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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猫疲

    此外就是样子队、骑营、投火队、直属营、教导大队等几支掌握在周淮安手中的技术兵种和特殊编制。

    等到大量的收编义军完成初步的改造和整训之后,这种情况就会有所大为好转;说到底眼下缺少的还是时间和更多发展的积累作为缓冲。然而接踵而至的敌人和其他外部因素的干涉,又不容许太平军又多少埋头发展的余地,需要一边作战一边训练的成本,维持一支足够规模的威慑武装。

    这就造成了眼下少量精锐的部队,搭配大半数的普通士卒,加上为数不少屯垦和半脱产武装的搭配模式。

    毕竟相对经验丰富精通多种战技的士兵,其实是一种装备和维持成本都相对高的存在;因为同样的装备和训练投入,完全可以武装和训练上数倍,乃至更多单项专长的普通士兵。所以一般只存在少而精的亲兵和跳荡序列当中。

    而在通常情况下大多数古代军队都是由专一训练,以具有某种武器装备相对熟练度的士兵组成消耗品序列;真要是损失后补充起来,也不会比少量精锐部队更加肉痛和困难的多。

    像是刀牌手、矛兵、射生(弓弩)兵等常见的主战兵种序列,虽然有时候会兼用其他的装备来提供战斗力上的补充,但这并不是一种常态或是正规模式(追击败敌、临时增援、器械用尽等等),属于特殊条件下在不擅长的领域当中,以己之短击敌的不得已为之。

    而武装起来的民壮和半脱产的屯垦部队,因为能够投入训练和勤务的时间有限,只掌握了有限的队列阵型和简单军事操条,更在是缺乏在独立情况下的正面作战能力,而只能用在后方的据点守卫和治安维持、镇压方面的低烈度用场。

    而经过了早前在大将军府的经验教训和心得体会,对于黄巢麾下大多数粗鄙不文出身的义军将领而言,观与他们将道理和晓以利害还不够,直接展示肌肉和拳头才是最有效果的交涉和沟通方式;至于黄巢本身,周淮安相信他自有利害得失的判断能力。

    所以像是那些里明明有雄踞一方的实力和本事了,居然还想着是藏着掖着低调做人之类的;然后被错判了形势的各种跳梁小丑,层出不穷的冒出来打脸和反打脸而乐此不疲,纯粹就是作者日常里自信心不足的自卑情节和撸瑟心态作祟。

    所以这一次他从编列好的第一到第三军,各抽出新老两个营来组成一支参加会盟的别遣部队,并带上了第四军中所有可以抽调出来的水军力量和大船,以为此行的输送、排场和护卫、接应力量。

    因为具有老义军背景的朱存、曹师雄和张居言,这次都随之要求同行出阵的缘故,作为实际上第三号人物的军主薄柴平,也从郴州赶过来坐镇江陵当地;以防备来

    自北面山南道的刘巨容部,以及源自西面剑南东川节度使的轻取、偷袭手段。

    虽然现任的西川节度使陈敬瑄,就是靠裙带关系上位的田令孜之弟,而以儿戏一般马球得官的废物点心,但是前任节度使崔安潜留下的牙兵和行营底子,却是不容小觎的存在。

    而在此之前,太平军麾下除了留守江陵的第三军和潭州的第五军之外,以第一军和第二军的其余部队为首,已经正式发动了对于比邻的袁州(今江西宜春市)和洪州(今江西南昌市)境内的扫荡攻势,以为江州(江西九江市)境内会盟就近的策应




第352章 恩诏不念栋梁材(下
    修改了半天的五千字大章,还不该给点鼓励么

    “浙江温州,浙江温州,最大皮革厂,江南皮革厂倒闭了!xxx老板黄鹤吃喝嫖赌,欠下了3.5个亿,带着他的小姨子跑了。”

    “原价都是三百多、二百多、一百多的钱包,通通二十块,通通二十块!”

    “黄鹤xxx,你不是人,我们辛辛苦苦给你干了大半年,你不发工资,你还我血汗钱,还我血汗钱!”

    只是在带着一群部下,沿着被反摸踩踏的有些凹陷和磨光的砖阶,拾级而上高台亲眼见到黄鹤楼的时候,周淮安脑中不由闪过一阵后世流传一时的洗脑魔音。

    当然了这个时代的黄鹤楼,还是座古色古香的疣顶青瓦飞檐斗拱,漆柱彩梁成行的高台四重六面亭塔式的建筑。单单是的一面的两根方棱梁柱之间,就足足有两丈宽长而丈余高。而在高台的四角之上又有半封闭的木制角亭各一座。

    根据当地的记录,黄鹤楼始建于三国时代吴黄武二年(公元223年),乃是东吴江夏水军在江边的戍台和望楼所在,到了东晋南朝之后又是长期作为操阅水师的点将台。直到隋初天下大统才得以转了角色,而成为一处任人游览的风景名胜。

    最初因为每年观赏江景时,都能在这里见到成群结队飞翔而去的鹤群,其中不乏羽毛泛黄而随父母前往南方水草地过冬的当年生幼鹤;然而来年回来的就只有羽翼丰满的成年白鹤了。所以古人这才有了“黄鹤一去不复还”的美丽误会。

    然后,又因为崔颢的《黄鹤楼》、李白的《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等历代名家之作,乃至成为江南三大名楼之一。但是于另一处常被用来宴客娱宾的名胜岳阳楼有所不同;如今的黄鹤楼却是一处由十几名常驻道人负责维护日常的宗教场所。

    其中高台上的第一层六面具开门的通透大殿,就被当地人称之为“妙道祠”,而在雕梁画栋的龛位和云台中,供奉着正是本朝赐封玄元皇帝(老子李耳)的金漆神主。

    而且在左右专门留出来的灰壁上,还题有杜甫所做的《冬日洛城北谒玄元皇帝庙》、张九龄的《奉和圣制谒玄元皇帝庙斋》等历代文人对于玄元皇帝的题留;而背景则是临摹自吴道子画清瘦硕毅、道骨仙风的《五圣图》。

    而二楼则是环立着斗姆元君及二十八宿的影壁刻像,顶上以彩绘诸天星图装饰的北辰阁;其间又携刻着《太上玄灵斗姆大圣元君本命延生心经》。虽然年代久远而木版色彩有些模糊斑驳起来,但是衣玦冠带批帛水袖的飘摇之间,自有一种清逸脱俗超然于世的味道。

    通过外环梯道和波浪状向上倒卷而起的外檐,到了三楼以上,才变成了以花鸟山川为主的彩画漆雕,也是黄鹤楼最为常用的部分。乃是提供本地的士民百姓、骚客名家,所游览和观望景致而四面通透的厅室、廊道、阑干和露台所在。

    而相比备用屏风和壁板隔断开来,方便进行娱宴活动的三楼厅室格局;到了四楼就剩下六面透风而空荡荡的一片梁柱了,而在这些林立的梁柱上,又或多或少镶嵌着历代文人墨客、名家雅士所留下的经典之作。也是黄鹤楼最为精华和显要的所在。

    既然来到了这处千古传唱下来,直后世小学课本上的历史名胜所在,周淮安潜藏的文抄公之魂再度骚然跃动起来,显然不留下点什么东西也实在说不过去了。不由清了清嗓子道:

    “准备笔墨来。。”

    在旁随侍的承发房主办袁静就像是条件反射一般,乐颠颠的马上翻出一套文房四宝来摆在即的面前,而与其他人一起做出一副翘首以待的模样。

    这时候,高台之下被陆续召集而来的城中士民百姓的代表,也在太平将士的引领之下抵达了;他们亦是带着各种惶然、惊惧、忧心忡忡和不知所措、的各色复杂表情,翘首仰望着站在高楼阑边的那个背手沉思身影。

    而在人群之中,年逾不惑的温宪也在某种复杂道翻覆的心情当中,遥遥打量着这位入主鄂州州城的新主。要说他的家世也不是什么等闲的来历,乃是人称一代诗中奇人的“温八叉”“温飞卿”,与李商隐并称花间派宗师的大家温庭筠之子。

    祖上可言上溯到初唐宰相温彦博。然而到了他父亲温庭筠一代之后,就门第败落只剩下一个白身了。更因为温庭筠本人恃才不羁,又好讥刺权贵,多犯忌讳,又不受羁束,纵酒放浪。因此得罪权贵,屡试不第,一生坎坷,终身潦倒。最后在十四年前以国子助教的身份在潦倒当中死去。

    而身为温庭筠老来所得的独子,温宪显然也传染了乃父“才高命憎”的诅咒和背字缠身。虽然靠着那些与温庭筠相得的友人和故交接济之下,得以在成年后依旧诗文扬名享誉一时;而与在京士子中的许棠、喻坦之、任涛、郑谷、李昌符、张乔、周繇、张蠙、剧燕、吴罕、李栖远等人交好,位列芳林十哲又称咸通十才子,却也是屡试不第的命数。

    前年更是因为针砭时弊的一首《斥狐鼠》得罪了宰相令狐恂,乃至拿了都官郎中郑谷的推荐书避祸南下,投身寄寓在这鄂州城中友人之家以为西席;却又莫名其妙的被卷入到这场草贼所掀起的反乱之中,而在局困当地得以亲自眼见和亲历了,这鄂州城中几易其主的风云幻变和人物沧桑。

    这一次州城再度易手之后,作为招待他的东主特地邀请他同来,却是为了逢迎这个太平贼大头目的需要;因为据闻这位太平贼之主乃是诸多起兵反乱朝廷的草贼之中,少有和罕见的兼具风雅文采之辈。因此,若能唾弃锁好的话,也许就能稍得几分被善待的可能性。

    毕竟,在此之前他们已经被这些走马灯一般往来肆虐地草贼和官军,给祸害的苦不堪言而根本再也难以维系下去了;就连他这个客居西席的日子也不太好过。然而,温宪对此却不抱有太大的希望和期待,而只是却不过主人家恩情,而姑且前来虚应一二而已。

    毕竟,在他眼中一个再怎么附庸风雅的草贼,难不成就不是草贼而变成了其它事物了么;就可以脱出草贼凶暴残狠的故彀,而洗干净手中血腥累累而转眼化身成为一代文人雅士了。他正在沉思着待会如何在不牵连主人家的情况下,好好籍着献言进诗的机会暗自讥讽和嘲弄一下。

    突然他所在的人群就发生了骚动和惊呼声,就打断了他的思绪与想念。随即温宪就见到了那些太平贼正在从高台的砖石梯道上,重新押解了一大批衣衫褴褛的人群上来。然后亦有人控制不住惊讶和骇然而叫出声来:

    “余校尉。。”

    “李管军。。”

    “章别将。。”

    “宋头领。。”

    “朱官长。。。”

    赫然就是之前驻守在城中的草贼将校们,此刻却是被剥光了衣甲袍服,而蓬头垢面的仅以单衣暴露在犹自料峭的初春寒风中。然后,就见他们在挣扎扭动之间被逐一的按倒在地上,而由大嗓门的太平士卒宣读起相应的“杀人越货”“残害士民”“掳占女子”的一系列诸多罪名。

    这些被强令召唤前来观礼和见证的城中士民代表人群,才像是是炸了窝一般的禁不住大声的喧嚷起来了;温宪也不由露出一番恍然大悟的表情来;看起来这些太平贼还有点意思,居然想要通过惩处和斩杀这些前任驻守草贼中的作奸犯科之徒,来行那颇为粗浅横暴的收买人心之术。

    而恳求他一起前来的东主更是露出某种释然的表情来。既然对方有所收买人心的意图和隐隐长期经营下去的打算,那接下想要来投其所好而获得礼遇和善待的行事,无疑就要令人更有把握和信心起来了。他不由再度对着温宪露出某种恳切的表情来。

    这时候,那些被宣读完罪名而松开了勒口的罪徒,也不由此起彼伏的用尽最大气力,在闪亮高举的刀锋之下,凄厉和嗷嚎着叫喊起来:

    “饶命。。”

    “我不服

    。。”

    “凭什么。。”

    “你不能杀我。。”

    “老子死也赚到啊。。”

    “虚和尚,你万万不得好死。。”

    “老子到了地下也要找你十八辈的祖宗。。。”

    。。。。。。。

    然后,雪亮的刀光齐齐落下,殷红的血光像是此起彼伏的涌泉一般的相继喷薄而出。

    而亲眼看着这些一团团斩首留下的血花在地绽放之后,一直在搜罗和检索记忆储备的周淮安,也终于发现正好有这么一首应景的《满江红登黄鹤楼有感》,不由酝酿着情绪开声缓缓朗诵道。

    然后,温宪就听到清朗如日明净天空的声音,从楼阁上绕梁而下又变成了令人顿然屏声静气当中的字字句句:

    “遥望中原,荒烟外、许多城郭。

    想当年、花遮柳护,凤楼龙阁。

    万岁山前珠翠



第353章 恩诏不念栋梁材(续
    洛阳城,依旧是笼罩在一片歌舞升平、夜夜笙歌而走马章台的气氛当中。这副模样已经持续几十年、上百年不变,并且仿若还是永远这样下去。

    随着早春天气的穿暖,就连屋檐之下冻毙的流民尸骸,也变得稀少了起来;这也让那些都畿府下负责夜禁和巡城的不良汉和不良帅们,多少有些眼不见为净的稍加心情愉悦起来;而对那些早早出现在街市上谋生的人们,也不再是那么声色俱厉的动辄打骂。

    而刚刚从虚应公事的宫城分衙里点卯回来的前宰相,如今的东都分司留守郑畋的车驾,也刚刚越过了西天津桥。相比那些喜欢将宅院和府邸、园林,安置在穿城而过洛水北岸的东城诸坊,的王公勋贵们。

    郑畋一家所安身的宅邸,却是选择在了平民百姓和商人比较扎堆的洛水南岸,西南城区正对着彼岸洛都皇城大内所在的归宜坊中,仅仅才占据了大半条街的建筑格局而已。

    而依照他的说辞,在这儿无疑是更加亲近市井民生,而可以站在宅院边的高楼之上,一方面眺望洛水北岸的皇城宫阙,一方面更加方便的俯瞰,临近洛都市里的生民百态,也有助于他排解远离朝廷中枢之后的闲暇云云;

    因此,每当他乘车抵达城南之后,都会专程吩咐人放慢速度下来,循着洛水之畔的街道,好好的徘徊一下沿途的世情风貌;反正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出行需要前呼后拥的排场,来张显国家体面与威严的宰相资序了。

    然而,他今天难得例行的放松和消闲时光,却是却是被匆匆追上来的一个家人给打断了。

    “有崔(安潜)使君上门拜访,主母正在招待,而特地派我来知会一声。。”

    “居然是这个崔菩萨。。”

    郑畋不由微微皱了下眉头。

    虽然同样身为东都分司的留守大员,但是相比每天坚持前往皇城署衙点卯,而一丝不苟的过问那些本来已经相当清闲道可有可无事务的郑畋;

    同样出身五姓七望之家的清河崔氏兼宰相世系之一,更早被免除了西川节度使而贬放东都分司的崔安潜,就是个消极怠政道极致的典范了。

    据说他号称是佛道双修之法,而在家中内室同时供奉东方琉璃世界的药师佛和太乙救苦天尊,炼丹服药观想诸法,甚至就连朔望日聚集东都群臣,遥向西北圣主停居所在的大礼拜活动,都是告病称恙不来的。

    但是今天却是突然破天荒的跑到自己府上来,不由让郑畋心中隐隐有些异样和不安起来了。随后他就在家中用来待客的正堂里,见到了自从贬放之后就号称在家修行,而愈发道骨仙风美髯飘飘仿若画中人,而时刻一只玉柄拂尘不离手的崔安潜。

    他正在打量着墙上挂下的一副新帖手迹: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然后才转身过来对着换过衣冠的郑畋道:

    “自从退居落度之后,台文兄的手书却是愈见清奇、劲硕了。其中更兼得颜(真卿)筋柳(公权)骨的风韵啊。只是题选是否要稍加审慎则个。。彼类再有才具,再如何的语出惊世,也始终是与贼为伍啊。。”

    “进之多虑了,这不过是我去位一时所感,而并未推及其人的。。殊不知古时盗拓,亦有对曰圣人语。。不知进之此番所谓何事呼。。”

    郑畋却是不以为意的轻描淡写揭过而反问起来。当初卢携一党那些人居然敢印射和污蔑,自己手下有人暗与贼通而援引之的;所以在去位之后,他干脆就这这句深得己心的绝句写下来,裱在墙上以为自省之。

    “当然是为湖南那位‘盗拓’之事而来的,我这方才收到江西曹招讨的一封火急密报,颇多所感正想于文台兄分行说一二。。”

    崔安潜轻捻长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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