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独宠,上神别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汴梁公子
第六章竹峰挣扎
云歌知道禾玉央担忧,想起龙墟台时四长老抱着大长老的尸体那般伤心欲绝,心中又开始难过起来,于是扭过头,强装镇定的说道,“她没事四师姐你要不要回一趟阡陌楼四长老她不太好。”
禾玉央愣住,她不知道龙墟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知道元玉哭着来求自己,说是大长老四长老瞧见郁泉幽追去了龙墟台,便也跟了过去,她本来也要去,却被覆杭硬生生拦了下来。
“发生什么了”她低下眸,隐隐不安。
“没什么四师姐我先带着五师姐进去了”云歌强忍着眼泪仓惶逃跑,伶云亦是脸色苍白。
禾玉央追上来,伶云却将内殿的门迅速关上,把她隔绝在了门外。
禾玉央有些慌乱,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不晓得该做些什么,她往殿外冲了几步想要去看看师父,没走几步又停下脚步扭头转身朝着内殿走去,便这样来来回回走了数十趟。
站在青钟殿附近徘徊着的覆杭瞧见禾玉央这般,心中亦不是滋味,他瞧见了龙墟台的一切,却没来得及阻止,眼下这样的事发生,确实始料未及。他知晓禾玉央一向孝顺,四长老同她便像是母女而大长老更是疼爱她疼得紧此番却
覆杭躲在门口,不晓得该如何同禾玉央开口谈及此事,靠在殿侧的小角落里悄悄的叹了一口气。
走进内殿的云歌将郁泉幽安置好,瞧着郁泉幽十分憔悴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过身,“伶云姐姐师姐便托你好好照顾了我先走了”
伶云守在郁泉幽的床前,听到云歌这一句,疑惑的转过头,声色有些不稳,“你去哪”
“蓬莱来信帝君身体好不容易好转如今却又乱了下去我需得再去一趟苏周”云歌很是疲惫,捏了捏鼻梁,酸涩的感觉从眼部传遍全身。
伶云缓缓转过身,盯着郁泉幽瞧了许久,轻轻说了一句,“是该去了一路小心”
云歌站在窗前瞧着外面的景色,嘴角微微扬起一丝苦涩,逐渐化成一阵光晕消失在青钟殿。
伶云将郁泉幽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双眼从未离开郁泉幽,她就这般瞧着,温柔的说道,“主子就算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离开你伶云也绝对不会离开。”
她动作轻柔的将郁泉幽唇角的血迹拂去,靠在床榻边想起小时候跟在郁泉幽身后到处捣乱的场景,忍不住,一滴滴泪便掉了下来。
云歌打晕了郁泉幽,只是想要将她安安静静的带回长白,可却没有想到,郁泉幽这样昏睡过去,却是再也不想醒过来。
她便这样顺势睡了过去,一连整整五天再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沼临寻到空印上神的一丝踪迹,追了出去。而同着郁泉幽拜把的官芸柔也消失不见。一转眼间,青钟殿内竟然只有伶云一人还肯陪在郁泉幽身边,荒凉无比。顾生瞧着伶云愈加消瘦的模样,除了陪伴,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郁泉幽就这样睡着,伶云每日都要将她抱出去晒一晒太阳,每日都要在她耳边说上许多话,却都没有用处。
昏睡着的郁泉幽便像是铁了心一般,不想睁开双眼,任凭伶云如何呼唤,都没有用。
青钟殿内,昏睡的不止郁泉幽,还有已经药石罔极的帝玦。
伶云便这样每日每夜来回不停的奔波,照顾着他们二人,很快便支撑不住。
顾生实在看不下去,便在伶云的膳食中下了药,想要她好好睡上一觉,却没想到这一举动,差一点害的伶云同自己从此断绝了往来。
对顾生从来没有戒心的伶云吃下了这一碗带着迷药的膳食,如了他的愿,昏睡了过去。顾生将她抱到了寝房中,安置好后,便打算自己来照顾郁泉幽。
谁曾料到,半夜中,一股淡淡的熏香在青钟殿内飘荡了起来。
不曾到达半阶仙品的顾生很快便扛不住这熏香的厉害,昏睡了过去。
内殿的暗处,闪现了一个粉红色的身影。腰间的红枫弯刀闪着光芒,闪在顾生的脸上,那人却没了任何反应。
宣若冷笑一声,一脸仇恨的瞧着躺在床上的郁泉幽,嘴角慢慢扬起笑意。
她将郁泉幽扛在了肩上,从后窗翻身而出,在月色中消失了踪影。
颠簸之中,郁泉幽逐渐有了感知,可既便事是察觉了自己被人扛在了肩上不知朝着什么方向移动着,她竟然也没有任何睁开双眼。
不知是来到了什么地方,郁泉幽感觉到自己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痛感在她的背脊上蔓延开来。可奇怪的是,她竟然一点也不觉的疼痛。
宣若气喘吁吁的站在昏睡着的郁泉幽面前,满脸厌恶的朝地上啐了一口痰,“晦气的东西,有你在,长白便一日不能回归巅峰!你必须死!否则连我都没有活路长白如今这副模样,连我在家族里的地位都遭受牵连,郁泉幽你当真是个灾星!”
“趁着你还没有醒我给你一个痛快”宣若吊起嗓子,自言自语起来。她并不知道此时的郁泉幽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一字一句将她的话听入了
第七章希望
她吃痛着靠着手肘抵着地,满头虚汗,拼死挂在悬崖之上,任凭宣若再怎么用力也无法将她推下悬崖。
“你这般拼死挣扎又有何用到头来还是会死在我手上……”宣若眼瞧着自己拿她无法,便有些气急败坏,使劲的掐着郁泉幽受伤的地方,尖酸刻薄的说着。
郁泉幽疼的满脸是汗,半响才说出一句话来,“你杀了我也没有用,长白如今局势以定,就算你再怎么拼命努力……自此之后的仙界决不会再让长白重回巅峰。
长白今年来风头太盛,几乎快盖过青云,本就遭人忌惮……你以为除去了我……众仙便会饶过长白吗”
“闲话说这么多,你不觉得口渴吗”宣若死死的压制着她,扬起手便给了她一巴掌,双目血红,“便是你,害的师父弃了我,弃了长白!我就算不是为了长白,也要为自己报一报私仇!这么多年,你压在我头上……让我无法在长白出人头地,在家族中丢尽了脸面!我怎能饶过你”
郁泉幽双手死死的扣着地,十指被地上的沙砾划得满是伤痕,一行行细小的血迹留在草丛中,明显夺目。
宣若是铁了心的想要将她推下悬崖,就算郁泉幽再怎样死命挣扎,没有内力的她终究抵不过宣若的力气。
十指一松,整个人便完全挂在了悬崖边上,她双手吃痛的揪着悬崖边的草木,转过眼朝向身下,那万丈高崖吹来的冷风直直的朝着她裙摆里灌,浑身鸡皮疙瘩长起。她的心顿时荒凉无比。
宣若缓缓的站起身,冷笑着看着挂在悬崖边的郁泉幽,抬起脚狠狠地猜到了,他那双手上,黑色金丝鞋用力的辗压在郁泉幽的手背上。
十指连心的疼痛十分刺骨,郁泉幽忍不住惨叫出声,眉头死死地堆在了一起,冷汗,从额上滑落下来,“啊……”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手上已无半分力气,纤细的手指上被蹭的全是淤伤。
“宣若!卑鄙小人!我若化成厉鬼,绝不会放过你!”郁泉幽沙哑着声音嘶吼着。
紧接着她便听到宣若冷冷地哼笑一声,放开了踩在她手背上的脚。郁泉幽忽然没了支撑的力量,纤细的手指在悬崖边划出十道鲜明的血迹,朝着万丈高崖的深处坠落,而去。
寒风刺骨,迅速灌入郁泉幽身上的每一处。心存不甘的她,望着悬崖上俯身向下看去的宣若,想起在龙墟台上灰飞烟灭的浮生,顿时心中燃起强烈的求生欲。
体内莫名涌动的煞气在那一瞬间爆发,郁泉幽在高空中挣扎,拼劲身上最后仅剩的一点灵气微微启动了全魂之力,稍稍放缓了她坠下去的速度。
她曾听大长老说过,竹峰之下有着一则泉水,若她坠下去至少不会摔得连人形也没有。
虽说这竹峰之下已成为鬼尸厉地,可她身上那股浓郁的煞气,却恰好能与鬼尸的戾气互相抗衡。
她知道,就算全魂之力再怎样厉害,现如今也是压制不了她身上那股莫名的煞气,既然如此,她倒不如恰好利用这煞气。
竹峰之下的厉风将她的脸庞刮的生疼。郁泉幽紧紧闭上眼睛,任由煞气在她体内窜行,剧烈的疼痛随之而来,她拼命克制住,用力翻转过身子,便瞧见竹峰底下那一则深潭愈发的靠近。
便只是在刹那间,深潭中传出一声巨响,她重重地坠入潭中。
冰冷的潭水灌入她的口鼻之中,扼住她的呼吸之道。
郁泉幽在水中拼命的挣扎,睁开一双眼,便瞧见这水潭之下竟然藏了一堆白骨。水潭之中戾气颇深,很快便缠住了她的双手双脚,叫她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
此时她身上的煞气涌动,求生欲激起了煞气更加疯狂地占据她的意识。
一时间,额前的梅花印记更加深沉了一些,她双目再一次变得猩红无比,挣扎着,想要在水中喊出声。
张开嘴,无尽的冷水朝着她喉中钻去,他翻手折腾着,一口口水呛进肚子里,险些断了气。
煞气与戾气相搏,很快深潭中央便显现出了一个漩涡,紧接着从漩涡中激起一道水花,郁泉幽被那水花冲到了岸上。
“咳咳咳……”生冷的潭水呛进肺部,撕裂的疼痛蔓延开来,她不断地咳着,伏在地上,浑身发着抖。
猛地深吸一口气,从地上坐起,她捂着生痛的胸口,几乎要咳出血来。
黑漆漆的山崖底下,到处都是杂草。以郁泉幽看不清外面的路,浑身冷意,只好环臂抱身,以此取暖。
此刻的煞气占据了她全部意识,失去理智的她在悬崖之下抽出佩剑疯狂的砍砸着这里的杂草树木。
凌厉的煞气在山谷之间流动起来,带动本就以惊人速度滋长着的戾气朝着郁泉幽汇集而去。
山谷之中流传出一阵阵黑色的气体朝着郁泉幽体内猛烈的钻去。
“啊!!……”郁泉幽惨烈的嘶叫了一声,五官痛苦的挤在一起。
她的身体被那股黑气牢牢地托浮在了半空之中。挣扎痛苦时,意识渐渐淡薄,逐渐便连眼前的景物都辨识不出。
明亮的月光洒在悬崖之间,一股淡淡的暖流朝着深潭的边上涌去。
昏过去的郁泉幽如同死了一般沉寂在湖边,再没了动
第八章出路
伶云心力交瘁,顾生自责不已。
躺在病床上的帝玦情况也是一日比一日的糟糕。
便是连寻回来的清竹医神都没了办法。
眼看着情况越来越糟,伶云却硬是苦撑了整整两月。直到狐墨在云歌的陪同下,来到了长白山。
伶云才终于歇下一口气,只是她吊着精神警惕了几月有余,突然松下来,便忽然提不上起来,倒了下去。
青云帝君驾临长白,任凭仙界众仙再怎么样同青钟殿胡闹,也看在狐墨的面子下不敢再胡闹。
狐墨重伤未愈,只听云歌匆匆说了这几句便赶来长白,面上是焦急不已。
青钟殿上,狐墨召集旧部,在六界中大力寻找郁泉幽的下落,着手处理仙界在他昏迷的这一段时间内闹出的种种事情,好不容易恢复的体力便又降了下去。云歌没日没夜的陪在他身边,不知不觉中,人早已瘦了一圈,憔悴的不成样子。
她坐在院子里,每日盼着快些寻到郁泉幽的踪迹,可每每回报的人马都说毫无线索,一群人心灰意冷,几乎快要认定郁泉幽遭遇了不测。
她心情杂乱,游荡在长白山脉之间,无意中来到了竹峰。
原本只是无意,却在这里的草丛中发现了丝丝血迹。
只觉得有些奇怪,便蹲下身子细细查找而去,俯身朝着竹峰下一看,便发现一块白色的沾染褐红色血迹的碎布挂在崖壁上横长出来的一棵树上。她心中一惊,伸手一捞,将那碎布抓到手中,不知不觉中便想到了郁泉幽。
暗中一直盯着竹峰动静的宣若瞧见了云歌抓住的那块碎布,心中自然害怕,现如今仙界帝君既然站在了郁泉幽那一边,若是她做的事情暴露了出去,定然会犯了狐墨大忌。这位仙界帝君绝对不会饶了她。
宣若躲在树林之间,眸中闪过一丝异样,随手从脚下拿起一块石子,便朝着云歌的脚下射了过去。
云歌急急忙忙去寻狐墨,并未察觉异样,只觉得忽然脚下一个颠簸,翻滚到山坡之下,撞到一块巨石,头破血流,失去意识昏迷了过去。
宣若待在原地等了许久,眼瞧着那躺在地上的人没了动静,才走到了她的面前。
她缓缓蹲下身,瞧着这一位平日里也高傲不已,专门同着郁泉幽与她作对的师妹,冷冷一笑。
若是换在平日里,云歌断然不会被她轻易甩过来的一颗小石子绊倒了脚步,滚下山坡,变成如此惨样。
只是今年却不同。三月以前,云歌离开长白之时,她便派人一直跟随其后,便是怕这人同着郁泉幽又有着什么动静。一月后,那前去跟踪的弟子却来信禀报,说她的这位师妹只身一人深陷苏周妖魔之地,拼死从中取出了一株草药,之后便回了蓬莱岛,似乎并没有要回长白之意。
云歌受了一身伤,不顾性命这般取药,目的却是显而易见。要说蓬莱仙岛上有什么人能够让云歌这般拼命,想必只有那仙界帝君狐墨君上了。
她本就气血不足,这几日又接连陪同狐墨一起处理仙界事务,身体早已亏空不已,又怎么能够在支撑下去而宣若方才的那一颗石子便成为了压垮毛驴的最后一根稻草。
宣若不屑的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用脚用力踹了她一脚,随后将她扛在肩上,朝着山下走去。
云歌毕竟是三长老的爱徒。这么多年,虽然三长老同师父一般十分讨厌郁泉幽,平日里也能将她的话听进去,却终究还是念着云歌的,不想同着云歌师徒生分,做起事来总是犹豫。
如今云歌在她手中,三长老那个脾气便极容易被她握在手中。
宣若暗自笑了起来,愈加高兴起来。如今能够掌控长白的无非便是三长老,她若是彻底的控制了三长老,这长白就算难回巅峰,她也会逐渐成为长白最为尊贵之人。倒是她便可利用手中一切来图谋自己想要的。这样想来也并无不妥。
虎狼之心,三长老怎么会意料到,他的五师弟所收之徒竟才是这般阴狠之徒。三长老心情秉直,一向严苛,又是一意孤行的脾气,也正是他这样的脾性,最终害的自己落了个五马分尸,死于非命的下场。
竹峰之下,郁泉幽靠着从前同着颜七娘到处流浪学下来的本领在山谷之间打了一个草棚,暂时住了下来。
一连几日以来,她不断地在山谷之中寻找着出路,寻了几天也没有结果,每日悻悻而归,住在草棚之中望着竹峰之巅,心中念着伶云,念着顾生,念着禾玉央,便是愈发地难过。
几天下来,她身上的伤倒是尽数好全,每日静心修炼法术也颇有进益,只是她有所察觉,只觉得这一次自己坠入竹峰之下,身上的灵气总是隐隐的带着一股戾气,再不像从前那般的纯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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