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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脉谜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枕风眠

    廖星云还有些不甘,喊道,“这两个人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啊!他们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啊!”

    一直以来,靖威侯训练下属,就讲究两个字,一个是“忠”字,即对自己忠心,另外一个就是“义”字,意思是一定要讲义气,这样才能把整支军队拧成一根绳。

    但此时风云骑的行径似乎与这个“义”字沾不上边,因此被廖星云这么一喊,许多风云骑的将士们脸都红了,又不敢违拗靖威侯的指令,只得低下头。

    靖威侯却仍然振振有词道:“眼前战事要紧,我们将精力集中于应敌之上,这才对得起身边的兄弟,这才是最大的‘义’!”

    靖威侯话音一落,立即使了个眼色,旁边耿长锁会意,从后面拦腰抱住了廖星云,然后将她强拉上马,然后在靖威侯的指令下,大军立即开拔。

    至此,风云骑终于恢复了活力,天下精兵,无出风云。

    ……

    “大王!风云骑似乎是逃了。”朱子武健步而前,极为确信的禀报。

    上一次因为有轻敌之嫌,被越王阮婴齐数落了一番,这一次朱子武派了几支红缨特使,多方探查,终于得出了一个比较确信的结论,所以这几句话说出来,声音都大了几分。

    可是没想到阮婴齐与阮建德两人对望了一眼,眉头都紧锁起来。

    朱子武有些不解,之前他小觑风云骑残兵,得到了教训,这一次明显能够确认风云骑跑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人心
    按说南越国师俞怀渊此刻应该意气风发,多年隐忍地谋划,一连串小心翼翼、精准地布置,终于取得了一系列重大的成就,如今南越覃臻部的五万主力,还有南夷八万精兵尽在他的掌握之下,这是一支足以争霸天下的力量。

    但是从俞怀渊的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的喜悦,反而越北上,脸上就头一次出现了疑惑的神色,他时不时的抬头望向北方,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父亲,怎么呢”俞怀渊背后,他的长子俞子由十分心细,当察觉到父亲这样的表情后,心中一惊,因为他一直因为,经过这么多年的隐忍,父亲的心早已坚韧如岩石,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撼动了。

    俞怀渊转头望向自己的长子,心中稍稍缓了缓,他的二儿子俞子墨不成器,幸亏长子颇具才干,大军中的八万南夷骑兵,就是靠俞子由三寸不烂之舌说成的,这对他问鼎天下,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俞怀渊望了望四周,知道眼下不是说话的时候,只是轻声解释了一句,“北边我们的线人,似乎发生了什么变故,好长时间没有消息过来。没有了她提供的讯息,我真有一种变成聋子、瞎子的感觉。”

    俞子由心中明亮,知道这样的情形下,父亲是绝对不会把线人是谁透露出来的,于是略微低头沉吟,接着似乎是找一个话题岔开话一般问道:“孩儿这一路上一直有一个疑问,还望父亲帮着解惑一二。”

    俞怀渊伸出双手,往下一按,轻声道,“你沉不住气了吗”

    俞子由点点头,想了想,觉得不对,又摇了摇头,心中斟酌了会儿语句,道:“不是沉不住气,而是我觉得眼前有一个大好的机会,不应该白白溜掉了。”

    俞怀渊知道儿子言不轻发,一言既出,必定有可取之处,于是耐心听着,望向儿子,鼓励他继续说。

    受到了父亲的鼓励,俞子由再没有任何迟疑,一口气说道,“眼下风云骑残部北上,越王和高昌侯应该已经挡在了他们北上的必经之地,儿子认为应该料敌于先,与其现在慢慢北上,不如全军加速,早日到达战场前,直等风云骑残部和越王他们杀得两败俱伤之际,大军再杀出,这才能把握住最好的时机。”

    俞怀渊认真听完,摇头笑了笑。

    俞子由这番话在心中酝酿已久,刚才说出来,本以为能得到父亲些许夸赞,没想到父亲只是笑了笑,俞子由当然听到这番话中的不以为然之意。

    俞怀渊耐着性子,语重心长地道,“子由,你刚才那番话,在兵法上极其正确,而且为父又何尝不知道,早早进入战场,暗中埋伏,等待时机的道理,可是.......”俞怀渊话锋一转,“子由,你忽视最重要的两个字,人心。”

    “人心”俞子由极其不解,脱口而出问道。

    俞怀渊直截了当地问道,“子由,你看看你背后这些人,他们有多少是真心跟着我们,还有多少是因为军令跟着我们”

    俞子由认真沉思了一会儿道,“五万南越军,恐怕都是因为军令跟着我们的,他们的心更牵挂着南越故国,而八万南夷骑兵,不过是因为利益驱使,也不稳定,眼前军情顺利,还可以出一份力,一旦军情出现不利局面,还是不能指望着他们。”

    俞怀渊点头道,“这就是了。那你现在设想这样的局面,如果我们提早到达了战场,如果时机还没有到,但是那五万南越军看到自己的大王、高昌侯还有其他同胞在浴血奋战,你认为他们还会再听我们的话吗”

    俞子由一愣,喃喃道,“恐怕不会,尤其他们的主将覃



第一百五十二章 请求
    “廖崇…”当高昌侯听到这个名字之后,陷入了短暂的沉思,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将军,

    廖崇是南越军一位资历很老的将军,在军中已经几十年,资历很高,又兼为人和气,很得军心,但是上一次广寒宫被攻破后,高昌侯未回军救援,廖崇护主心切,意图兵谏,同高昌侯产生了矛盾。虽然这件事后来被越王阮婴齐镇住了,但是高昌侯与廖崇之间已然产生了裂痕,廖崇后来被一再打压。

    越王阮婴齐看高昌侯沉思不语,轻声劝慰道:“廖老将军毕竟跟随我多年,他‘兵谏’之事是有些冲动,可是我了解他,他的的确确是为了救我。我不想因为这个事就彻底弃用他,一方面是因为我怜惜他的才华,另一方面,廖老将军劳苦功高,我此举也是让大家知道,南越以前不会亏待功臣,以后也不会。”

    高昌侯笑了笑,“其实我还有一层考虑,要骚扰八千风云骑,实际上是九死一生,其实这么派廖崇去,很有可能老将军就将战死沙场,最后不得善终。”

    阮婴齐摇了摇头,“那倒未必,廖崇这个人我很了解,虽然外表看起来倔强忠厚,实际上十分狡猾,他这样的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几十年,身边的战友们早就死的死、伤的伤,只剩下他还活着。”阮婴齐顿了顿,突然问道:“廖崇当初一手组建的‘崇’字军还有多少人”

    高昌侯不假思索道:“加上廖崇,现在一共是一千余一人。”

    阮婴齐评价道:“这么说吧,如果这一千余一人最后只能有一个从战场上回来,那这一个人很有可能是廖崇。”

    高昌侯眉毛竖了竖,还有些不肯相信。

    越王阮婴齐突然问道:“我们兄弟两人都被外人认为有些才华,甚至论到带兵打仗,你甚至还胜我一筹,可是最后先王却把王位传给了我,除了我是大哥外,你知道还有什么原因”

    高昌侯听到哥哥这么问,突然感到有些讶异,一直以来,他们兄弟二人齐心,两人之间很少争执,最后确定王位继承人,高昌侯也觉得哥哥应该在前面,因此阮婴齐即位,高昌侯认为是顺理成章之事,至于原因,他实在是没多想。

    阮婴齐叹息了一声,慢慢道:“先王曾经与我聊过,他觉得我最大的优点,就在于识人,作为一国之主,自己的才具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便在于识人、用人,揽天下之才为我所用。”

    高昌侯听了,心中一时五味杂陈,突然想到王兄敢于启用俞怀渊为国师,当时收到了很大的争议,但是阮婴齐却能力排众议,最终收到了奇效,不仅攻破了烽火十三堡中最大的一堡——天策堡,还把天下第一精兵风云骑主力全歼,现在南越有了问鼎天下的机会,阮婴齐知人善任,起了很大的作用。

    阮婴齐看到弟弟陷入了沉思,柔声道:“等我们越人取了天下,我们兄弟一起坐,不分你我。”

    高昌侯突然下跪:“王兄不要折杀小弟了,王兄做主,小弟愿意辅佐王兄。鞠躬尽瘁,肝脑涂地!”

    阮婴齐连忙屈身扶起了高昌侯,“那......”

    阮婴齐话还没说完,高昌侯借口道:“就让廖老将军带领‘崇’字军前去骚扰风云骑残部,臣弟无异议!”

    ......

    靖威侯勒马而立,望着远方关隘上南越军旌旗林立,军容肃正,明白又将是一场苦战,按照以前风云骑的战术,就是一场猛冲,力争全歼全军,但是靖威



第一百五十三章 风云录
    何诺一楞,他很少看到靖威侯露出这样的疲惫的神色,他知道长时间的战争,而且战况不利,像他这样的铁人,也终于感到累了。他转身望向身边的孟啸尘,见孟啸尘是同样的神情,其实他们都听出了靖威侯这句话其中的言外之意——靖威侯也许是在安排后事了。

    何诺感到有些突然,问道:“侯爷,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根据目前的局势,我们还有很多机会呀,您这是为何”

    孟啸尘话不多:“啸尘愿护卫侯爷周全。”

    靖威侯摇摇头:“现在风云骑只剩下不到八千人,如果他们不能回归故土,只有我一个人北归,我是无颜见燕国父老的。”

    “侯爷...”何诺正待还说什么,靖威侯大手一挥,然后低沉着声音道:“你们俩听着,风云骑自从成立之日起,就宣誓风云骑内的弟兄,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你们两个不是风云骑里的人,不必遵守这个誓言,所以我需要你们做一件事,这件事很重要,可能事关晋阳社稷,事关天下苍生,你们愿意做吗”

    何诺被靖威侯这么郑重的语气震的还有些没缓过神来,“天下苍生”四个字实在是太过沉重,陡然间加到两个年轻人的肩上,实在是有些沉重。

    不过眼前的局势,不会有时间给他们去细细消化,靖威侯说的很直接:“本侯用兵,看似锋芒毕露,大胆冒险,实际上每一战都会留有后手与余地,你们......”靖威侯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两人,“你们就是我这一次的后手。”

    何诺与孟啸尘对望一眼,均自无言。

    靖威侯道:“如果我们这一战败了,风云骑也许在短时间会成为一个笑柄,但是‘风云骑’却不会永远消失,因为我们有这个!”

    话音一落,靖威侯小心翼翼、郑重地从怀中掏出一本厚厚的书,他突然一咬牙,将这本书从中间页数撕成两半,一半递给何诺,一半递给了孟啸尘。

    何诺抬眼一看,见书的封面上写着“风云录”,可就在这时,目光正对上靖威侯凌厉的目光,手一哆嗦,就没有往细看了。

    果然就听到靖威侯颇带有几丝严厉的语气道:“这本书为‘风云录’,书的上半部分介绍的练兵治军之道,而下半部分则是行军用兵的兵法,得到了这本风云录,只要假以时日,就可以再造一支铁军!”看到何诺、孟啸尘疑惑的目光,靖威侯道:“我给你们风云录是以防万一,如果此次战役,我们风云骑全军覆没了,你们俩就拿出风云录,仔细研阅,争取再造一支风云骑!但是,如果这次战役之后,还有风云骑的人活下来,则你们不能看,必须原物归还,你们必须做到,这是军令!”

    何诺与孟啸尘很少看到靖威侯用如此严厉的语气说话,都快速点了点头。

    处理完这件事后,靖威侯似乎去掉了一个极大的心病,再没有任何挂念,不待何诺与孟啸尘说什么,使出一个颜色,立即有十几名风云骑护着何诺、孟啸尘,大军卷尘而启动。

    ......

    “战况怎么样”看到急匆匆而来的朱子武,越王阮婴齐问道。

    朱子武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声音有些激动,“廖老将军果然是宝刀未老,率领‘崇字军’不断骚扰风云骑的侧翼,牢牢牵制出了大量风云骑。”

    “风云骑施展了风暴烈吗”高昌侯皱了皱眉,问道。对于曾经在战场上经历过风暴烈攻击的人,高昌侯对风暴烈的可怕,有很深的体会。

    朱子武笑了笑,“风暴烈固然可怕,可是如今风云骑的人实在是太



第一百五十四章 献策
    “侯爷…”耿长锁策马而回,有些气喘吁吁。

    靖威侯一抬眼,看到他整个身子都被鲜血浸透,手中的长刀也有了很多缺口,心一软,问道:“受伤了吗”

    耿长锁咧嘴笑了,摇头道:“没有,我这身上的血都是越人的…”说完他扭动了身子,证明自己没事。

    靖威侯舒了一口气,但是语气恢复到了往日的严厉:“那怎么样骚扰的那队越人查清楚了吗击溃了没有。”

    耿长锁低头道:“那队人极其狡猾,完全不与我军交战,我们一追上去就跑,而一退,他们就又欺上来,实在是琢磨不透,后来我不管不顾,带领兄弟们追了好远,才终于追到一队人,痛快地砍杀了一番,但他们其他人却跑得更远了。”

    靖威侯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问:“那队人领头的是谁”

    耿长锁想了一会儿,似乎记忆有些模糊,咕哝着道:“属下没有看清楚,不过看样子,似乎是一个白发老将军。”

    靖威侯一听语气更加严肃了,“长锁,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临战之际,务必要做到知己知彼,越国有领兵才能的大将也就是那么几人,若是你平时多用些心,也不至于现在这么手足无措。”

    耿长锁听了有些惊讶,听靖威侯的语气,他好像已经知道对面那位神秘的老将军是谁了,心中有些讶异,更有些佩服。

    果然就听到靖威侯长叹一声,如果本侯没有料错的话,你这次遇到的对手就是南越军曾经的副帅,如今的所谓崇字军的头领——廖崇。

    “廖崇”耿长锁倒是听过这个名字,他知道廖崇是南越军的高级将领,很少他这样级别的高级将领亲自带兵这么冲锋的,因为稍有不慎,就可能战死沙场。

    靖威侯道:“廖崇对越王忠心,但在战场上实际上是一个老狐狸,这个人我们不可小觑。”

    耿长锁道:“那现在怎么办对方似乎知道我们急于冲出关隘,已经一直在拖延时间了…弟兄们体力消耗一直很大,这么下去,战况会更加不利。”

    靖威侯仰天长叹,事到如今,他也有些无可奈何。

    可就在这时,从后面追赶上来的何诺道:“侯爷,我现在有一个想法,可能有些危险,但觉得如此做,可能会有一线生机,就斗胆说出来了,”

    靖威侯转过头望向何诺,眉头动了动,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何诺顿了顿,知道他接下来说的话很重要,斟酌了语句,然后从容地说道:“也不是长大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如今单靠南越的这三万人,凭我们如今风云骑的力量,都有点敌不过…”

    说到这里,何诺看到靖威侯、耿长锁等人,脸色都有些变化,他知道他们这些人,一直以来都是“常胜将军”,也有着很强的自尊心与傲骨,因此何诺赶紧补了一句:“那主要是因为长期的苦战,大家都太累了,而且又要应付敌人如此耍赖皮的打法,这才有些吃不消。但我们从另外一个角度看,敌人如此耍赖皮,是因为他们以为我们在抢时间,我们现在粮草不够,背后又有南越的十三万大军追上来,等到他们追上来,似乎我们就只有坐以待毙了。”

    何诺后面的几句话语气加重了些,似乎是在强调:“南越军这三万人之所以人数占优,天时地利人和他们




第一百五十五章 杀马
    “什么杀马!”

    “我去你的,老子的马打小都是我带大的,我宁愿饿死都不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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