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权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宇果他爸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况夏氏这种充满成熟魅力又身居高位,可以充分挑起雄性征服**的女子所以很快白玉京就想开了,既然已经无法再回到后世,总是要找个女人传宗接代的,为什么就不能是夏氏呢
可惜朱厚照看起来健康的很,按照历史,他可是明年三月就该一命呜呼了的,现在看他的样子,好像再活个十年八年没啥太大问题。
自己这只小蝴蝶竟然有如斯威力
白玉京已经不知道该郁闷还是骄傲了。
但即使朱厚照不死也没关系,只要能够成功的让夏氏受孕,一旦诞下龙种,便是想当然的太子,日后只要不出岔子,肯定能够顺利继承皇位,然后辅佐他成一代圣君,光耀千古……想想就让人激动。
而想要做到这些,最关键的一点便是必须让朱厚照宠幸夏氏一次——明朝皇帝可比蛮清皇帝有职业素养,诸如“这事就不用记档了”“把某某事撤档吧”之类的话是万万也不会说出口的,档,自然便是起居注,记录皇帝的衣食住行,大到祭天祭祖,小到吃喝拉撒,夫妻敦伦之事自然也不例外。
朱厚照真的会来坤宁宫么
没有等到朱厚照来坤宁宫,倒是太后娘娘先来了。
这是白玉京第一次见到张太后,因为知道先皇孝宗独宠此女,终身不纳嫔妃,自然免不得多看两眼。
大概是养尊处优的缘故,张太后看着要比实际年龄年轻十余岁,瞧着不过四十岁上下,大衫霞帔,青袜玄冩,双凤翊龙冠下皮肤白皙双目有神,唯一可惜的是眼角的鱼尾纹十分明显,脸颊上的肉也有些松弛,比起夏氏自然差之远矣,不过用风韵犹存来形容的话还是不算过分的。
另外白玉京注意到张太后长了双丹凤眼,眉间的距离略宽于常人,按照相学来说,这种女人善妒,刻薄寡恩,并非有福之人的面相。刻薄寡恩史无明载,但她晚景凄凉白玉京还是知道的。
这就得怪朱厚照了,荒唐半生,连个种都没留下,迫于无奈,张太后只能过继侄子来继承皇位,偏嘉靖还是个不老实的,一场大礼仪之争搞下来不但确定了自己的权威,连带着也将张太后一家打入了地狱。
确实是地狱,据说后来张鹤龄犯错,嘉靖要杀他,张太后亲自跪求,注意,是跪求,堂堂的太后啊,跪求自己的侄子,偏偏仍旧没有保住自己弟弟的性命,想想都让人寒心。
早知如此,当初说出大天张太后估计也不会立朱厚熜为帝吧
“这小子面生的紧,哀家猜上一猜,莫非便是那位将孙刚抢走的白玉京”话是张太后对夏氏说的,神态轻松,望着旁边泡茶的白玉京,语气中隐有揶揄之意。
白玉京没敢搭话,执壶的手却不免哆嗦了一下。
“母后好眼力,一下就猜到了。”
张太后自得一笑,说道:“用不着恭维哀家,这些日子里耳朵里整日都是这小子的事儿,都快长茧子了,若再猜不出来哀家这五十多年岂非活到了狗身上”
“母后说笑了……非是小白抢走孙刚,其实还是妾身的私心作祟……”
白玉京已经倒好了茶水,小心翼翼的端给张太后一杯,又给夏氏端了一杯,垂手肃立旁边,静听二人谈论自己—
第六十三章 早做打算
白玉京的记忆力很好,距离上次见驾不过四日,情形历历在目,听张太后问起,马上便回忆了起来。
“那日奴婢见到陛下之时正是晚间,陛下新得了显微镜,室内点了四根儿臂粗细的蜡烛,亮如白昼,奴婢瞧的清清楚楚,陛下面色红润,精神健硕,除了偶尔咳嗽一声,一点儿都不像刚刚得过大病之人……娘娘适才说陛下身体又有反复,却不知是怎么个反复”
这话问的其实略有些无礼,不过事关重大,不但问的人不觉,便被问之人,也未感觉有不妥的地方。
“这个嘛……”张太后略沉吟一下方道:“症见烦恶,发烧,不过已经退了。”
“不知哪位御医看的,如何诊治”
“太医院院判薛己会同御医谈允闲吴杰卢志共同诊断,奏本上写的是风寒体虚,好生荣养,料无大碍云云……”
吴杰是从前朱厚照的专职御医,因为阻挡正德赴江南而罢免,后来正德清江浦落水消息传到京城后被太后召回,想来刚刚回京不久。
至于卢志白玉京也认识,太医院众多老学究当中的一名,医术未见得多好,脾气却固执的很。
“咳嗽的厉害么”这是白玉京最关心的问题。
“痰中有血丝!”张太后的眉头皱着说道。
夏氏变色,心情十分复杂,插话道:“也怪陛下不知节制,旦旦而伐……唉!”
“谁说不是呢,他倒潇洒了,却连个子嗣都……好在白玉京说动了他,只盼他受此教训,早日康复,从今亲近于你,与那些不三不四的混账们断了关系,荣养个一年半载的,好歹诞下个龙种,便是祖宗庇佑,我大明之万幸了。”
二女说话之间白玉京一直用手指揉按着眉头,这两天他一直在为事情脱离了原本的轨迹而郁闷,万想不到朱厚照说病就病,惊喜之余,不禁有些毛骨悚然的意思。
命运真的无法更改么
这个问题犹如一块千斤巨石重重的压到了他的心上,他心乱如麻,后边二女说了些什么根本就没听到耳朵里去。
太后并未待多久。
“小白,此事你怎么看”夏氏问道,不等白玉京回答便又追加了一句:“适才听你语焉不详,许是心有顾忌,如今没有外人,你大可直言不讳,本宫断无怪罪你的道理。”
夏荷代替夏氏去送张太后,怎么也得送到玄武门,短时间内回不来,适才从殿外回来时夏氏又没让别的都人跟着,如今暖阁内只有孙忠白玉京与她三人,可不就是没有外人了么。
白玉京哪儿算真正懂医,不过是后世受朋友影响,耳濡目染而已,就算让他亲见朱厚照发病肯定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但眼见得夏氏与孙忠视线灼灼,神情关切的望着自己,他又不能明说,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娘娘多虑了,谈大家乃医学大家,薛大人的医术也不在其下,还有那个吴杰,有他们联合会诊,陛下不过些许小恙,定然药到病除,很快便能恢复健康。”
“果真如此么”夏氏蹙着秀眉问道,也不等白玉京回答又继续说道:“本宫听说久病之人最怕节气相交,又怕病情反复,如今眼瞅着就要大寒……说来也怪,入冬以来一片雪毛不见,殊异于往年,这对陛下的病情怕也不利吧”
还有三天大寒,天气越来越冷,饶是暖阁内点着好几个火盆,毕竟节气在那儿摆着,相比室外来说,也不过是堪堪让人捱住罢了。
暖阁暖阁,不就是因为下有地龙才称之为暖阁的么怎么居然没有地龙呢还有火炕……这两样到底是不是一种东西,究竟什么时候出现的
白玉京突然走神儿了,他不知道,这火龙火炕乃是满人御寒之宝,要等清军入关才会在北方普及。
“小白,说话啊!”
孙忠不满的声音将白玉京缥缈的思绪拽了回来,摸了摸鼻子,他苦笑道:“义父莫要难为孩儿,孩儿于医道一途实在没什么天分,既然众御医都说陛下身
第六十四章 再往豹房
夏氏也想不明白白玉京为何反应这么激烈,蹙眉看着他。
“兄终弟及,义父可曾想过,到时候将娘娘置于何处”
孙忠勃然色变,猛拍额头一下,懊丧的说道:“果是老糊涂了,此路不通,此路果然不通。”
这个时候夏氏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赞许的看了白玉京一眼,说道:“天无二日国无二主,皇后自然也不能多一个,偏本宫乃是皇嫂,势必无法晋太后位,一旦兴献王世子登基,冷宫估计便是本宫最好的归宿了。小白,还是你脑子转的快,此路确实不通。”
白玉京毫无被夸赞后的欣喜,忧心忡忡的说道:“此路于咱坤宁宫来说自然是不通的,奈何上有太后娘娘,下有内阁辅臣,恐怕没有咱们置喙的余地啊。”
“无妨,此事归根结底还是皇家的事情,太后娘娘起码能拿七成的主意,她待本宫一直很好,想来也不愿本宫老死冷宫,待会儿本宫就去求她老人家,一旦事情真如你所料定那般,千万不要走兄终弟及这条路。”
“嗯!”白玉京点了点头,脑子里转的却是别的念头:事实上,朱厚照驾崩之后,正是张太后和内阁首辅杨廷和定下的由朱厚熜继承皇位,如此显而易见的弊端夏氏不可能想不到,估计也曾去求过张太后。如此一来就有意思了,张太后为何丝毫不顾忌她的顾虑呢这其中,又是什么在起作用
话语权永远和实力成正比,饶是孙忠狡诈如狐,夏氏冰雪聪明,白玉京知晓历史,却仍旧对即将到来的危机束手无策。
最终的商量结果决定兵分两路,孙忠陪着夏氏去见张太后,而白玉京则出宫去找谈允闲——算命之事到底虚无缥缈,还得从谈允闲那儿得个准信儿才成。
谈允闲不在家。
等白玉京赶到豹房,却发现仍旧没有见到谈允闲的机会。也是巧了,居然又碰上了王虎,因为抓曹英命根子的行为,此人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所以但有所问,简直便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据他所说,朱厚照是昨天下午突然发病的,病来如山倒,呕吐,气短,高热不退,一直等到晚间谈允闲到后用了药才慢慢好转,不过谈允闲不敢离开,仍旧在帝驾旁边候着。
“对了白公公,您不怕大都督找您麻烦么”
白玉京沉思的当儿,王虎压低声音问道。
“大都督现在怕是没工夫搭理咱家这样的小喽啰罢,话再说回来,咱家可是奉了娘娘口谕过来探望,光天化日之下,除非他想造反,不然,量他也奈何咱家不得。”
听白玉京语带不屑,王虎不禁竖了竖大拇指:“白公公好样的,内廷上下,满朝文武,如您这般不将大都督放在眼里的绝对是头一份儿,卑职五体投地,佩服佩服……”
“少特娘的阴阳怪气说反话,头前带路,咱家瞧瞧陛下去。”
“误会误会,白公公误会卑职了,卑职对您那真的是打从心眼儿里服气,不过形势比人强,待会儿见到大都督时,您老千万压着点性子……”
“这还算句人话,生受你了。”白玉京心头有事,嘴里虽和王虎打着哈哈,脚下的速度却一点儿都不慢。
“公公忒客气了,另外,如今情况特殊,您也未必就能见到陛下。”王虎提醒了一句。
“用不着操心,咱家自有道理。”
王虎额首,心里却有些不服气,却也不再废话,速度也加快了起来。
在朱厚照的住处见到杨廷和时白玉京一点儿也不奇怪,杨廷和旁边还有两个绯袍老者,不用问,定然也是内阁的辅臣,三人神情肃然的恭候在外间,见白玉京进门,只有杨廷和冲其微微额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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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正德不荒唐
“白公公,你和谈御医……”杨廷和好奇的问道,假如说曹英的疑问白玉京尚可不必理会,对他的疑问,却不好装作视而不见了。
“打赌来着,其实就是戏言,谈大家高风亮节讲信用,所以……”
都不傻,虽白玉京解释的模糊,众人仍旧明白了大概的经过,毛纪笑问道:“却不知两位赌的什么,莫非和那传的沸沸扬扬的显微镜有关”
“毛大人一语中的,下官佩服!”谈允闲淡笑说道,眼角的余光扫视白玉京,眉头微耸,飞快的偷瞥了一眼杨廷和。
“白公公所做显微镜让我家慎儿大病了一场,本官好生好奇,可惜政务繁忙,一直抽不出时间,不知白公公还有多的没有,老夫厚着脸皮讨个人情,不白要你的,工本费一分不少……”
“首辅大人太客气了,显微镜除了人工耗时,别的值不了什么,小的当得孝敬。”
杨廷和大喜过望:“如此那可就说定了,谈御医适才不是说陛下已然无碍了么,就今晚吧,老夫备好香茶,扫榻以待,静候白公公。”
这个……不应该就是个客气话么为何如此着急呢
白玉京念头狂转,点头应了下来。
蒋冕和毛纪飞快的交换了一下眼神,也有点儿搞不明白杨廷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是一直说什么奇技淫巧,不登大雅之堂么
曹英是莽汉,想的便要简单的多了,心说这姓白的小子真是邪门儿,皇帝陛下只见一次就稀罕的不得了,现在好,当朝首辅也摆出一副结纳的意思,难怪义父一心要杀此子,长此以往下去,可不就是刘瑾第二么。
可惜他就算再骄横也不敢当着内阁三位辅臣耍威风,只能在旁边暗暗发狠,如果视线可以杀人,相信白玉京早已死了无数次。
“谈御医,陛下现在如何老夫想进去探视一下,不知……”
听杨廷和如此说,白玉京急忙附和:“对啊,我奉懿命而来,不见陛下一面,回头可没法儿跟皇后娘娘交代。”
谈谈允闲看了杨廷和一眼,说道:“首辅大人,师傅,您二人稍待。”转身入内,少顷回转出来笑道:“陛下答应见您二位了,至于别人嘛,嗯……”她摊摊手,歉然一笑,于是已然站起的蒋冕和毛纪只能讪讪的重又坐了回去。
“罢了,都起来吧!给先生赐座!”
窗户拉着厚厚的帘子,桌上点着两只蜡烛,光线昏暗,朱厚照倚着迎枕靠坐在床上,脑门上搭着一条白毛巾,说话有气无力,仿佛被剔了骨头一般。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草药味道,刘氏偏坐床尾,张广瑞和江彬肃立一旁,薛己原本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听到动静停笔站了起来。
“陛下感觉好些了么”杨廷和起身上前,张广瑞快步搬来凳子摆在他的身后。刘氏站起来冲杨廷和敛身作礼,正要离开,却被朱厚照叫住:“见都见了,不是什么正经场合,先生与朕情分又非比寻常,不用避了。”便又捏着褙子的下摆重新坐了回去。
朱厚照长长的吁了口气,静了片刻,视线挪到白玉京身上,面露笑容说道:“小白,你小子也来看朕,很好,过来,站近些……嗯,朕无碍,用了谈御医的药,感觉好多了,先生无需挂怀。政事繁重,还得仰赖先生,现在已经见过,先生大可放心了吧”
杨廷和的眼睛微不可查的眯了眯,拱手道:“陛下洪福齐天,又有薛大人和谈御医两位神医在侧,老臣并不担心,不过,老臣仍要劝陛下一句,江山社稷为重,陛下虽然年轻,毕竟先就病了一场,如今赖祖宗庇佑好转过来,日后可千万要好生荣养龙体才是。”
朱厚照皱了皱眉,很快舒展,笑道:“朕知道了,先生提醒,朕谨
第六十六章 伦序当立
杨廷和表情诧异,虽一闪而逝,白玉京仍旧敏锐的捕捉到了。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说来轻松,想要做到绝非易事。
原来你也没想到朱厚照会想出这样的主意啊
不知为何,白玉京隐生快意。
“陛下春秋鼎盛,为何忽然想起要过继子嗣呢此事太过重大,怕是得从长计议为好。”杨廷和斟酌着字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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