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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难当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南晴空

    阿汶达的眼角显出了笑纹。

    沈芩憋着一口气说完:“这屋子三进,二进门后是人工水池,如果火势实在太大,我们可以跳进水池。”

    阿汶达点头表示同意,抹了把被薰出的眼泪:“能活着出去,一定要做护目镜!”

    “嗯。”

    “离我们最近的侧门应该在左手边,要不要现在爬过去”沈芩问阿汶达。

    阿汶达冷笑一声:“五分钟后就会有人跑过来说,大门侧门都打不开,外面一定锁死了。”

    “……”沈芩走过这么多生死关头,见到起火的瞬间就已经想到了,却还抱着一丝幻想,突然就被戳穿,“所以,这个宅子有这么大水池,他们会在里面放什么”

    阿汶达飞速回忆了一下水池的大小和形状:“放些蛇虫,不用,它们怕烟薰,不用放都会聚集到水边。”

    沈芩轻轻摇了摇头,向他比了个大拇指。

    “你这什么眼神……咳咳咳……”

    “你要不要说纵火犯还特意浇了油,会越灭越旺吧”沈芩话音未落。

    附近就传出惊叫声:“是油!是油!不能用水灭!要用砂土盖!”

    阿汶达噗哧了一声,回沈芩一个大拇指。

    “钱公子,文公子,大门侧门都打不开,外面上了铁链铁锁!”蹬蹬的脚步声,伴着越来越深的惊恐。

    沈芩和阿汶达异口同声地互嘲:“乌鸦嘴!”

    “喵了个咪的!”

    “我操!”

    “主角光环,主角光环……”阿汶达的心快跳出奔马律了,赶紧自行催眠,“我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对啊,师兄这么帅!”沈芩帮腔,也是给自己打气,“我花见花开人见人爱的,是不是”

    “二位公子,你们在哪儿啊”郎中们找不到人,急得大喊。

    沈芩趴在地上高呼:“所有人听好了,全都趴在地上,跟着我向花园爬!”

    阿汶达一蜷缩外加翻滚,拦在沈芩前面:“我身上有避虫驱蛇的药,跟在我后面!”

    一声闷响,阿汶达发现自己踢到了大水缸:“师弟,快起来,把浑身淋湿了再说。”说着,就双手胡乱地摸水桶。

    “跳进去就行了!”沈芩说




第385章 火烧火燎
    “你走!”阿汶达大喊。

    燃烧的断木大大小小像雨点般落下,大块断木被韩王护卫掷出的剑撞飞,零星小块纷纷砸在了两人肩膀后背,四处飞溅。

    “哧,哧,哧……”的声响,激得两人汗毛根根竖起,顾不上灼热的痛感,只能庆幸浑身淋透了,不然现在两个都是火人。

    “谢了。”沈芩和阿汶达小跑几步,越过人群,又走到了前面,“都趴下,继续爬!前面没有横梁了!”

    “二位公子,伤在哪儿了”郎中主事泪流满面。

    阿汶达呲牙咧嘴地回答,又敲了一下弯盘:“没事,护卫佩剑挡开了。”

    “我们要活着!”沈芩的嗓音不算高。

    可是在爬行的大家听来,却有安神凝心的作用,刚才那一砸本来不该落在他们身上的。

    “我们要活着!”众人呼应。

    一点又一点,夏衣单薄,隔离衣不耐磨,硬撑的胳膊肘开始颤抖,不断磨擦的双膝也疼痛起来。

    “当啷!”阿汶达手中弯盘相撞的声音,像迷雾中的指路明灯,引领着众人。

    ……继续向前。

    “当啷!”

    ……再前进一点。

    “当啷!”

    每分每秒都是煎熬,每次呼吸都很艰难,沈芩不知道是口罩太闷,还是喊话吸进去的空气太多,大脑有些迷糊,然后视线渐渐模糊,眼泪不断。

    阿汶达觉得自己快被烤干了,有种会死在半路上的忐忑不安。

    艰难的爬行,炽热的高温,隔离衣的粘腻,每个人都在大量出汗,最多半个时辰就会脱水而亡:“你不怕吗”

    “韩王殿下,钟大人,赵箭……”沈芩使劲摇了摇头,“他们会来救我们。”

    “你这么确定……”对阿汶达而言,危难时刻有人来救,实在是白日梦。

    “每次都是这样,”沈芩继续往前爬,眼神异常坚定,“所以,我们必须坚持下去。”

    “……”阿汶达热血沸腾,不再是孤单一人的幸福感油然而生,不由地加快了爬行的速度。

    快些,再快些。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终于爬到了花园,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向池塘边爬去。

    “快到啦!当啷!”阿汶达高呼一声,同时被熟悉的咝咝声惊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别动,小心身侧。”

    “啊,有蛇!”

    “有蛇啊!”

    惊呼声此起彼伏,越发向后传。

    沈芩怕蛇怕蛤蟆,还怕一切软绵绵的活物,听阿汶达这么一喊,汗毛根根倒竖。

    阿汶达迅速从背包里取出一个药罐,蹲在地上像猴子一样边走边撒,一股奇特的味道四散开来,又赶回沈芩身边趴好,轻声说道:“五分钟清场完毕。”

    沈芩紧绷的神经立刻松懈下来,太好了,各位蛇蚁爬虫大人们,赶紧走吧,谢谢你们全家和十八代祖宗。

    然后,计划赶不上变化,十分钟过去了,咝咝声没有消失,反而越发靠近。

    “文师兄,我怎么觉得越来越多了”沈芩虽然不愿意相信,可是残酷的事实近在眼前。

    “我靠!”阿汶达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四周全是火,它们无路可去。”

    “这帮丧尽天良的畜牲,竟然把池塘沿边全都淋了油,我们靠不过去!”

    “……”一群人精疲力尽,浑身一软都趴在地上,今日就是死期了。

    郎中主事跟随韩王去过南疆,咬紧牙关站起来:“二位公子,老夫活到现在的岁数也没什么可以遗憾的了,我去引开这些蛇类。”

    “不行!”沈芩把主事强行摁住,“把它们分一分,每个人说不定有好几条,这主意不可行!”

    “那怎么办”郎中主事急了,“老夫不能睁睁睁地看着二位神医在这里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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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善恶到头终有报
    阿汶达还扶着重病人,眼睁睁地看着沈芩忽然倒下:“钱师弟!”

    下一秒,钟云疏扶住了晕倒的沈芩,随手向空中扔了紧急信号:“大家放心,银甲随后赶到!”

    说完就抱起沈芩,向韩王护卫微一点头:“借长枪开路!”

    韩王护卫立刻会意,迅速有序地掷出长枪。

    钟云疏平地跃起,脚尖点枪,借力发力,几次腾跃就落到了高墙之外。

    正如钟云疏所说,片刻之后,韩王银甲用最长的对战护盾,从侧门向池塘铺就一条盾牌路,向众人招了招水。

    另有银甲精锐用特制长筒水枪,不断向盾牌两侧喷水,消除空气中四散的气味。

    郎中们和护卫们立刻沿着盾牌路向外飞奔,等他们终于跑出大宅时,身后传出一阵巨大的坍塌声,地面都为之颤动。

    四周的百姓们齐声欢呼:“救出来啦!”

    “救出来啦!”

    韩王银甲精锐整齐向百姓一揖:“谢过各位乡亲,人已安全救出,都散了吧。”

    围观的百姓嘻笑着各回各家。

    郎中和病人们都被马车送往客栈安置。

    在四散的人群里,有个农夫却隐入小巷,七拐八绕走进了绥城衙门。

    即使此人走得再隐密,也没能逃脱银甲精锐的视线,很快,韩王殿下和银甲精锐就骑着战马停在了衙门前。

    不出一刻钟,绥城城主、主簿和皂吏共计十人,被除掉官袍、摘掉官帽,重枷在身,抽了骨头似的瘫在衙门前,另有两名皂吏骑着马环绕全城,敲起了聚民锣:“韩王殿下公审城主!”

    “快快赶去旁听!”

    很快,绥城百姓像潮水般聚拢而来,把衙门前堵了个水泄不通。

    衙门前搭起了高台,白发须眉的韩王身着官袍,威风凛凛地端坐中央,周身环伺着银甲精锐,这阵仗让绥城百姓大开眼界。

    “这位是远征南疆大获全胜的韩王殿下!”精锐向百姓介绍道。

    百姓们一听立刻躬身行礼,能抓城主的一定是好官儿:“草民见过殿下!”

    韩王一挥手:“来人,传各位苦主上台。”

    很快,一队苦主挨个上台,诉说自己的悲惨遭遇,有被严刑逼供屈打成招的,有被重税闹到家破人亡的,诸如此类。

    每当一名苦主声泪俱下地痛陈之时,台下百姓心中的怒火就旺上几分。

    等苦主、人证物证等全部对好,绥城城主和主簿认罪时,有更多的百姓请求上台当苦主,不为人知的陈年旧案就这样摊开在众人面前。

    从正午到傍晚,韩王的随行文书抄录下厚厚一撂案卷,让重枷在身之人签字画押。

    很快,衙门两侧的木栏上,贴了绥城城主鱼肉乡里等十大罪名,由银甲精锐读给绥城百姓:“绥城城主伙同主簿、皂吏多人,在城中横征暴敛,致百姓凄苦,其大罪之一。”

    “无视国法,开人市、买卖囚徒,其大罪之二。”

    “韩王殿下勒令退还不义之财,心生怨恨,火烧大宅意图毁灭人证,其大罪之三。”

    “……”

    十条罪状当众颁布完毕,百姓们听得怒从心中起,捡起地上的小石头碎石块的好好招呼了跪着的十人。

    “良心被狗吃了!”

    “这样的狗官,算什么父母官!”

    “把我们家害苦啦!”

    “打死狗官!”

    “求韩王殿下为民作主!”

    等银甲出声阻止时,跪着的十人眼泪鲜血混杂在一起,糊了满脸,满身尘土,绥城城主被砸得最厉害。

    百姓们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

    精锐立刻高喊:“肃静!韩王殿下最是正直严明,定会为尔等主持公道!”

    百



第387章 脱险
    疼痛,天旋地转。

    沈芩迷迷糊糊睁开眼,半天才挤出一个字,“水……”

    “醒啦,醒啦!”守在一旁的陈娘和崔萍,以及挤了一屋子的人,都激动起来。

    沈芩皱了皱眉头,温热的清水从嘴角滴入,贪婪地喝了又喝,清水稍停,又喊:“水……”

    钟云疏坐到床边,对激动的众人说:“她已经醒了,大家都散了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很快,屋子里只剩了钟云疏和沈芩两个。

    沈芩挣扎着起身,攒了好半天力气,还是在钟云疏的帮助下,才坐起身,嗓子沙哑地问:“我怎么了”

    “中毒,”钟云疏把沈芩搂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护着,“阿汶达说,幸好你们戴了口罩,他有现成的解毒药。”

    沈芩混沌成浆糊的脑子,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语速慢得像闪电,“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钟云疏脸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握着沈芩的手却很温柔,“没事了。”

    “……”沈芩内心咆哮,哪个混帐下三滥做出这样的事情,火烧不够还放蛇虫,放蛇虫还不够,还下毒

    喵了个咪的!什么仇什么怨啊!

    “是绥城城主派人做的,夜枭也有人参与其中。”钟云疏的眼神透着寒意,看到大火时,他拼命把所有担忧恐惧害怕都抛在脑后,逼迫自己冷静自制把沈芩救出来。

    还要在阿汶达救治沈芩的时候,安慰重新回到客栈的大家,直到沈芩醒来的这一刻,那些强行抽离的情绪袭卷而来,唤醒了深藏的杀戳**。

    无数次,他想把绥城示众的十人剁成碎片;还是无数次,他想赶回永安城,把参与其中的夜枭揪出来,严刑逼供。

    所剩无几的理智,在漫长煎熬的等待时间里,无数次与愤怒仇恨正面交锋,激烈地几乎要把他撕成两半。

    就在他再忍不下去的时候,在他濒临失控的瞬间,沈芩醒了,一声低哑的“水”,将他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熄了一些。

    现在的他仍然充满愤怒,却已经在可控的范围之内,可是在一次又一次眼看着要失去沈芩的痛苦和折磨之下,他越来越容易失控了。

    沈芩缓缓开口:“还要喝水,渴。”

    钟云疏立刻倒水,放好干净的麦杆,递到沈芩嘴边。

    沈芩一口气吸了个底朝天,满意地靠在钟云疏身上,忽然咝了好几下,后背和肩膀各处都针扎似的疼,怎么回事中毒的不良反应

    “疼吗”钟云疏轻声问。

    “嗯。”沈芩慢慢点头,感觉自己像台又老又破的机器。

    “你还有烫伤,崔萍用你教的法子处理过伤口,又涂了沈家的烫伤药膏,”钟云疏把下巴搁在沈芩的头顶,小心地环着她,生怕碰到伤口,“阿汶达说三日即可痊愈,不会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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