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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猫疲

    “别以为过了驻队的初选和再选,就可松懈和放心了。。”

    “还不赶紧再加把劲。。难道留着气力待会去躺尸么。。”

    “伏地撑十再蹲跳二十,。。完不成的依旧不给饭食。。”

    “饭后还要跳坑和爬索、跑单木。。所以要悠着点。。”

    “晚上记得要整顿內务,夜里还有例行抽检。。挨不过的处罚,就不是饿肚皮那么简单了。。”

    “每旬合计垫底的可是要做人靶子的。。”

    现在他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参加军中轮流扮演的街头百戏;然后就有机会,学着管头威风凛凛的模样万一,在那些被明典正刑的大户官宦面前,义正言辞高声一句“你且抬头看,苍天饶过谁。”,或又是喊上一声“人在做,天在看”之类的豪言壮语,然后收获底下围观军卒和百姓震天的叫好和欢呼声。

    而在潮阳城中,刺史府的后园里,

    躺在一张相当精巧绳床上被合力抬出来的王蟠,也见到了久违了的太阳,而惬意的露出某种舒服的哼哼声。“居然又活过来了,和尚果然是不欺我”,这是他此刻难得平静的心情。须得知晓他当初的伤势是在是太重了,重的他只来的几用最后一点精神和神智来交代后事,就马上昏死过去了。

    在昏死过去后的各种冷热与伤痛的煎熬当中,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生命在身体里慢慢流逝过程;但他后来还是又得以醒来过来;而见到了和尚那种熟悉而疲惫的面孔;对方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还有一个不知道好坏的消息。

    好消息是,经过对方的几番努力和救治,他肩背里和大腿內的异物杂质已经基本被清除了;但是坏消息是他的身体状况也是进一步的雪上加霜,主要是流血的多而脏器都有些衰竭的情形了;虽然对方可用针管轮流给他换血的法子来维持一时,但是一些入体积深的风毒(感染),却是在不断的侵蚀內腑。

    所以那个不知道好坏的消息就是,对方打算给他用一种风险极大的域外秘药,来尝试性的续命一二;这种秘药据说是出自僧伽罗国以西的天竺佛门秘方,对风毒內溃之症有着奇效;但同样也是一种烈性的虎狼之药,对人身子有着严重的妨碍和损伤。因此只能靠个人的意志和身体的底子,来获得那对半开的存亡概率。

    最终,在继续苟延残喘下去还是搏命一把当中,他还是选择了后者而侥幸活了下来;虽然身子骨依旧是虚弱异常而几乎使不上来气,但是不知是否心理作用的额缘故,他可以明显感受到那种一直困扰他的病痛,正在逐渐远去和消散当中了。

    “这不,又欠了和尚一条命了啊。。。”

    他如是想着嘴巴轻轻动了动,有人手脚麻利的给端上石蜜煮的栗米羹和煎炙过的豆条糕,将掰碎的豆条糕沾过甜丝丝的栗米羹,而待到浸透松软之后,才喂入还不能怎么使力的王蟠口里。这怕就是那些大官儿们的日常受用了吧,他在心理做如此想到。

    据说多晒下太阳才能恢复的更好一些,这是和尚临走之前的交代和吩咐;事实上,如今他身边所有一切的起居饮食,都是严丝合缝地按照和尚制定的指定恢复计划和步奏来实现的。就连时候他的奴仆,也是专门从那些抄没的大户人家里专门挑选出来,照顾病人经验丰富的老练之人。

    然后,就有人轮番来到他的面前,给他宣读和回报最近的营中事务,这同样也




第158章 碰撞
    广州内城,大将军府中

    “这个虚和尚还真有能耐啊。。”

    一身布衣的黄巢,有些哑然失笑的看着面前杨师古道。

    “居然连你都劳动过来询问了么。。”

    “之前还有曹(师雄)狮子和王老温、葛存叔那两拨人,都过来呢。。

    然后,他才继续道。

    “这虚和尚衣算是个鬼才啊。。”

    “才随军出去多久的手段,就让那些对方豪族不堪忍受。。”?“而竞相向军府输诚行款和告求不已。。”

    “不过他自作主张的手段,也实在有些逾越了些。。”

    “这事虽然是左司马那儿主张,但是我其实也是知晓的。。“

    “我不过是藉此将他晾一晾,看看具体的品性和对应如何。。”

    “但既然你都过来询问了,那就再没有必要在试下去了把。。”

    “黄王此言差矣了。。”

    杨师古却是满脸正色的道。

    “请问黄王,他是否正在在为义军做事。。”

    “或是说,他曾在做的事情对义军是毫无益处么。。”

    “难道他此前为义军做过的那些事情,都是虚假的么。。”

    “如此一个勤勉职守的样范,我当为黄王贺才是。。”

    “既然如此,为何我只见冷待而不见褒奖呢。。”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叹声道。

    “左司马那些人的进言看似有些缘由,但究竟是站在何方的立场上呢。。”

    “他们为这些于义军毫无益处的所在张目于军府,却要藉此针对自己这边实打实做事的人。。”

    “义军难道不是为广大穷苦弟兄谋生路和福祉,而是为保全这些阴奉阳违之辈么。。”

    “这难道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或者黄王亦是如此觉得么”

    杨师古愈发的正色道。

    “所以黄王不但不能再抱试探之心,还要应于笼络和恩结为报偿。。”

    “不然,军中上下和世人也只会看到,军府对有功之士的刻薄寡恩了”

    “这却是我想得差了。。”

    黄巢顿然肃色道。

    “师古说得对,几令我礼贤下士的心思,白做了无益之功。。”

    “我这就亲自去将人开释出来好了。。”

    “这就不必了,过于郑重其事的恩隆,其实不是好事。。”

    杨师古继续道

    “也容易徒生是非。。”

    “若要表态的话,只消差遣身边的亲近人等去传个话便好。。”

    说道这里,他不由的意味深长道。

    “这样对其他人,也有所缓转的余地了。。”

    “那便让林言去一趟好了。。”

    黄巢当即道。

    “我会交代他,一定要有足够的诚意和礼数。。”

    “当不至于让他人胡思乱想什么。。”

    。。。。。。。

    而对周淮安而言所谓的述职,就是一连被放置在这里好几天,只有不间断的人被派过来过往询问各种事宜,然后往复的与之扯皮和打嘴炮而已。

    周淮安突然有所感应有一行人过来了,而且按照具体身形和分布,看起来很有些身份,他不有的心念一转,顿时一改这段时间一贯懒洋洋的消极应付和敷衍的姿态,

    而主动引导其对方的话头来。

    “话说你们整日就是这几样事情。。”

    “到底烦不烦人啊。。”

    “难道就指望靠这种翻来覆去手段,磨得别人随便认罪么。。”

    “或是勒索潜在的好处么。。”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对方果然涨红了脸拍案子恶狠狠的站起来吼道。

    “进来了还想囫囵出去么。。”

    “你是没有吃过真正的苦头么。。”

    “吃什么苦头。。”

    周淮安也有些激烈的怼回去。

    “老子到底犯了那条军纪军规啊。。”

    “不过就是在军中斩草除根了几家大户豪族而已。。”

    “是抄了你家还是害了你爹娘啊。。”

    “要这般往往复复,仔仔细细的折辱人。。”

    “这义军到底是替谁请命得啊,是那些暗中勾结官府的狗才。。”

    “还是不肯出钱出粮出人,还偷袭落单兄弟的豪族大户么。。”

    “你。。。”

    对方顿时有些理屈词穷式的卡了壳。

    “够了。。”

    这时门外突然踏进来一个穿青袍的年轻男子。

    “林参军,。。”

    对方像是盼来了救星一般的,急忙跑上前去忙不迭的道。

    “这和尚屡屡口出狂言,还。。”

    “来人,把这厮给拖下去处置了。。”

    却不想这林参军丝毫不作理会他,而转头对着门外道。

    “都丢人现眼了这些天,也该够了吧。。”

    “回头让人告诉左司马那边,不该指望的东西别乱打主意。。”

    “事关军府的清誉与尊严,还请先拿出个交代来。。。”

    “这位便是虚大师吧。。”

    然后他对着周淮安微微拱手一礼。

    “奉黄王之命,请前往一叙。。”

    周淮安不有惊讶下了,这就轻易见到了自己所在阵营的总boss了啊;难道按照正常的小说剧情,不该还有一堆人跳出来打脸和使坏,然后被自己一一见招拆招的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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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碰撞
    “既而已然在在此处,我想要什么其实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黄王想要什么。。”

    周淮安心念数闪之后才斟酌着开口道。

    “哦,怎么说道。。”

    黄巢不由的惊讶了下,却是没有怎么生气或是作色,而是做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来。

    “若黄王只想要一个俯首帖耳的部将,还请速速让我归去。。”

    “若黄王只要割据一地而苟且偷安一时,我自然也有对策奉上。。”

    “若黄王想要让自己尊号实至名归的话,那光靠这些就远远不够了。。”

    “真是好大的口气啊。。”?黄巢虽然依旧不为所动,却是不免在心中微微失望和叹气道,看来也是个好做耸人听闻之辈,就和之前那些试图引起自己关注而夸夸其谈的那些人一样。但之前的传闻和旁述推崇之下,他还是保留了那么一丝丝的兴趣和侥幸,支持着继续听对方能否自圆其说下去。。

    “不知黄王可否相信,这世上有无言无故的爱恨,也有平白无故的好处和衷心么。。”

    然而,这么一点细微的情绪和态度上的变化,却是让周淮安隐隐感觉到了,突然放弃这个开门见山的话题而转而言他道

    “当年黄王以亲族聚势起兵,反抗官府煎迫不公之时,也未曾想过会有如今的局面和态势吧。。”

    “为什么会一步步因缘际会的走出现今的格局来。。”

    “无非就是志同道合之下,为了共同的理念而愿意追随左右而已。。”

    “也因为,黄王能够为这天下的穷苦人,趟出一条活路来,自然就有着无数活不下去的人,争相恐后投奔麾下了。”

    “而于我所求者,不过是能践诺所学和清平世道的手段而已,顺便匡扶一位能够结束这吃人的世道,救亡图存的当世英雄人物呢。。”

    周淮安说道这里,却是故作无谓的道。

    “正所谓,我所学之中自有屠龙术,。就看黄王敢不敢用得了。。”

    “敢用当如何,不用又当如何”

    黄巢不由的微微一笑,虽然对方既有欲盖弥彰的激将之意,但还是成功令自己起了某种求知之心;起码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坦然激撩的人物,也是独此一家了。

    “我便那么没有容人之量,听得不得你的逆耳之言么。。”

    “那就恕我直言了,如今义军也有五害三利之说。。”

    周淮安亦是毫不客气的打蛇随棍上。

    “一害着,义军长久毫无立足的根基之地,而只会流徙转战,士不得安身,民亦不得安定,是为流寇之害。也是官军和地方大户长久以来,诋毁和污蔑义军的主要由头之一。。”

    听到这句黄巢的脸色微微一动,却是将嘴角一丝轻笑收敛了起来。

    “二害者,义军无恒定之田土岁入,也无可以开源节流的长远财计经营手段,只会四出寇掠以充军用,却无法事以生产而自足自给。。一地食尽便转一地,然而一方地力财货终有尽头,而义军所需却是永无止境;当地方再也无法支应,最终就不免将盘剥残民手段视若等闲而遍失人心了。。”

    “三害者,义军大部组织混乱而发动百姓不力,毫无长远计划和周全之法,而只有眼前一时短利所逐;常因粮而聚又因粮而散;只有一时之势而没有长久耐战之恒心协力。。是以常为形势所迫而盲冲直撞,又官军以利所诱置于险地,而屡屡遭遇覆亡之祸。。”

    “四害着,义军行事的目标模糊而主张混乱,以致义军之中人心多有不齐或是不知所谓,而在行事中途各种聚散离合、分歧争议出走者比比皆是,更有侵扎内讧之事屡见不鲜。。”

    “五害着在于黄王自身,虽然已经称制年号而开府建帐,但是依旧未能建章立制而官职混乱,也无升迁流转的常例和行事的赏罚制度,更无相互监督和制约的手段;大小事务往往委于个人一言而决,既少公允,也让人无所指望或又无所适从。。又怎能够指望有志之士跻身投靠呢。。”

    说到这里周淮安顿了顿,看着依旧不可置否而隐然陷入沉思的黄巢,以及身边那两位脸色沉了下来,而明显有些不够淡定的“护卫”,决定加把猛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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