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贤者与少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Roy1048

    人们交谈和生活的声音在一瞬间突兀地出现在耳畔,那是温暖的小镇生活,那是满满的幸福。学童们在唱着歌曲,戴着熊皮帽的更小的孩子们在覆盖着白雪的街道上嬉戏玩闹,母亲叉着腰板起脸叫他们别弄湿了身子,而旁边拿着雪铲的士兵则一边工作一边笑着劝说。

    不,这里的人们并不热情洋溢。

    就好像终日不变的寒冷一般,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着的人们的内心是细腻而又谦卑的,他们不喜欢大声嚷嚷,也不需要多少庆典与聚会。大家就只是这样过着各自的生活,无需滔滔不绝,但一言一行,都是朴实而又真切的,如同静静燃烧提供温暖的篝火;如同一碗淡水鳕鱼煮成的浓汤,搭配上鲜美的驯鹿肉和土豆泥,大家都只是安静地享受这份陪伴。

    “团长阁下,今天起得真早啊——”居民们朝着这边打着招呼:“昨天的桑拿比赛赢得漂亮。”他们这样笑着,而他挥了挥手,走出了这段街道。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风拂过,但对于早就习惯了这一切的人民而言它什么都不是。一队整齐的士兵从左侧的街道里头扛着雪铲走了出来,虽然人们常常说他们比起军人更像是打杂的,但这些人自己却并没有任何的芥蒂。

    “团长早。”士兵们对着他微笑着点头,而他则开口回答:“辛苦了。”

    “当——当——”远处回荡在整座城市内部的钟声响了起来,士兵们加快了脚步,那是早饭的钟声,而他顺着声音转了过去,一眼就看到了挂在教堂最高处的青铜钟表。

    场景定格住了,就连空气中纷飞的雪花也不再动弹。

    “……”他获得了行动能力,可以自如地在梦境之中游走,说话。

    “是因为再次身处军团之中吗。”亨利,开口这样说着:“已经多久没再做过这个梦了,细节还是这样的令人怀念。”他伸出手去抚摸了一下城墙的表面,石块的缝隙以及冰冷的触感都像极了真实的场景。但他却知道这只是梦境,因为某些东西的影响这段记忆会受到他一些心境起伏的变化而偶尔浮现出来,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但一切又都已经是如此的遥远。

    “……”亨利没再说话,短暂的能够自如活动的时间是混乱的记忆交织在一起的结果,进入他正常的记忆中的场景以后就又会恢复到过往那种固定死的视角和展开,这是一种奇妙的感受,明明那就是自己的记忆,他却像是个旁人在观看,无法触及也无法影响——毕竟那只是一个残片,在一段历史当中残留着的被自己所记下来的混乱的部分。

    场景转换到了温暖的室内,巨大的半圆形壁炉当中炉火升腾,佣工们凑在旁边物尽其用地用它来烤香肠。“砰——”的声音响了起来,穿着修女服饰的矮小女孩因为吃力而把装着一大堆黑麦面包的木盆子重重地放在了长桌上。“手腕没伤着吧,——”梦境中的他开口说道,但或许由于记忆缺失的缘故,分明是叫出来的对方的名字,听到的却只是杂乱而又不明的音节。

    “没事,我可是很厉害的。”小女孩抬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欧罗拉的孩子从六岁开始就能够独立自主了,而且我还是教会的修女呢!”她这样说着,而旁边吃着面包的一位女性则是淡淡地补充了一句:“见习修女——”她这样说着,而小女孩“哼”了一声就转过头朝着另一侧走去。

    ——记忆再度切换。

    “来了吗。”那是一个女性的声音,并




第一百三十节:银光闪闪
    冰天雪地。

    眼睛还没睁开,他就已经察觉到了环境与之前的不同。这里不再是温暖的五月份的亚文内拉南方,而是一处阔别已久的地方,一处已经很长很长时间没有再回去过的故土。口中所吸入的气息带着一股凉透人心的寒意,但这却并不使他感到不适,因为那逐渐清晰起来的耳畔的话语,拥有着足以让一切变得温暖起来的份量——

    又回来了吗,他想着,然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风吹过寒冷的大地,远处的湖泊银光闪闪,东海岸北部地区常见的冷杉林立墨绿的颜色要比起之后所经历过的任何一片土地都来得浓厚,仿佛是画师打翻了调色盘不小心把黑色混入其中一般,这尖锐而又刺眼的深沉墨绿与白雪皑皑的大地还有反射着澄澈天空的平静湖水形成了极致的对比——令人只要一见,怕是一生就都不会再度忘却。

    体格几乎与战马相差无几的巨大驼鹿在远远的地方盯着这儿,这种世界上最大的鹿科动物在哺乳类当中罕有敌手,而那些有能力捕捉它们的龙类生物当中,常见的龙蜥被这里加尔世界上最可怕的严寒所拒绝,作为冷血生物的它们至多只能去到亚寒带,在日照时间短暂的这片冰冷大地,唯有恒温动物能够自如行动。

    ——驼鹿跑开了,它们察觉到了什么。

    风向变了,一头浑身雪白的龙从远处飞来。

    一头龙。

    不是亚龙,不是杂龙,更不可能是龙蜥。

    一头真正的龙。

    它飞过了天空,修长而又优美的身体搭配极大的翼展看起来遮天蔽地。森林当中的动物都因为这个食物链顶端的存在而受惊逃跑,一阵嘈杂声响起,远处一只原本潜伏在密林之中试图捕获一头幼年驼鹿的雪虎因为这个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干扰导致失去了捕捉机会,饿着肚子的它跳了出来龇牙咧嘴地试图对体积是自己一百倍以上的对手进行恐吓——

    细节依然是如此的栩栩如生,他此刻站在这儿,双眼所见到的耳朵所听到的都被定格在那一天不可能有任何的区别,但内心当中却像是分隔了开来,以矛盾的同时在第一人称感受这一切、又在用第三人称客观地看待这一切的心理,思考着。

    龙飞翔了过去,左侧的翅膀倾斜开始收起。它的体型过于庞大直接降落的话必然会在地上造成很大的冲击,因此缓慢地收起翅膀调整角度,从高空中逐渐盘旋降低高度——

    这持续了数分钟的时间,而待到它使那对巨大的翅膀兜住了足够的风以便使得自己重达四十吨的身体也能够缓慢落下时,龙调整了方向,然后落到了他的面前。

    ‘————’地面上昨夜刚下尚未变得紧实的积雪瞬间被吹得减少了至少半米厚,记忆中的他下意识地抬起双手护住了自己的面门,而眼角余光所瞥到的那只雪虎,在一个机灵以后像是受惊的猫咪一样转过身夺路而逃。

    “汝应邀而来。”龙开口说道,那语言不同一般,也不是任何人型生物的发音结构所能够发出。但即便耳朵无法听懂,意思却直达心灵。

    “而吾亦将履行诺言。”龙靠近了过来,某种光芒开始发出,而祂接着说道:“自此往后,汝将继承——之名——”

    ——记忆到此结束,每一次都是这样。或许是梦境混乱的本质打乱了一切,尽管它感受起来是如此的真实,这仍旧不是现实世界,因而这一切才能够再度发生吧。

    为何会回到这里,他多多少少有些头绪。

    风向变了——准确地说,风停了。

    人们交谈和生活的声音在一瞬间突兀地出现在耳畔,那是温暖的小镇生活,那是满满的幸福。学童们在唱着歌曲,戴着熊皮帽的更小的孩子们在覆盖着白雪的街道上嬉戏玩闹,母亲叉着腰板起脸叫他们别弄湿了身子,而旁边拿着雪铲的士兵则一边工作一边笑着劝说。

    不,这里的人们并不热情洋溢。

    就好像终日不变的寒冷一般,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着的人们的内心是细腻而又谦卑的,他们不喜欢大声嚷嚷,也不需要多少庆典与聚会。大家就只是这样过着各自的生活,无需滔滔不绝,但一言一行,都是朴实而又真切的,如同静静燃烧提供温暖的篝火;如同一碗淡水鳕鱼煮成的浓汤,搭配上鲜美的驯鹿肉和土豆泥,大家都只是安静地享受这份陪伴。

    “团长阁下,今天起得真早啊——”居民们朝着这边打着招呼:“昨天的桑拿比赛赢得漂亮。”他们这样笑着,而他挥了挥手,走出了这段街道。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风拂过,但对于早就习惯了这一切的人民而言它什么都不是。一队整齐的士兵从左侧的街道里头扛着雪铲走了出来,虽然人们常常说他们比起军人更像是打杂的,但这些人自己却并没有任何的芥蒂。

    “团长早。”士兵们对着他微笑着点头,而他则开口回答:“辛苦了。”

    “当——当——”远处回荡在整座城市内部的钟声响了起来,士兵们加快了脚步,那是早饭的钟声,而他顺着声音转了过去,一眼就看到了挂在教堂最高处的青铜钟表。

    场景定格住了,就连空气中纷飞的雪花也不再动弹。

    “……”他获得了行动能力,可以自如地在梦境之中游走,说话。

    “是因为再次身处军团之中吗。”亨利,开口这样说着:“已经多久没再做过这个梦了,细节还是这样的令人怀念。”他伸出手去抚摸了一下城墙的表面,石块的缝隙以及冰冷的触感都像极了真实的场景。但他却知道这只是梦境,因为某些东西的影响这段记忆会受到他一些心境起伏的变化而偶尔浮现出来,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但一切又都已经是如此的遥远。

    “……”亨利没再说话,短暂的能够自如活动的时间是混乱的记忆交织在一起的结果,进入他正常的记忆中的场景以后就又会恢复到过往那种固定死的视角和展开,这是一种奇妙的感受,明明那就是自己的记忆,他却像是个旁人在观看,无法触及也无法影响——毕竟那只是一个残片,在一段历史当中残留着的被自己所记下来的混乱的部分。

    场景转换到了温暖的室内,巨大的半圆形壁炉当中炉火升腾,佣工们凑在旁边物尽其用地用它来烤香肠。“砰——”的声音响了起来,穿着修女服饰的矮小女孩因为吃力而把装着一大堆黑麦面包的木盆子重重地放在了长桌上。“手腕没伤着吧,——”梦境中的他开口说道,但或许由于记忆缺失的缘故,分明是叫出来的对方的名字,听到的却只是杂乱而又不明的音节。

    “没事,我可是很厉害的。”小女孩抬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欧罗拉的孩子从六岁开始就能够独立自主了,而且我还是教会的修女呢!”她这样说着,而旁边吃着面包的一位女性则是淡淡地补充了一句:“见习修女——”她这样说着,而小女孩“哼”了一声就转过头朝着另一侧走去。

    ——记忆再度切换。

    “来了吗。”那是一个女性的声音,并



第一百三十一节:我们的主场(一)
    纵观整个里加尔世界,能够与奥托洛帝国的精锐重装步兵以相同的军团规模兵力进行正面冲突不落下风的军队,恐怕仅仅十个手指就能够数的过来。最新最快更新

    若论单一个体,其实他们并不算过分出众。单打独斗的话一个奥托洛精锐重步兵甚至不如一个懂得玩更多花样,小规模战斗经验更多的中级佣兵。他们的优势主要在于制式的武器装备以及严格的纪律和配合——两个奥托洛重步兵可能打不过两个蓝牌或者橙牌的佣兵,十个也或许依旧如此,但当这个数字超过了五十的时候,他们就会变得旗鼓相当,而当双方达到一百对一百的人数时,擅长小队灵活多变的战斗的佣兵,就会反过来被自己的人数所束缚变得自乱阵脚,在训练有素配合完善的职业化军队面前一败涂地。

    术业有专攻,职业化的军队对于士兵的选择要求是极高的。佣兵只对钱忠诚,而士兵则必须从出身开始斟酌挑选,之后以大规模的集体化教育确保他们磨去棱角能够勇于奉献——这所要求的人口和势力影响范围就是一个极其具有难度的先决条件,而再加之以训练所需的场地,装备,后勤补给,不富裕的国家就连想象都是奢侈。

    而这一系列的东西还只是平日里头的开支罢了,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一支职业化的军队所要消耗的物资以及金钱,实在不是常人能够承受得起的。

    这也是为何西海岸的诸王国会流行以贵族骑兵和军事为主,少量平民组成的协防军队为辅,而在大规模战役时才大量征召民兵的战斗方式最主要的一个原因。

    不同于高度集权的帝国,包括亚文内拉在内这些王国的国王们都没有足够的影响力和资金去组成常备军。而下级的偏向于杂活兼顾战争的佣兵们在此大行其道也是这个缘由,更为安稳更为繁荣的大帝国拥有自己的常备驻军当然就没有战争佣兵们的工作机会,即便是以城邦为结构同样没有自己常备军的南境,我们也知道那边的本地人更愿意去成为狩猎佣兵。

    “佣兵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哪里有战争,哪里够混乱,哪里就有他们。”——如是的略带嘲讽意味的总结表明了这些家伙的本质,毫无纪律逐利而行,这也就难怪即便三四万人规模的佣兵,也难以和仅仅一万训练有素的职业步兵正面抗衡了。

    个人的力量在战争当中是贫弱的,那些一己之力改变局势的东西正因为稀少才被人们所憧憬。但不论如何,在经历过以十五万大军之规模却被南军的骑兵和奥托洛人联合打了个头破血流之后,稍微带点脑子的人,都会明白,他们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正面的交锋,在广阔地形上面展开所有军队进行两军对垒,面对几乎拥有全方位作战能力且缜密又冷血的奥托洛重装步兵,北方军的民兵们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拥有任何一丝一毫的胜算。再加之以南方军同样拥有的民兵以及在查尔斯他们分兵出去之前都比这边更强大的骑兵,若是继续按照之前的路子来,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诚然,爱德华麾下的这支北方联军是亚文内拉前所未有的军队,分配到各个部队的基层军官加上曾经和奥托洛为敌拥有军团战略规模指挥经验的将领维持着秩序令他们与南方军乱糟糟的民兵拥有天壤之别。专业的后勤补给人员加上行军当中的各种调配和安排,整支队伍前进起来甚至比起一千人的普通佣兵都要整齐有秩序,但不论作为北方军成员的这些人在个人情感上是多么地为这一切感到骄傲,事实就是他们和奥托洛人比起来。

    仍旧,只是。

    彻头彻尾的业余人员。

    “啪!”爱德华的一个巴掌拍在了用一块巨大的木头搭建的会议桌上,他的焦躁通过这一举动明显得不能再明显,而原因显然与在一片混乱和撤离当中艰难拖到现在才完成的军队统计结果有关——人员损失超过六万,除了五万左右是死伤人员以外还有一万多人是在逃入密林当中迷路走失的。而物资补给和备用装备还有牲畜等各种辎重就更加严重,超过八成的各种东西都在混乱的撤离当中不得不被丢下,广阔的平地上面前半段一地死尸而后半段拉出了漫长的一段距离全都是各种七零八落的牛马木车。

    自艾卡斯塔平原开始就随军进发接连经历过两次胜利的民兵们这会儿尚且能够维持一定的秩序,多尔多涅才招募的那一部分后勤支持人员和新晋民兵则是彻底开始动摇了起来——他们没有听说过爱德华王子那激动人心的三月宣言,也没有经历过行军当中的训练和并肩作战最后获得胜利的振奋,许多人只是顺势头脑发热一打鸡血就高喊着加入了进来,这会儿遭遇到残酷的死亡和一边倒的战败以后像是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了下去立马就想要退却。

    那行踪不明的一万人当中除了迷路走失的以外,恐怕还有相当的数量是在大规模撤退的过程当中直接就选择了逃回多尔多涅吧。最新最快更新

    这并不能责怪他们,毕竟说到底了他们对于爱德华也并没有特别高的忠诚——人民都是实在的,口号和一时间的热情无法持续抬升士气,没办法给予他们确确实实的胜利作为回报,结果就会是这个样子。

    辛苦积攒的物资这会儿怕是落入了南方军和奥托洛人的手里,因为撤退的匆忙他们甚至没有时间能够焚烧它们以避免被敌人利用。缴获的物资加上奥托洛人的经验想必南方联军那些强征而来的民兵也能够增强不少战斗力,而与此相反只剩下轻装的北方军那余下的九万多人,光是统一指挥这些人数不混乱没人掉队逃脱奥托洛人的追击,然后再解决居住的问题,就已经花费了好几天的时间。

    此等规模的军队想要彻底消踪匿迹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一百个人走过同一片区域留下来的踪迹至少要一周才能够消失,但在经验丰富的奥托洛人领导下南方联军不会贸然追击。内拉森林走廊之广阔十万军队投入进去也只能覆盖一小片区域,而一旦深入密林当中,更多的变数存在他们击溃了北方军所创造的优势就会变得不那么明显。

    若是由亚希伯恩二世自行领导的话,南方联军不会有这种冷静和沉稳。奥托洛人远超亚文内拉人的大规模战争经验让他们在未曾做好充足准备之前绝对不会轻举妄动,这一种心态与奥托洛帝国的国政如出一辙——假如某件事情可以亲自出手干预掌握确保如同所想的那样发展,那么不论这是否算是别国内政,都会出手去这样做——这种大国强权主义的心态多多少少会引起亚文内拉本地贵族的不满,而这也正是亚希伯恩二世花费了这么长的时间才说服南方的贵族组成联军的原因。

    &n




第一百三十二节:我们的主场(二)
1...9192939495...35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