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判官祭
作者:千焱
灵异视野扩展至千年前的不为人知的历史,延伸到人类所不孰知的星穹。
穹顶之下的人类在夜里仰望的星空之中隐藏着什么,点点繁星,是真是假,浩瀚星河,是梦幻还是真实?
人类追求的永生到底是什么,永生的背后又有什么样的隐秘?
潜藏在基因深处的记忆,那些因为繁衍而模糊的往事,会不会在某一天苏醒,告诉我们这个世界的一切?
阴阳判官祭 第一章 小镇鬼事
暮色苍茫,月色朦胧。爱去小说网s凄凉,孤寂笼罩着秋日失去生机的大地。
繁华城市之南,笛声幽幽,在寂静城南飘荡久久萦绕在坟场。
风,轻轻掠过,带起片片圆形冥币在暗夜空中飞舞
笛声是从坟场最偏僻角落枯槐树下传出。
借着朦胧月光,扫视四周,坟场一片凄凄,萧然。
摇了摇头,移开笛子。笛声停,将笛子别在腰带后,我低头凝视着矮矮坟丘,似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蹲下身子,用我洁白外衣的袖子去搽拭那断了的墓碑。
注视着萧索秋日夜幕,心中种种荒凉涌现,一种怅然涌动,翻腾着。
“世事苍凉。”历经沧桑的嗓音响起,是那般空灵,语气之中的苍凉盖过坟场所产生的哀怨,悲凉,胜过刚才的笛声。
声音幽幽惊飞了几只栖息在槐树上的鸟儿,我无奈笑了笑,便继续搽拭着墓碑,一语不发。
余下那段墓碑上刻着三个楷体字云之墓,其余的小字体早已被风雨侵蚀,辨不出原样。
不知不觉,月落西山,霜落,大地披上了银装。
我缓缓起身离去,脸上丝丝无奈。我想不起这是谁的墓碑,但我知道今日这里他非来不可。
我记得,很久很久以前自己有个名字里带着一个云字。而且,最让我感觉到舒服的是,这里的一草一木是那么的熟悉甚至是闭着眼都能走到这个地方来。
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城中住处,我刚躺下不久,眼睛还没合,自己也还没从夜里的事回过神来,一缕阳光便破窗而入,照射在了我苍白的脸庞上。
“白峰,起床干活了。”门外一声不耐烦的叫声响起。
我知道老板又要叫我了,这么些年来,我每天都帮老板干活,每天太阳出一点就起床干活。不要工钱,只一天两顿饭
“你就让他多睡会吧。”老板娘低声呢喃了一下,就又沉沉进入梦乡。
“真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去那不吉利地方。”有小孩子在低声地抱怨着,“真是个怪人。”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理会他们的闲言碎语,我早就习惯了这一切。我白峰在所有人的眼里就是一个怪人,神经病。
木木地从床上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就推开门来到了院子里,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哐当”一不小心,手中的铁皮水桶重重地跌落在了地上。我麻木地看着水桶滚出好远,待到它停下来后,才慢吞吞地过去,弯腰捡起,去不远处打水。
“你是不是不想干了”老板揉着惺忪睡眼站在他卧室门口,指着慵懒的我骂道。
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打好水就往回走。
老板看着我懒洋洋地模样,忍无可忍,怒吼道:“是不是不想干了你不想干了给我滚。”
“老公,算了,你不睡邻居们还睡呢,吵到他们不好。”老板娘打了个哈欠,左手插腰,出现在门口,看着两人,说到。
“你别插话。我忍他好久了。每年到这个时候就去那不吉利地方。今天就让我好好收拾一下他。”老板似乎心情很不好,平时的积怨在此刻爆发,三步并做两步,追向不曾理会他们,依旧是慢悠悠向厨房走去的我。
赶上我,老板在后面狠狠推了一把,一个踉跄,我摔了个狗吃屎,水桶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水撒了一地,弄湿了洁白的衣服。
老板冷眼看着鼻血喷涌的我,一语不发,而老板的女儿儿子也出现在了老板娘身后,和老板娘一起看着事态发展。
院子外,也因为吵闹,而有几个早起的老人围在那里看热闹。
在众人各异目光中,我慵懒起身,用袖子擦着脸上的血,一边拿起水桶向水龙头走去,不理会老板。
“呦”老板一声讶异叫声响起,提起脚重重踢在了我的屁股上,这一次,我没有倒,但衣服里却意外地飞出了众多卡片。
我没有理会,这些东西无关紧要。因而依旧缓缓地向水龙头走去
身后,老板捡起地上各色卡片,他不认识字,但他看得懂照片,上面的每一张照片都是我的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卡片。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它们是我的。
其中几张和身份证一模一样。
老板惊讶地看着那些不同类型,不同年代的身份证,脸上满是惊讶
“儿子,还有你们都过来”老板挥挥手,示意门外的人和家人都过来。
此时门外已经有了好多人,他们一拥而入,原本安静的院子热闹了许多
“赵老元这不是爷爷的名字么”老板的儿子看着他从老爸手中拿过的身份证,看着上面的名字,疑惑地说到。
很多张身份证上印着不同的住址,名字,出生日期,但不变的是一张照片
“他可能是逃犯。把他抓起来送派出所。”有人反应过来,提议到,众多人瞬间赞同,众多人立马冲过押着慵懒的白峰向这个小镇的派出所走去
而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他们手中的身份证上的背面都有着同一个字云。
一行人押着一脸麻木,脸上还沾着一点血迹的我,一边议论一边向不远的派出所走去。
队伍后面不时会多出一两个无所事事,看热闹的人。队伍越来越大,浩浩荡荡地向当地派出所。
路上,那些人窃窃私语,讨论着在他们眼中是怪物的我到底是什么罪犯,为什么会有如此众多的身份证。
也有猜测,我只是喜欢收集别人丢弃的身份证罢了。
队伍里,种种猜测不断出炉,但始终莫衷一是,百口莫一。
“不知怎么的,这个年轻人的一举一动我感觉很熟悉。我记得我小时候,他似乎给我讲过故事,那时候的他,和现在一样年轻”队伍里一个年纪已上八十,但身体依旧硬朗,白发苍苍,脸上留下许多时光印记的老人,看着我的背影,自言自语地说到。
听他这么一说,我隐约记得几十年前我曾在这里住过。
听到他的话,队伍里许多人都停了下来,看了他两眼,随后一个年轻人笑到:“七爷,我看您老是老糊涂了啊。如果您小时候他就这么大了,他不就成了妖怪了。”
老人的话在人群之中引起了一阵笑声,但不一会儿就消散而去,毕竟这老人是镇里辈分最老的,即使是镇长见了也要叫声七爷的。
老头执拗不过众人,拍了拍自己的长满皱纹的额头,自言自语道:“难道我真是老糊涂了。”
随后老人无奈地退出了队伍,他似乎瞬间苍老了几十岁,原本直着的腰弯了,步履蹒跚地向自己的家走去。
一幕幕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唤醒了,一个逝去的人的身影在脑海里浮现,但并不完美,似乎哪里缺了什么,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听到他的话,一些残缺不全的记忆在脑海里倒腾,一闪而过,转瞬即逝。
继而,恢复正常,反应也没有,依旧是那般表情,似乎他们说的不是我,也不在意这群人要将我送往何处。
一行人终于到了派出所,我的老板把事情说了一遍。
派出所里的警察一听,面色立马凝重,他们的领头人悠悠地说了一句:“你们回去吧。等有结果了就通知你们。”把镇里那群给打发了。
他打开电脑开始查我的档案,但让他们惊讶地是,档案里并没有我这个人。
“把他拷住吧”年轻警察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扫描身份证有反应,但单独查档案却没有一个字与我相关的。
一个警察拿着手铐将我铐住,然后准备带我去审讯室。
冷眼看了一眼冰冷的手铐,我无奈轻笑。
“哐当”在亮铮铮,冷冰冰地手铐拷在手上后,我缓缓起身,麻木的脸上多了一个诡异的弧度,手铐居然哐当一声落地。那群警察面色瞬间变得十分地精彩。
他们不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他们可是亲眼看见那手铐牢牢锁上了的。
其实,我比他们更加疑惑,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
再看地上的手铐,没有打开,似乎我的手忽然变小从里面缩出来一样。
不论是新警察,还是经历了众多风浪的老警察,在此刻都是呆呆地看着我,嘴巴张得大大的,有些人的嘴里足以塞进两个网球了。
他们惊讶得说不出一句话,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直到我对着他们例外地挥了挥手,转身的瞬间,少数警察才拿起来枪,瞄准我的后背道:“不要动”
话没说完,又一个重磅炸弹在他们中间轰然炸开,我晃晃悠悠地向外走着,身体却越来越高
脚下似乎有着一种奇异能量,能让我徒步虚空。
那些警察手中的枪此时开始颤抖起来,发出细微的金属碰撞声。
若是仔细看,就发现是那些警察的身体在瑟瑟发抖,细密汗珠在所有警察额头滚落
许多人呼吸沉重地看着我,他们敢保证这是他们生平第一次所见
每走一步,我脚下就会出现丝丝波纹,就像是蜻蜓点水一般,在水面留下一圈圈波纹。
而我就这样一步一步凌空,踏着虚空,缓缓地走出了派出所。
那群警察赶忙擦了擦额头汗珠,跟了出去,此时的我已经升到十多米的高空。
小镇的建筑变得很渺小。
在大清晨,这一幕被很多人目睹,他们惊讶地看着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七爷去世了”就在众人看着天空之中踏空而去的我的时候,又一枚重磅炸弹在这个弹丸一般的小镇炸开。
所有的人都认识德高望重的七爷,他们纷纷讶异地看着在街道上奔跑未曾注意到天空的报丧人。
议论之声瞬时响起,他们绝对不会相信这是真的,因为他们刚才还见到他老人家呢。
“哇哇”就在质疑之声在人群之中响起之时,天空之中忽然响起了密集的乌鸦叫声,他们寻声望去,见到数以千计的乌鸦盘旋于小镇上空。
我知道它们是来迎接我的,带我去完成另一个我不得不做的事。
而我踏着乌鸦渐渐消失在众人眼中。
“哇”一声乌鸦叫声响起,数以千计的乌鸦忽然消失在了天际,随后天空飘起了丝丝风雪
仔细看去,那竟然是漫天寒霜反射着清晨阳光降落在了小镇,将小镇染成了雪白。
阴阳判官祭 第二章 一曲天荒
其实我并未远去,在看不见的地方注视着小镇里的人的举动。
粒粒晶霜,飘了了整整十几分钟方才缓缓终止。与此同时整个镇里和七爷一辈的人纷纷作古。
顿时,这个弹丸一般的小镇里,弥漫着一股哀怨,家家户户门口纸钱满地,街道上,盖满了白色的圆形方孔纸币镇里白幡林立,诡异阴森到了极点。
没有人敢去想这背后的原因,他们都将一切疑惑收在了心底,但他们隐隐知道这一切和那个踏空而而去的白衣男子与我脱不了关系。
至于那些警察更不敢去探查关于我来历的蛛丝马迹,事后就无事之人一般继续为人民服务着。
所有人都保持一致,对于我,绝口不提,偶尔有几个小孩子问起大人,大人们都会说“你再问,你七爷就会出来把你带走”吓得胆小的孩子在大人怀中瑟瑟发抖。
就这样,我在这里似乎不曾存在过。
我为他们的理智露出了一个满意笑容,我敢保证,如若他们敢去探究我的存在,那么,他们会从世界上消失。
我一转身,出现在了城南坟场天空之上。
城南,坟场角落那座矮小坟墓,不知在何时,被何人修葺过,看起来不再没有从前那么矮小,不显眼,坟前还立了一块加工不算太过精致,却处处显现古老沧桑的新槐木墓碑。
只是墓碑上空无一字,就那么地立在坟前。
一旁的古老槐树,在这秋风里,吐出新芽,绿了枝头,几只鸟儿在其上捉虫吃在秋天,它,显得格外另类。
吐出新芽的槐树下,一张石桌突兀出现在那里,却没有显得不和谐,反而是它原本就该在那里一样,没有什么不妥当。
一壶酒,三个杯子,三碟小菜,三双竹筷摆在桌子上。碟中小菜还冒着热气,四周却空无一人,一切都是凭空而现。那么真实却又那么的不合常理。
璀璨阳光下,一道黑色人影盖住了半棵槐树,树上的鸟儿,疑惑地望了一眼天空,见到一个对它们来说并不陌生的身影后就继续梳理羽毛。
一个人,突兀坐在了石桌一个位子上,我一身白衣,那背影沧桑得宛如走过了千年一般,似乎这世界上最古老的事物都没我沧桑。
我面对着那被修葺过的坟墓,麻木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然后拿起面前的一杯酒,嘴角动了动就倒在了地上,似乎在敬拜死者
但,似乎错了,就在我手中酒倒完后,照样是那般地懒散,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了石桌上,不去看一眼那冒着热气的饭菜,我在等人,或者说在等不是人的东西前来赴会。
“哇哇”大约就这么过了十几分钟,两声乌鸦叫声打破了局面,我嘴角露出一个妖异微笑,看了两眼摆着酒杯和竹筷的位置。
那里依旧没人,但是在地上多出了两个黑色人影,他们的影子很怪,头很尖,身子特别消瘦,袖子却是格外宽大,似是古人衣袖就再也看不出其他了。
我知道那两个家伙来了。
“来了,那就请吧。”白衣人再次拿起了杯子,伸到石桌中央,似是和人碰杯。
其他两个杯子没有异样,还是那样的摆在那里。
一口喝尽了杯中酒,放下杯子,拿起酒壶,微微倾斜,将自己面前的杯子斟满,再懒散地起身准备给其他两个杯子斟酒,但我还未全然站立就又坐了下去,将酒壶推向了左边的酒杯边
就在酒壶被我推到左边酒杯边,手刚刚收回,准备拿起筷子夹菜时,酒壶自动倾斜,给那杯子斟满了酒。
酒壶又无力自动,推向另外一个酒杯所在,再次自动倾泻斟满了酒。
一身白衣的我笑了笑,夹起菜吃了起来,其他两双筷子没有动静,白峰嘴中还有菜肴,未再次去夹菜,但碟子中的菜却是越来越少。
诡异的酒桌上,三杯菜很快被吃干净,一壶酒也快完了,最后一次斟酒,刚好只剩三杯
这一次,没有人干杯,地上的多出的两个影子却有了动作,在杯子里沾了点酒,似乎在写什么。
不一会桌上便出现了一行古朴,遒劲文字:此次打算前往何方
白峰沾了点酒,在桌上写到:厌倦了这种朦胧,打算寻找记忆,你们可知道我该从哪里开始。
地上两道影子,长长的,尖尖的头几乎靠在了一起,似乎在低声讨论着什么。然后就又恢复了正常,似乎是在沉思。
停了好久,桌上才出现了一行字:我们并不认同你寻找记忆。字体写的十分规整,可以从中看出他们很是认真。
我麻木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思索了一下之后,却也点了点头,写到:那就这样子吧,存在才是真理。
沉默了一会,三个杯子都突兀地悬浮了起来,在半空之中倾斜,里面的酒倒了一半,之后就又稳稳落在了桌子上
我拿起了杯子一饮而尽,将杯子随手扔到了坟场林立的墓碑之间,不见了踪影。
夕阳西下,石桌上的酒杯,碟子在暗黄光芒下燃烧了起来,一行字在其间闪动跳跃着:一壶浊酒酬敬苍天。
模糊记忆里,似乎只有天地才能承受得住。
而桌上多了一行用灰烬书写的小篆:今日酒菜很好。
笑了笑,一转身掠向天空,不见了踪迹。
火灭了,人也没有了踪影,天空之中多了几抹红霞
那之前没有一个字的墓碑上,此时却多出了一行古朴遒劲的文字:故人白峰之陵
月色朦胧,树影婆娑,列车在崇山峻岭之间呼啸而过,宛若一条发光长龙在朦胧月夜中奔驰。
略显空荡的列车内,有人聊天,有人依椅而眠,有人吃喝
白峰坐的地方,六个位子唯有他一人。显得格外空荡。但,没有人敢坐过去,似乎那里有着好多人,拥挤不堪。
白峰眼望窗外匆匆掠过的朦胧夜色,麻木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格外显眼的是,摆在我面前的一把泛着古朴气息的古筝。
一身古人装扮,再加一把古筝,过往之人都会朝他看一眼,但他们看到的都是那张麻木的脸,再无其他。
列车终于进站,一些人走了,又来了一批人。
一直望着窗外的我,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对面三个空荡荡的位子,嘴角上扬,似乎是对人微笑。
似乎这一站上车的人很多,本来空荡荡的列车忽然之间变得拥挤不堪。就连白峰对面也坐满了人。
见状,嘴角的弧度瞬间凝固,眼色微微波动,但旋即就恢复了那种麻木表情,将目光转向了窗外。
“这里是我的位子,请你让让。”有人轻拍眼望窗外人流的我肩膀,同时厚重嗓音传入众人耳中。
我挪了挪身子,让出了靠窗的位子,坐在中间的位子上,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放在了古筝琴弦上头微微上扬,看着车顶,但我眼中的深邃,让人感觉他看的并非车顶而是那茫茫宇宙。
“你要到哪里去”右边靠窗的人主动搭话。
我没有理他,只是右手修长手指微微一动,碰触到了琴弦,发出一声悦耳琴音。
那人热脸贴个冷屁股,显得特别尴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拿出杂志看了起来。
“他多大了”过了不到十秒钟,我冷冷地问到。
我左右的两人身子瞬间一僵,手心冒出了些许汗水。但很快恢复。
左边白色西装脑子和右边黑色西装男子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嘴巴贴到白峰耳旁,低声说到:“这个不是你需要关心的,到下一站跟我们走便是。”
同时两把能带上火车的小刀,分别抵在了我的左右的要害之处。
对面的三个大学生似乎看出了什么,耳语一阵,一人捂着肚子离开。
我脸上依旧没有丝毫表情,两只手渐渐放在了面前的古筝上,眼中掠过一丝无奈。
“那就我自己去看吧”白峰笑了笑,手指微动,拨动一根琴弦,发出一个长音
琴音缭绕在车厢,久久不散,很多人都好奇起身,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众目睽睽之中,白峰手指再次轻拨琴弦,袅袅琴音,悠然响起。
琴音如泣如诉,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就连我也不知道的故事。
一曲终了,很多人面庞上挂起泪珠,深深被琴音打动,曲终很久,方才有稀疏掌声响起,随后,掌声,叫好声湮没了所有。
“你们三个和我走一趟。”掌声停后,一名列车员指着我们三人说到,和他一起的还有那个捂着肚子离开的大学生。
“等等”双眸注视着面前古筝,没有丝毫温度的话语从我喉咙之间传出。
还没等列车员说话,我的手动,古筝琴音再次响起。
琴弦拨动,一圈圈波纹竟从琴弦上弥漫而出,借助空气,一圈一圈向外扩散。
“这”所有人看着渐渐将他们包裹的波纹,惊讶无比,忘记了用手机记录下这一幕奇异。
列车员更是张大嘴巴,讶异地看着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琴音悠然,蕴含无尽的沧桑,似乎这琴音来自洪荒,穿越了千万年时光,被浸染说不清的荒凉。
圈圈波纹,随着琴音浮动,在车厢里彼此纠缠,远去
“传一曲天荒”我幽幽开口,丝丝翠绿光芒从古筝上弥漫而出,笼罩了整列火车。
“不许动。”此时一大批警察将我与其余人等围在了那里,只是我手中琴音依旧,脸上的麻木从未散去。
警察见到我冷漠的态度,没什么好气,直接一巴掌甩过去。
“疼死我了”那个警察的手在众目睽睽下,竟然穿过了我的身体,直接打在了桌子上。抽回手,捂着通红手掌狼狈大叫。
“呼”倒吸冷气之声频频响起,除此之外,没人敢多说一句话。
我依旧在弹琴,琴音悲怆,凄凉,沧桑,将在场的人多浸染在了一种凄然情绪之中。
琴音悠悠,盖过了我带给他们的震撼
曲调渐渐平缓,却越来越苍凉,越来越凄然所有人脸上都是同一个哀怨表情
而与此同时,夹在着我的两个人的手则是越来越冰冷,宛若放在一块千年寒冰一般刺骨。
我的身体也随着琴音地减弱,渐渐虚幻。就在我的身体消失之际,一句让在场所有人心悸的话从列车的每一个角落响起:“传一曲天荒,各取你们每人十年寿命。”
就这样,我消失在了列车之中,原本坐在他身旁的两人已经化作两具尸体僵硬地靠在椅子上
许久之后,一切归于平静,而所有的一切都只像是一场梦没有人将我的最后一句话放在心上,警察也快速查我的个人资料,准备通缉我这个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