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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灵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纸落凌烟
    张英卓与洛采薇互看两眼,识趣退出侧厅。

    “师父,徒儿失礼了!”林逸想起自己还躺在床上和洛山说话,忙翻开被褥要起身。洛山赶紧拦住,将被子盖了回去,摇头道:“你大病初愈,不要乱动。”

    林逸无奈,只好依言躺在床上。洛山拍拍他手臂,神情才慢慢变得严肃,试探问道:“林儿,你是否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林逸莫名所以,疑惑道:“师父,您说的什么意思”

    洛山在床沿坐下,紧紧盯着他,“那日究竟发生何事”

    林逸便将自己如何被何思蕊骗走,绑上马车,蒙眼丢到木屋内,喂了药丸,昏昏沉沉中,寒意席卷全身,又被丹田慢慢吸收……种种经过,如实道来。

    “这么说来,伏龙山不是出了妖物,而是有人特意用阴冥丹害你。”洛山自语道,说着伸手抵住他腹部,林逸立即感到一股雄厚气机,冒然闯入自己身体,体内真气欲要反抗,连忙用神念加以约束。而洛山传来的真气,如同汪洋大海般刚正充沛,广阔无涯。与之相比,自己那点修为,简直像条小溪流,寥寥可无。

    洛山将真气运入他丹田,初探之后,蓦然惊道:“灵根”他抬起头,讶异地望着林逸,奇道:“什么时候种出的”

    林逸感受着那股滂湃力量盘踞体内,不敢乱动,生怕一个恍惚就伤了自己,小心翼翼道:“回师父,徒儿刚入灵官府就找到气感,前段时间将灵种培育至饱满,这几天又吸收了体内寒气,再听小师姐与张师兄论道,不知不觉间,就种出了灵根。”

    “怪事!”洛山一边用真气检查,一边皱眉苦思道:“你这灵根中居然还有阴冥之气,换作他人,早就没命……”

    “师父,什么叫阴冥之气”林逸忙问。

    洛山道:“气有数种,起先修炼的叫真气,乃生命本源,通过日常吐纳便可获得。待灵根成熟,结出内丹,就得以内证外,采补天地灵气继续修炼。而北幽地势荒寒,灵气稀薄,长生教便想到恶毒法门,将活人献祭给鬼怪,让它们吞食,留下死者怨念,转化为阴冥之气供自己修炼。灵气能让万物茁壮生长,阴冥气却使生灵枯萎衰败,这两种力量一生一死,水火不容。”

    “师父,我跟长生教没有关系……”林逸声音发颤,不知如何辩解。

    洛山没有答话,聚精会神,正在运功。林逸忽然感到他手中传来一股炽烈热意,如灵蛇般钻入自己腹中,闯进丹田,随后分出几缕,又被灵根吸收,与阴冥气对峙。两股气机,一冷一热,共占灵根,泾渭分明,却又不起冲突。

    洛山愣了数息,方才收工,头上大汗淋漓,面露疲倦,摇晃着站起身,柔声解释道:“刚才那道便是灵气,按理说,无论是长生教邪修,还是妖魔鬼怪,只要练了阴冥气,就不能再接纳它。两者天生互斥,只有一方吞噬掉另一方,才肯罢休,绝不肯共居一处。”

    “师父,徒儿不甚明白。”林逸茫然道。

    “没事,以后你自会理解。”洛山叹了口气,在屋中渡足数步,又道:“我本以为你是妖魔所化,看情况也并非如此。”

    他猛然停住脚步,面露后怕,急道:“还好那日救下你!倘若被长生教夺去,练了邪术,又不惧生灵之气,天册府恐怕要吃大亏!”

    陡然听闻,林逸脑海中回忆一闪,想起徐公临死前所说,当年长生教杀上林府,灭门夺子,便有了几分理由。

    林逸正在猜想,洛山已转过身,投来眼神,目露欣喜道:“反言之,只要将你送上天册府,悟道学法,长生教就得倒霉!”

    没等林逸表态,他皱了皱眉,郑重说道:“但天册府考核极为严格,至少也要达到




第22章 青帮大小姐
    等洛山带着洛采薇离去,张英卓端来汤药,让林逸服下,然后也告了辞。林逸送他出屋,回到床上盘腿静坐,感受体内灵根,如获至宝,喜不自禁。

    他练气化精,沉迷其中,不知不觉,又是一天过去。

    翌日,鸡鸣破晓,朝阳初升。林逸睁开眼,伸了个懒腰,备觉浑身舒畅,便起床洗漱。洛采薇过来传话,因他病愈,灵官府恢复往昔秩序,弟子们要去校场上操练。

    林逸穿好衣裳,和洛采薇结伴来到校场。这次不再旁听,真正与弟子们站在一起,感觉大不相同。沈无心出声招呼,热情接待他,交代晨练事宜,林逸受宠若惊,魏文斌却始终黑着脸,对其嗤之以鼻。

    简单热身后,洛山上台讲道:“今天,林儿正式入门第一课,为师再从基础教起,老生们不要懒散,也听一听。”

    众弟子安静下来,齐目望向讲台,洛山满意点头,说道:“何为修行其宗旨就是八个字——静则利己,动则利人。”眼睛扫向沈无心,示意道:“无心,你来讲解一二。”

    “是,师父!”沈无心恭敬抱拳,朗声道:“前四字说的是,通过习武,让我们学会刻苦,做事能摒弃浮念,持之以恒,又可锻炼筋骨,强身健体。后四字说的是,有武艺傍身,不惧宵小,路见不平,能拔刀相助。”

    “不错。”洛山拍手鼓掌,转而望向林逸道:“林儿,听明白了吗”

    林逸连连点头,高声道:“修行宗旨是静则利己,动则利人。此番教诲,弟子铭记于心。”

    “很好。”洛山目露赞许,继续道:“现在,教你第一套拳。”

    说着,洛山左脚往前踏出半步,膝盖歪曲,右腿斜撑,微微绷直,两脚略与肩宽。然后左拳伸在胸前,肘部微弯,右拳则置于腰侧,拳心朝内,讲解道:“这叫临战式,也是这套拳法根基。”

    然后转腰扭胯,左臂抬至头顶,右足向前踏出,右拳也向正前方击去。

    林逸模仿他动作,张英卓帮忙纠正。

    “这套招数共有五式,全称镇虎拳,由前朝流传而来。”洛山收起架势,看着林逸板板眼眼打出一拳,皱眉道:“错了,你当它是拳法么”

    林逸困惑不解,开口问:“不是说镇虎拳么”

    洛山哑口失笑:“哈……你看哪家打拳把鼻脸露在外面,不是找揍吗”顿了顿,说道:“这套是刀盾操练之法,前朝统一天下后,朝廷恐百姓起义,收缴民间兵械,这套刀盾术也就演化为拳法传下来。”

    见林逸还是不懂,洛山便吩咐道:“沈无心,韩春芳,你们来演示一下。”

    一男一女应声出列,走到兵器架前,沈无心取了根木棍,韩春芳拿了木刀木盾,回到场中。

    韩春芳摆出临战式,左手持盾护在身前,右手握刀置于腰侧,蓄势待发,惜字如金道:“来。”

    “林师弟,瞧好了!”沈无心叫了一声,以棍为枪,朝韩春芳刺去。

    林逸全神贯注,只见棍尖捅来,韩春芳脸色不变,左手持盾上格,将木棍抬到头顶,架开攻击。与此同时,右手则握着木刀向前刺去,轻轻点在沈无心胸口。

    一格一刺,攻守兼备,简朴又实用,林逸这才领悟其中奥妙。

    洛山再教他剩余四式,让沈无心韩春芳两人,一一演练,林逸大致记下动作要领,和技击原理,晨练也就到此结束。

    吃过早饭,回到校场,林逸同张英卓搭队练习镇虎拳。过去一个上午,林逸渐渐熟悉,能完整打完五套动作。

    张英卓饿的肚子咕咕作响,可怜巴巴望着他,林逸苦笑道:“张师兄辛苦了,昨天说好请你吃饭,走,我们下馆子去。”

    张英卓不苟言笑,摆摆手,装作无所谓地感慨道:“唉说笑而已,林师弟不必客气!”好像又生怕他反悔,赶紧语气一转道:“既然林师弟执意要求,张哥若还拒绝,就是不赏你面子,只好委屈自己,勉为其难地陪你出去吃一顿吧。”

    “你还要脸吗”林逸腹诽道。

    两人出灵官府,进了庸州城,找到一家临湖酒楼,要了个位置,靠窗而坐。侧目望去,正好能看到一弯碧绿湖水,两岸枫叶艳红,风景宜人。

    跟小二点过菜,张英卓朝窗外努了努下巴,为林逸介绍道:“喏,这叫珍珠湖,因造型圆润无缺,得了此名,算庸州城一处名景。那些才子佳人,平时不爱待在学院,就喜欢到这吟诗读书,孜孜不倦,看起来骚情赋骨——其实都是来偶遇的!”

    “噗嗤!”林逸笑出声,一口茶水喷出,抹嘴道:“张师兄,此话何解”

    “那群臭小子站在树下摇头晃脑,装腔作态,无病呻吟,看起来是感怀秋色,其实是在勾搭小姑娘,一男一女若瞧对眼了,合几首酸诗,转头就能好上!”

    “你这是嫉妒吧”林逸笑道。

    “放屁!”张英卓白了一眼,忽然手指窗外,低声叫道:“瞧那姑娘,好像不小心弄丢手绢,别误会——那是故意的!”等了会,又叫道:“哟,有个愣头青捡起来走过去……跟她搭上话了,小姑娘还扭扭捏捏,脸红害臊……哎,珍珠湖又要多一段佳话了。”

    两人触首攀谈,看得津津有味,直到小二咳嗽一声,才尴尬地回过头,正襟危坐。小二眼也不抬地将饭菜端上,道了声慢用,转头离去,嘴里还嘟囔着什么龙阳断袖。

    两人耳尖听见,涨红了脸,原来这两个词都是形容男男相爱,方才他们靠得太近,被其误会,闹了个笑话。

    过了半天,两人才缓过来,张英卓指着桌上一碟鱼,喃喃道:“呃……这家酒楼的清蒸鲈鱼是招牌,你好好品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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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运气罢了
    “你知道这是青帮地盘,居然还来”林逸面有怒色,本就从他口中听说洛采薇被青帮混混欺负,如今还到他们赌坊输钱,怎能不恼火。

    张英卓纳纳道:“在庸州城,青帮是地头蛇,哪家黑赌坊没他们影子,而官坊又管的太严,像我们这样根本进不去。”

    说话间,一群人拥着赵绮曼,在堂中大桌后坐下,两名随从捧起一个包裹,倒在台面上,珠宝玉器倾洒而出。

    林逸皱眉道:“这是做什么”

    张英卓解释道:“那叫赠财桌,本坊独门玩法,庄家将四处收集来的珍物当做赌资,客人赢了可随便挑选一件,但其中有优有劣,全凭眼光。”

    “知道了,我们走吧。”

    张英卓望着那些宝物,眼里放光,急道:“赠财桌几月才开一次,今天运气好遇上,就这么走了多可惜!”

    林逸气道:“你不走我——”话到一半卡住,因为看见那堆珠宝中,躺着一块翠绿玉牌,上面刻着林府二字。

    这玉牌正是那日娘亲所给,后被白目狼搜走,未想竟落到此地!

    张英卓见林逸停下脚步,大喜过望,忙搂着他肩膀,挤到赠财桌前,上面摆着色子和骰盅,原来是赌大小的玩法。

    赵绮曼做庄,板着俏脸,伸手脱下右侧衣裳,露出裹胸与酥肩,一条白皙胳膊柔腻胜雪,这是为了让客人看清,她没有藏色子。

    赌客们捧着筹码,轮流上桌,低头猜大小,没人敢抬眼看她身体。

    “哗啦哗啦……”赵绮曼手举半空,高摇骰盅,目光直视前方,顷刻后,拍在桌上。

    “大。”

    “开!”赵绮曼清声喝道。

    ……

    数十轮过后,赌客们输多赢少,珍宝只少了小半,筹码却高高堆了一摞。林逸瞧的心急,好在玉牌虽然贵重,但上面刻了字,尚无人去选它。

    “张兄,赌一把需要几钱”

    张英卓疑道:“要一两银子,怎么,你想玩吗”

    “不瞒师兄,这里面有件物事,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想拿回它,错过今天,可能就没下次了。”

    “我身上银子也不够,不过,这赠财桌有个规矩,能以物易物。”张英卓见他神色郑重,似乎确有其事,便如实道。

    “可我哪有东西抵押啊。”林逸心里泛苦。

    张英卓听他这么说,思考数息,狠狠一咬牙,撸起袖子,摘下腕上银质手链,递过去道:“师弟,用这个。”

    林逸想接却伸不出手,“师兄,这太珍贵了……我怕输掉。”

    “没事。”张英卓咧嘴笑笑,将银链塞到他手中,道:“进了灵官府,就是一家人,你待会赢下便是。”

    嘴上这么说,眼神却颇为不舍。

    林逸不胜感激,虽然张英卓平时看着小气,但关键时候,却又舍得慷慨。林逸谢过,转头看着赌桌,半响后,自语道:“果真如此。”

    “什么”张英卓莫名。

    林逸小声道:“她出千。”

    张英卓眉头一挑,“别乱说,让他们听见就完了。”

    “嗯,那我去拼一把。”

    张英卓急道:“你都说她耍诈,还愣着头上”

    “正因如此,我才有机会。”林逸自信道,坐上了赌桌。

    见一个小子上来,赵绮曼打量几眼,嘴角露出轻蔑。林逸没有在意她眼神,将手链搁到桌上,说道:“我也来玩一局。”

    “好。”赵绮曼冷笑连连,左手一拍桌面,震起色子,右手握住骰盅一挥,凌空将色子装入,晃了数下,拍在桌上,继续摇动。

    林逸屏气凝神,四周景色逐渐变得朦胧,仿佛又回到了淮江上,侧耳细听骰子撞击之声,由散到实,迅速合成一道,嘴角不禁勾起微笑。

    赵绮曼停下手,如黄鹂般的嗓音响起:“要大还是要小”

    “小!”林逸不假思索。

    赵绮曼脸上闪过愕然,迟疑片刻才打开骰盅,里面六枚色子,一个垒一个,搭成一条长柱,最上面是个四点。

    四点,小。

    “居然赢了……师弟,你走大运啊!”张英卓吊着的心顿时放下来,侥幸道。

    “一柱擎天!”有赌客高喝道,满脸惊奇,显然被镇住。

    林逸却不以为然,一柱擎天其实是个戏法,自己也曾练过。初学时要将骰盅贴于桌面,朝手心一侧微微倾斜,摇动时左轻右重,加上点巧劲,就可让色子紧贴盅壁,搭成一摞。

    而赵绮曼这种已经是老手,技巧纯熟,不用倾斜骰盅,一样可以办到,只是声音却瞒不了,这才让林逸猜中。

    “我赢了,那我挑一件东西。”林逸站起身,将那块玉牌抽出,塞入怀中。时隔多日,终于回到自己身上,激动之下,手指竟微微颤抖。

    既然赢回玉牌,林逸见好就收,起身要走。

    赵绮曼本想显摆下功夫,未料弄巧成拙,还以为他歪打正着,面露不悦道:“怎么,不多玩两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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