滟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筁篁箫笙
银笙见状挣了一下手腕,没挣开,转移话题道:“那一次把你打晕其实是场误会!”
“嗯”玄清尊歪头,尾音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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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为自己讨个说法
这位二皇子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那方才自己与苏木说的那一番话岂不是教他听去了。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可自己话中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心心念念,宝贝的不得了的妹妹扶乐神姬,这真是作孽啊!
果然是天道好轮回,只这现世报来得未免太快了。银笙在心里好一番天人交战,想着该怎么对这位宠爱妹妹的哥哥好好表达一下自己的万般不是,却听得对方传来惊喜的声音。
“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二皇子,是挺巧的!”看着扶渚行为谦逊有礼,还是有转寰的余地的,该有的客气是要有的,他若不问,我便也装作不知,银笙心里开始盘算起厉害关系来。
“说来,刚才……我还未请教姑娘芳名,现在我若问起,不知会否唐突了姑娘”见女子面色突然抽搐一下,扶渚极自然的顿下,复又问。
银笙干笑一声:“呵呵,二皇子折煞银笙了,我就是一名小小的仙姬,承蒙二皇子不嫌弃,以后唤我银笙便是。”
扶渚颔首,十分好客的为银笙盛满酒水,抬手示意银笙。
见拒绝不得,银笙只好端起酒杯,刚要象征性的泯一口,眼角余光好死不死瞥到玄清尊此刻能掐出墨来得黑沉的脸,手一抖,酒水洒了半数。
而苏木正好在向扶渚敬酒,也因此扶渚的注意力被转移,并未察觉到银笙的异样,只是看着银笙此刻正襟危坐的样子,以为她是因为人多,顾及自己的皇子身份。
扶渚不知与苏木说了些什么,就见他随手一扬,苏木席旁已然多了一张新的席子,两人拱手执礼,举杯对饮,大有相谈甚欢之意。
银笙琢磨着,应是二皇子借此做掩护,想要询问自己关于那两个身份不明之人是否查出之事。
殿内人数虽多,但确实没有可疑之人,并不是自己没有上心,而是在进殿时自己就已查探过,殿内所有人无一人与那两人相似,但是也要排除偷袭自己的那个人,那人偷袭自己时速度太快,自己根本来不及看清他的魂力就已中招。
这么一想,银笙忽然觉得有些脸热,自己一时托大,没找到那两人也就罢了,可这说出去实在丢人得紧。
如此一想,果真是如苏木说得那般,自己怎竟招惹些麻烦事,而且就目前而言,这麻烦事还无解。
可不管有解无解,还是与二皇子说明白为好,也好教他心里有底不是。
银笙挪啊挪,挪到扶渚身后,小声道:“二皇子,你不必理会我,就这样听我说即可。”
扶渚刚要点头,一旁的苏木已拉着他高谈阔论起来,尤其是讲到书墨丹青,苏木竟是比之扶渚这嗜丹青如命的二皇子还要眉飞色舞。
“早就听闻二皇子也擅于收藏一些名人大家之作,听说你那尚禅宫可是集录了上万卷笔墨丹青,卷卷皆属上上品,二皇子可否让小神去观上一观,解解这心底的馋欲”
扶渚心理惦记着银笙要与自己说的话,至于苏木说了什么,他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应付似的点点头。
苏木心里冷笑,面上却作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忙不迭对着扶渚道谢,扶渚随意摆摆手,不甚在意。
因着此刻,他把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到身后的小女人身上,听着她不紧不慢的向自己讲述那两名不明男子的事,声音不算温婉轻柔,却让人十分舒服。
“那两名男子中的一人,我敢肯定的是与我交手的那名中年子已不在殿内,而偷袭我的那名青年男子或许在殿内,或许不在。他们目的不纯,这一次的目标是二皇子,他们潜入你宫内盗取东西,得手与否暂且不论,下一次的目标可能就是在座的这些人当中的某一人,且君帝犹甚,所以二皇子还是暗中派人将君帝保护起来,毕竟有备无患。”
“还有,关于没找到人这事,我向你道歉,当初答应替你找
第二十九章 风口浪尖
这时,坐于右首第三席一直未说话的普贤真君,左手拂尘一甩,躬身道:“方才一直觉得那位仙姬眼熟得很,原来是白日里在庭驿大闹一场,尔后也如这般消失不见的那个小少年,没想到她是个女娃娃,本君一时眼拙,竟是没有认出来。”
君帝面色一凛,不怒自威道:“竟还有此事真君可知事情原委,这个小仙姬当真如此无法无天,不过第一次来弥罗峰就不把众位卿家放在眼里。”
苏木心里咯噔一下,君帝说这番话分明是想把银笙的罪名放大,教帝尊都包庇不得,否则,就是无视整个天家,无视这殿内的一众仙僚,若不交出银笙治罪,就是与之作对。
君帝这一步棋,该说他是下得妙还是不妙呢,杀鸡儆猴,也要选好对象。
苏木眯着眸子,一一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对着上首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不卑不亢道:“君帝,银笙性子虽野,却是个能明辨是非之人,断然不会没有缘由的去扰诸位仙僚兴致。”
接着,苏木眸光一转,睨着普贤真君道:“普贤真君说话这般模凌两可,叫人听了难免会想左,不若让当时在庭驿亲眼目睹此事的仙僚们,一一叫到本神君跟前,说道说道,不巧得很,本神君刚好会点辨别真假的术法,此时使用倒是正好,他们说的是否与事实相符,本神君只须一探便知。不知君帝与普贤真君意下如何”
半晌,见众人不为所动,苏木冷冷道:“怎么,怕本神君使诈不成,君帝在此,本神君怕是还没有那个本事能在君帝面前耍那些龌蹉把戏,还是说,你们在顾及什么,不如让本神君猜猜,啊!该不会……”
“苏木神君!”
普贤真君大声呵斥,只见他面色涨得通红,语带羞愤道:“本君不过随意提一句,并未说那女娃不是,神君便要如此不依不饶,实在有**份。”
“呵,普贤真君这随意一提,竟是教君帝把银笙理解为无法无天,不把众位仙僚放在眼里的小仙,本神君亦不过是实事求是,想了这么个可以让众神信服的法子,倒是不知怎么就惹得普贤真君你不快了。”
苏木对着上首拱手,话却是看着普贤真君说的:“此事权由君帝定夺,此法子行或不行,皆由君帝金口玉言,普贤真君可是有异义”
苏木,你不过就是玄清尊身边的一条狗,君帝赐予你神君的品阶,你便如此目中无人,你以为你还能嚣张到几时。普贤真君掩藏起眼底的愤恨,脸上绷着一抹假笑道:“苏木神君说的极是,本君,自是没有任何异义。”
君帝有些头疼的捏了捏额角,摆手道:“罢了罢了,此事就此作罢,苏木神君与普贤真君莫要因那小仙姬生了嫌隙,既是事出有因,宴会结束,本帝自会还那小仙姬一个清白。”
苏木还欲说话,被扶渚悄无声息挡下,扶渚对着苏木摇了下头,传音道:“苏木神君还是就此打住吧,君父既然出面做了这个和事佬,就是不想看到神君与普贤真君伤了和气,若真追究起来,不管银笙是否有无过错,为了维护天家颜面,都少不得一番责罚。”
“小小责罚算得了什么,此事若不说个清楚,那银笙日后不就得背负着恃宠而骄,野蛮任性的不良名声,本神君不信你没看出,你君父此举,虽是免了银笙罪责,实则是把银笙推到一个人人避之不及的风口浪尖上。”
扶渚苦笑:“神君说的这番大逆不道的话,难道不怕我说与君父听”
“随你,不过以后让银笙提防着你一二便可。”
“……神君,人言可畏,你切不可做得太过。”
苏木冷眸一扫,入眼的皆是扶渚眼底藏不住的关心。
“可以放开你的那只手了,本神君不过帮着银笙试试你这个半路冒出来的朋友而已。你真当本神君脑子不清醒么。”
扶渚闻言,手指刚感到一阵刺痛,就见那苏木翩翩然走开,他对苏木说的这个‘半路朋友’一词有些不明所以。方才,银笙与苏木神君到底说了什么。
苏
第三十章 《归凰鉴》
“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不过是我路过枯溟谷时,见一散仙被人追杀,随手救他一命罢了。”
苏木顿了下,复又继续道:“我本不欲多加干涉,可那散仙虽被打得气息奄奄,但眸中那股子韧性与刚强却是少有,死了不免可惜。之后他为报恩于我,欲将他口中那引起灭族的物什相赠。我却以为他是想将那祸患引至我身上,被我一番拒绝后,他又连着追了我七日。我便叫他拿出那物什,原以为是个不得了的宝贝,熟料,那只是一幅简简单单的丹青而已。”
扶渚若有所思:“想必那幅丹青所描之物不俗。”
“正是,那名散仙与我说道,这幅丹青的外表看似陈旧,可里面所画之物,若能得机遇使之跃出纸面,必腾飞九天,引日月变色,得此物者可号令六界飞禽走兽。”
扶渚一听,难得来了兴趣,续问道:“既是此般厉害的物什,又引至那散仙灭族,那名散仙何故舍得赠予神君,若要报恩,方式万种,何以用全族人性命换来的那幅丹青报恩。他留着,若有一日唤醒画中物,再杀将回去,也可报了那灭族之仇。”
苏木继续娓娓道来:“我也是此般问他,他却说,他们碧梧一族,世代传承守护此画,可竟无一人能召唤出画中之物,今日得我所救,想必我便是那有缘人,又见我修为颇高,画在我手中,断然不会让此画落入心术不端之人手里。”
“如此说来,神君这一番游历到是十分精彩。不过听神君说了半天,那幅丹青所画之物到底为何物”
苏木也不卖关子,笑道:“此画的右角下印有《归凰鉴》字样,作画之人未署名,但那幅画也的确玄妙,画中不过一凰一梧桐,却教人望之便移不开眼,连我也堪不破这其中玄机。”
扶渚温润一笑:“能教苏木神君给出如此高的赞誉,我倒是对这幅丹青越发期待了,却不知那该是怎样的一幅绝笔。”
苏木摆手:“这作画之人的指法熟练与否暂且不论,单看其描绘的那棵梧桐树冠上,立着的一只浑身赤金凤凰,造型精致绝伦不说,那鸟中之王的气概与神韵可谓入画三分。凤凰羽毛的表现,墨气连贯,行云流水,可看出作画之人一气呵成的功力很深厚,且墨迹深浅控制自如,润枯转换自然,墨迹回转之间,笔锋逼人。凤凰脚下的那一株梧桐亦仿若无风自动般,叶与叶之间的衔接,处处显得恰到好处,叶子的生长枝叉,叶片的筋脉,皆可看出作画之人心性沉稳,心境犹如万千沟壑般纵横捭阖。”
扶渚喃喃自语,脑中自动描绘着一幅丹青:“《归凰鉴》,凤栖梧桐,一为鸟中之王,一为树中之王,两者相生不相克……”
苏木见已耽搁了不少时辰,遂向扶渚辞别,哪想扶渚口中念念有词,竟是还在体味苏木的那一番话语,待他回神后,哪还有苏木的身影。
……
银笙携着玄清尊在与苏木指定的地方还没有呆上一刻钟的时辰,就被玄清尊反挟住双手,带至一个有着特别多的人的地方。
至于为何说是特别多的人,银笙看着里三层外三层,将自己与帝尊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刚要捏个术法遁走,却发现体内的玄力消失得一干二净。
银笙一脸懵,难道是体内余毒未尽的后遗之症,她又连连使了数个术法皆不得用,却在此时,耳边附上一温热之物。
“你的术法被本尊封印了。”
“……”
“娘亲,你快看,你快看,这个大哥哥在咬那个小哥哥的耳朵。”
妇人闻言,赶紧蒙上自家儿子的眼睛,责备的眼神不断打量着这两个突然冒出来就抱在一起的大男人,语带嫌弃道:
“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光天化日,简直有伤风化,有伤风化!”真是可惜了那两张俊俏的脸。
“世风日下。”
“伤风败俗。”
“就应该沉塘。”
“对,浸猪笼。”
银笙法力被封,行事极为不便,心情本就不好,如今又被这么多人围观,还给人指指
第三十一章 公子好身手
凡界。
临近溯洄城城门口的一个酒肆里,只见一位样貌端正的小公子正紧紧抱着一位看起来似邪似正的青年。
青年手里掐着一名壮汉的喉骨,只要他手上稍微用点力,那名壮汉便可当场毙命。
可看着青年的一张俊容上满是隐忍的神情,似乎有什么力量在阻止他手里接下来的动作。
反观抱着青年的那位小公子,处境似乎不大乐观,因他额角青筋暴突,嘴角开始溢出丝丝血迹。
众人呆愣的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不明白怎么吃酒吃得好好的,临近窗边的一位小公子突然就被掀飞开去,还砸落在一张桌子上,累得那张桌子应声而碎。
而与那小公子一道吃酒的青年如使妖法般,把酒肆掌柜吸到他身前,狠狠掐住那掌柜的脖子,原是被狠摔在地的小公子又不要命似的跑过去死死抱住青年,之后便有了接下来的这一幕。
会来这个破败的小酒肆吃酒的,都是一些普通人,不是老老实实的庄稼汉子,就是来城里做零散活计,贴补家用的工人,学徒。
如此大的场面许是第一次见到,大家伙除了开始的呆愣便是受惊之后的慌乱,银笙皱眉,好不容易将那掌柜从玄清尊手里救下来,见众人还站在这个小小的酒肆里,掉头大声吼道:“你们还站在这儿干什么想活命的,就全部离开这儿。”
这时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颤声道:“他,他的,他的眼睛变成了红色,他是怪物,杀人的这个男人是个怪物,大家快逃啊!”
那人一说完,原本就极度恐慌的人群开始躁动不安起来,人人都像不要命似的冲向那个仅容两人通过的酒肆小门。
但是银笙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这些,她紧盯着仿若每一步都踏着鲜血走来的玄清尊,现在酒肆里明明只剩自己与帝尊两人,可银笙却像置身于千军万马之中,阵阵浓郁腥臭的血气,果断的杀伐之气不断把自己包围淹没。
银笙甩甩头,刚想吸气,胸腔处传来的又是那种熟悉的窒息感,猛的,银笙睁开双眸,才发现自己刚才入了帝尊的魔障,现在自己被帝尊掐着脖子,双脚被迫离地,手上亦用不上力。
嘴里断断续续的唤着,此时此刻还处在魔障中的玄清尊:“帝……尊,你,你醒醒,帝尊。”
红了眼的玄清尊突然松开掐着银笙脖颈的手,改为把银笙拽到自己怀里,眼里闪过一丝迷惘,轻吸着银笙身上的气息,好似在确认着什么。
半晌,玄清尊突然唤道:“笙儿……”,声音极轻,银笙没听到玄清尊说了什么,就见玄清尊陡然晕了过去。
银笙忙扶着晕倒在自己肩头的玄清尊,语带急切的唤道:“帝尊,帝尊!”
见其没有任何反应,银笙习惯性拾手捏决,可动作才到一半,银笙的手就僵在了半空,她忘了,自己的术法已被帝尊封印,现在的自己与寻常凡人无异。
最后,银笙只得吃力的扶起玄清尊,刚要打开正门走出去时,不待银笙动手,那道正门已从外面打开,立时,门内涌进一群身披金甲,手执刀剑等兵器,个个面色萧肃且来势汹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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