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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难当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南晴空

    “赵箭,沈神医现在如何?”钟云疏开门见山,“有没有试图逃脱?”

    “关得好好的,一动不动。”赵箭回答。

    “赵箭,我准备讲的事情,内容会惊世骇俗,你要不要……”钟云疏平静地看向赵箭,“回避一下?”

    赵箭想像平日那样拍胸脯,考虑到目前的身体状况,还是忍住了:“钟大人、文公子和钱公子,你们的事情我都知道,所以,请钟大人放心,吓不到我。”

    钟云疏一怔,询问的视线落在阿汶达身上。

    阿汶达嘿嘿一笑:“纯属意外,真的是意外。不过,既然他是钟大人的忠实下属,知道了又有何妨?”

    “沈神医不是大邺人,也不是南疆阿汶达部族的人,是北域草原部落大部联盟的小王子鄂托。”钟云疏的视线落在赵箭身上。

    “什么?”赵箭确实惊到了,“他竟然是北原人?”不对啊,就算是北原人,也吓不到他。

    阿汶达也怔住了,不是阿汶达部,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下毒之术?

    钟云疏又问:“赵箭,你曾在北域大战,可曾听过鄂托的传闻?”

    赵箭思索片刻,急忙摆手:“鄂托的无稽之谈,不能信,绝对不能信。”

    “什么无稽之谈?”阿汶达自认也算学识渊博,就算是北域,他也有不少了解。

    赵箭往前挪了一步:“当时大邺与北域交战,我被分派去刺探敌情,就听说过小王子鄂托的事情,说是不死之身。”

    “大邺、南疆和北域,这么多人长得不同、衣饰不同,归根结底还是人,会累会困会饿也会死,是不是?传说鄂托却不是,他不怕死,也不会死。”

    “什么叫不怕死,也不会死?”阿汶达很有名医的自觉。

    赵箭嗤之以鼻:“据说他能死而复生,不论多少次。”

    阿汶达下意识地看向沈芩,却只能看到蒙着眼睛的她,不得已又看向钟云疏:“真的假的?”

    钟云疏垂着眼睫沉默,然后抬起头:“真的,我亲眼所见。”

    “赤云族之所以背叛北域草原大部联盟,就是因为他,”钟云疏的眼神复杂至极,“联盟头领说赤云族杀害了鄂托小王子,要我们一族人抵命。”

    “什么?!”赵箭、沈芩和阿汶达异口同声。

    “其实是鄂托与兄长争统领之位,爬上高山,要求赤云族全族归附于他,父亲和老族长不同意,双方起了争执,最后动起手来。”

    “他确实死在赤云族的领地里,但不是父亲和老族长动的手,他是自杀,”钟云疏握紧双手,指尖几乎掐进掌心里,“他不过是大统领谋划的一部分。”

    “大统领与大邺开战,看中赤云族的战力,威逼利诱都没有成效,所以派了小王子鄂托前来。他是大部联盟的传奇。平日训练就十分拼命,上了战场更是身先士卒,在大部联盟里的威望极高。

    “不论受多重多惨烈的伤,紧跟左右的医术高超的随身库莫(郎中)都能把他救活。”

    “每次都是如此,直到他到了赤云族的领地来当说客,他威胁父亲和老族长,如果我们不同意,他就会死在面前,大部联盟的人都会来剿灭我们。”

    “父亲和老族长仍然不同意,他就自杀了,一把弯刀直插心脏。”钟云疏的拳头越握越紧,整个人也紧绷到了极点。

    “大部联盟的人果然找来了,给我们两条选择,留在山上就等着火炮轰炸;下山作为大部联盟的勇士,与大邺的精兵强将对抗。”

    “父亲和老族长要求五日时间来考虑。”

    “可是他们一天时间都不给,越说越大声,我就躲到帐篷外面,刚好看到身中弯刀的鄂托,已经止血,整个人慢慢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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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不死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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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静极了,每一秒都仿佛千百年那样漫长。

    赵箭忽然觉得心口疼,钟云疏是死而复生的,沈芩和阿汶达是其他地方来的,北域怎么还有一个怎么也戳不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握草!这是什么状况?”阿汶达实在忍不住爆了粗,穿到这个鬼地方,竟然还不是最厉害的,真不能忍,“钱师弟,你说话啊……”

    沈芩从震惊中缓过来,顺着阿汶达的思路反问:“你要我说什么?我们俩穿来的,云疏重生的,就不能来一个快穿的?”

    “咣当!”阿汶达摔倒在地,“快……快……穿?!”

    赵箭差点再次晕倒,他们在说什么?他们又是什么?

    “钱师弟,”阿汶达慌乱地爬起来,发现沈芩蒙着眼睛很淡定,“怎么办?你怎么想?”

    “既然有怀疑,那就去查证,”沈芩停顿片刻,“钟大人知道鄂托的伤口,你知道族人临死时的伤口,你们去验个正身就完了嘛。伤疤对得上,那就不是。”

    沈芩话音未落,钟云疏连人影都见不到了,阿汶达匆匆跑出门去,只剩下赵箭。

    赵箭呆呆地看着坐姿都很平静的沈芩,从未有过的心力交悴,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沈芩听到了两个人离开的脚步声,却没听到赵箭的,平日叽叽喳喳说个没完,连手术前都废话连篇的人,忽然这么安静,赶紧问:“赵大人,你在吗?”

    “在……”赵箭幽幽叹息,像怨魂。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沈芩难得听到赵箭这样说话。

    “我浑身都不舒服,”赵箭叹气,“你们说的每个字我都听得懂,可是,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沈芩循着声音,慢慢走到赵箭身旁:“今天的事情呢,你就当听了一通番话,不知道也不影响你的生活是吧?”

    “钱公子,你看不起我。”

    “上次你吓晕过去没事,现在你的身体还没康复,我的眼睛又是这样,再吓晕过去,只靠文师兄是救不回你的,不要浪费我的血!”

    “何必这么执着地为难自己,是不是?”沈芩想拍赵箭的肩膀,不小心拍了他的头。

    赵箭捂着头,忽然嘿嘿一笑:“有道理!但是我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你们不还是要救我?”

    沈芩强行忍住翻白眼的:“等钟大人和文师兄回来以后,确定状况再说也来得及。”

    正说着,门外传来噔噔的脚步声,阿汶达进门关门冲到沈芩身边,激动得语无伦次:“在,都在……都……在呢……”

    “文师兄,你也很喜欢吓唬自己啊?”沈芩打趣道,“钟大人呢?”

    阿汶达脱力地瘫在地上,完全不顾形象,眼角余光瞥到幽怨的赵箭:“这样躺着舒服,你有意见?”

    “您请,怎么舒服怎么来……”赵箭赶紧拱手示弱。

    钟云疏大步走进来,反手关上门:“他的样貌变化很大,当年刺在胸口的刀疤还在,我凭借旧伤疤确定他的身份。”

    屋子里又一阵沉默。

    沈芩托着下巴,歪着头琢磨,没人会怀疑钟云疏的记忆力,鄂托胸口中刀应该是真的,可是他昏死过去以后,伤口自动止血坐起来,又不是金刚狼!

    不对,这愈合速度,听着很熟悉啊,之前在疫亭照顾钟云疏的时候见过啊!

    “钟大人,鄂托听起来很像你们赤云族的人啊,”沈芩皱着眉头,“是不是和你们族有血缘关系?”

    钟云疏一脸惊愕地望着沈芩。

    “来当说客,游说不成就自杀栽赃陷害,趁你们族里大乱,再自己爬起来,这明显是深思熟虑过的。一位王子,哦,虽然说是小王子,不管在哪里也都是尊贵的身份吧?”

    “他不仅身份尊贵,而且还在和兄弟争夺大位;平日骁勇擅战不怕死,受了重伤只要有郎中就能救回来,这明显是发挥他身体的优势啊。”

    混乱不堪的阿汶达,在沈芩的整理中找到了头绪,立刻加入:

    “我们称之为重伤的,都是伤及重要脏器……”

    “受了重伤、自杀,而且还是弯刀插胸口,钱师弟,我想到一个病例。”沈芩觉得离“死不了”的真相不远了。

    “什么?”阿汶达一时反应不过来。

    “全脏腑反转!”沈芩作出了最大胆的推断。

    钟云疏怔住。

    阿汶达差点惊得下巴脱臼。

    赵箭再次捂住胸口,不断提醒自己,只是听不懂,不是自己蠢笨,可是……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沈芩带着笑意问:“赵大人,两军交战杀得天昏地暗,你骑马射敌,只有一次机会,会射哪里?”

    赵箭不假思索地回答:“心脏!我一向用硬弓骑射,敌人的护心镜挡不住。”

    沈芩娓娓道来:“大家想想,心脏在中心偏左,肝脏在右,脾脏在左下……不论是远攻还是近战,都是杀敌制胜的绝佳部位。”

    三人一致点头。

    “文师兄,还记得族人是怎么保护你而死的吗?”沈芩给了个提示。

    阿汶达的脸色大变:“肝部中刀。”

    “这个时空没有输血,这些部位受伤必死无疑。”沈芩越来越笃定。

    赵箭还是不明白:“这和你之前说的什么反转有什么关系?

    “如果他的心脏、肝脏和脾脏甚至于身体里的所有脏器都长反了呢?”沈芩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文师兄,还记得我们救过的那个小女孩吗?”

    赵箭一拍大腿,两眼放光。

    “记得啊!”阿汶达兴奋地在屋子里转悠了好几圈,“真不可思议。”

    “文师兄,我的背包里有木听筒,可以好好检查一下这位不死之身,”沈芩笑得有点狡猾,“钟大人,赵大人,二位都是审讯高手……”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站起身,一阵风似的奔向柴房。

    半个时辰以后,三人像凯旋而归的勇士,走进屋子。

    “钱师弟,佩服佩服!”阿汶达把木听筒抛来抛去,“全脏器镜像,竟然给我们遇上了!”

    赵箭兴奋不已:“钱公子,你没看见,文公子检查鄂托的时候,他活见鬼的那个表情,我真怕他半路吓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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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 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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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箭,”钟云疏嘱咐,“让钟伯带一队人,去废弃的烽火台,按照这张图,把地下部分从侧面挖开,把里面的东西都取出来。”

    “记住,里面毒药极多,做好所有防护。”

    “是!”赵箭应声而出,却憋着一肚子气,如果他的身体完全康复,挖鄂托老窝这事情肯定是他的。

    这样一想,赵箭难免有些后悔,方才怎么没多踹他两脚?

    “稍等!”阿汶达突然出声阻止,“钟大人,听我一句劝,他私藏的东西极其危险,深埋地下最好,不,全部销毁最好。”

    “可是,销毁毒药也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没有专业知识和技能的人,做不来。

    钟云疏沉默许久,嘱咐道:“赵箭,派人造些谣言来,就说废弃的烽火台镇着恶鬼……”

    “是!”赵箭再次离去,私心里认为这个法子实在太好了,省事省力。

    阿汶达等赵箭走远了,才问道:“钟大人,您是认真的吗?闹鬼就能让人不去啊?您就不怕出来一个专捉恶鬼的,去大显神威?”

    “烽火台附近本就荒凉,绥城百姓家家拜佛信道,只要传出这个消息,在我们带走鄂托以后让人做实,剩下来的事情就交给王雷。”钟云疏有了谋划。

    “行不行啊?”阿汶达一想到阿汶达部森林里的奇花异草那些相生相克的毒性,一个头就两个头。

    “我觉得钟大人的法子很好。”沈芩很赞同,在现代社会,许多大墓所在地都靠着闹鬼的说法,得以留存了成百上千年。

    “行吧。”阿汶达暂时同意,归根结底,他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来。

    沈芩坐时间长了,打算站起来走走,没想到坐太久脚麻,刚起来就差点摔倒,被钟云疏眼急手快地扶住了。

    “能不能小心点?”阿汶达叹气,“万一撞着了可怎么才好?”

    沈芩的手被钟云疏握着,一时也挣不开:“不对啊,他在北域争王位失败了吗?不然为什么要跑到南疆去?还有啊,还从南疆混进了大邺。”

    钟云疏冷笑:“赤云族假意诚服大部联盟,两军交战时与陛下率领的大邺骑兵里应外合,大部联盟瓦解,鄂托的父亲、兄长和大统领之位一起覆灭。”“北域战败,大部联盟就失去了鄂托的下落,以为他已经战死,当初信任他是不死之身的随从和部落头领,对他恨之入骨,连衣冠冢都没建一座。”

    阿汶达熟知南北大战的时间线,插话道:“北域大捷以后,大邺国力空虚,南疆又发起攻势,韩王率军出征,应该就是那个时候,鄂托去了南疆。”

    “不,北域人恨他,去大邺是自寻死路,”钟云疏给出了最合理的推论,“所以,即使行程漫长,很可能死在半路上,为了活下去,他也只能去南疆。”

    “他自恃甚高,复仇心重,但是很有令人信服的能力和口才,只要他愿意,可以成为任何一类人,比如,他能混入阿汶达部族。”

    阿汶达不停挠头,百思不得其解:“不对啊,我来、哦不、我到阿汶达部的时候,老族长说是他的儿子啊。”

    钟云疏一针见血地指出:“他的脸,与在北域时判若两人;现在的他,与在南疆时的容貌相似么?”

    “差得也挺多的,”阿汶达实话实说,“如果不是那些伤疤,我根本认不出来。”

    不知怎么的,沈芩就想到了之前给白杨做假头交差的事情,问道:“他会不会给自己做了假脸?你们方才去审问时,有没有觉得他皮动肉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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