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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脉谜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枕风眠

    “我要见侯爷,耿长锁,老子看你不爽很久了!”

    风云骑军中的喝骂之声不绝于耳,连日来的战况不利让很多人的心中都憋着一口气,这个时候正好有一个口子可以宣泄出来,一些人甚至提着刀像对待仇人一般看着耿长锁,就在刚才,耿长锁要他们杀马的举动,已经牵涉到他们在乎的东西——忠实的朋友与伙伴,战马。

    耿长锁一身银袍,在风云骑中作为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更兼得到靖威侯的器重,何曾受到过这样的气当即身子往前一挺,喝道:“这是侯爷的命令,军令如山,难道你们想造反吗还快不快散了,滚回营帐去!”

    这些风云骑将士,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一直以来都是吃软不吃硬,听到耿长锁这番不客气的言辞,哪里还受得了,纷纷就拔出刀上前,喝骂之声更盛。

    一时间,一直以来以军容严整闻名的风云骑乱成了一锅粥,局势即将失控。

    但耿长锁似乎毫不害怕,他身后还站着风云骑前锋营百来人,他知道这些人唯自己马首是瞻,所谓手中有兵,心中不慌,耿长锁冷冷看着,只待有人越过红线,他就将立即喝令动手,拿下闹事之人,树立军威。

    就在这时,不知是谁喊了声,“清君侧!”

    耿长锁一听就火冒三丈,“清君侧”意思是清除君主身边的奸臣,那按照这意思,耿长锁自己反倒成了君主身边的奸臣,成了被清理的对象。

    耿长锁一抬手,正准备发作,突然听到背后传来的一道声音,全身一震,瞬间清醒过来。

    那道声音并不如何响亮,只有简单的几个字:“都给我住手”,但语气中带着一股自然而然的严厉,不怒自威。

    一听这声音,原本嘈杂热闹的情势,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迅速的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过去,见到了来人:燕国靖威侯,风云骑统帅。

    一直以来,风云骑之所以天下无敌,除了军队自身的素质以外,靖威侯在军中的绝对权威也是重要的一方面,打起仗来,如臂使指,能使整支军队军心凝聚在一起。

    所以风云骑上下都服靖威侯一人,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听到靖威侯的声音,大家都安静下来,仔细听着靖威侯接下来说的话。

    但是靖威侯在镇住全场的氛围后,却没有急于说什么,而是慢慢走向了耿长锁,站在了他所在的位置,用眼光扫视着前方那些聚集在一起的风云骑将士,被他目光这么一扫,很多人都低下了头,就好像在父亲面前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

    靖威侯这次清了清嗓子,用一种非常柔和的音调道:“风云骑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我们现在的局面非常危险,前有强敌,后有追兵,但是大家跟着我纵横天下,又怕过什么呢唯一怕的,就是肚子吃不饱啊。”

    说到这里,靖威侯叹息了一声,“大家跟着我,当兵打仗,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如今却连肚子都吃不饱,都是我无能啊,我对不起大家,都是我的错。”

    靖威侯这番自责,让很多人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耿长锁第一次听到靖威侯这么自责,眼眶都红了,下跪道:“请侯爷再不要这般自责了,我们大家也都知道,您为风云骑操了多少心




第一百五十六章 苍鹰之谋
    南越军,俞羽飞部。

    南越国师俞羽飞已经用他能用的最慢的速度在行军了,他每天都派了很多斥候北上探查情报,但是回来的结果却总是一样的——风云骑残部和北边的南越军始终没有爆发大规模的决战,两边似乎有所顾虑,都在等待什么转机。

    可是令俞羽飞感到头疼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已经明显感受到这种对拖延的不满情绪在军中蔓延,因为南越军一直以来都讲究忠君护主,他们现在大都已经知道越王兄弟两人正在与风云骑激战,可现在的情况却是君主作战,臣子却在一旁磨磨蹭蹭。

    南越这五万人的统领覃臻将军更是窝着一肚子的气,他已经不下于十次去找俞羽飞请战,可是每一次都被俞羽飞用国师身份和军中虎符压了下来。

    但是俞羽飞也看得出来,这不是长久之计,即使他们走得再慢,也总有到的一天。

    俞羽飞曾经被困在千然地宫中十几年,难得这一支手中有如此多的兵让他纵横天下,他实在是不想早点到阮婴齐身旁交出兵权,一时间很是犹豫。

    俞羽飞闭眼听了帐外的军士操练之声,他知道,这是覃臻故意造出来的声音,目的是给自己施加压力,但也在这时,他听到帐外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

    一听到这声音,俞羽飞脸上的神情舒缓了几分,他听出了这声音只有两个简单的字:“父亲......”

    俞羽飞抬起头,轻声道:“子由来了吧,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遍了,我的房间,你可以自由出入。”

    来人正是俞子由,俞羽飞的长子。

    俞羽飞的两个儿子,一个俞子由,一个俞子墨,两个人论外在长相,不分伯仲,可是论到内在涵养,可谓是天壤之别,俞子墨志大才疏,常常认为自己一身才华被埋没,渴望获得更多的机会,但是每临大事以及关键时刻,却常常惊慌,顾此失彼,反观他的哥哥俞子由,却低调稳重,言不轻发,但是一言若出,众人皆以为然,这一次就靠着他的巧舌如簧,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竟然说动了南夷八万骑兵,对整个战争的局势产生了至关重要的影响。

    这件事之后,俞羽飞更加认可了俞子由的才华,并在心底认定了他为自己未来的继承人,所以每一次俞羽飞看到这个儿子时,总会不自觉地在嘴角露出微笑,这对于一直不苟言笑的他来说,是极为少见的。可是当看到另外一个儿子俞子墨时,就会板着脸,恢复到平日里见到外人时那样严肃的表情。

    正因为如此,俞子墨觉得父亲十分偏心,心中常常感到不服,认为父亲埋没了自己的才华,但是俞子由作为兄长,却十分爱护自己的弟弟,有时候甚至可以减少了和父亲见面的机会,并把更多的时间用在了关心弟弟身上。

    所以当俞羽飞绞尽脑汁,都没有想清楚一个两全的法子去解决眼下的局面时,看到自己儿子深夜主动来见,知道他一定有一些见解,因此望向自己的爱子,眼中更添了一些柔和,这让俞子由多少有些不适应。

    “子由...”俞羽飞终于还是先开口了,“你是知道你父亲目前的困惑,前来帮我解惑的吗”

    俞子由点点头,道:“不过在我开口之前,我希望父亲能告诉我一件事的真相。”

    俞羽飞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俞子由长舒了一口气,从容道来:“我记得以前父亲给我讲过,在晋阳朝内,有与我们合作的人,但是当时您不肯告诉我,具体是谁,我现在有



第一百五十七章 宁乡侯南下
    何诺揉了揉眼睛,拱着手挥了一些冷风在脸上,稍稍清醒了些,自从献血救风云骑后,可能是因为古玉的原因,何诺没有像上一次那样重的伤,但还是持续了几天浑浑噩噩的状态。

    幸亏有廖星云的细心调理,何诺逐渐好转,他接过廖星云递过来的一片熟马肉,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吞咽了下去。

    但是一旁的孟啸尘看到廖星云手中的马肉,连忙把头偏过去,看都不看,淡淡地道:“我死都不会吃马肉的。”

    廖星云无赖地耸耸肩,何诺也没有多去劝什么,他了解孟啸尘,知道他在这一点上不会有丝毫的妥协。

    似乎是想转移注意力一般,孟啸尘主动开口了,“你们对现在的局势怎么看你对侯爷说等待转机,但是这背后实际上要冒很大的风险。”

    何诺喃喃道:“我又何尝不知只不过我知道侯爷,他是想最大程度地保全这些风云骑,否则的话,即使前面有再多的人,风云骑发起狠来,要突围出去几个人,算什么难事”

    孟啸尘有些默然,偏着头,“不过杀马之举,实在是太过血腥了。”

    何诺还有些犯难,他担心没有食物,孟啸尘如何度过余下的几天,何况战场之上,体力消耗很大,饿着肚子,实力将大打折扣。

    但廖星云似乎并不着急,她轻轻咬了一口手中的马肉干,然后从腰间跨的药箱之中掏出一块包袱,递给了何诺。

    何诺展开了包袱,只是一看,眼色一亮,原来包袱中堆着一摞整齐的薄饼。

    廖星云看到何诺这样惊喜的表情,嫣然一笑,“我们医家四海漂泊,这只是平时的习惯罢了。”

    孟啸尘迟疑了一下,但是看到何诺的笑意,知道他们兄弟之间,不应该太过客气,于是拿起一块,先是细咬了一口,随即狼吞虎咽起来。

    何诺抬起头,看了看北方,道:“别看我们这里交战的只有两方,但实际上已经引起了整个天下的注意了。”

    孟啸尘抬起头:“你是说北边还会来人”

    何诺喃喃道:“很有可能啊,你别忘了,晋阳朝内,还有一个宁乡侯呢......”

    ......

    “有什么消息吗”

    当俞羽飞终于收到从北边的飞鸽传书后,急忙打开,然后陷入了一阵沉思,背后他的儿子俞子由终于忍不住了,问道。

    俞羽飞的声音很奇怪,说不清是悲哀,还是高兴,“宁乡侯八万大军南下了。”

    俞子由一拳重重砸在墙上,“当初的六万风云骑是燕国的主力,而宁乡侯的这八万大军是晋阳朝内的主力。”

    俞羽飞点点头,“不错,这消息是栾贵妃传来的,应该非常准确,宁乡侯从禁军中选出来了五万能征善战之士,自己的两万武德卫,皇帝何慕寒还拨给了他一万龙骧卫,这八万大军不能小觑,因为他们配有千机弩。”

    俞子由从小博闻强记,对天下之事了解很多,他当然知道千机弩是一种快弩,可以同时发射出十几支箭,如同飞蝗一般,是骑兵的天然克星。

    俞羽飞终于从刚才的那种沉思之中走了出来,他就是这样的人,一旦进入了思考状态,整个人都看起来不同,但是他的很多奇谋妙策,就是在这样的思考之中酝酿而生的。

    俞子由虽然常常有惊人之语,但是论到沙场谋略,他还远不如父亲,因此恭敬地在一旁,认真听与学习。

    俞羽飞目光悠悠,“在战场之上,一般来说,都是



第一百五十八章 饮马渡秋水
    天已经渐渐转凉了,饮马渡秋水,水寒风似刀。

    天若有情天亦老,寒风吹起,更增添了大战前肃杀的氛围。

    可是冰冷的兵器擦拭之中,却突然响起了丝丝若有若无的歌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寒风的原因,歌调也有些冰冷,但是起承转合处,却总有一股无可奈何的悲凉深深嵌在其中:

    谢却荼蘼

    一片月明如水

    篆香消

    尤未睡

    早鸦啼

    嫩寒无赖罗衣薄

    休傍阑干角

    最愁人

    灯欲落

    雁还飞

    那是廖星云在歌唱,何诺记得,在第一次遇到廖星云时,她也是这么唱着,歌词的内容言犹在耳:

    山一程,水一程

    身向榆关那畔行

    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

    聒碎乡心梦不成

    故园无此声

    那时候,廖星云还是一个身在廖家高院之中,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少女,而今同样在唱歌,但是却多了那么一些愁绪。

    何诺现在也再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无知少年了,他懂那么一些,但是自己已经心有所属,自己有些无可奈何,只好装傻,不去戳破那一层窗纱纸。

    何诺叹了一口气,更知道目前战场的局势,实在是没有太多心思去考虑这些儿女私情,只好默默转身,准备走开。

    廖星云唱到最后一句“雁还飞”时,两行清泪从眼角留下,但是她呆呆望着何诺离去的身影,没有擦拭。

    廖星云现在陷入了一种很矛盾的心理,其实从一开始,她愿意随军出征,就是想多些时间,能够同何诺呆在一起,但是在军营中,两人却很少有交流,无话可说,比争吵更折磨,廖星云现在更加明白了这句话的个中含义。

    到如今,到了最后的大战前,廖星云当然明白,不管战争的结局最终如何,一旦战争结束了,两人也就到此为止了。

    所以,对着萧瑟寒风,廖星云那种悲凉紧紧沉积在胸口,攥着她的心,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悲从中来,不由自主地唱出了声。

    但是,她心底最深处的那三个字,她始终都没有对何诺,她也不清楚,今生今世,是否还有机会对何诺说出那三个字来。

    …..

    晋阳皇宫,暖心殿。

    皇帝何慕寒在香气氤氲中抬起头来,望着大殿中他的臣子们。

    暖心殿是在朝会时商议具体问题的地方,虽然并不大,但是这里却是帝国的枢纽,在正式的朝会之前,何慕寒总会在这里见他的近臣,先通通气。

    能够经常进入暖心殿的人,会有一个头衔——暖心殿大学士,虽然这是虚职,但是加诸于正式官职之前,是一项无上的荣誉。

    而此刻,宁乡侯率军南下,但是暖心殿却格外热闹。

    朝廷左相魏政勋、右相慕百川俱在,此外在千然地宫中受了脚伤的兵部侍郎鲁传霖也来了,此外都是六部之中的一些老面孔。

    之所以聚集如此之齐,正是因为今天他们的议题是关于对越的战争。

    人群中有一个人显得格外惹眼,那人就是天荡关都督宇千城,他手握沙海大营两万精兵,驻扎在西垂第一关——天荡关,本是防备西戎的股



第一百五十九章 应对
    当何慕寒收了宇千城的虎符之后,心中其实是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接下来的话,声音也显得更加淡定、从容。

    但是暖心殿中细心的大臣,其实都发现了何清平刚才说话中的一个细节,“沙海大营的事我打算让清平过去帮你看几天”,因为很多人都知道,何清平自从在千然地宫中失踪后,多方寻觅却不可得,现在何慕寒却给了何清平一个职位,这让很多人都在思考何慕寒是不是已经找到何清平了。

    没想到何慕寒也不藏着掖着,眯眼道:“对,就是何清平,朕的八皇子,他回来了。”

    可是说到这里,何慕寒却住口,不愿意再说下去了。

    总喜欢最后发言的左相魏政勋这一次却提前开口了,啧啧笑道:“能找回八皇子,真是陛下之福,晋阳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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