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钟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蒙面虾
偏偏这个魔鬼谈论一件自己曾经做过的十分可怕的事情,恰如拉家常一般写意。
小杨走上前来,居高临下:
“现在我再问一个问题,金学文找你真正的目的”
“他……他……找我……就是为了蓝县那座古墓!”锦毛鼠在关键时刻还没有丧失理智,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不把真相告诉对方,对方还有可能将自己与金学文的失踪撇清关系。
相反,如果自己把钟魁供出来,即便小杨放过自己,钟魁也不会放过自己,更何况还有那位最恐怖的存在。
“看来你不老实啊。”小杨发出了笑声,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把柳叶小刀,往锦毛鼠身上随意的一挥。
锦毛鼠上半身的t恤被割成了一道道布条,却没有伤害他肌肤分毫,可见小杨的刀法着实了得。
这也吓的锦毛鼠半死。
“你不能这样啊,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呜呜……”锦毛鼠居然哭了,一半是被吓的,另一半则是后悔,后悔不该离开香江。
小杨手掌一翻,一刀扎在锦毛鼠的大腿上,锦毛鼠的哭声立刻停止了,抱着腿在地上翻滚着,痛的只剩下呜咽。
“说实话,金学文在哪”小杨接着问道。
“我不知道啊!”锦毛鼠仍然坚持着底线,他在赌,赌钟魁就在旁边,他不相信自己即便说了实话,小杨还会放过自己。
他的回答不能让小杨满意,也不可能把钟魁同时也得罪了,两害取其轻,他把宝押在钟魁那一边。
小杨的耐心受到了挑战,他感觉到了这是一种嘲弄,正要来个更狠点的,蓦然,一个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像是有人踩断了一根枯根。
小杨转过身来,微躬着身子,全神戒备。
他恶贯满盈,早就应该被枪毙,但有大人物设法保住了他的性命,给他金钱和美人,所以他心甘情愿为那位大人物卖命,专门替恩主做一些脏活,这一个行当有个专门的名词,叫做清道夫。
身为职业清道夫,双手沾满别人的鲜血,出生入死,对危险有着敏锐的直觉。
来人的身材偏瘦,并不高大,这倒出乎小杨意外,待看清来人的脸,小杨莫明觉得有些荒谬。
正是钟魁,一个少年人而已。
“你在找金先生”钟魁扬声问道。
“对,你认识”小杨紧盯着钟魁,并不因为面对一个少年而掉以轻心,因为此时此刻,一个少年人出现在此处,实在太不合情理。
淹死的都是会水的,任何粗心大意都可能是致命的。
“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钟魁反问。
小杨愣了愣:“钟馗庙”
“是啊,这里钟馗庙。你应当知道,钟天师是斩妖除魔的神仙,像你这样的人渣深更半夜来此,不就是自投罗网吗”钟魁答道。
“小家伙,你是找死吗”小杨看了看脚下的锦毛鼠,踢了他一脚问道,“锦毛鼠,你是在等他”
“呜呜……”锦毛鼠既怕又痛,只知道痛哭。钟魁说道: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也是无辜者,你不必为难他。”
“是啊,是啊,我是无辜的,杨先生,你们俩先谈谈,你要是赢了,我就告诉你真相。”锦毛鼠听了钟魁的话,连忙附和道。言下之义是,谁更厉害,我就听谁的。
小杨有些气急败坏,恶狠狠地说道:“滚一边去,待会再收拾你!”
锦毛鼠如蒙大赦,拖着伤腿站到了旁边,他甚至都不敢乘机逃走。
小杨和钟魁二人相对而立,中间隔着十来米的样子。小杨空着的两手,挺随意地放在胯部的两侧,全身肌肉则处于紧绷状态,只是不知道以他赖以成名的刀技,将如何出刀。
钟魁看似随意站在那里,但全身经脉的能量处于最活跃的状态,随时应变。他的听力远好于常人,方才锦毛鼠与小杨的对话,他听的一清二楚,知道眼前的这个中年男子既然绰号叫快刀,那必然是以刀技出名,不是大刀,而是飞刀。
夜风忽然变大了,风入松林,发出阵阵呜咽的声响,那只烦人的乌鸦仿佛是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哇哇鸹叫着,振翅飞入了更深的林子里。
就在那只乌鸦发出叫声,振动翅膀将飞未飞时,小杨动了。
他的身形也看不见大的动作,只是右臂动了动,他的手十分灵活,自腰间一抹,一把柳叶形的飞刀就握在了右手中,再振手腕,那把飞刀就刺破空气,直奔钟魁的胸膛而去,如同子弹一般有力而迅速。
飞刀的速度极快,月光下几乎看不见,普通人的眼晴是无法捕捉到飞刀的飞行轨迹,即便能够看到,刀已经刺入身体。
钟魁的反应似乎稍慢了一些,他双脚牢牢地站在那里,只是上半身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向一边扭去,恰当好处地躲过这一刀。
飞刀擦身而过,余力不减,继续飞行了一段距离,落在地上的一颗石头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小杨略有些惊讶,也只是一瞬间,就在他发出第一把飞刀刚刚与钟魁擦身而过时,他原地旋转着身子,身子将转未转,当你以为他会用右手发出第二把刀时,他极隐晦地动了动左手,三把飞刀已经破空而出,呈“品”字形向钟魁飞去。
这三把飞刀,上面一把飞向钟魁面门,下面两把飞刀,一左一右攻向钟魁左右两肋,看似要将钟魁盯的死死的。
钟魁双脚仍然牢牢地钉在那里,他的身子几乎在小杨第二次发出飞刀时,就有了动作,膝盖以上部分,几乎与地面平行,同样轻松躲过这三把飞刀。就像是原野中的长的高高的野草,突然被狂风吹倒,伏在地上一般。因为根部深扎在大地之下,即便狂风不止,野草伏而不倒。
小杨的脸色变了,动作并没有因此而变慢或变形。
他原地腾空跃起起码有三米之高,身子在空中轻盈的如同一只陀螺快速旋转着,无论是面向还是背向钟魁,他双手不停地快速地向钟魁挥舞着。
噗、噗,就连锦毛鼠也发现了小杨过人的刀技,如果不是飞刀在月光下折射着点点寒光,以不同的角度,不同的速度,射向钟魁,锦毛鼠的眼晴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锦毛鼠的眼睛更不可能察觉到,小杨发出的飞刀中,有的甚至可以改变飞行轨迹,以弧形的轨道,迂回至钟魁的侧方,发起致命的攻击。
正是快刀小杨的绝技,十八飞刀锁金龙。顾名思义,就是一头金龙,也会被这十八把飞刀牢牢地锁住。
一切看似都在绝对掌控之下,小杨对自己这手绝技十分自信,死在他这手十八飞刀锁金龙之下的成名高手很多。有些高手的绝对实力甚至远在他之上,但这飞刀算得上是个无解,就好比一
第五十章 白手套
锦毛鼠回到县委招待所时,天刚蒙蒙亮。
那位值班的女服务员见他一身褴褛的模样,腿上还缠着布条,上面染红了,十分凄惨,吓的脸色发白。锦毛鼠却主动说道: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呢”
女服务员愣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暗道这位香江大老板不仅有钱,还是个好人,就差以身相许了。
摆脱这位暗送秋波的年轻女服务员,回到房间,锦毛鼠先是点燃一根雪茄,镇定一下心神,又洗了个凉水澡,这才恢复点精神。
回想昨夜发生的事情,真是凶险,但峰回路转,总算活着回来,看来自己运气不错,下次回香江,一定要去买**彩。
不过想起钟魁后来对他说的一番话,锦毛鼠不禁有些愁眉苦脸。金学文当初联系到自己,约自己到西秦省,显然提前留下了一些线索,让他背后的金家找上了自己。
那金家是沪海大族,官商两界的执牛耳者。现在看来,那还只是表象,至少拥有一定的古武势力,金家想弄死自己,易如反掌。
只是金家到目前为止,还不清楚金学文为什么要联系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跟金学文的失踪牵扯有多深。
想到金家的庞大势力,随便派出的一位清道夫快刀小杨,是如此的十恶不赦和心狠手辣,锦毛鼠就不寒而栗,暗道自己的小命实在不值得金家如此大费周折。
他很怕死,混了半辈子不就是图个安逸吗,命都没了,还安逸个啥
小杨死了,这就断了锦毛鼠跟金家媾和的可能,让金家将自己从一般嫌疑人升格为重点嫌疑人。
现在,他指望着钟魁能够保护他,甚至解决一切后患。
钟魁在家里又住了几天,白天陪爹娘做些农活,接受忆苦思甜的再教育,晚上则偷偷溜出去和师兄修行。
某天中午,钟魁不得不返回镇上学士巷,因为他还是一位即将升入初三的学生,还要参加暑假学校安排的补课——如今可没有哪个砖家叫兽呼吁要禁止学校补课。
等他到了租住的宅子门口,他发现门敞开着,赫然发现锦毛鼠正在前院里乘凉。正是夏天最热的时候,知了在院中大树上有气无力地嘶叫着,锦毛鼠躺在竹椅上睡着了,还流了一脸的哈喇子。
听到动静,锦毛鼠倏地惊醒,见是钟魁,抹了抹嘴角,连忙讨好似地说道:
“啊呀,钟老弟回来了,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我好开车去接你啊。”
“别说这些没用的,在太乙村我到哪去找电话”钟魁没好气地说道,看了看前院,收拾的挺好,他搬进来时,只收拾了后院,前院并没有怎么动。
“我准备在这养老了,所以我把这座宅子买下了。”锦毛鼠道,见钟魁变脸,连忙讨好道,“当然是以我名义买下来的,不多,也就五万块。就当送给钟兄弟的见面礼了!”
这几天锦毛鼠哪都没去,就围着这座凶宅转。
县委和镇里的头头们,察颜观色,心说这样实在是太好了,人家香江崔老板想在这里定居,那这投资就有九成九的指望了。
不用锦毛鼠费心,头头们连忙给宅子主人,也就是钟魁同学王倩的老爹做工作,劝说老王将宅子卖给香江老板,却不知道人家老王表面上勉为其难,背后一边数着钱,一边偷着乐,就是新盖一座宅子,也用不了五万块,何况是一座凶宅,老王家早就想脱手了。
所以这座宅子就成了锦毛鼠的私有财产,他把司机打发走了,自己就搬了进来,当然也用不着他自己动手打扫,余思远安排几个镇政府的小年轻来充当清洁工,完了如果没有得到好评,这几个小年轻只能回家修地球了。
为了留住投资,官员们都拼了,连亲自给外商洗脚的事都有人干的出来。
“好吧,我跟你提前打个招呼,未经允许,后院你不要进来。否则发生点意
外,就不要怪我哦。”钟魁说道。
锦毛鼠当然不会反对,因为他能猜得到钟魁这么说的原因,估计那位师兄也
会住在这里。他巴不得这样,有这样的高手在,不用说金家,鑫家来也不怕。
不过锦毛鼠住进来的唯一坏处,这个原本冷冷清清的巷子,立刻便的喧嚣起来。半天之内,市、县、镇三级领导车水马龙般来拜访,就连邻县的官员,也如同闻到鱼腥味,纷纷跑来畅谈合作,顺便试探一下挖墙角的可能性。
锦毛鼠确实在香港注册过公司,不过那只是皮包公司,没有实质性的业务,官员们只要认真地去调查一下,不难得到答案。或许在这些官员看来,皮包公司也不要紧,只要肯将真金白银投进来就行。
锦毛鼠一开始还觉得自己颇受重视,见的人多了,脸也笑抽筋了,只得向余思远抱怨受不了精神轰炸。
余思远当然也会来事,不会来事的官员,就不是不求上进的官员。余思远打着香江大老板的名义,当晚就在巷口设了个治安岗亭,安排民警二十四小时警戒,任何人未经允许不得入内,他也不想让其它地方的官员将这个天上掉下来的投资商给勾引走了。
他晚上来到前院时候,锦毛鼠正跟钟魁二人比赛吃西瓜。余思远有些傻眼:
“钟魁,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不能在这我住这都快半个月了!”钟魁反问,递给余思远一块西瓜。
余思远看了看钟魁,又看了看锦毛鼠一眼:“你们这是……”
锦毛鼠道:“余先生,自从在太乙村见到了钟魁同学,我们一见如故……”
钟魁摆了摆手,打断道:
“老崔,你就不要展现你那粤式普通话了。你就是个有钱的鲁东人,现在拿着香江身份证,仅此而已!”
锦毛鼠尴尬万分,将头埋进西瓜里。
余思远脸色变了又变,表情有些难看。
钟魁又说道:
“余叔,你缺钱缺政绩,他老崔有钱,他真金白银投了进来,又不是自来水,你管他是哪人!”
“是啊,余先生,我是真心来投资的,先投资五百万,把咱们丁官镇到太乙村的路修一修,就按照二级公路的标准来修建,五百万港币够了吧”锦毛鼠许诺道。
余思远如同会唱戏中的变脸绝活一般,连忙眉开眼笑地说道:
“够了、够了,我看就按三级公路的标准修就行,五百万可以从太乙村一直修到县城!”
余思远打的好算盘。
“要想富,
第五十一章 截胡
夜晚,钟魁正在后院跟随师兄修行。
他们没有点灯,暗夜里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视线。锦毛鼠偷偷地站在前后院子的过道上,好奇地往后院里窥视,也只能看到两个身影,不停地在飞舞着,有时能听到几句云里雾里的话。
钟魁师兄弟俩也不避开他,因为夏天的蚊子一会就将锦毛鼠赶走。
关于龙象伏魔功,令狐易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钟魁的,这一功法,他原本只担当着引路人的角色。
而令狐易本人所专研的功法,也是一门高深的功法,早被他变成文字和录影带保存了起来,交待钟魁以后要么自学,要么务必找到合适的人传习下去。
随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令狐易变的越来越沉静,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交待后事,唯恐漏掉什么,这让钟魁的情绪也跟着消沉。
钟魁很珍惜和师兄相处的最后时光,学校已经开始补课,他仍然没有去报到,甚至让锦毛鼠给自己请假。
锦毛鼠当然跟自己没有一毛钱亲戚关系,但人家是省、县、镇三级领导重点关照的投资商,他随便说一个理由,头头们亲自到学校打招呼,校长都不敢反对,老班也只能默认,只是不时的让李小东送几张试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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