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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难当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南晴空
    “贫僧还绣过心经,现在罗汉堂放着。”了尘点头。

    沈芩忽然想到,原主以前去过报国寺的罗汉堂,因为庙小,罗汉都是木雕,并没有贴金箔,显得寒酸又冷清,但是一幅手绣心经为那里增色不少。

    竟然是了尘绣的?!

    “当初在报国寺自伤过,手指受损严重,沈芪兄建议练习刺绣,可以让人专注、恢复手指功能。”了尘更谦虚了。

    沈芩从不自认学霸,但是学优还是可以的,只要她愿意学什么都很快,可是在这位大邺学霸面前,生生地被碾压。

    毕竟,“久病成医”只是一个说法,没人真的因此成为名医,而了尘处理外伤的能力堪称神奇,如果爆炸受伤后,没有他带着僧医赶到钟府,只怕她现在可能已经废了。

    想到钟云疏那时所说,一个人的能力再强也有极限,但是一群人却不会,尤其是一群同样聪明又强大的人。

    沈芩很认真地开口“大师厉害!”

    更让她开心的是,有了这串东西,就不怕密林里的各种虫蚁叮咬了,一直紧绷的神经和悬着的心,立时放松了许多。

    了尘又从袖子里取出几节麦杆,小心地放在矮几上,然后将碗筷收好部端走“请钱公子按约早起,早些歇息。”

    。

    (iishu)是,,,,!




第404章 输液装置
    【】(iishu),

    赵箭奔到钟云疏床榻上,唱作俱佳地叫“我的老腰啊!”

    “钟大人,钱公子欺负我……”

    沈芩皮笑肉不笑“赵大人,起来啊,让我一双手的呢?!”

    赵箭天赋异秉,一脸担忧地盯着钟云疏,演技爆棚“钱公子,我动不了,闪到腰啦……不能搬我!不要动我,我要躺在地上!”

    “钱公子,我不要挨针,不要喝苦死人的药!”

    “啊,钱公子,我再也不敢啦……”

    白杨难得机灵了一回“这么大个人还喊这么大声,臊不臊啊?”

    赵箭生生地被噎住了,转成委屈巴巴地呜咽“呜呜呜……这日子没法过了……”

    沈芩借着赵箭的背景声音,抓住呆若木鸡的阿汶达“文师兄,钟大人中毒了,汗流不止,照这样下去,必须脱身而死,我们要想法子输液,先对症治疗保命。”

    阿汶达万万没想到,看热闹看出了一场紧急营救的大戏“怎么输液?”

    “汗透一身,大约一千毫升体液,”沈芩把阿汶达拽到床榻前,“钟大人体质特殊,现在还没有脱身的症状,但是失液过多是一定的。”

    阿汶达瞬间回复了医生状态,花了十分钟做完身检查“我在南疆救过腹泻脱水的病人,有一套简易的输液装置,有改良版的。需要不少人手。”

    “好,要什么告诉白杨,让他去联络陈娘杨梅和崔萍。”沈芩嘱咐道。

    阿汶达想了想,凑到白杨耳畔,嘱咐了一番“尽快安排,钟大人就算体质不同于常人,也吃不消如此透支。”

    “文师兄,我打算冰疗,”沈芩深吸一口气,“需要冰块。”

    阿汶达点头同意“让他的新陈代谢快速降低下来,减少出汗量,也算是一种保护。”

    “是!”白杨跑到门边,回头哈哈一笑,“赵贱人,你也有今天呀,等着啊,我去给你找东西,还不谢谢我?”

    赵箭恼羞成怒地吼出声“我谢你家!”

    “贱人!”白杨得意地走出舱隔,大摇大摆地像打赢了的斗鸡。

    “臭小子,你给我等着!”赵箭毫不客气地回敬。

    接下来,白杨先去向韩王问早安,然后又去找了陈娘,还去底舱找船工长钟伯要了很多冰块。

    于是,不出一刻钟,“赵箭和钱公子过招,骄兵必败,撞坏了腰,在钟云疏隔舱里动弹不得,既要冰敷,还要熬煮奇特的药水,钱公子和阿汶达都在救治”的消息,传遍了整艘运药大船。

    陈虎听到以后,哈哈大笑了好些时间。

    与此同时,钟云疏的隔舱内,开始了争分夺秒的布置和紧急治疗。

    冰块送到,赵箭把木榻搬进浴房,将冰块倒在榻上,和阿汶达一起将钟云疏扶到榻上,三人合作进行降温。

    沈芩都认为是毒药引发的热症,只要及时降温、补充体液,等药物自然排泄,钟云疏就能恢复原样。

    过了一个时辰,陈娘送来了蒸馏过的补液盐水,阿汶达用他的改良版输液装置,沈芩亲自动手,替钟云疏打上了点滴。

    赵箭、白杨和陈娘惊得目瞪口呆,这些都是什么法子?

    蒸馏的速度极慢,还需要冷却,这输液来之不易,沈芩和阿汶达轮流守在舱隔内,随时记录和调整。

    终于在半个时辰以后,钟云疏超高的体温下降了一些;一个时辰以后,体温又降了一些,虽然还没恢复到正常水平,但总算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补液盐水一准备好,陈娘就万分小心地送来,临走时还不忘嘱咐“赵大人,您也老大不小了,以后莫要随意挑衅钱公子。”

    “赵大人,药再喝也要喝,良药苦口利于病啊。”

    “呜呜呜……没脸见人啦……”赵箭变成了一个嘤嘤怪,可怜巴巴的。

    阿汶达除了去戴荣那里巡查,其他时间都守在舱隔内,望着进进出出的人,恍忽之间,好像又回到了熟悉的病房。

    分工明确、各司其职,为治愈病人通力合作。

    “哎,”阿汶达拿胳膊肘撞了一下沈芩,“你们……为什么这么融洽?”

    “过命的交情嘛,”沈芩当然看懂了阿汶达的羡慕,“他们是一群很好的人,像我的家人一样,嗯,像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你看,崔萍是我姐,陈娘是阿姨,赵箭陈虎是喜欢逞口舌之快的两个怪叔叔,白杨像青春期敏感的弟弟,文师兄就是良师益友,钟大人是我的男票,韩王殿下就是坏脾气老爷爷……”

    “真肉麻……”阿汶达的语气有些酸溜溜,又有些得意。

    “我来时一无所有,这些就是我的一切,”沈芩的目光温柔而坚定,“只要大家好好的,我做什么都可以。”

    赵箭听了,忽然鼻子一酸,继续嘴贱“谁是叔叔?我还是青年英俊一枝花,哪有这么老?!”

    “哦,”沈芩一脸严肃地看着阿汶达,“更正一下,他不是怪叔叔,他是赵贱人。”

    “哈哈哈……”阿汶达不顾赵箭凶狠的视线,笑得停不下来,“赵贱兄,敬仰。”随机应变得如此自然,真是个少见的人才。

    沈芩感觉到钟云疏的手指力量大了一些,立刻回头,发现他略干的嘴角扬起一些弧度,就知道他是清醒的,而且听到了刚才她说的话。

    “舒服一些了吗?”

    “嗯,”钟云疏虽然身体无力,听力却没有减弱半分,一直倾听着各种响动,尤其是听沈芩说什么做什么,“身体没那么软了。”

    沈芩掏出宝贝的密饯小罐子,取出一颗,塞到钟云疏嘴里“好好含着。”

    钟云疏费力地睁开眼睛,浓密的长睫像小刷子似的,在眼周投下一弯阴影,随即又闭上“桂花糖。”

    “嗯。”沈芩回了一声,同时警惕地注视着阿汶达,“文师兄,我已经分你一半了,你别再想抢我的!”

    阿汶达啧啧有声“瞧你这小气鬼的样子!”这小师妹厉害得紧,只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企图。

    “文师兄,”沈芩的眼神有些阴郁,“我想不出中毒途径。”

    。

    (iishu)是,,,,!



第405章 特异性敏感
    【】(iishu),

    “也不知道是什么药……”沈芩守着钟云疏的同时,大脑一刻不停地在梳理中毒环节,寻找可能被投毒的环节,可是自从上船到现在,他们基本都是同时行动。

    吃一样的东西,喝同一盏茶汤,衣物都是陈娘准备的,彼此的舱隔都去过,都去过病房舱……可以算得上形影不离。

    沈芩眉头紧锁,生生拧出一个“川”字,扣着钟云疏的手指,随时感受他的体温变化,到底是哪里被下毒的呢?下的又是什么毒药?

    阿汶达观察着钟云疏的同时,也留意沈芩,自始至终,她都非常冷静、甚至还能在第一时间想到了周的隐瞒消息的方法,真不愧是两代医术世家的孩子。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是,因为医护人员有个特点,对待病患可以冷静自制,天塌下来也就是一场手术而忆,可只要遇上亲朋好友就会手抖,多半会拜托同事处理,这是医护的软肋。

    可是,沈芩似乎连软肋都没有,瞧她皱着眉头浑身紧绷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梳理中毒环节。

    “哎……”阿汶达又拿胳膊肘撞了一下沈芩,“你还是不是人啊?不哭不闹不害怕,也不力拜托我这个师兄,啧啧啧……”

    沈芩切了一声“病人当前,害怕、放声大哭、歇斯底里闹有用的话,还要医生护士干嘛?”

    “……”阿汶达觉得钟云疏和沈芩真是天生一对,都不是人。

    “文师兄,输液和蒸馏装置、糖盐配比这些的,你是怎么做出来的?太厉害了!”沈芩由衷地敬佩。

    “不足挂齿。”阿汶达眉飞色舞。

    “文师兄,南疆闻录和草目,我都烂熟于心,没有引发高热和盗汗的草药,”沈芩又握着钟云疏的手坐下,“我哪里背错了,还是背漏了?”

    阿汶达无奈地摇头“你就不怕用脑过度,年纪大了得阿尔兹海默症?”

    “噗,”沈芩笑了,“我们这一行凶险异常,能不能回到永安城都是问题。先顾好眼前吧,还年纪大了?”

    “不能这么丧啊,年轻人!”阿汶达也是闯了许多生死大头熬过来的,即使这样,仍然憋着一股子劲儿,要好好活下去。

    “时间紧急,不要岔开话题好吗?问正经事呢!”沈芩回他一个胳膊肘。

    “我也想不到啊,”阿汶达已经把知道的毒药都筛过一遍了,“不论是南疆还是大邺,都没有这种草药!”

    沈芩垂头丧气地像只被斗残了的蟋蟀“那咱俩还算什么神医啊?”

    “扎心了,老铁!”阿汶达忽然倍感压力。

    “我们昨天吃同样的东西,喝两样的水,穿的衣服都是陈娘打理,去同样的地方,为什么我没事?”沈芩闭上眼睛,从昨日登船到今早发现钟云疏高热这段时间,所有的琐碎细节,都过了一遍。

    “那还有两个可能,”阿汶达竖起两根手指,“第一,他的体质特别,毒药只对他有效;第二,他在你睡觉以后,还去了其他地方,吃了其他东西,喝了其他水。”

    “不是啊,你俩连睡觉前都待在一起吗?太过分啦!”

    “不能这么刺激单身狗啊!”阿汶达觉得心口疼。

    沈芩就差仰天长啸了“文师兄,都什么时候了!”

    “单身狗连抱怨的资格都没有吗?”阿汶达幽幽叹息。

    “啊,文师兄,我想起来了,我还救过两个特别从脸蛋到身材到舞姿都特别美的少年少女,到时候介绍你们认识啊。”沈芩总算想到了人选。

    “骗子,”阿汶达哼了一声,“你都说这里是亲人了,哪还有什么美少年美少女?”

    “有啊,他俩是大诚宫除夕夜宴上的舞者!我从安王手里抢来的。”

    “握草!你花银子买白杨美少年,还敢从安王那里抢舞者?”阿汶达简直不敢相信,这还是温文尔雅的小师妹吗?

    “骄奢淫逸啊!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钱师弟!”

    “?!”沈芩没想到文达的脑回路这么清奇,“你想哪里去了?!我才不是禽兽不如的大头人!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文师兄!”

    阿汶达这才反应过来“我想起来了,闹到安王和皇贵妃被禁足是吧?!”

    “你怎么知道?”沈芩真不知道文达还有包打听的潜质。

    “我刚好关在永安城,他们总说两皇将死,安王监国,钟云疏孤掌难鸣,大邺很快就是南疆属国。”阿汶达现在想来还很不可思议,只是半年时间,南疆的努力就变成了泡影。

    “两皇?”沈芩反应过来,“是陛下和韩王殿下?”

    阿汶达点头。

    正在这时,钟云疏缓缓睁开双眼。

    沈芩立刻回神“文师兄,你扯开话题的功力太强了!”

    阿汶达完没有不好意思“那是你不够专注!睡不着觉嫌枕头歪!”

    沈芩充当人形体温表,每隔半小时就核一次温度,见他醒了,赶紧摸额头“温度又降下来一些,饿吗?要不要吃些东西?”

    钟云疏轻轻摇头,语速极慢“昨晚你沐浴时,我守在木廊上,杨梅说戴荣要见我,我就让她给你守门,病房舱也只有他一人,我们说了一些话。”

    沈芩和阿汶达同时坐得笔直“是戴荣?!”

    钟云疏还是摇头“我去找白杨,两人折回病房舱,白杨回舱,我换回杨梅,等你睡了才离开,又去韩王那里,最后才回到这里。”

    沈芩和阿汶达面面相觑,按钟云疏说的,迅速画了一圈模拟中毒过程,却都是双人多人在场,谁都没事,却只有钟云疏中毒?

    这是怎么回事?又该从何处入手?

    好半晌,阿汶达才干巴巴地说“那就符合第一条,这药只对他有用。”

    “钟大人,你有什么不能碰的东西吗?”

    钟云疏还是摇头。

    “……”沈芩鼓着腮帮子,似乎只有这种可能性,又不甘心得到这样的结果,钟云疏的至亲都不在了,他生病时都是沈家人在医治。

    如果真发现他有什么特异性敏感的草药,她也应该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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