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宗之武将召唤系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江湖夜影
“干爹息怒,孩儿想起来了,田从本当时说,是田中使让他送信过来的。”
韩坤范一听,气得照韩光业的腮帮子就是两个大耳刮。
“没用的东西!你知道这京城里到底有多少个田中使吗!”
这不怪韩坤范,但凡大唐的宦官,都习惯性地称之为中使,田中使就是姓田的宦官。
我的天,这长安城里姓田的宦官怕是有上百人。
你怎么能说田中使就是田献铢呢
因此,韩坤范暴跳如雷,自有他暴跳如雷的道理。
“干爹息怒,干爹息怒,是孩儿一时疏忽了,没有细问,可是田从本就是田献铢的义子啊,平时不也都是他送信过来的吗”
韩光业觉得自己有些委屈。
“哼,人家就是利用这一点,糊弄你这个傻蛋。”
韩坤范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他深吸了两口气,压住内心的愤怒,又重新坐了下来。
很明显,田献铢是有备而来,对事情的每一个细节都仔细考量过。
他想轻易就抓住人家的把柄,那是痴心妄想。
“这老东西可真够阴的啊!”
韩坤范暗叹道。
但对手再狡猾,他也得找到破绽。
“你知道田府怎么走吧”
“孩儿知道。”
“那你就赶快找到田从本这个人,抓回来,我有大用,听到了没有!”
“孩儿听到了,孩儿这就去办。”
韩光业自始至终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但眼看干爹愤恨难平,他也不敢细问,一溜烟跑了出去。
韩光业走了之后,韩坤范也没闲着。
官场如战场,未料胜,先料败。
他在琢磨,万一田从本找不到的话,怎么才能对田献铢反戈一击。
“哼,难道只有他田献铢会玩阴得我也会!”
韩坤范决定立刻动身,再次前往左军中尉府。
他想到了
第四十章 韩坤范献计
韩坤范抄起放着糕点的瓷盘,朝杨复恭的玉床边走去。
他的举动,立刻引起了张绾的注意。
张绾刚要发作,韩坤范立刻指了指左手的瓷盘,那意思像是问张绾,你吃不吃啊
张绾那是多少年的老侍卫了,在这种场合下,他只会动手,绝对不会动嘴。
这要搁一般人,张绾早就把他放躺下了。
不过,一来韩坤范好歹是京畿制置使,虽然杨复恭的眼里不摆他的位置,但在京城里也算是有一号,他不能太放肆,二来他能够感觉到韩坤范此举确实没有恶意。
所以,当韩坤范乖乖地把瓷盘放下后,他选择了盯视和继续沉默。
而这正中韩坤范的下怀。
虽然惹得张绾不高兴,但那瓷盘重新摆放的位置已经离杨复恭不远了。
随瓷盘一起搬家的,还有那十几只苍蝇。
这就够了。
那些嗡嗡乱叫的烦人玩意绕着糕点转了一会,像是有些厌倦了,开始四处乱舞。
恰巧杨复恭的嘴角上有一小撮糕点的碎屑,虽然很小,却被一只眼尖的苍蝇给逮个正着。
它放慢速度,从高处向碎屑的顶面滑翔而去。
也许是它的飞行技术不够好,也许是它的导航功能出了问题,最终的着陆点居然不是那一小撮碎屑,而是杨复恭的鼻翼。
它掏出节肢动物门切割食物的独特工具,开始在杨复恭的鼻翼上忙活起来。
韩坤范捂住嘴,屏住气,憋住笑,静静地看着这出好戏。
那只担任男主角的苍蝇,像是明白韩坤范的心思一样,演的特别卖力。
杨复恭今年五十了,自觉精力一天不如一天。
如果午休的不好,那下午和晚上就得报销。
但是作为大唐的观军容使,容不得他有太多的休息时间。
所以,午休就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谁要是在他午休的时候不识趣,打扰了他,就算这个人再火,他也能把他变成一根硬邦邦的冰棍。
但是今天不一样啊,来捣乱的可是一只苍蝇。
杨复恭迷迷糊糊中意识到了,有个什么东西在自己的鼻子上乱动。
他屏气凝神,趁苍蝇辛勤劳动之时,举起巴掌,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呼了上去。
结果是惨烈的。
为了一口食物,苍蝇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杨复恭的掌心和鼻翼立刻被它的尸体染成了黑红色。
他睁开眼睛看了看,心里一阵恶心。
觉是睡不成了。
起来吧,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办呢。
他抬手掀起了被子。
张绾赶紧上前帮他整理衣冠,趁机道:“军容,韩制使来了。”
韩坤范眼看杨复恭醒了,赶紧小步上前行礼道:“卑职拜见军容!”
“你怎么回来了田从本找到了”
“回军容,还没有。”
“那你找我干什么”
“军容,卑职有条妙计,即使没有田从本,也能扳倒田献铢。”
“哦你说说。”杨复恭站起身道。
“是。卑职添居宣徽院多年,有幸结识一位饱学的同僚。只要他见过某人的笔迹,就能据之鉴定其它笔迹是否是此人所为,多年来百发百中,简直神乎其技。臣想田献铢虽然狡猾,但毕竟还有先前的书信在卑职的手中,只要拿出来与那封没有署名的信件作一比较,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嗯,听起来好像不错,只是这法子靠谱吗”
杨复恭没想到这韩坤范还有这么一手妙棋,顿时眉梢挑动,露出了笑意。
“军容,绝对靠谱。卑职曾亲自试过,无毫厘之差!”
韩坤范眼看自己的点子有被采纳的可能,不由自主地开始信誓旦旦。
杨复恭到底老成许多,韩坤范这种鉴定笔迹的办法他不是没有听闻过,只是这鉴定笔迹的人必须是个书法高手,而且经验丰富,辩才无碍才行。
等闲之人,绝难办到。
更何况,不说出个道道来,怎能让田献铢服软,又怎能让皇帝采信呢
 
第四十一章 死亡边缘
唐僖宗李儇躺在龙床上,正与死神做最后的较量。
他的神智含混不清。
他的记忆残破不全。
在他二十七年的人生岁月中,痛苦与欢乐一半一半。
在他真心拿田令孜当阿父的那些年,少年的他欢乐得不像是在人间。
然而,人终究是要长大的。
当他终于认清田令孜的嘴脸时,青年的他也曾经对着亲弟弟李杰痛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他醒悟的有些晚,大唐的江山已经被反贼,强藩和权阉们祸祸得残破不堪。
今年年初,他结束了第二次逃亡之旅,回到了京城。
十几年的战乱,让饥饿,疾病,死亡,流民,暴徒和残垣断壁充斥着大唐都城的每一个角落。
可是就在他脚底下,就在这长安城,曾经一度万国来朝。
面对狐兔纵横的大明宫,他满心都是悲凉。
大明宫的每一块破碎的砖瓦,每一根断裂的梁木,仿佛都在向他控诉着如今的寂寥和苍凉。
他站在含元殿的废墟前,任风吹雨打,久久不肯离开。
龙尾道被掩埋在一堆瓦砾之下,栖凤阁和翔鸾阁也不见了影子。
再看宣政殿和紫宸殿,情况不比含元殿强。
最让他难过的是延英殿,这座自代宗以来大唐真正的权力中心,也被夷为平地。
脏乱的废墟,疯长的野草,裸露的尸骨,无休止的内斗,唯恐天下不乱的藩镇,这些都让他几乎丧尽了振兴大唐的最后一丝心气。
他仿佛看到了大唐的末日。
不,末日也不该如此凄惨。
冰冷的春雨,凄凉的内心,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的滋味。
他觉得自己无力回天。
他戒掉了赌博的习惯,不是因为大臣们的劝谏,而是大唐已经没有可供他用来下注的地盘。
他荒废了弓马刀剑,也拒绝参加宴饮,不是因为这些游戏不再好玩,而是大唐的衰败让逐渐明了天下形势的他失掉了纵情欢乐的兴趣。
自打回到京城,他一直郁郁寡欢。
大明宫不能住了,他就在太极宫里给自己找了个名叫灵符殿的蜗居之地。
他很少出殿,也很少召见大臣。
大臣们想见他也不太容易。
他完全沉浸在悲伤难抑的情绪之中,不能自拔。
这可能影响了他的健康。
早在二月初,他就患了病。
心情不好,再一患病,他的身体就越发的糟糕。
他时常感觉到恐惧和孤独。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似乎能看见那种无边的恐惧和孤独像潮水一般在他的四周蔓延和激荡。
他整夜整夜地失眠。
为了不让宫女和宦官们察觉到他的异常,他躲在被窝里蜷缩着身子,睁着双眼苦捱到天明。
有时候,他会想,要是田令孜还在身边,他会怎样
可是他的阿父早在他回京城以前就独自跑去了西川。
没错,是他亲口赶走的。
田令孜得罪了所有人,为了大唐,他不得不如此。
可是在内心深处,他舍不得。
赶走了田令孜,他觉得再也找不到像他那样能让自己安心的依靠。
天下嚷嚷,世道薄凉,除了田令孜这个从小就守护在他身边的阿父,他不敢再相信任何人。
外朝的大臣们,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
而接替田令孜位置的杨复恭,他也觉得格外生分。
他决定将自我和外部世界割裂开来。
他躲在灵符殿里,从不主动召见任何人。
他也不想看见任何人。
这几个月里,杨复恭是他见过次数最多的一个人,也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一个人。
杨复恭逮住他患病的机会,封锁了他和其它人联络的所有渠道。
李儇不是不知道,只是懒得去管。
其实,他也明白,就是想管,他也管不了。
既然管不了,那就索性不管了吧。
大家各玩各的。
杨复恭想当权阉,那就让他当好了。
他倒落得个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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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杨复恭面圣
唐僖宗李儇虽然病得四肢都没法动了,但耳朵还算好使。
当他听到杨复恭又来了时,先是大口喘气,后是猛烈地咳嗽起来。
激动之余,连眼睛也重见光明。
这可吓坏了一边围观的宫女和宦官。
之前还是一副即将飞升的模样,这会看起来又像是可以抢救一下。
反差太大了。
但是,宦官们不是立马叫来御医,而是不停地追问道:“陛下,杨军容来了,你见还是不见”
李儇还在不停地咳嗽。
宫女们纷纷伸出纤细的小手轻揉着他的前胸和后背。
好半天,他才在两个宫女的合力之下勉强地在床上坐起来。
但谁都能看得出来,如果两个宫女中的任何一个不小心撒了手,他就会立刻一头栽倒在龙床上。
为防万一,一个明白事的宦官慌忙把一床叠得老高的被子垫在李儇的后背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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