌边塞,胡骑则仍囤驻于祁连山南的河湟谷地。

    公孙歂率亲兵返京复命后,得了诸多赏赐,却除胡骑校尉之职,改任太尉长史,秩千石,辅助太尉署诸曹事。

    群臣对公孙歂的迁调虽有些意外,倒也能猜出皇帝陛下的盘算,公孙歂统率胡骑多年,又屡次辖领羌骑征战,该是时候将他调离胡骑了。况且太尉李广在汉军威望极高,太尉又掌举政,若有出身公孙世家的公孙歂在旁制衡,皇帝陛下也更放心些。

    皇帝刘彻倒非对李广的忠心有所怀疑,然为君之道,不可全凭个人喜好直觉,而为他日埋下隐患。不是刘彻有受害妄想症,史籍记载的多位大汉太尉和大司马可都不是甚么善茬,不得不防啊。

    居帝位者,偏信旁人,必害其国!

    刘彻紧接着颁布的数道诏令,才是真的震撼大汉朝堂。

    玄菟郡太守秦立将不再兼任中垒骑营校尉,原中垒左监苏建升任校尉之职,不复兼任玄菟都尉,且即刻率中垒骑营返京屯驻。

    公孙敖除宣曲骑营校尉,转任胡骑校尉,即刻赶赴西宁城赴任;原宣曲左监卫青暂代主掌仆射,率宣曲骑营前往玄菟郡,兼玄菟都尉之职。

    大汉群臣虽鲜少听闻过卫青之名,然因皇帝未曾将他正式拔擢为宣曲校尉,那玄菟都尉显也是临时兼任,随时都有可能如苏建般轮调,故也没出言反对。

    皇帝刘彻却是清楚知晓卫青近年的表现,在黄埔军学进修时,军略成绩优异,兵法运用愈发娴熟,数次骑营对抗演训中更是指挥若定,已颇有几分将帅之风了。然卫青仍是缺乏实战经验,纸上谈兵终是没甚么说服力,对抗演训也与真正的沙场搏杀有较大差别,倒不如趁机放出去试试水,用北方蛮夷练练兵也是好的。
1...120121122123124...28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