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汉武挥鞭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武挥鞭




第七百六十章 不负相思
    【】(iishu),

    (新年新气象,作者君自知不擅长写感情戏,却也想试着练练笔,写章温馨点的,大家不喜可跳过,作者君素来厚道,不灌水,不骗订阅,祝大家新年快乐!)

    习惯,无疑是种很可怕的事物,在对某些事习以为常后,觉得理所当然,突是失去,自是不免失落。

    太子苑厩内,赵婉看着马厩中的两匹照夜玉狮子,莫名的有些失神。

    小马驹已落地五月有余,不久便要断乳,须将母子分开饲养,照夜玉狮子本就金贵,离奶期更要精心照料,故没将之送回赵府,仍是留在太子苑厩。

    然而,自处暑之后,太子刘沐非但已鲜少陪她来看马,将近四月的光景,两人碰面的次数亦是屈指可数。

    赵婉对刘沐的感情,倒也没到“为君消得人憔悴”的地步,实是她没兄弟姊妹,便连亲朋好友也少,除却刘征臣和刘悌两位翁主,几乎没甚么交好的贵女。

    刘征臣年岁比她大不少,成婚后又忙着协助夫君裴虎打理双拥基金,没太多闲暇,刘悌则因常山王妃近来愈发管得严,也鲜少能出府玩耍了。

    赵婉自幼缺乏玩伴,昔年也是遇着刘沐后,才与刘悌结识,成了好闺蜜。

    突是得到了憧憬中的美好,渐渐习惯有同龄好友的陪伴,却又突是失去,那巨大的心理落差,就如同那些快乐时光只是做了场梦。

    少女情怀总是诗,赵婉对刘沐的感情是颇为复杂的。

    尤是在渐渐体认到,自己有可能被列为太子妃的考量人选,再看刘沐,难免就会怀有几许异样的心绪。

    说实话,刘沐的形貌不差,在铁血尚武的大汉,似刘沐这般硬朗长相和壮实身形还是颇为吃香的,至少赵婉的审美观如此,绝对瞧不上后世的弱不禁风的花美男。

    刘沐出身尊贵,久居上位的霸气,热血年少的锐气,皆非寻常同龄人可及,而那些偶尔生出的小小恶趣味,痞里痞气的臭屁言谈,反是更显出与众不同来。

    赵婉不晓得,刘沐的脾性养成,除却有老刘家的祖传因素,受皇帝刘彻的影响也是极重的。

    男孩子,多半对自己的父亲有种莫名的崇拜情绪,会下意识的模仿,后世所谓的“不料多年后,我却也活成了他的样子”,或许也有类似的心理因素使然吧?

    (ps:这是作者君昔年听大学老师讲的,他念过教育心理学,如果有不认同的读者,也请别较真。)

    刘沐既接受“君子六艺”之类的传统汉室教育,亦接受了数理化之类新学教育,且因耳濡目染,深受自家父皇的影响,无疑造就了独特三观和与众不同的处事风格。

    霸道莽直,暴戾狠辣,却又重情重义,对亲近之人却是掏心掏肺,颇是不拘小节。

    正如硬币的两面,是好是坏且不论,脾性中存在着矛盾和反差,实则也有某种诡异的人格魅力,不是么?

    赵婉虽是年岁尚幼,不懂太多男女情爱之事,然女孩往往比男孩早熟,后世在她这年纪的女孩,多半也有些懵懂憧憬了,况乎是在普遍早婚的汉代。

    她与刘沐相处久了,心中生出几许情愫,实属正常。

    过往时常能与刘沐说笑玩闹,她自己未必能体认清楚,然待得长久不见,心中愈发觉着烦闷,觉着莫名的委屈,更涌出某种微妙难明的情绪。

    待得渐渐明悟,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思念”,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心中果是在记挂着他,想要时常见到他的。

    赵婉不似寻常贵女,素来不喜伤春悲秋,更不会自怨自艾,端是敢爱敢恨的爽直脾性,就如昔年“拳打侯府嗣子,脚踹名门闺秀”,半点不会露怯,且不去想如何善后,挽起袍袖就上。

    于是乎,她仍是每逢休沐就到太子苑厩看马,若待那小马驹过了离奶期,她或许就再也寻不着由头来太子府了。

    在那之前,不彻底弄清自己对刘沐到底怀有甚么样的感情,小贵女真真不甘心。

    苏媛素来公务繁忙,赵立更是身兼太子少傅和黄埔军学的督学,夫妇俩本就没太多闲暇照看女儿,自是无从察觉她微妙的心境变化,加之对她去太子苑厩看马已习以为常,故也没太过阻拦。

    皇后阿娇却早已心里有数,宫墙之内,她若想知道赵婉做了甚么,说了甚么,自然能掌握的清清楚楚。

    “没曾想,那傻小子还如此招人喜欢。”

    阿娇窃窃坏笑,对自家夫君如是道。

    刘彻扬眉:“那是,也不瞧瞧是谁的种。”

    “小妮子怪可怜的,长此以往怕是不好啊。”

    阿娇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不免有些心软:“待得腊月,皇儿又得入证监时见习,两人更是难得相见了。”

    “罢了,你将那相机给他,且他如何行事,若脑子真是清醒了,懂得拿捏分寸,管束便可稍稍松些。”

    刘彻实是个讲道理的,若非刘沐之前确实心生懈怠了,本也不欲对他过多约束。

    储君不好做,皇帝更不好做。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那是在寻常百姓家,若换做帝皇家,少壮不努力,待得“老大”时,指不定要祸了国,丢了命。

    这日用过晚膳,皇后阿娇命内宰们取来一架相机,交给期待已久的太子刘沐。

    实际上,少府早先送来的成品就是两架,阿娇没尽数拿出捣鼓罢了,倒也不是纯粹想让自家儿子眼馋,吊他胃口看乐子,更多的是想让他好好反省。

    可怜天下父母心,阿娇昔年为怀孕生子,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怎么可能真的不待见自家儿子?

    刘沐得了心心念念的相机,自是欢喜异常,向父皇母后告退,就屁颠屁颠的将相机扛走了。

    是的,扛走!

    金属机身的笨重相机,加上硬木三角架,分量可不轻,若非小内侍褚端帮着拎了外置闪光板之类的零碎,太子殿下饶是体魄强健,还真未必能靠自家将整套设备搬走。

    假手他人?

    刘沐可没这想法,他自幼占有欲极强,极为不喜旁人碰他在意的好物件,在这一点上,与阿娇实在像得紧。

    到得休沐日,赵婉依旧执着太子符令入了承乾宫的太子府,正要如过往般独自去苑厩,却是得了小内侍褚端传话,说是太子殿下相召,还请贵女移步偏殿。

    赵婉心中微喜,却又不免生出些委屈。

    她强掩着心绪,随褚端到得偏殿,却见得筵席已开,刘沐邀约的不独是她。

    席上诸人多是她熟识的,张笃、公孙愚、刘孝、刘悌,尚有一个娴静婉约的贵女,出身河东杨氏,名曰杨蘅。

    河东杨氏,现今虽无甚权势,却是实打实的大周皇裔,祖上乃姬姓王族,被封到杨国为国君,后人便以杨为氏,祖居河东杨氏县已数百年,端是枝繁叶茂。

    秦时划分郡县,将杨氏县改名杨县,汉因循之,高祖刘邦曾有意识的拉抬大周贵裔,给他们不少优待,故河东杨氏也是沾了光,得了个关内候。

    今上登基后,颁布王侯京居令,关内候虽不够格迁居入京,河东杨氏的家主却颇有远见,非但早早在长安购置宅邸,凡是适龄的嫡女和嫡孙女,更会不远千里的送来长安女学就读。

    杨蘅,正是杨氏家主最出众的嫡孙女,还真就被天家相中了。

    今岁九月间,太上皇已下旨,为外孙儿张骞与她赐婚,婚期定在明岁阳春,过得春祭大典便寻吉日正婚。

    大汉民风开放,虽也顾及男女之防,然终归没后世历朝历代那般严苛,已定下婚约的少年少女,但凡谨守分寸,无甚肌肤之亲的出格事,偶尔见面乃至相邀同游也惹不来非议。

    赵婉虽与杨蘅不熟,却也是认得的,盖因得了太上皇赐婚后,皇后近来每每邀约各家宗妇和贵女入宫飨宴时,就已少不得杨蘅与杨氏主母了。

    杨蘅更是对赵婉印象深刻,非但出身高门,更深得皇后恩眷,每每宫宴,皆是羡煞各家贵女。

    赵婉本是欣喜今日能见着刘沐,然见得筵席已开,席上众人皆在吃喝说笑,只道自己不过是赶巧入宫,刘沐邀她前来也不过是一时兴起,不免更觉委屈。

    刘沐却是个小直男,见得她入殿,暗暗欢喜之余,也领会不着她的小女儿心思。

    “来,来,人齐了,一道合影去!”

    刘沐兴致勃勃的招呼着众人,领着他们往后殿走。

    对照相留影和相机相片,在场的少年少女皆不陌生,这无疑要归功于喜好炫耀的皇后阿娇,张笃这些皇亲国戚就不提了,便连赵婉和杨蘅,也曾在宫宴上见过皇后捣鼓,更欣赏过好些相片。

    好在阿娇还晓得分寸,没将清河王嗣子刘究的那张靓照拿出来展示,否则那傻小子抱着寒瓜呵呵傻乐的傻模样,怕是会成为他一辈子都洗不掉的童年阴影。

    黑白胶片的冲洗时间,不会超过半个时辰,刘沐显是早有准备,索性让人边拍边洗,没等拍完预备好的百张胶片,最早拍的七人大合照已是冲洗妥当。

    太子殿下不差钱,自然壕得紧。

    得父皇默许后,便是自个出赀,让少府匠师制出大批钡底相纸,可不就是为了今日?

    大合照,无疑是人手一张的。

    趁着旁人在笑闹,刘沐捏着相片,不露痕迹的挪步,到得赵婉身侧,低声道:“你且……好生保管了,我亦会好生保管,虽是人多了些,却也能免惹非议。”

    赵婉微是愣怔,旋即扭脸看他,却见得素来霸气四溢的太子殿下,黑黝黝的面庞上难得露出几许羞赧。

    刘沐瞧着她那会说话的大眼睛,挠了挠头,也不晓得该再说些甚么,好不容易想起句父皇曾对母后念的“歪诗”。

    “唯望卿心似吾心,定是不负相思意!”

    太子殿下如是道。

    “呸,谁与你相思?”

    赵婉猛地转脸,不再去瞧他,不顾尊卑的啐道。

    “呵呵。”

    太子殿下不怒反笑,面上难掩得色,端是痞气得紧。

    (iishu)是,,,,!



第七百六十一章 困兽犹斗
    【】(iishu),

    今岁腊月,近年常住渭北甘泉宫的太上皇和太后摆驾回返长安,只为让“留守儿童”桑无忧能与父母双亲好生相聚。

    五尺秦道的重建整葺远未完成,欲从滇郡返京,最便捷的路径仍是绕行岭南郡,穿行地势险峻的南方五岭。

    饶是如此,泰安公主却刚入腊月便已抵京,思女心切的她,愣是将夫君桑弘羊都抛下了。

    滇郡乃直面哀劳的边郡,现今大汉与哀劳的关系颇为紧张,尤是汉廷在西随水上游修筑好镇南塞,且迅速进驻两万边军后,两国已濒临撕破脸的边缘,太守桑弘羊不敢有半分懈怠,今岁未必能如期返京述职。

    在彼此愈发缺乏互信,且皆陈重兵遥遥对峙的情形下,两国接壤之地的小小冲突,指不定都会引发真正的大战。

    哀劳国力虽远逊于大汉,然兔子急了也咬人,汉廷对外族的酷烈手段,汉军的残忍暴戾,皆是被哀劳君臣看在眼中的。

    举国内附?

    饶是哀劳国君甘愿双手奉上广袤疆域,举族归化入汉,汉廷就会轻易接受么?

    汉廷接受外夷归化,讲的是炎黄后裔和华夏道统,除却昔年的数万乌桓骑射用军功为自己和亲眷拚来了册入汉籍的资格,汉廷压根就再没接受过大批外族的归化。

    昔日的南越国,真正能归化入汉者,皆是源自华夏的先秦遗民,雒越等外族凡居岭南之地者,皆被无差别的屠戮殆尽。

    当时被误杀的南越百姓实也不少,盖因执行大屠杀的多为东瓯和闽越的军士,凡遇着不识“雅言”者,皆杀无赦。

    雅言,亦称夏言,源自夏朝的官话,经过千余年的发展,到得东周时,成为以洛邑语言为基础的通用语,各诸侯国虽有不同方言,然官方用语皆是洛邑雅言,中原百姓使用也颇为广泛。

    秦皇**诸侯后,除却“书同文”和“车同轨”,亦是“言同语”,就如同后世推广普通话般,且徙六十万中原百姓往岭南,设郡置县。

    赵佗割据岭南,建立南越国,依仗的正式这些中原徙民和他们的后代,故治下属民本就以雅言为主要用语。

    汉代官话为“洛语”,是为承袭夏、商、周三个朝代的雅言,标准的洛语又称为正音。

    东瓯和闽越两国内附后,其属民之所以能迅速融合归化,正因于越部族本就是越国遗民,说的雅言虽是“音不正”,然语法和语调却是差别不大,若连说带比划,与江南各郡县的汉民倒也交流无虞。

    再瞧瞧同样内附的滇国,近四十万滇人惨遭屠戮,唯有“楚族”百姓幸免遇难,汉廷非说是“哀劳流寇”所为,还非逼着哀劳给个交代。

    我呸!

    哀劳国君险些活活憋屈死,自然更是清楚意识到,汉廷是不可能真正接纳六十余万哀劳人归附的。

    哀劳立国已四百余年,是在这片广袤疆域世代繁衍出的原生文明,且说实在的,相较于汉人眼中的绝大多数化外蛮夷,哀劳真是发展得不错了。

    非但靠自身努力发展,亦在对外通商中,从华夏和身毒都学到不少好东西,周边又没甚么强敌,安安稳稳的发展了四百余年,但凡有点上进心,就是只猴子,多半也能有几分人模人样的。

    旁的不说,夜郎尚不擅冶炼,雒越猴子们更多以骨簇竹矢为兵刃,若非昔年楚军入滇,被迫滞留滇地繁衍,滇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哀劳虽只有属民六十余万,其辖地却是颇为广袤,东西三千里,南北四千六百里,不仅止后世的缅甸,甚至囊括了喜马拉雅山脉西麓的高原地带,土地肥沃丰饶,宜五谷蚕桑,山出铜铁,且多珍奇宝货,堪称国富民强,远非夜郎和滇国可比。

    悠久的历史,原生的语言,独特的文化,注定与汉人难以融合。

    莫扯甚么华夏文明的包容性,更莫扯甚么民族融合,就问你费不费劲,划不划算?

    在汉廷多年的舆论引导下,现今的汉人皆笃信“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对外族颇为歧视乃至敌视,入境通商可以,然想大规模迁居汉境,多半是不被汉人所接纳的。

    就是极端的民族主义,就是狭隘的皇汉思维,你吹得我胀咩?
1...240241242243244...28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