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魔免药水
“嘭”的一声闷响,这疾猛的一脚,踹的刘二“蹬,蹬,蹬”的朝后踉跄着退了数步,他向下劈去的一刀,只险险的划破钟仁身前的衣服,劈在了空气上。如果刘二的刀能再长上些许,那就不会,因为他踉跄后退的步伐,而遗憾的砍不到钟仁了。
 
第七章 人质
“你想清楚了,你敢动,就一定会死。”钟仁停下脚步,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刘二,一个字一个字的认真说道。
“呵”刘二嘲讽的笑了笑,他左手微微用力,架在老人脖子上的匕首,瞬间便在老人脖颈皮肉上,轻轻的陷了进去。没有流血,因为脖颈的皮肤没破。
“在这个位置一刀划过,你知道能喷出多少血吗”刘二阴恻恻的说道。
钟仁阴沉的一张脸没有说话。刘二一脸视死如归,豁出去的样子。着实让他一时不敢轻举妄动。他看着刘二用断了手掌的右手前臂,反夹住了老人的头,他断腕处,还不停的往地上流淌着血。这画面既血腥又唬人,钟仁心里很不适应。他心想“那就耗着吧,看谁时间多”。
“呵呵,想耗着。。娃娃,这老家伙好像扛不住了!”刘二似乎看穿了钟仁的心思,他缓缓的拉动了一下匕首,老人脖颈上,顿时就有暗红的鲜血流出。
“他娘的。”钟仁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但声音极小,只有他自己听的到。
“你到底想怎样。”钟仁有些无奈道。
“哼”刘二有些不屑的轻哼一声。他认真的看着钟仁说道:“让我走。”
“你现在就可以走,我不拦你。”钟仁觉得有些晦气,他很不耐烦的说道。
刘二听到钟仁的话,看到钟仁的表情。他在心中暗骂了一句“他娘的。自己就这样招人嫌”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耍脾气的时候。他强行压住心中的怒气,用一种,自认为诚恳的语气说道:“当真!你不许耍诈。”
“当真,当真。赶紧走吧。”钟仁认真的看着刘二。但说出来的话,让人觉得敷衍极了。
刘二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精神上的。他最厌烦这样。但没办法。势没人强,只能忍着。他在心中安慰自己“虎落平阳被犬欺,龙困浅滩鱼虾戏。”,刘二深吸一口气,脸上装出一副欣喜的表情开口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不能出尔反尔,说谎话是要下地狱的。”
“真的,你现在就可以走了。”钟仁这一次诚意十足的诚恳说道。
“嗯!”刘二皱了皱眉轻嗯了一声。他是个多疑的人,钟仁这一次的态度,让刘二心中起了一丝戒备。他再次试探的问道:“当真!”
“我说你到底想怎样要不要走”钟仁觉得,这个中年人简直是不可理喻。
“好好好,我走。”刘二看见钟仁的表情,这一次倒觉得,没那么反感了。
“放人吧。然后走。”钟仁往后退了数步,他还特意离门口远一点。
刘二看见钟仁退的那么远,那么偏。看起来确实是诚意十足,他在心中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说道:“我信你这娃娃一次。”刘二说罢,随手的扔开了奄奄一息的老人,迈步朝门口走去,他一边走还一边警惕的看着钟仁。
当然,钟仁是没有警惕刘二的,顶多只是用眼角余光,注意着刘二的身形。他的大部分注意力,和他的目光,都放在了老人身上。
奄奄一息的老人,被刘二随意的扔放在炕上,他的身子离炕边太近了,他的身子又太无力了。只见他的上半身缓缓的,朝地上滑落而去。
这一幕钟仁看到了,而刘二看不到。所以钟仁动了,他朝前迈出了一步。
始终戒备
第八章 出尔反尔
刘二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钟仁“侮辱”,他这么个心胸狭隘的人,已然快到了忍耐的底线。但形势比人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刘二懂这个道理。
只见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权衡利弊后说道:“这样,我带着老家伙走到院门外,上马后就放了他,怎样”
“钟哥,你别信他。他就是只白眼狼!”刘定西焦急的喊道。
“你个小娃娃家家,疯言疯语的,没了爹娘就可以如此没家教”刘二真是怒了,他被钟仁一再的嘲讽也就罢了,毕竟投鼠忌器。但被刘定西这么个“小娃娃”一再的咒骂,他实在是咽不下心中这口怒气。
“别废话了,赶紧走。”钟仁看着刘二面无表情的低吼道。他也有些咽不下心中这口气。他在心中愤愤不平的想道:“凭什么你能莫名其妙的打人,就因为一言不合就要杀人。自己一再的妥协,似乎没换来一个好结果。”
“哼”刘二冷哼一声,他看着面色不善的钟仁,也不废话。拖拽着老人,一步步挪行向门口。
钟仁这一次不敢再大意,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刘二。
刘二当然也不敢大意,他的目光,同样落在了钟仁身上。
两人互相戒备着,注视着,僵持着,朝房门方向移动着。
刘二可能真是伤的不轻,他的步伐迟缓滞慢。当然,也可以说,慢就是稳,稳就是快。
刘二终于走到了房门前。
“呸!”倚扶在门口的刘定西,朝刘二的后背吐了个痰。他一脸怨恨的看着刘二。
“去死!”刘二怒了,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气。只见他扬起手中匕首,朝刘定西的脖颈处捅去。
“这一刀下去,你就绝对要死了。”钟仁没有动,他预计了下距离,就放弃了动手的念头,接近两米的距离,他制止不了刘二的动作。于是他开口喊道。
“呵,二爷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个小娃娃计较。”刘二听到了钟仁的话,他稍加思索后,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此时匕首离刘定西的脖颈,仅剩一指头的距离。
刘定西脸上煞白,他扶着门柱的手,微微颤抖着。
“小杂种,滚开!”刘二或许是嫌刘定西堵在门口碍事,他抬起一脚,踹向刘定西,这一脚实在是阴毒,竟朝刘定西的下阴踹去。
“咚”的一声闷响,说时迟那时快,刘定西险而又险的,把屁股侧挪到了身前,挡住了断子绝孙脚。但正所谓因果相系,只见刘定西被踹的“蹬蹬蹬”的数步,踉跄朝前跌倒。他身子本就虚弱,那里禁得起这般力道十足的一脚。他一头栽倒在一个小坑中,头卡在了坑里,屁股高高撅起。
“哼”刘二冷哼一声,手上匕首微微用力,吓唬住了怒气冲冲,欲要奔向自己的钟仁。他没有再做停留,拖拽着老人走向院外。
两米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这两米距离真是苦恼死了钟仁。他只能无奈的,亦步亦趋的跟着刘二。他走过刘定西身旁时,弯腰顺手的把刘定西拉起。
几人便以这种僵持的状态,走到了院门口。
“赶紧放人。”钟仁出声喝道。他看着刘二已经抓住了马缰绳,但没有放开老人的意思,钟仁隐隐感到,将要大事不妙。
他的感觉没有错。
只见刘二,一个熟练至极的翻身上马,他稳当的坐在马鞍上后,竟硬生生的用,断了手掌的右手前臂,把老人架上了马背。“驾”他一声怒喊,似乎要把心中所有的愤懑全部发泄出去。刘二的动
第九章 身不由己
“定西,以后跟着我吧。我们一起去瞧一瞧这天下。”钟仁听出了刘定西语气中的悲伤。他看着情绪低落的刘定西,认真的说道。
“钟哥,听俺爹说,这天下很大。”刘定西抬起头望着钟仁,一脸的希冀。
终究还是孩子,对悲伤的领悟还未深到魂魄,但也因为如此,孩子总是能比大人更容易在生活中找到乐趣。
“嗯,钟哥还能给你一个家。”钟仁摸了摸刘定西的脑袋。
同是天涯沦落人。
“对了定西,你知道真阳城怎么走吗”钟仁忽然想起,自己现在还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
“那里直直的走出去,会见到一条驿道,沿着驿道往北走三十余里,就能看到真阳城了。”刘定西指着刘二远去的方向,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嗯,定西。咱现在先回去准备一下,然后去城里。”他站起身,伸出手对刘定西说道。
钟仁决定了。他要去真阳城,就算那里是刘二的老巢,他也要去。
刘定西拉住了钟仁的手,他借着钟仁的力气,站了起来。
他看了看天色,面露难色的说道:“钟哥,俺走不了这么远的路。再说。。现在过去,城门都已经关了。”
钟仁看了看刘定西的状态,也知道确实是为难他。
至于说城门到了晚上会关,钟仁倒是没怎么去细想,毕竟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没有宵禁,也没有到夜里就闭“城”的情况。所以他很难,对这种事有一个准确的概念。但没关系,明朝会教会他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先回去,我们再细作打算。”钟仁一时也没想到一个解决的方法,他不可能背着刘定西走上三十里的路,毕竟他的身体状况也不是很好。
“嗯。”刘定西应罢。便随着钟仁走回小院。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欺幼又欺老的刘二,此时骑马到了一处驿道口。他正犹豫着,要往何处走。摆在他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往北,回到真阳城,一条是朝东南方向,走到息县。
他是要犹豫的。他一想起帮里的那个南苟,就有些畏怕。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刘二是个没底线的人,但他至少还懂一些江湖道义,知道花花轿子人抬人的道理。所以他从来没想过要弄死县令大人。但南苟不同,他一直想弄死刘二。
刘二之所以畏怕南苟。很大的原因在于,南苟比刘二更加的阴狠。
阴就在于,南苟足够的虚伪,他最擅长的事,便是偷换概念的诡辩。以至于刘二一手创立的环首帮,现在大部分的兄弟都向着南苟。站在南苟一边。
狠就在于,南苟就像一只非洲鬣狗,最喜欢乘人不备,行掏裆之事。
刘二看着自己的断腕,心想:“南苟,你想除掉我,这次倒是给了你一个好由头。其实我也很想除掉你,卧榻之侧又岂容他人鼾睡。”
“但何奈,你嘴皮子实在是厉害,能把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迷惑视听,混肴视听这种事我不如你。现在兄弟们只知道你,都当我刘二是个死人。我现在这般模样的回到城中,还不得被你添油加醋一番。彻底成了死人。”
“县令大人也是靠不住的,他要的只是一条狗,不会在乎,狗是长什么样的。”想到这,刘二疲惫的叹息了一声。
“还好昨天刚收了董庄的利钱。”刘二似乎想到了什么,还算不错的事,他摸了摸自己鼓鼓的腰间。有些安慰自己道。
“罢了,罢了。先养好伤再做打算吧。”刘二无可奈何的自喃了一句。
说罢便调转马头,策马朝息县行去。夕阳西下的黄昏中
第十章 真阳城
第十一章 小鬼难缠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刘二还能管到我不成”鼠哥听到魏安的话。他嘴上以抬杠的态度说了一句很硬气的话。但手中却不动声色的收起了弓弩。其实鼠哥的本意也只是想吓唬吓唬城下的刁民。毕竟夜里私自开城门,可是很重的罪。他自知像他这样的小角色,这种事绝对是不可以碰的。
“蹬,蹬。”城池下的钟仁万万没想不到,对方一言不合就拿着弓弩要射自己。他本能的向后退了几步。心中叫苦不迭的想道:“这明朝的人,火气也太大了。压根不讲情理阿。”
“还好,还好”退了数步后,钟仁看到城池上的人收起了弓弩。他如释重负的安慰自己道。
“不管你是谁,城门已经关了。你现在速速退去。等明日开了城门你自然能进到城中。”城池上不知是鼠哥还是魏安朝城下的钟仁喊道。
钟仁没想到事情会这么棘手,他心里以萌生出些许退意。但他突然想到,刚才拿弓弩瞄准自己的那名兵卒,似乎提到过刘二没回城这么个信息。
“不行,不能走。要尽量多套出点有用的信息”钟仁暗自决定道,他决定要再冒一次险。
“兵爷,我不是流寇!我真是二爷的表弟,我这里有证据!还望兵爷能去转告二爷一声。”钟仁再次扯开嗓子,朝城池上大喊道。
“呦这人倒有些意思,竟这般不知好赖”鼠哥这次倒没有发怒,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城下的钟仁。
“说不定他真有急事”魏安沉思道。
“这不是我们该管的事。城门是不能开的。你我都担不起这份责任。”鼠哥难得对魏安说了句正经的话。
“咱这不是有吊篮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魏安指了指不远处的角楼,意味深长的对鼠哥说道。
“也是哦,说不定人家真有急事呢。”鼠哥听魏安这么说,瞬间便明白了魏安的意图。他心照不宣的表明了立场。
“鼠哥,你说这小子会不会是流寇?”魏安问鼠哥道,他想在确认一下鼠哥的态度。
“不好说啊,这就要是看他会不会做人了。”鼠哥呵呵一笑的对魏安说道。说完他拍了拍魏安的肩膀。用眼神示意魏安,赶紧去角楼里拿吊篮。
“好咧。”魏安爽快的应了一声,随即转身走向角楼。
“嘶,他们到底啥意思倒是吱一声阿”站在城池下仰着头拉直脖子的钟仁,看到城池上没人回应自己的话,一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城下人听着,兵爷谅你也不敢说谎,兵爷怜你或真是遇到了急慌之事要找二爷。本着当兵于民方便之本心,兵爷会放下吊篮,你把能证明身份的路引放进吊篮。待兵爷证实过你的身份,会酌情处理。”鼠哥看见魏安从角楼里拿来了吊篮,于是他朝城下的钟仁喊道。
“路引”钟仁有些惊疑道,他只是想确认一下刘二到底有没有回来而已,谁能想到这些人压根不按套路出牌,既没回答自己能还是不能去转告刘二,也没明确的回答自己,刘二是回城了还是没有回城。这也就罢了,他们既然还抓住自己话中的“证据”两个字不放。钟仁听罢顿时觉的脑袋有些大。
“愣着作甚还不放上路引”鼠哥看着吊篮已经放到了城墙下,而那刁民却一动不动的像是在发呆。于是鼠哥忍不住朝那刁民大声喊道。
钟仁实在是没有路引,他虽然知道“路引”说白了就是路条,就是类似于地方政府开具的介绍信。明朝廷规定,人们不管是外出经商、务工,还是入城探亲,都必须携带路引。路引制
第十二章 入城
片刻之后,城楼上。
“多谢兵爷。”钟仁看着两名身穿鸳鸯战袄的兵士,语气恭敬的说道。
“出门不带路引,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得亏你遇到是兵爷,要不然就得被抓起来关进狱中。”鼠哥一脸装腔作势的看着装扮穷酸的钟仁,语气做作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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