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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猫疲

    他猛然用手一比划,就有许多曾在附近持刀捉盾警戒的直属队士卒,连忙向着一百多步外的远处一处岗哨奔涌而去。而在周淮安的透过木墙间隙的观察,正手持一张大弓的对方,这一刻还在继续瞄准和寻找目标呢。

    对方像是大鸟一样的从某处低矮的岗哨上飞身跃下墙边,顺势滚了数滚之后又加速着一鼓作气跳出了墙外,而将那些包围过去的以军十足,给一下就抛在了身后。

    然后在一片“捉奸细”“有刺客”的大呼小叫追逐声中,对方快速攀越的身形再次出现了更远处的一处箭塔之上;然后还有余裕的反身放箭数次,射倒几名靠得最近的义军哨兵,这才再次的抛出一道细细的绳索,而再次从高高的箭塔上飞身跃落而下。

    这是。信仰之跃,正在观望的周淮安不由有些愕然生出某种荒谬感,然后就听到隐隐沉重的坠地和一闪即逝的惨叫声;好吧,他这才松了口气,这才是这个时代正确的画风啊;没有无所不在的干草堆,不然自己就只能想办法找个乌龟壳躲起来先了。

    随后,前往追逐的直属队成员,就满脸悻悻然的带来了一个坏消息,这名袭击者当场就慌不择路的跳下了插满尖桩的陷坑,而被戳死在当场了。这样,就只能在剩下的尸体上寻找线索了。

    只是在穷搜罗括有抓了好几个嫌疑人之后,关于对方的来历依旧很有限;只知道是叫谷老猎,在前营那一路半道冒出来投军的;因为自称山中猎户而带着弓箭来投奔,还有着一手不错的射术;所以,当时前营周昂麾下的一名队正李司,就破格让他免去了在民夫队里呆上一段时间,以观察后效的期限,而直接引入到驻队的编制里去效力。

    这厮也一直都表现的和其他前来投军的士卒没有什么两样,甚至还参加了几次打围子的战斗,射多次亲手翻过坚守的土团,而得到队正的亲眼有加,打算将其直接选入战锋队中;直到刚才发生的这件事情,才突然得以暴露出来;

    难道对方加入义军,只是为了找机会给自己射上一箭么;不过回想起来这段时间,经他之手而破灭的豪族大户,没有上百也有十家了;保不定就有这么一个漏网之鱼,潜伏进来想要报仇雪恨的可能性呢。

    只是这件事情就不能这样算了;再联系上廖远被人给打了闷棍的事件,正好将两件误打误撞同时的事情,顺水推舟的联系在一起,而周淮安自然也不会主动揭穿,而任其自行演变和发展就是了;

    然后,就是接着这个风潮所进行营中大索,处置了几个与之混入义军有关的人等。而重头戏,其实还是了落在了他正在调查中的营中贪渎事件上。

    目前追查出来的东西,还仅限




第一百零四章 城欲催(续
    而与这些群情激昂的普通将士中公审大会互为表里的,则是在营地中的另一端中军帐里,王蟠身边来自中上层当中很有些不忿的抱怨声。

    “将头,他这是想要作甚啊。。”

    “杀人不过头点地。。”

    “却要在死前还整出这阵势来折辱一番。。”

    “会不会太过了。。”

    “就是,就是,才区区不过百斤粮食的事儿。。”

    “再出去打个围子就找补回来了。。”

    “和尚的这番用心,又是在图谋什么啊。。”

    七嘴八舌的声音,一时之间充斥在宽敞的营帐当中。

    “底下的弟兄。也有些老不自在了。。”

    “说这位来了之后,也忒多些事情了。。”

    “都他娘的给俺闭口了。。”

    直到一直没说话的王蟠突然就爆发起来

    “你们这都动的是什么混帐心思。。”

    “区区百斤粮食。。”

    “区区这百斤粮食,就敢在我的营中公然刺杀重要头领。。事败之后就仓忙带队出逃。。”

    王蟠怒其不争的恨恨道。

    “要是再多上些数目的话,岂不是连俺的脑袋,都可砍了回去么。。”

    “为了掩盖自己上下其手的弊情,此辈贼子又还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做下的啊”

    “你们居然对此还能不以为然吗。。你们的招子都是瞎长了么”

    “难道营里是什么叵测人等,都能随便往来自如的所在么”

    他顿了顿又道。

    “而他们克扣贪没的这些粮食,你们就真觉不打紧么。。”

    “你们这是才安逸几天,就完全忘了最初的本分和举步维艰的辛苦了么。。”

    “当初在路上时,要是有这些粮食,营中那些老人和伤者,又可以多活下来几个。。”

    “你们在河南和淮上饿肚皮的时候,若有百十斤粮食可有谁敢嫌少么。”

    “若分到如今民夫队的每人碗里,那也是足够数百人的一顿饭了。。”

    “也许有人差上这一口,就是累死和活着的天差地别了。。”

    “什么叫杀人不过头点地,要是放任绕过任何一个,难道不怕会害死更多的人么。。”

    “那些来投咋们求条活路的人,已是足够苦巴巴没指望了。。”

    “难道还要昧下良心,学那些放水粥的假善人们,用沙土糟糠来赚名声手段么”

    “义军在穷苦人里的口碑和名声,就怕被你们这么轻疏怠慢给坏掉的。。”

    一顿的大声痛骂之后,这些异议的头领们,也顿然是偃旗息鼓或是不好再开口了。

    “还有苏无名你给俺过来。。”

    王蟠又指名道姓的叫住一个正遮遮掩掩的,想往人后遮掩的校尉。

    “当初分兵时是怎么说的。。哈。。”

    “就算地方有带人来投的,给个职衔就好了。。”

    “手下不论多寡都要再编的。。”

    “你倒好,径直让人把手下整队人都给拉走了。。”

    “这是做的什么狗屁倒灶事啊。。”

    “将。。。将头,宽谅则个。。”

    名为苏无名的校尉,不由神情灿灿然的辩说道。

    “我这是先稳住人家。。再做长久处置的打算啊”

    “毕竟也算是有马有刀弓的现成人手啊。。”

    ”指使了几次还是挺合用的啊。。“

    “你就是个贪安逸,不长进的鳖犊子。。”

    王蟠继续破口大骂道

    “世上哪有那么多白给你卖命的便宜事。。”

    “要是人家别有意图,突然从背后砍了你脑袋。。”

    “或是乘着本阵全力打城壕的时候,在营中发作起来。。”

    “你拿啥劳子去应付啊。。”

    然后他又转过身来,对着一众被骂的低头垂手的头领,放缓了语气继续道。

    “之前咋们是啥事都不懂,也没甚规矩可言。。”

    “兄弟们有啥用啥,遇啥吃啥的,没少吃苦受累的。。”

    “有什么麻烦咬牙忍一忍,熬一熬也就认了。。”

    “但是如今眼看有了规矩和章法,大伙儿可省心省事了。。”

    “怎滴反倒忍受不得多久,各种心思和怪话都出来了。。”

    “难不成还有人要回头去在再过一遍。。”

    眼见大伙儿都哑口无言或是别无异议了,王蟠才再次强调道。

    “接下来,俺就要丑话说在前头了。。”

    “勿论你们过往在营里,有多少不合规矩的干系和牵扯。。”

    “都速速给俺回去拾兜干净了。。”

    “底下再有新犯的,俺就亲手送他一程好咧。。”

    “苏老五。。”

    然后他再次叫住人中忙不迭要走的校尉苏无名道

    “自家惹下的麻烦,自个就要有担待不是。。”

    “接下来你职衔不变,先放下眼前的差事,到驻队里去给和尚帮忙吧。。”

    “俺不想去。。”

    苏无名不有的有些跳脚起来,却被王蟠一瞪眼又缩了回去。

    “不想去也行,那就去把劳营给管起来吧。。”

    “将头,能不能打个商量。。”

    苏无名不由的再次哀求道。

    “那处俺也不想去滴。。”

    “那就责你跟随马队,把出逃的贼人一个不留的逮回来好哩。。”

    王蟠不为所动的道。

    “逮不住也就别回来了。。”

    “将头,那俺就去驻队好了。。”

    苏无名的表情顿然垮了下来。

    “你得在虚管头哪儿,替俺说道说道啊。。”

    “滚你个小犊子。。”

    王蟠不由的气急反笑道。

    “和尚那是什么人物,哪有这么多闲



第一百零五章 盘底
    ,!

    好歹是见识过后世各种美食节,也在美食旅游论坛上上混过来的吃货,周淮安很快就将这一大包的特色手信,给小灶交代下去各种油炸、盐焗、白灼、糖渍、干煎等手段,进行炮制和处理掉。

    只是在初次品尝着各种虫蛹制成的零食时,他那条能量贮存线居然又有极为细微的增长了。

    然后,就见闻到香味的将头王蟠,也不请自来的坐在了他的身边;从木盘里抓了一把塞进嘴里,然后才嘎子有声的眯着眼睛道:

    “真是令人怀念的滋味啊。。”

    “只是俺们早些年饿慌了,也算啥都吃过了,”

    “咋就没你炮制的这些好吃呢。。”

    “大抵是当年缺油少盐的,,”

    周淮安不下思索的应声道。

    “也没啥可烹制的手段吧。。”

    “这倒也是。。”

    王蟠点点头。

    “和尚你在饮食之道上,真是会受用啊。。”

    “这不知道是怎样的师傅,才能教出来的本事啊。。”

    “我的师傅啊,从小到大可是有好些个呢。。”

    周淮安不由的宛然一笑,心道这就是开始盘底了么。不过对方能够一直忍到现在才旁敲侧击,也算是相当不错的城府和气度了。

    “堪称是三教九流。各种人物皆有的。。”

    听到三教九流这个字眼,王蟠不由的眼中一亮,表情似乎有些微妙起来。

    “不过,大多要常年跟随行游在外,所以到没有那么好讲究的就是。”

    周淮安又继续道。

    “一旦前后周济不上饿极了,还是要想法子果腹的,”

    “是以倒学会了许多的权宜之法。”

    “连带其他的杂学旁类,也得略懂一二了。。”

    “只是有些是日常已经见惯的东西。。还有些则是泛泛之谈”

    “所以我也不知道还可能会些啥,也许得实际碰上的才知道了。。”

    “。。。”

    这一刻,王蟠的表情就变得很有意思起来。

    事实上,有了在怒风营中的这么些日子的浸染,他早已经想好了一套相应的说辞和好几套不同的对应方案;只是没想到对方一直会忍到现在,才偶然间提出来。

    当然了,他这些话语和说辞倒也不是空穴来风的编造,按照后世人的标准九年义务教育,加大学2+3的基本求学过程,历经的老师又何止是两位数啊;再加上后来各种长短期的职业培训,还有出国前军事训练的教官和户外拓展运动的教练,山区志愿者和援外医疗队的集体磨合,差不多也可算得上是百家荟萃了。

    只是在这里说出来时,他有所选择的真相和稍微艺术性的表达方式而已,倒也不怕对方查证和质疑的结果。

    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把盘里的这些都吃个精光之后,王蟠才意犹未尽的抹了抹嘴巴,换了一副正儿八经的表情来。

    “和尚哪。。”

    他看起来有些勉为其难的道。

    “日后能不能请你再抽些空余出来啊。。”

    “管头这是有什么为难处,尽管说就是。。”

    周淮安也不以为意的道。

    “也不是什么为难了。。”

    王蟠再次表情复杂的叹息道,

    “只是有些事情想要你分担一二了。。”

    “你看,方才出了着营中刺杀,又有人带队潜走的事端。。”

    “俺前后也寻思了许多,觉得这一路上就这么收人。。也不是个长久的道理啊”

    “你当初立下的那套章程,就挺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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