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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西木子

    甄柔跪坐在卧榻上,放在腿上的双手下意识紧攥,让自己尽量表现出镇定些。

    及笄之后,迎娶为妻。

    没想到曹劲和阿姝之间还有这样的承诺。

    只是看着眼前深不可测的曹劲,实难想象他还有这种少年意气的时候。

    是的,就是少年意气。

    曹劲虽只是寥寥数语说起了自己和阿姝的过往,语气也甚是平淡,几乎就是简单的陈述而已,却不难听出这段话背后的故事。

    阳平公主离世时,曹郑已经贵为冀州牧,有异军突起之势。

    曹劲作为阳平公主和曹郑




第二百六十五章 底气
    身为女子,最厌恶的就是侵犯。

    尤其在阿姐甄姚曾被陶军逃兵凌辱之后,她对此更是深恶痛绝。

    闻言,甄柔难以置信道:“是卞夫人让卞昂他……”

    “侵犯”二字难以启口,甄柔只一副难掩憎恶之色。

    曹劲冷哼道:“卞夫人一贯以君候的解语花自许,君候有忧,她自当为其排忧解难。”

    虽知卞夫人从一倡伎一跃成为侯门夫人,连带了卞氏一族也跟着从此改换门庭,其人必不简单。

    但想起卞夫人屡次向她释出善意,对任何人都一派温和,甚至连庶子也愿费心教诲,而不是口腹蜜剑的捧杀,这让她仍难相信卞夫人会做出这等事。

    甄柔不由问道:“可这对卞夫人有何益处”

    曹劲嘴角弯了弯,讽刺意味明显,“君候的信任,是卞夫人和卞氏一族最大的仰仗。卞昂是卞夫人已逝兄长的独子,卞氏一族唯一的继承人,牺牲一个卞氏当家主母的位子,从而得到君候的信任,对他们而言十分值得。”

    甄柔听明白了。

    前因后果也联系上了。

    真是和外祖母下邳太后讲述当年下邳王宫的众夫人之争,如出一辙。

    用句不好听的话,就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卞夫人知道曹郑为曹劲要娶阿姝之事疼痛,便设计卞昂和阿姝有了首尾,并且珠胎暗结,再让卞昂以妻子之位迎娶阿姝。

    如此一来,有了卞昂子嗣的阿姝,自然不可能再嫁曹劲。

    另外,对于一个女奴出身的女子而言,能成为卞氏一族的当家主母,已是极好的出路,也算是对曹劲有了交代,不至于父子彻底反目成仇。毕竟那时卞夫人已贵为君候正室,卞氏一族自也水涨船高,作为卞夫人唯一的侄子,卞氏一族的继承人,卞昂即使娶一没落的高门女子也是可行。如今却娶一心系他人的女奴,可谓莫大委屈,牺牲不小。

    如是,曹郑的忧愁解了,对于卞夫人和卞昂这对姑侄的牺牲自是放在心上,少不得要弥补一二。

    此计走得确实不错,可是曹劲会妥协么

    想到这里,甄柔心中忽然一动,她记起了一个传闻。

    曹劲因不满卞夫人安排的婚姻,将未婚妻送予男奴另其失贞,曹郑为此勃然大怒,将其下放边关大营。

    有道是空穴不来风,传闻固然有失真的成分,但这中至少也该有一两分是真的。

    而按曹劲今下午对阿姝的态度,显然还是有几分情谊在的,可这都已经多少年了,更不提当时还少年意气、一身反骨的曹劲了,又岂会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算计,看着阿姝成为计谋下的牺牲品

    若当时曹劲反抗了,势必会惹得君候勃然大怒。毕竟在父子之争中,君候已经退让了。

    这两件事都是曹郑勃然大怒……又在时间上契合……

    甄柔脑中灵光一闪,她蓦地问道:“当初夫君会隐姓埋名下放边关,可是与这件事有关”

    没想到甄柔会突然问起这件事,曹劲一怔之下,当真将刚才讲述的看作是一旁人的故人,他微笑颔首,语带赞赏,深不见底的眼里现出一抹玩味,“阿柔果然聪慧,这么快就想到了。”

    甄柔扯了扯嘴角,无言以对。

    曹劲见甄柔的表情,言归正常道:“不错,当初我会去边关,当一个末等小兵,正是因此事而起。”

    “阿姝因我被欺辱,我自当承担责任,承诺仍会娶她为妻,并将腹中胎儿视如己出。”曹劲脸上的笑意渐渐冷若冰霜了起来,他缓缓道:“我执意坚持,彻底惹怒君候,他将我从家族除名。不过我当时也并非全无成算,我早与兄长定了边



第二百六十六章 朝食
    甄柔一时有些感慨。

    正兀自沉溺于自己的心思里,未注意曹劲走了过来。

    直至灯影跳动,颀长的黑影笼罩下来,才发现曹劲已近至跟前。

    “在想什么”曹劲侧身在卧榻坐下,骤然欺身,鼻息可闻。

    一张陡然放大的脸,甄柔当下唬了一跳,上身忙不迭直直往后仰,稍微拉开距离,不由斜眼睇了曹劲一下,才道:“在想夫君活得真是坦荡。”

    曹劲听了不置可否,只望着甄柔的眼睛道:“如今时过境迁,回首当初,到底是因我一时冲动,才将阿姝卷入我与君候的斗气之中,所以今日才会多言了几句。这些本就是前程往事,不值一提,不想阿柔聪慧,当时就察觉了我的意图。可是我也确实关心你,这并非完全做戏。现在我将一切都与你全盘托出,可还生气”

    正如曹劲自己说的,他都全盘托出了,还好生解释了一番,她再生气岂不太过

    甄柔这就顺了台阶就下,道:“阿姝的事说清楚了,但还有今晚的事。”

    说起今晚上的事,甄柔只觉两颊又隐隐发烫起来,心中不由仍有几分恼羞成怒,“反正以后不能再这样戏弄我了。”

    话快速一说完,甄柔立马拉起被子闷头去睡。

    看着连人带头都缩进被子里的甄柔,曹劲脸上的神色微微沉凝,看了甄柔半晌,他转头熄了床头的灯,也躺进了被子里。

    察觉灯已经熄灭,甄柔一把掀开被子,将头伸了出来,呼吸了一下外面的空气。

    四下黑漆漆的,只有卧榻前的火盆里冒着暖暖的火光。

    光线一暗,被子里又是暖和,甄柔不觉来了困意,她就了一个呵欠,这便被背对曹劲转身睡去。

    也在这时,背后一热,随即一只手圈了过来。

    知道曹劲体热,在冬日就像个人型暖炉,甄柔顺从地任他圈着自己。

    曹劲感觉到甄柔的柔顺,他搭过去的手落向了宽松的衣襟。

    和已知的一样,里面空无一物。

    入手一片滑腻的肌肤。

    他仿如最佳的猎手,瞬间找到了柔软所在。

    沉甸甸的落在掌心里,任由自己捏圆搓扁。

    曹劲闭上眼睛,感受着手中的触感,不由满足的喟叹了一声,声音低沉沙哑,“等我睡着了,自会把手拿开的,先放一会儿。”最后一句语气不觉带了商量的口吻。

    甄柔无语。

    一会儿东揉揉,一会儿西捏捏,再一会儿两头儿尖尖一起扯扯,这扰得人如何好睡

    甄柔以为自己必然得被扰得要好一阵才能入睡,但今天起来的太早了,又骑了整整一下午的马,几乎念头才闪过脑海,她竟然就又睡意朦胧了起来,不一会便传来平稳的呼吸声,进入了梦乡。

    感觉怀里的人儿已酣然入梦,曹劲也让自己的精神松懈下来,感受着手心下的温腻,人也渐渐睡了过去。

    同榻而眠,交颈而卧。

    室内一片融融暖意。

    夜渐深。

    当室一四足火盆却燃烧得更旺。

    直至东方鱼肚翻白,燃了一夜的碳火才尽。

    甄柔却丝毫感受不到冬日早上碳尽的冷意,她觉得暖和极了,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热的,睡的真舒适。

    可是这一夜怎这样长。

    她隐约觉得自己过了曹劲晨练的时辰,但昨儿真的疲乏,又不是在府里,既然外出就让自己再多睡一会儿,难得这是一个不用给卞夫人晨省的一天。

    等睡饱意识转醒,才发现自己正面朝卧榻外侧躺着,整个人卷



第二百六十七章 步辇
    上天是厚爱信都这一片土地的。

    在临近新年的最后几天,前一日还是大雪纷飞,这一日却是大雪初霁。

    太阳从东方升起来,金色的阳光斜照进堂内,少年人如玉的面孔,在耀眼的朝阳下有些苍白,他似意识到什么,有些怔忪恍惚。

    彼时,一列侍女手托漆红描金捧盘鱼贯而入,食物的香气瞬时弥漫了偌大的堂内。

    曹劲看着对面神情有些恍惚的幼弟,他垂下眸来,掩去眼中复杂,淡淡道:“进食吧。”

    如是,结束早上的闲谈,各自安静地进食。

    这一天早上的朝食就在阳光下沉默用完。

    曹劲事务繁忙,不能久留。

    原计划是今日赶一个大早就下山,眼下显然已晚了许多。

    这般一用完朝食,一行人自是赶紧下山。

    有道是上山容易下山难,好在今日风雪都停了,阳光暖洋洋的照耀下来,下山也不比昨夜上山有多难。

    甄柔是再不敢骑马了,安份的坐在车厢里。

    不过昨日已经恣意纵马了一回,在曹府后宅憋了近两个月的不得劲,可谓一腔发泄了出来,虽然有些过犹不及,但这一次出门也算值了。

    这会儿只能坐在车厢里,倒也不觉得遗憾。

    唯一就觉得今日太阳真好,坐在马车里多少有些可惜。

    他们来时轻车简从,不过十来人,回时却是浩浩荡荡的数十人,行程明显慢了下来。

    直到天擦黑,才刚到来时打尖的驿站。

    《孟子滕文公上》记载:贤者与民并耕而食,饔、飧而治。

    饔飧,熟食也,朝曰饔,夕曰飧。

    是以,因为一日只食两餐,从古至今才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这个时候,也只食朝、夕两餐,不过只对于布衣平民及寻常乡绅而言,像权贵之家、高门世家,还是以一日三餐为主,多时达五六顿也是有的。

    当然,如侍人之流,也以两餐为主。

    岁末年月,太阳一下山就冷风呼呼地刮,还要靠双腿行路,少不得要让众人多食一顿好补充体力,晚上走夜路也好受些。

    如此,又停车让众人用了一顿,稍作休息,再次上路。

    这样一耽搁,等重新上路已然是华灯初上之时。

    甄柔靠在车壁上闲着无事算了一下时辰,按这样披星戴月赶回去,怕是要到明天早上了,她不由掀开车帷,下意识地想去看曹劲一眼,不想曹劲就骑马在车窗外。

    见甄柔探头出来,曹劲不赞同道:“夜里风大,比不得白日有太阳,何况四下黑漆漆一片,也看不到什么,不想大过年的伤寒病倒,你还是老实待在车厢里。”

    说到后来,曹劲不觉成了说教的口吻,一脸严肃。

    曹劲本就皮肤黝黑,此时又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之上,身披一件黑色大氅,可谓气势慑人,再这样一本正经地说话,确实让人下意识受教起来。

    甄柔莫名觉得心虚,就像儿时捣乱,被大伯父甄志谦发现时严厉呵斥般。

    不过想到自己可是出于关心才掀起车帷探头出来,立时又挺直背脊,让自己看起来理直气壮一些,然后仰头道:“我就是想着抵达府里多半要天亮了,夫君连阖眼的空当都没有,就要出去,恐是身体吃不消,不如也上车来坐。”

    说完为了显得真诚,甄柔又就着曹劲的原话补充道:“就像夫君说的,天黑看不见什么,也没人知道夫君和妇人一样坐在车里。”

    看甄柔神色并不像临时找的说辞,曹劲正欲说话,余光瞥见队伍前,熊傲正一马当先指挥着队伍前行,夜色中很有些威风凛凛的样子,他话锋当下一转,道:“不过熬夜一宿罢了,当年在边关的



第二百六十八章 自愿
    姚夫人

    三房众人都是一脸意外。

    府里何时有一位姚夫人了

    唯有姜媪阅历足够,在下邳王宫见多了朝为宫女暮做妃子的,甄姚又去了朱雀台一夜未归,闻言她已经心中有数了。

    甄柔也同样心里有了猜测,只是不敢相信。

    旬日之前,曹郑不是才称将甄姚看作晚辈,如今怎能……

    这样出尔反尔,以后如何服众!

    不,她还是认为到了曹郑这个身份,如果有心将甄姚纳为如夫人,断不会顾及其他,说出将甄姚当作晚辈的话。

    在听到“姚夫人”这一声称呼,甄柔脑海中思绪飞转,闪过诸多念头,但下意识只认为不可能,双眼却一瞬不瞬地直接盯着步辇。

    然而,下一刻尚未见到甄姚出现,却见阿致从步辇后一个踉跄出现。

    她一脸惊魂未定,陡然看到三房院门外一众人等,更是吓了一跳。

    尤在见到甄柔回来了,她几乎本能地眼睛一亮,启唇就要说话,不知想到什么,她蓦地一僵,然后镇定下来,疾步走到步辇前,伸出一只手,道:“姚夫人,请下车吧。”

    许是还有些惊惶,阿致的声音带着一丝轻颤。

    她说着,又看了一眼院门口,低声提醒道:“三公子和少夫人刚回来,这会儿也在。”

    纤细葱白的柔荑从姜黄色的步辇帷幔伸出来,听到阿致的话,伸手的动作微微一顿,方才轻轻搭在阿致的手上,从步辇缓步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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