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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猫疲

    “领军可叫卑下彦章即可。。”

    周淮安突然想起了起来,这位不就是和柴平同为少年义军出身的那位,因为讲习所里喜好自己编写的水浒聚义故事,而被自己从相熟的义军老将,右翼韬奋军军主葛存叔的手下挖了过来,也算是当初那批引进人才之一了。

    “你是难道郓州寿张人么。。”

    听到最后两个字,周淮安心中不由一动,这不会是自己所知道的那个人吧:他当初可是在郓州旅游网站的地方名人上看见这号同名人物的。

    “卑下正是。。。”

    他依旧头也未抬的应道。

    然后周淮安又询问了几句,心中愈加确定是不离十了,只是他一个晚唐五代的人物,居然崇拜起后世三百多年后的水浒宋江之流,这也未免太有些是时空错位了吧。

    没错应该就是他了,后梁最后的名将和柱石,人称铁枪王,五代第一流的斗将之一,曾




第211章 间变(我又恢复了
    山南东道,襄阳镇所属荆门县附近,背山靠江的平山谷地內,正当是尸横遍野而鏖战不休撕杀震天。

    生的国脸粗眉体貌魁伟的山南节度使刘巨容,也在一处临时立下中军的土丘顶上指使着手下鏖战当场,而将所见一波又一波如潮而至的农民军,给粉碎和击溃在当场。

    从资历尚论,他也算是如今朝廷为数不多的正途科举出身的宿将。最初于宣宗大中八年武科进士及第,任事于徐州武宁军。唐懿宗咸通三年随镇军戍边桂州,为都将王仲甫手下部将;也躲过了武宁军驱逐节度使的银刀党之乱;后来安南陷没于南诏,他就在赴援的管桂兵当中。

    唐懿宗咸通十年桂林戍卒北归的庞勋之乱爆发,他并没有参与其中而是藉此只身而还,乃被朝廷授“埇桥镇遏使”(今安徽宿县)。但自此就籍没无闻十多载,直到当今天子在位的乾符五年,浙西突阵将王郢反叛,攻明州(今浙江温州),乃以赴援客军身份“以筒箭”将其射杀,得功封明州刺史。

    而后随黄巢兵起而开始在仕途扶摇直上,以追剿草贼之功历迁楚州团练使、蕲黄招讨副使、襄州行军司马和检校右散骑常侍,来年十月为了围堵南下的黄巢大部,乃以行军司马迁山南东道节度使(治所襄阳)至今。

    可以说经历和见证了宣宗到懿宗,再到现今三朝天子大多数兵事的资深人物了;他的功勋和前程也是建立在这些草贼的累累尸骨之上的;是以不比眼高手低名过其实的李系,或又是历经三朝而不知兵事只会临阵脱逃的宰相王铎,对这些草贼他也毫无妥协和退让的理由、余地,而只能坚据死战下去。

    但此刻令人心安的是情势危急之下,他并不是独力对抗草贼之势的;来自江西招讨使曹全晸亲率的援军也已经前先一步溯流而上抵达了襄阳附近;然后在简单的会兵磋商之后,刘巨容并不甘心被动的瓮城而守,乃至说服了曹全晸配合他施行一个颇为大胆的轻诱之计。

    先是以地方土团等孱弱之兵,驱使于草贼对阵前而屡屡北之,遗弃粮草财帛许多,遂使其逐步的轻慢骄狂起来;各部竞相抢功而逐渐相互拉长脱离开来。

    然后,在他麾下有一藩将曰阿史那月鲁,以善骑射而能驯马著称;刘巨容令他率领若干藩骑突入草贼战前而鏖战若干之后,然后伺机弃下坐骑徒步逃跑之。自此贼军认为他们胆怯而愈发。

    结果带到第二日,那些草贼的头领们果然骑着这些训练过的胡马出来作战,结果这些马听得懂原主的叫唤,阵前被阿史那月鲁所部一阵叫喊,就争相奔跑了回去而草贼不能阻挡。是以当场抓获临阵的贼首十二人,而斩首悬于旗杆上。

    而余下这些来势汹汹的草贼,根本没有预料到官军竟然敢主动出城迎击,在群龙无首之下遂被有备对无备的打了个措手不及,整整上万先阵人马俱化作了满坑满谷的尸骸;然后,才有如梦初醒的后续大部人马压上来仓促应战。

    但是在地利的限制下,他们虽然有数倍于官军之众,却只能在宽度有限的战线上添油式投入一**人来进行消耗战;然后忍受着连绵攒射的箭雨冲击在官军设置的营砦前,再尸积如山的一遍遍溃乱和败退下去。

    刘巨容就是如此一边思量着一边看着官军所坚持的阵线,在不断涌入草贼的轮番突进和猛攻下,开始变得摇摇欲坠或是不断缩水也丝毫不为所动;而数度拒绝了山下求援和退后换防的所请。

    哪怕是听说,他一贯看好的侄子刘千万和亲信部将张德义,在阻挡那些试图绕过山边的草贼偏师时;不幸苦战相继阵没和失陷当前,也只是哦的一声而只是用力抓紧了手中的鞭柄而已。这还不够,他在心中对着自己如此道,却退敌势尚不如全力重创之,自己要的可不仅仅是这些啊。

    这时候就像是心想事成了一般,他等候已久的消息也终于被探马和斥候送到了面前。代表这草贼二号人物兼这路领军尚让的大纛,已经出现在了敌势的后阵方向。刘巨容不由吐出一口郁气而重重将马鞭挥掷在尘土之中,而像是拨云见日一般的开声道

    “吹号发信吧。。”

    随着山丘上点起的烟柱和螺号声响;这时候预先埋伏在左近山林之中的江西兵,也在林鸟惊飞的巨大动静与嘈杂声当中轰然发动起来起;全身披挂的招讨使曹全晸的带领下,整好以瑕而气势如虹以铺天盖地之势狂涌而出,片刻之间就湮没了草贼辎重粮草眷属所在的后阵方向;

    就像是充斥在大半个山间谷地中的杂色潮水,一下子就被服色尚灰的上万江西兵,给从后方拦腰截断和吞噬掉了一大块;一时之间这些持众之贼当场就首尾不能相顾而自发乱了阵脚和人心浮动起来起来。

    然后,就有人回报眼见得敌阵后方那面尚字大旗开始摇动了起来,而慢慢缓缓的向后退了;这时候刘巨容才慨然飞身上马对着部下厉声大吼道:

    “诸军随我杀贼。。建功立业报效朝廷,就看今朝了。。”

    “威武。。威武。。”

    “克敌。。长胜。。”

    山丘上下顿时一片轰然应和,而争相举旗擎枪而呼声如雷灌;随后只见以刘巨容亲率的衙前兵和左右神都营为先驱,无数汇聚的甲光粼粼和飞舞在其间如血点点猩红披风大氅;化作了一大片奔流而下的银红斑驳奔流,狠狠的冲贯进那些纷乱不知所措的贼势当中,山摇地动一般的径直将其冲散和崩塌进去了深深的一大块。

    又过了几个时辰之后,这处山谷当中就只剩下遍地血色浸渍的泥土和层叠堆簇的尸首。

    “杀获各数万,此乃振奋人心的一场大捷啊。。”

    浑身被血色沾染而胡子灰白的江西招讨使曹全晸,亦是难掩满脸的喜色道

    “眼见贼势就去得一翼了,不过,我辈还有待继续勉力才是啊。。”

    “某以为,国家多负人,危难不吝赏,事平则得罪。。。”

    然而同样身先士卒而血染战袍的刘巨容,却是微微摇头而说出一番令人有些骇然的话来:

     



第212章 宋平
    而在安南的交州境内,朱鸾江畔;周淮安还在处理战后的一些收尾工作,主要是这夜间反攻的一战成功,竟然得以俘获了这次敌方领军的大将安友权。

    光是从姓氏上看这就是一个栗特人的后代,因此在外貌上虽然于大多数唐人无异,却还有些须发卷曲的残留特征。当然了让,这样的人在曾经的广州城并不罕见,但是能够从军并取得相应位置的,就有些麟毛风角了。

    据说他善使一对双刀如雪泼而在左近无一合之敌,因此在当夜接战的短短片刻之间,就被砍死杀伤放到了十多人;差点儿就被身先士卒的他给扳回局面去了。

    所幸亲自带领一队弩手增援的葛从周也赶到了当场,当即与霍存联手起来竭尽全力拖缠住他;待到对方撕斗的逐渐气衰力竭之后,用连弩他射伤他没有足够防护的腿脚,进而得以击倒和擒获了他。而在听到简单描述的这一刻,周淮安甚至可以脑补出某种两人互为呼应,激斗数十回合而最终使其力竭倒地的战斗场面来。

    只是按照其他俘获的供称,他也是曾衮带到交州来的铁杆亲信和客军将领之一,基本上没有什么劝降和任用的可能性;只是在拷问无果让他多骂了几声“与贼不共戴天”之后,就推出去江边枭首以祭军旗了。

    但是另一位被俘虏的就没有这么简单了,他就是这只临时组成官军的副将兼行军长史樊绰;这位在当地可是个赫赫有名而颇为了得的人物,乃是前代安南经略使蔡袭的幕僚出身。

    早在咸通三年十一月,南诏率群蛮五万人再犯安南。都护兼经略使蔡袭告急,敕发荆南、湖南两道兵二千人,桂管义征子弟三千人,奔赴邕州,由岭西节度使郑愚统辖增援。十二月,南诏围攻交趾城,蔡袭据城坚守,再求增兵。

    敕发山南东弓箭手千人赴援。四年正月,救兵未至,而交趾城已陷落。蔡袭左右皆死,袭徒手力战,身中十箭,遂溺海而死。荆南将元惟德率将士四百人战死。只余幕僚樊绰受命携都护印浮富良江走免。

    后来高骈收复安南,樊绰献书并参佐军中出了不少气力,属于那种甘愿幕后奉献而不求风光的类型;待到高骈转任内地之后,他却留下来以峰州长史身份协助治理地方,兼带继续收集和编写当地的地理风物;

    他最终完成的《南蛮书》,又称《云南志》,成为了后世历朝历代经略云贵高原,乃至研究中南半岛历史演变的重要参考和依据。说实话,周淮安没想到会在这里俘虏到他。用后世的话来说,这起码也是社科院士水准和级别的专家了。

    要知道这年头满天下读书人当中做学问的不少,但是能够在这些旁门杂类的应用学科和基础学科上有所用心的人,就实在是麟毛凤角的太少了;所以能够逮到一个已经很不容易了。

    虽然他和过去那些同僚都属于朝廷阵营的人,但是在站在共御外虏的家国民族立场上,还是有所值得尊敬和礼遇的对象的;就像是铭刻在人民英雄纪念碑上的那句话:

    “由此上溯到一千八百四十年,从那时起,为了反对内外敌人,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自由幸福,在历次斗争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永垂不朽!”。

    因此,周淮安当即就给曲承裕一个任务,就是想办法说服他为义军提供协助。就算是一时没法转变过来,也要尽量的留在义军当中而万万不能给对方阵营利用起来;不然又不知道要在交州这里增加多少变数和阻力了。

    还有一个则是出使过南诏而颇受礼遇的高僧景仙。他也是西川之战后由高骈私人所派遣,劝说南诏王世隆罢兵重新归附唐朝的外交代表。因此,在同样普遍崇信佛教的安南地方州县,乃至土蛮各洞当中,也是颇有声望和号召力的。因此虽然周会虽然暂且没空理会他,姑且可以当作吉祥物一般的扣留在军中以观后效。

    最后一个,则是来自峰州当地豪族张氏的当主,别号“无蛮子”的峰州团练都将张彪。

    “小人愿意反正,为大军驱驰效赎。。”

    他生的是外貌粗豪而甚为健硕,但一被拖进来就跪在地上大声告求到。

    “交州上下早已苦其甚久了啊。。只盼义军来解救倒悬了啊”

    这家伙说话就像是繁复演练过无数遍一般的行云流水,相信如果来得是其他官军的话,他也会是这么一副说辞的。他也是这只军队中最有实力的土团首领,麾下号称有千多号团练兵。只是在夜间的表现就只能用只会拖后腿的猪队友来形容了。

    说实话,周淮安并不想留下这么号看起来膝盖特别软的货色。真要是所谓的猪队友,不管投到了那一边的负面效应,都是一样的结果;但是虽然他奇葩了一点,好歹也是第一个主动跳出来投效的带路党,与那曲承裕居然也是旧识;所以权衡和思虑再三之后周淮安还是捏着鼻子,勉为其难的接受了他的“诚意”。

    但是作为投名状和代价,他的人及其其他降服土团兵



第214章 宋平3(就让我再黑一把好了
    交州城外,已经被连绵的营帐所占据了。

    而在挖掘好了逐步贲临城下的壕沟与排水道之后,战地开伙的香气也再度弥漫在这些整齐划一的营帐之间。待罪军前的前队正王子明(王彦章),也重重咽了口唾沫而排在最后一个,退入到那些林立拒马、竹枪和拦网构成的阵线中去。

    只见得已经平整好而铺上碎石子的硬化地面上,装着伙食的大车已经被数条长队给围了起来;大桶交州稻米搭配盐扁豆蒸制的豆饭团,单手握那么大一团子,两三个下去格外的耐饿和管饱;配菜是一勺子虾酱豆腐,一勺子煨烂的豆豉咸鱼;蘸着米团子吃那是一口接一口滋味十足的停不下来了。

    而在此期间,沿途那些被从乱匪和土蛮当中解救出来的村邑、市镇,也相继有人驱赶着猪羊,或是用车推当地所产的果蔬什么的送到军来犒劳;也让他们这些正当在执勤的士卒,人人有份分到一把梅子或是几颗荔枝、一只酸酸甜甜的生桃,作为饭后的消食果品。

    运气好的还有来自海边的青椰,用力劈开一个口子来,既有甘甜的汁水饮用,又可以刮出爽脆的椰肉来品尝;比起那些已经有些吃惯的灼烤烹煮肉食,可谓是美滋滋的受用了。至少在王子明活了这大半辈子里,也没有相今时一般的,品尝过如此种类明目之多的果子。

    这也让许多原本出身北地的士卒,各般的惊叹和感触不已这仿若是神仙一般的日子;毕竟就算是在北地的时候,那些官宦人家和大户富商,也不是时常都有机会能够吃上生鲜的果子呢。更别说是将其做成各种煨饭、汤煲、榨汁,时不时变着花样子吃。

    但是用军中那些去过地方的普查队话说,这些东西也就在当地吃个新鲜而已;在当地乡野里其实是极多且贱;因为当地物候和水土适宜的缘故,这些遍地分布的果木几乎在一年四季都有不断收成;因此这些果子熟透了之后,许多时候采摘不过来,往往就只能烂在地上了;而许多山中的土人几乎不置产业,而干脆靠吃果子就能过活下。

    因此为了后续经营和治理的所需,日后义军方面打算在当地开办一些因地制宜的作坊,专做那干果与腌渍果类的制品;一方面专供军中日常所需,一方面也可以转销外地去牟利。另外以活跃当地市面流通,创造更多民生的生计手段云云。

    尽管如此,在王子明走南闯北的这些年下来,似乎还没有过上过如此自在的日子,或是未曾想过行军打战也能做得如此的受用程度。不再是作为被那些官军和土团乡兵围追堵截的四处流亡而居无定所,甚至是得过且过只顾今朝的浪荡之军,

    而是解救黎庶倒悬于水火的堂堂正正之师;拥有正儿八经管辖的地界、户口和出产,可以比官军还要更像官军的运筹帷幄,中规中矩进行排兵布阵和经营粮道,乃至轻易聚拢起许多舟船来,行那跨海数百里辗转攻伐之事;

    这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的,就此发生在他们的身边;显然都是那位“和尚”领军“虚先生”,所带来的变化与成就才是。

    而按照这位领军的“虚先生”在讲谈会上对大伙儿的教导,义军出现在这个世道中的一个重要使命,就是想办法打破和摧毁那些豪族大户和无良商贾日常赖以为囤积居奇的世代盘剥手段;而让这些劳苦百姓辛辛苦苦生产出来的东西,得以合适的代价广为流通到每一个有所需要的人手上去。

    因此,作为为苍生请命为穷苦人讨公道的义军,不但要有上阵杀敌铲除朝廷走狗的本事,同样也要有种田、开矿、营造、和经商之类,能够为百姓创造生计和福祉的手段。

    他一时亦是深以为然,若不是朝廷层层加码的把持和垄断,再加上那些大户勾结商人囤积居奇的压榨,逼得百姓吃不起盐而全身浮肿脱力,他们又何以冒着杀头的风险而去偷偷畈运那种苦得舌头发麻的黑盐,进而又被逼得不得不起来造反才有活路呢。

    突然哨子声吹响起来,却是城内的敌军又冲出来骚扰和袭击了,这种针对他们立营筑垒工程的袭扰,在今天已经是第三次了。

    所以他也不慌不忙的舔干净手里残余的汁水,才端起放在边上的弩弓开始上弦校准;作为苦惯了的庄稼汉出身而言,这种好东西是不能有丝毫浪费而会折福的。

    然后,就见营地西面的河岸上,已经有从上游城区放流而下的许多板条一般河船靠着,而从中奔下许多散乱的敌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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