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刀
作者:阿莙浅浅
他,生于七月十五,戊戌魁罡。这样的八字并不好。而他的命运像是和八字都注定了一样,一生坎坷。他似乎生来就是为了杀人。却有一个润之以风雨的名字,叫曾一润。他杀的人多数为无恶不作之人,用这些恶人的血来忌日月刀。他同邹子翼下山,为报当年血染白衣,杀他全家之仇。赖来,是一个寻母的浪子。爱打抱不平,身上从来不喜欢带刀剑,他打听到日月山庄与他寻母关系密切,便和张碧亭一起下江南去日月山庄,谁知却被宁公子所设计卷入了日月刀的纠纷当中。可在这江湖中寻寻觅觅却终究未能找到他的母亲。他也是注定了他是一个孤儿,一个浪子。
日月刀 第一章 红衣少年
方见岭头云似盖,已惊岩下雪如尘。
一袭红衣铺白雪,万树枯枝似白云。
在大雪纷飞下,只见少年白白净净的一张脸,瘦瘦高高的身材,萧萧肃肃,爽朗清举,龙章凤姿,天质自然,一身红衣披身,看起来很单薄,但他却笔直的站在那里,似乎在等雪停。
邹子翼从他身后悠悠的走来,道:“是不是雪不停你就不杀人了”
红衣少年不语。依旧看着这大雪纷纷的下着。
“你说都下了一整天的雪了,怎么还不停啊”邹子翼又想了想道:“要是雪一直下着,你就可以不去杀人,那也是件好事老天爷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红衣少年依旧不理他。但邹子翼并不在乎。他已经习惯了他自己在那里不停的说着。而他只是听却很少回应。有些时候更多的是不回应,却也记在了心里。这似乎已经是他们之间的默契了。
邹子翼身上一袭白衣犹如白雪皑皑,脸上稚气未脱,也算得上是:姿容既好,神情亦佳。
这雪一直下着,不曾停过。犹如邹子翼所说,老天爷也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到了第二天,雪停了。
邹子翼打开门时,却发现不远处的雪堆上都是死人。看来曾一润又去杀人。邹子翼不经摇了摇头道:“雪终究还是会停的。人呐,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呀”
邹子翼将这些尸体埋了后便下山去找曾一润。
他找了许久,终于在一家小店中找到了曾一润。曾一润还是一袭单薄的红衣。他像是与生俱来的不怕冷一样。相比之下,邹子翼穿得厚厚的,都快包成个球了。
曾一润一个人正在喝着茶,吃着菜。观其旁人个个烧酒喝,店小二问道:“客官,您不来壶烧酒喝”
曾一润道:“我不喝酒”邹子翼走过去道:“你不喝我喝啊小二,给我来一壶酒”
店小二道:“好嘞”
曾一润只顾自个吃着,依旧不理会邹子翼。
邹子翼又开始自顾自的说道:“我说你做事怎么这样啊你好歹也把人给安葬了啊你说你,真是的就不怕人家化作厉鬼来找你”“你说你一大早出来吃东西也不叫上我真是不够义气你这小子真真不是好小子你看,这大冬天的,旁人都喝酒,你却喝着茶,倒真真是特别”
曾一润道:“旁人干嘛又与我何干我干嘛又与旁人何干”
邹子翼被他这么一说,刚想着说些什么,店小二便拿着烧酒走来道:“客官您的烧酒”
邹子翼道:“麻烦你给他换壶热茶”
店小二道:“好嘞”
邹子翼喝了一口酒道:“还是酒好啊大冬天喝酒就是那个暖啊不过酒喝多了也不好,都说举杯消愁愁更愁啊”曾一润依旧不语。
店小二拿着一壶热茶上来放在了桌子上,疑惑道:“客官,您的朋友一直在和您说话呢,你怎么也不回几句呢”
邹子翼看着曾一润笑道:“若是闲我烦我便不说了。”说着又喝了一杯酒。
曾一润道:“怎会你我相识十余年,一直都是在我耳旁叽叽喳喳的,我早以习惯,如今你要是不吵闹,我反而倒不习惯了。”
店小二道:“原来如此,不回应不代表没用心听客官你们慢慢吃”说罢便走开了。
邹子翼却在那笑个不停。
曾一润起身道:“是时候去找他了”说完,扔下银子就离去了。
而邹子翼也跟随着他离去
他俩骑上马,马飞如箭,曾一润一手甩鞭,一手挽缰,身后的邹子翼看着眼前这位红衣少年,不经想起了幼时:他第一次见曾一润的时候。那时的曾一润也是一袭红衣,不同的是,他身上的红衣是由鲜血染成的曾一润走到天山时已经是奄奄一息了。邹子翼到现在也不知道曾一润那时为何会血染红衣,那件衣服红得透彻,几乎是曾一润全家的鲜血都在这衣裳上面了。值得邹子翼敬佩的是:尽管这少年奄奄一息之时,手上的刀依旧紧紧地拿着,即使是昏迷过去也不曾放下过。可谓是:人在刀在,人亡刀亡。
他将这红衣少年拖回去给自己的师傅救治,从此之后,这少年便一直以一身红衣示人,似乎是要永远记得那鲜血染白衣的那一幕幕。
邹子翼曾问过他,为何当初会血染白衣曾一润不曾回答过。此后的曾一润一直用那些无恶不作的人的鲜血来祭他从不离身的那把刀,那把日月刀
凌烈的北风呼呼的刮着,这天极其冷
这样寒冷的天气天最容易黑了。路上几乎无行人。
赖来在屋顶上飞来飞去的,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一样。他有着一双调皮的大眼睛,眼帘忽闪忽闪的,像那两颗宝石一般,他转了转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纵身一跃,飞到了对面的屋顶去了。那身影像北风一般快,这样的身手犹如曾一润的刀一般快
赖来刚一走,曾一润和邹子翼的哒哒马蹄声也随之传来。
邹子翼问道:“你要寻的仇家就在这镇上”
曾一润缓缓地开口道:“赵承德。”
邹子翼脱口就笑道:“赵承德我看是赵无德吧能把别人全家人杀死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真真是良善的名字歹毒的人”
曾一润不理会,骑着马继续往前去,邹子翼朝着四周看了看,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他踩着马飞上了屋顶,看了看那屋顶的瓦,若有所思的样子,又飞过去对面的屋顶,只见前方有一人正趴在屋顶上砌着瓦在偷看屋内。
风又是呼呼的吹过。赖来穿的并不是很多,突然感觉到了寒冷,他转过身,便看到了穿着一大堆衣服的邹子翼。赖来看着邹子翼不经觉得好笑。天确实冷。但包成这样却也过于夸张了。
他示意着邹子翼不要出声。
邹子翼点了点头,轻轻的走过去,蹲下身看了看下面,他惊讶的看着赖来。屋内有好多乞丐都是被绑着。他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绑架乞丐的。
赖来也凑过去和邹子翼一起观看屋内的一举一动。只见,有一群像是厨师的人拿着刀准备,把其中一个乞丐架上桌子,那刀就准备砍下时,赖来扔下了小石头挡住了那把刀,而下面其中一个瘦小的乞丐也刚刚好解开绳子踢了那拿刀之人一脚,而其他厨师大惊,估摸着也没有想到会有人来救这一些无依无靠的乞丐吧。邹子翼和赖来又掀开几片瓦,从上面飞了下来,而那些厨师和他俩人打斗起来了。
那娇小的乞丐解开了其他乞丐的绳子。打开房门,那些乞丐争先恐后的逃离,而那些厨师见打不过邹子翼和赖来便也仓皇而逃了。
邹子翼双手抱拳道:“仁兄好身手,在下邹子翼,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赖来也双手抱拳道:“我叫赖来。“
“我叫赖去”
邹子翼和赖来看着那娇小的乞丐,两人微微一笑。
邹子翼道:“好一个赖来赖去的在下就此别过”说罢一转身就消失得无踪无影了。
赖来心想着还真是来无踪去无影啊,又对那乞丐道:“他们是拿你们做肉馅”
那小乞丐反驳道:“不是你们我只不过是来凑热闹的可怜啊,沦落为乞丐已是惨不忍睹了,如今却叫人抓来当人肉包子,可叹,雪上加霜啊,他们本低微,但命也这般低贱麽”
赖来一时之间也答不上来,便摇了摇头,上前用袖子帮着位小乞丐擦了擦脸,那乞丐一惊,赖来也一惊,赖来看到了她有耳洞那乞丐一转身,头上的帽子掉了下来,一头乌黑的秀发散落,她的脸被赖来擦得很干净。
此时在赖来眼前的是位大约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有着一双灵动而晶莹剔透的眼睛,皮肤白皙,只不过身上穿着着实过于破烂
那女子看着眼前这位清澈不见底,肤色晶莹如玉,一身干干净净的男子竟然肯给她擦脸,不由的感到感动起来,突然便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赖来慌张道:“对不起,对不起,刚才冒犯了,我方才不知你是姑娘。”
那女子擦干眼泪,嫣然道:“不关你事,我只是感动罢了。”
赖来扶着她起来道:“你家人呢
那女子道;“我娘亲出家了,我爹爹不理我了我没地方去”
赖来一听忍不住忧伤起来道:“原来你也和我一样,没家人。”
那女子道:“你叫赖来我叫赖去,我们以后就是兄弟了”
赖来笑道:“你不叫赖去吧而且应该是兄妹吧”
那女子不满道:“才不是兄妹”
赖来道:“那你叫”
那女子嫣然道:“我说了我真实的名字,可否让我跟着你啊我实在是不知去哪里”
赖来看着她如此可爱的神情想拒绝都拒绝不了道:“我还要去寻我的母亲,你不介意的话”
那女子开心得跳起来道:“不介意,不介意,我叫张碧亭。弓长张,碧绿的碧,亭亭玉立的亭。”
赖来看她这般高兴,也随她一起笑了起来。
日月刀 第二章 日月刀
邹子翼骑着马到处找曾一润,不得不说邹子翼真的是驾驭马的高手啊,可谓是马似流星人似箭。不费多少工夫他便看到了曾一润在前方。
只见曾一润拔出了那把日月刀。
日月刀,原是上古奇兵器。其为半圆形带锯齿状短兵。半圆一边有握手槽空。它本不需以血喂养,不知是何故,代代传承下来后,没有鲜血的饲养,那把刀和普通的刀并没有什么区别。
月光照射在那把日月刀上显得寒光闪闪,杀气逼人。
邹子翼正打算上前去,这时却出现了二十来个人,身穿白色衣服,蒙着脸,仔细一看,其中女子诸多。
云鬓花颜金步摇,白纱遮脸无笑颜。邹子翼寻思着,既是美女何须遮脸既是要杀人性命又何须害怕别人看到自己的真面目呢恐不是做贼心虚
邹子翼又摇了摇头,叹道:“阿润本就不是怜香惜玉之人,如今杀手当中还有女人我若是出手帮阿润,那岂不是变成我子翼不懂怜香惜玉了”
只见其中一女子道:“今拦阁下实为借日月刀,还望阁下能双手奉上,若执意与我等对抗,那就休怪我等刀剑相见了”
曾一润缓缓道:“你又怎知我有日月刀”
那女子死盯着曾一润手上的刀,道:“早前阁下屠杀多人之时便有人识出阁下手上的刀是上古兵器日月神刀,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说来也巧,这日月刀与我日月山庄关系匪浅,阁下已占用多年,如今应当双手奉上才是。”
曾一润冷冷的看着他们。那眼神冷得让人不敢直视。
邹子翼大喊道:“你等可真是不要脸啊照你这么说,这天下有关日月二字都是你们日月山庄的咯再者,就因你们山庄是日月山庄所以这日月刀便与你们有关联那要我说,这日月刀在我天山数年,你那日月山庄可能数百年前就是我天山的,即是如此,你说日月刀是你们的,那这日月山庄便是我的,日月刀是日月山庄的,而日月山庄是我的,那么,日月刀还是我的啊”
那女子发怒道:“放肆我日月山庄岂由你在这胡说八道”
她这话刚一说完,曾一润的刀一挥,她脖子一刀痕,鲜血四溅,那女子倒地了,死时眼睛睁得好大好大。方才还盛气凌人的,如今却一命呜呼,也难怪死时眼睛瞪得那么大,死不瞑目又能怪谁呢
其他人见状,纷纷拔剑向曾一润刺去。
曾一润还是那样的从容,他不曾离开马过,他手上的日月刀经鲜血的滋润变得锋利而又血腥。
曾一润将那日月刀在手心向下旋转着,抵挡了那些人的剑,他又转过身将日月刀一挥,那些男子腹部流血不止,那刀真是快。就像一阵风一样,不,甚至比风还要快看得邹子翼两眼发直,那速度真的快、狠、准
邹子翼方才还想着自己不出手相助会不会不仗义,如今看来,人家压根就不需要他的帮助。
那些女子看到曾一润的刀法如此之快,不由一惊,其中一女子大喊道:“快撤”正当她们准备逃跑之际,曾一润将日月刀抛上半空,那刀旋转着,可怜那四位女子皆被刀尖所割到,就差那么一点便可以逃跑了,只见那日月刀飞回到曾一润手里之际又是在那四人身上划过,可谓寒光闪闪刀已鞘颅吭啷落良久躯体嘭倒。四女子当场毙命。虽然说那四人死得可怜,但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邹子翼下马拍手道:“好刀法,好刀法。”
曾一润从怀里拿出了一条白布擦了擦日月刀上所残留的血迹。
邹子翼走到刚才盛气凌人的女子身旁,蹲下身,揭开那女子的面纱,邹子翼摇了摇头道:“果真不是倾城之貌”正当他想起身时,却看见了女子腰中的令牌。
邹子翼伸手拿出了那令牌,而令牌拿出时,却有一张小纸条掉落。那令牌上写的是“日月令”
邹子翼哭笑不得道:“还日月令当真天下所有关日月的东西都是你们家的啊”说完就打开那纸条一看道:“赵承德大侠,已有日月刀下落我等取刀后便赴汜水山庄。”
曾一润一听,立即下马,伸手夺过那纸条一看,反复道:“汜水山庄,汜水山庄,汜水山庄”
邹子翼道:“想必那纸条应该是想夺得你的刀便送出去,那赵无德还敢自称大侠看我这个大大侠不踏平他那汜水山庄”
曾一润看着邹子翼道:“我家便是汜水山庄”
“啊”邹子翼惊讶的叫道:“那我们立即下江南去找那赵无德”
“我记得他家原是在这天山脚下的城镇”
邹子翼道:“你意思就是这赵无德非此赵无德”
“不,”曾一润想了半天道:“既是如此在意这刀,想必便是他无疑。当年他为了得此日月刀,不惜背叛我父亲,屠我全家,为的就是这把日月刀”
邹子翼道:“为了这把刀而血洗你全家当真是无德无良之人我观这刀与寻常的刀根本无异,虽说是上古兵器,但如今也有数百年之余,况且一代一代传承下来,想必也是招来许多杀身之祸吧,若是这刀当真有那么神奇,你全家也不至于命丧黄泉,依我看来,这刀已经无当年之奇了,只不过是你耍刀耍得好罢了。你这刀技,当真好若是旁人得此刀,即便知晓用鲜血滋润,也绝对不能像你方才那般快、狠、准”
曾一润道:“你说得在理。我确实没见我父亲有这样的刀法,我刀法之所以能如此之快、狠、准,也是师傅所授,我也答应他老人家,报得大仇后就将此刀埋于尘埃当中。”
邹子翼道:“师傅也是为了你能好好的活下去毕竟这刀真不是什么好刀若真是好刀,岂会多人因它而亡呢”
曾一润陷入了沉思。是啊,这刀到底屠了多少人的性命自己的双手又沾了多少鲜血自己数都数不清,数不清了。
许久,两人纷纷上马,风驰电掣地往江南赶去。
他俩骑着马不知跑了多远的路,只见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正当俩人快马加鞭之际,突然,曾一润的马不知踩到了何物,那马犹如惊弓之鸟一般乱跑,邹子翼正想伸出手去拉住曾一润,谁知那马又是撞向邹子翼,而邹子翼的马受到惊吓,马蹄踢到了曾一润的马,曾一润来不及控制住马,只见曾一润的马虎躯一震,曾一润顿时平衡,整个人都掉到悬崖之下,而邹子翼被他的马疯狂的带着跑,不知跑向了何处
曾一润立即拔出刀,将刀插在那峭壁,自己悬在半空,正当他想纵身一跃时,却看到旁边有一女子挂在树枝上,曾一润将刀在峭壁上直接划过,快速的伸手拉住那女子,纵身一跃飞到了上面,那身手犹如风驰电掣一般,说到底还是那刀法快,不见刀影,只见挥刀人。
曾一润将那女子放在地上,只见那女子头部一直在流血,曾一润将自己的衣角撕开,将那女子头部包住。
只见那女子嘴里不停喊着:“爹爹,爹爹,娘”
风呼呼地刮着,那大树被风刮得痛苦地摇着头,呜呜地哀鸣。曾一润将自己的披风解开给那女子披上。那女子突然醒来,泪流满面。
曾一润倒被眼前这位女子给吓到了。观那女子淡眉如秋水,玉肌伴清风。淡白梨花面,轻盈杨柳腰娴静似娇花,虽无娇笑容但,美目盼兮,委佗美也。
这女子当真有倾城之貌,可叹:一代倾城逐浪花,奈何此生多流离。
那女子并不说话,只是看着曾一润。
曾一润道:“我送你回家吧”
只见那女子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家。”
曾一润不再说什么。
那女子又道:“是你救了我”
曾一润点了点头。随后起身,准备要走之际,那女子又道:“你去哪里”
曾一润道:“江南。”说完就走了,而那女子也跟随在他身后。
许久,曾一润转身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轻声道:“过往之名不提也罢。”想了想又道:“我姓程。”
曾一润看着她道:“高下在心,川泽纳污,山薮藏疾,瑾瑜匿瑕,瑾瑜,美玉也。
那女子若有所思道:“程瑾瑜,程瑾瑜。”话音刚落,那女子便觉得头晕目眩,刚要倒地时,曾一润快速的将她扶住,只见那女子晕倒了在曾一润的怀里。
曾一润看着怀里的程瑾瑜,顿时觉得不知所措。
“阿润,阿润”只听邹子翼的声音在远处传来。
曾一润喊道:“子翼,邹子翼”
邹一翼听到有人在喊他,便快速的朝着那方向赶去,当他见到曾一润时,“吁”邹子翼下马,看到曾一润怀里抱着一女子,惊讶道:“阿润,你”
曾一润道:“方才在悬崖边上救的,你赶紧给她看看。”
邹子翼笑道:“你也会救人也罢,今个算她运气好,遇上我这个大神医”
邹子翼帮她把了脉搏,许久道:“还是先找个地方让她好好休息吧,她伤得不轻啊”。
曾一润点了点头。
早晨,浮云自开云霞异彩,赖来打开客栈的房门深深呼吸了这满城带雪的新鲜空气,感到精神抖擞。
此时张碧亭出现在他的眼前,只见她穿着淡黄色的衣裙,长发披肩,头发上绑着淡黄色的丝带,对着赖来微微一笑,赖来仔细的看着她,只见眼前这女子活泼而灵动,娇美不失可爱。
张碧亭上前挽着赖来的手道:“你看呆了麽”
赖来笑道:“你这身衣裳真好看,以后不要再穿得破破烂烂的,即使爹娘不在身边,你也要对自个好点。”
张碧亭道:“知道啦,那以后哥哥也要对我好,我也会对哥哥好的。”
赖来道:“那是自然,我们是兄妹嘛。”
张碧亭突然嘟着嘴道:“才不要是兄妹哩,唤你做哥哥也不真是哥哥啊”
赖来似懂非懂道:“那我便叫你碧亭”
张碧亭摇了摇头道:“才不要你唤我做碧亭呢,那样好些生分,我娘亲叫我亭儿,哥哥也叫我亭儿如何”
赖来笑道:“好,那亭儿我们先去吃早饭如何”
“好啊。”张碧亭说着便拉着赖来的手,走出了房门。
他俩下了楼,走出了客栈,去了对面一家包子铺。
赖来道:“老板,来两笼小笼包和两碗白粥。”
那包子的老板道:“好嘞,客官稍待。”
不一会儿,那老板就端上了两碗热乎乎的白粥,随后又端上了两笼香喷喷的小笼包。
张碧亭用勺子盛着一勺粥呼呼的吹着,赖来拿了一个包子递给张碧亭道:“亭儿多吃点。”
张碧亭笑了笑道:“谢谢哥哥。”
正当他俩吃得最香之际,只听旁边桌子的人道:“昨晚又有人死在了那日月刀之下,那刀真是把好刀啊”
赖来一听到“日月刀”这三字突然停住不吃了。只听得另外一人道:“真有那么神奇那些死在日月刀下的人不都是无恶不作之徒吗”
“可是这回死的是江南日月山庄的人啊”
“江南的人那他们为何来到这里”
只见那人摇了摇头道:“日月山庄的婢女向来蛮横无理,杀人无需理由,死在日月刀下也是罪有应得”
另一人道:“素闻江南春来江水绿如蓝,这日月山庄又是何来头竟然可以杀人不眨眼”
“日月山庄在江南已有十年有余,那日月山庄原是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儿,据说当时的庄主是那金叶子。”
一听到金叶子,赖来小声道:“爷爷”
张碧亭依旧埋头吃着,左一口包子,右一口粥,吃得不亦说乎的。
另外一人道:“想当年金叶子大侠行侠仗义,无人不知晓他,怎么他的日月山庄就拱手让人了呢”
那人喝了一口茶,缓缓道:“唉,原本这日月山庄就是那些穷苦人的避难所,奈何金叶子大侠去世之后,日月山庄就招来飞来横祸,至今都是谜啊如今的日月山庄不过是一些女子当道罢了。”
另外一人道:“哦,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了,十年前,也有一家被人灭门。这时间太久了,都记不得是哪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