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隐婚:惹上腹黑男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沈劲风
下午,米夏去接浅尝和辄止放学,结果就那么好巧不巧的出事了。
那位副校长的‘公孙’因早晨又被辄止摆了一道,当众出丑,怀恨在心,放学后,拉帮结伙堵住辄止,决定给他点‘颜色’看看。
辄止脑子绝对灵光,可他体格不好,遇到这种情况,浅尝很有当小姐姐的自觉,撸起袖子就要跟人干仗。
米夏赶到的时候,正好看见那个‘公孙’小胖子和浅尝在马路边拉扯着。
这条路很宽,可一到放学的时间,路上的大车小车横七竖八的占地方,挤都挤不透,孩子们干架的后面,就是人家的车头。
看着那车要启动,米夏紧张的出声:“浅尝。”
浅尝一失神,一脚踏空马路牙子,向后倒下。
米夏冲过去接住浅尝,那车子是没动,米夏却崴了脚,等被送到医院,已经肿的老高,甭说跳钢管舞,就连走路都成了问题。
莫离还伸手去按那像发面馒头的部位:“疼不”
米夏吃痛的咧嘴,一把打掉莫离的手:“你谋杀啊!”
莫离对米夏的反应很满意,觉得一颗心是放下了。
潘良良闻讯,以超人的速度赶到医院,听说是为了浅尝搞成这样,看着莫离的眼神,好像她掘了他家祖坟。
确认米夏是真不能跳了,潘良良那个恨呦,扔下狠话:“莫离,限你三天内,还我十万块,不然,卖你儿女。”
就像设计好的,潘良良刚出门,一群要债的顺势钻进门来。
其中还有趁火打劫的大叔一枚,长得比猪八戒还壮硕,米夏认识他,卫生局里的一个科长,老早之前就在打莫离的主意。
莫离一直幻想着可以拖延到调查出事实真相,但,目前的形势,她实在坚持不下去,咬咬牙,第二天一早,果断的在宋立文带来的签约上签字画押。
据说她没什么文化,但这手字,写得磅礴洒脱,有大家风范。
只是,落下最后一笔,她的眼底,那亮晶晶的华彩,瞬间黯淡了。
宋立文看着她,不自觉的脱口而出:“转让金应该够抵付欠款,如果需要帮助……”
莫离笑了:“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比这更糟糕的时候都闯过来,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这货干的事,和那卫生局的科长,本质上也没太大的区别,一个图她的产,一个贪她的色。
还没送走宋立文,突然接到潘良良的短信:离离,你替夏夏上场吧!
莫离心一颤,却也只是稍作迟疑,便若无其事的收了电话,继续态度谦卑的恭送‘财神爷’。
其实,对于这种浑水摸鱼的家伙,莫离心里怎能没有怨气
可,她这种生活在最底层的草根阶级,人家随便一指头都能碾死她,生存法则教会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目送宋立文开着那辆黑亮的奥迪消失在街头,莫离做了个鬼脸,转身,正这时,电话响了,是潘良良等不到她回复,干脆直接拨打过来。
“离离,没接到我的短信么”
“啊,短信刚才跟宋律师签协议,没注意。”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到潘良良,睁眼说瞎话。
“嗯嗯,还是协议重要,现在忙完了吧”真是有求于她啊,要不鼻孔朝天的潘良良,会用这么和善的口吻跟她说话
“刚送走宋律师。”
“我有点事找你,现在方便见个面么”
“我还在医院,一会儿陪夏夏检查。”
“好,我立刻去医院找你。”
潘良良背着米夏找上莫离,满目血丝,一脸颓丧,他说:“离离,我不是你,我输不起,这次的节目要是搞砸了,我就完了,算我求你,看在夏夏的面子上,替我撑个场子。”
莫离低头沉默,‘点荡’那种地方,她打心底里排斥。
从生下浅尝和辄止后,这些年,即便再缺钱,也从没想去走穴捞钱,她没办法给一双儿女完整的家庭,但至少,她能给他们一个干净的起点。
见她如此,潘良良声音更沉痛:“你知道,夏夏不能没有我。”这是莫离的软肋,他很了解。
果然,她开口了:“只要跳个舞就行”
潘良良十分肯定的点头:“是,当然,也不能让你白跳,你现在正缺钱,出场费由‘点荡’支付,对方大有来头,出手绝对阔绰,你跳得好,人家给的小费也够你们娘三好吃好喝的过上几个月了。”
谈钱,真俗气。
可,高尚,那是心空的家伙才玩得起的游戏,她要养活一双没爹的娃儿,不谈钱,看他们像那些揪心的网络图片那样,破衣烂衫,蹲街角捡拾人家丢弃的垃圾果腹
随后,米夏得知潘良良让莫离顶替她出场,暴跳如雷:“潘良良,你他妈鬼迷心窍了,那地方,是离离能去的么”
潘良良脸红脖子粗:“不然还能怎么样,你去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了,今天叫了二三十个高手去试探林总,他说我找一堆跳梁小丑折磨他,你说,我还能怎么办
离离跳得是好,你不也总说,要是她钻这行,不出两年,就能超越你,就让她帮我应付过这一场,就是跳个舞,侍候爷的事,人家林总请了当红的嫩模,还不到十八,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的,你这离离,都俩孩子的妈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米夏翻白眼,放心个屁:“哪个林总,值得你他妈像三孙子似的招待着”
“林钧”
“啥,你后台老板不是够硬,就那么个何家的走狗,也让你怕成这副德行,他这挑三拣四的要巴结谁,何晓佐”
除了何晓佐,也实在想不出还有哪位值得林钧如此尽心尽力的讨好着了。
不过,何晓佐十来岁出国,这么多年,仅何晓佑罹难,他才回来过一趟,随后把受了刺激的何夫人接走,就再没消息了。
难道,林钧这高标准,严要求,是要给何晓佐接风洗尘
刚扯出个头绪,就被潘良良三言两语搅乱:“林总只说要给位爷提前庆生,谁知道是个什么人物,我上头的老板是不把林总放在眼里,可你知道,说白了,我就是个替人看场子的,这样的贵客信得过咱,我却砸了‘点荡’的招牌,代表我能力不行,传进老板耳朵里,我这些年的经营也就白扔了。”
有潘良良祭出脑瓜子作担保,米夏到底妥协了,毕竟是她爱了整整十年的男人,难道忍心眼睁睁的看他在这么个小坎上绊倒,继而一蹶不振
转天下午,算是让莫离见识到了‘点荡’的福利待遇,真不是一般的好――超高酬金,提前支付,车接车送,还负责演出服装。
米夏却提着司机送来的‘演出服’,眉头紧皱:该露的地方露了,不该露的地方也露了,莫离要是套上这身,不必跳,光站着就能使男人某种激素急剧飙升,不妥不妥,实在不妥!
果断的抛开这身行头,米夏打电话让自己的学员现送过来一套。
一个半小时后,莫离站在镜子前,一照,竟被自己吓了一跳。
僵尸脸,黄假发,稍嫌幼稚的短裙、高靴,抬手摸摸脸:“这是cos美少女战士”
米夏对自己的手艺相当满意:“毛,有你这么老的美少女么,虽然这扮相是嫩了点,可你要搞清楚,你只能算是美少女她妈。”
管她是美少女,还是美少女她妈,快去快回才是要紧,出门前还嘱咐米夏:“早晨答应今晚给浅尝和辄止烧排骨吃,别忘了啊。”
“要给忘了,还不得被那俩小人精祸害死,你放心的去就是。”
莫离出门,一点不出所料,把潘良良的司机给吓了一跳。
一路上,那司机脸上都挂着一种说不清到底是想笑还是想哭的怪异表情。
夜色还没完全铺陈开,‘点荡’里已是人头攒动,都听说今晚有特别节目,各路牛鬼蛇神统统汇聚过来,生
第76章 呵护
而一直看着她的何晓佐,却在这一刻发现了她与浓妆截然相反的干净双眸,蓄满茫然,如迷失在街头的稚童,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呵护。
莫离陷进自己的世界,搜索仅存的记忆片段,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狂奔下楼的潘良良,听着不绝于耳的口哨声,罩头的阴云渐渐消散,挤到舞台前,已是一脸的阳光灿烂。
舞曲终了,莫离对此起彼伏的‘再来一个’充耳不闻,俯身捡起甩在一边的短风衣,慢条斯理套上身,裹紧,走到舞台边,蹲在潘良良眼前:“可以了吧”
认识潘良良五年半了,第一次见他笑得如此和蔼可亲:“可以可以,相当可以,离离啊,今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
信他的话,还不如信新闻联播讲gdp连年增长呢!
不觉又看一眼楼上,那抹浅粉已被一堆人团团围住,而靠他最近的人中,有一个她是认识的――蔡拓,三番两次来找她谈收购饭店。
想了想,潘良良难得大方一次,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莫不如现在开口:“姓蔡的挨着的那个,是谁啊”
潘良良一回头,蔡拓右边稍远一点的何晓佐,他不认识。
不过另一边紧黏着蔡拓的那个油头粉面的家伙,他倒是相当熟悉,饶有兴味的回应:“咋,你看上那只鸭了”
莫离:“啊”
“那可是咱‘点荡’的头牌,不过你要是看上他了,就凭咱们的交情,还有你今晚这么帮我,回头我跟他说一声,你要上,不收你钱。”
莫离翻翻白眼,按规矩,她该跟潘良良上楼给金主单独谢个场,可她是个外行,哪知道这些,起身就往台阶走去。
后台连接后门,出了后门就让潘良良的司机送她回家,要是一路顺风,还能赶上浅尝和辄止饭后讲今天的校内趣闻。
潘良良嗑药般的兴奋劲还没过,见她要走,怎么可能放行:“离离,你等等。”
当真喊住了她,可潘良良的电话却响了,听他接起,跟三孙子一样恭敬:“林总,您说。”
莫离撇撇嘴,继续走下台,她是不知道,潘良良电话那头的人居然说:“叫她把脸洗干净了,上来喝几杯。”
潘良良抬头看看二楼栏杆边的林钧,又看看下了台的莫离:“这个……”
“侍候好了,还能亏了你的”
“不能不能,可她不是……”
被林钧极不屑地打断:“什么是不是,名校漂亮的女大学生包一年才几个钱,就这种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货色,能让何少得了趣儿,那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对、对。”
“潘良良我告诉你,何少跟前没大牌,那盼着何少临幸的,早都排到南半球去了。”
“是、是。”
“就按上等货的价给,睡一宿,万八千的也够了,把何少伺候满意了,老子额外再付你二十万。”
这几位,不给小费,他都得当祖宗供奉着,何况,二十万呐!
潘良良笑的那叫一个猥琐:“林总放心,我这就带她上去。”
挂断电话,环顾一周,鼎沸的大厅里早就没了莫离的身影,潘良良一边给司机打电话,一边往后门跑去。
果真在停车场里找到正催促司机开车的莫离,潘良良几步上前,抓住莫离的手腕就往回拖:“你等会儿再走,事儿还没完呢!”
被拖得踉踉跄跄的莫离,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挣开潘良良的拉扯:“先前说好我只过来跳个舞,怎么还没完事”
潘良良笑眯眯的搓着手:“人家花那多钱请你,跳完了,你不得上去说声谢谢,喝几杯意思意思。”
莫离打了个‘停’的手势:“我是技术工种,不是三陪,你自己上去爱怎么意思怎么意思,恕不奉陪,拜拜。”
“一杯一千。闪舞”
潘良良说得急,莫离没听清,继续走。
潘良良更急了:“两千。”
莫离驻足,慢慢转过头来,看见潘良良正从皮夹子里往外抽钱。
试过身上来了,可翻遍衣兜,却凑不齐买包卫生巾的钱的滋味么
试过孩子馋了,在幼儿园纸篓里翻小朋友吃剩下的零食的痛心么
如果试过,再听什么‘不食嗟来之食’,高尚纯他妈封建老八股吃饱撑的扯淡。
嗟来之食那厮没吃,饿死了!大家记住了他――是个乞丐。
胯下之辱韩信受了,丢脸啊!大家也没忘了他――开国名将。
莫离眼里只剩下潘良良手上的毛爷爷,不过脑子还是高速运转的:“谁知道上面的酒干不干净。”
这么容易就妥协了,潘良良心头一阵狂喜:“你可以从吧台那儿要瓶没开封的拎上去。”
莫离仍盯着那钱:“就算葡萄酒,一杯也两千”
“只要你喝,不管什么酒都行。”
莫离终于将视线从潘良良手里的钱移到他脸上:“说准了啊。”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潘良良豪爽的‘垫付’六千给莫离:“先给三杯的,余下回头再算。”
莫离却在想:才几小时的工夫,半年生活费到手了,真划算!
跟潘良良回来,没想到路过卫生间,潘良良指着门:“离离,进去洗把脸。”
莫离警觉起来:“我这妆挺应景,洗脸干什么潘良良,你不是打算把我卖了吧”
没等潘良良应声,莫离掏出短风衣内兜卷成个卷的钱塞还给他:“算了,天上不会掉馅饼,这钱我不要了,该帮的我都帮了,还是先回去了。”
潘良良自然不接:“都俩孩子的妈了,卖给谁去呀我喊你姑奶奶成不,别闹了,楼上等着呢!”
钱的诱惑,真是难以抗拒!
莫离暗自合计,潘良良的话虽不中听,可在理儿,且不论她貌不惊人,单说今晚扮相,连她自己都吓一跳,要是这样的都能看上,那群冤大头的品味,也实在太非比寻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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