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下神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顾初烟
习德善已经将一个箱子抬了过来,打开里面的东西,拿出匕首和箭矢道:“景王殿下,这雁荡山留下的箭矢的材料,整个淮彦城中,万花坊购入最多,而这把匕首则是殿下府中侍卫所有。殿下,神捕司祝捕快曾看到黑衣人身上掉下来的云字令牌。”
万花坊被废,他早早便知是皇帝下令,手段干净利落,令他猝不及防,他彼时还不知是何原因,却不曾想那时皇帝便早已怀疑自己了。
“就这样一些东西,你们便认定是本王派人刺杀太子”云中溪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吸了口气,眸光渐渐冷了下去,缓缓道:“未免太可笑了!”
皇帝失望地摇了摇头,抓起旁边挂在架子上的长剑便要朝云中溪刺过去,云中溪此时却觉得心中冷得发寒,望着那把刺过来的长剑咄咄逼人朝自己的脖子此来。
云中程初回京城,方才才经历过太子薨逝一事,还没来得及悲恸
第67章 我们是捕快!
街道上熙熙攘攘,叫卖声不绝于耳,与往常并无不同。
在景王府喝了不少酒,严肃长抱怨乐几句酒还没喝尽兴,为景王叹息了两下道:“太子殿下和景王殿下一文一武,一个是书中君子,一个是剑客豪侠。立太子时,朝堂上也是为这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最后是他两的老师顾藏出来,说大梁需要文韬武略,文韬在前为君,武略在后为臣。陛下又因着云中寒稍稍懂事,方才立为太子。此番,是真的可惜了……”
祝萋萋听他絮絮叨叨说起太子和景王却兴趣缺缺,却见不远处一个皮肤黝黑的孩子拿着一篮子桃子冲了过来,那孩子头发用布条绑了起来,脸上笑的煞是灿烂道:“祝大人,这是我和爷爷的一点心意,手下吧!”
严肃长与祝萋萋对视一眼,严肃长捡起一个桃子便要往嘴巴里塞,却被那孩子一把抢了过来,将桃子放在篮子里塞在祝萋萋手里,祝萋萋接过桃子方才想起,这孩子可不就是在桃林里遇到的小树,被李宥还得家破人亡的刘家孩子。
她伸手摸了摸小树的头发,笑道:“你爷爷呢”
小树见她认出,顿时眉开眼笑,指着不远处摆着水果的小摊子道:“你看,我爷爷在那儿!”
祝萋萋和严肃长顺着手望过去,果不其然看到正在给客人称桃子的刘老头,祝萋萋眉目含笑,跟着小树往桃子摊上走,唤道:“刘老伯。”
刘老头褪去往日的忧愁,将跑过去的小树拉到一旁笑道:“祝大人,一直没机会答谢,这篮子桃子便当做谢礼吧。”
“老伯折煞祝某了,那件案子,祝某什么也没能做。”祝萋萋客气起来,严肃长阴阳怪气道:“你觉得你真的什么都没做”
刘老头微微一笑,叹了口气方才道:“那李宥是礼部尚书府的公子,确实是为难祝大人了。听说那李宥后来也不知又去调戏了哪家姑娘,最后被打断了腿送回了老家,后来在途中就死了……”
“也算是为刘姑娘报了仇。”祝萋萋想起派烟十九在李宥回乡途中截杀一事,到底不好透露。
刘老头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复又愁眉苦脸苦笑道:“我们那里是想为她报仇,我们只想为她讨回一个公道,还她一个清白!那李宥死了,却不是死在大梁王法,大梁律例之下,还死得那般便宜!似他这般禽兽,死后竟无人唾骂,实在是天理不公!”
祝萋萋抬眸,胸中微微震动,只觉得手中那篮子水果无比沉重起来,她愣了愣,她一直以为他们要的不过报仇雪恨。却听刘老头稍稍平复了激动的心情,苦涩笑道:“祝大人也不必自责,此事整个淮彦城本就没人敢管,是大人让我们看到了一线希望,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只是做得不够好。”祝萋萋忽然道,眸中有些滚热起来。
刘老头摸了摸小树的头,方才笑道:“你们捕快惩奸除恶,缉拿盗匪,祝大人不畏权势已做得很好了。”
祝萋萋脸上浮起一丝微笑,心中却开始沉甸甸起来,从怀中拿出二两银子放在摊子上道:“老伯,谢谢你。”
说着,转身便走开了,严肃长望了望摊子上的刘老头,打了个招呼便跟上了祝萋萋,只觉那老头子未免说得太过了,却听祝萋萋停了下来,缓缓望着天,只觉得心里一阵潮湿,方才苦笑起来。
她算什么捕快!不过是严肃长见她身手好硬拉入神捕司的。可对李宥却实用些鬼蜮伎俩将人杀了,图了一时痛快,却忘了苦主击鼓鸣冤,岂是要报仇。公道,她上辈子总在想公道一事。
唤云死了,世道不公。
暮岚死了,世道不公!
自己死了,世道不公么
 
第68章 线索
太子薨逝的消息不胫而走,皇帝痛失爱子,在棺木旁已经枯坐了几日,形销骨立,悲痛异常。整个淮彦城街道上本是挂着红绸,霎时之间被换成了白绸,整条街都显得凄清起来。
“萋萋,还是你这真容好看!”露华浓小心翼翼的给祝萋萋倒了杯热茶,脸上含笑,生怕祝萋萋还在生她的气,拍马屁也拍得贼响亮。
祝萋萋斜睨了她一眼,蹙眉接过她的茶有些不耐问道:“说吧,在钱庄门口拦住我,有什么大消息要跟我说”
她摘了人皮面具,从钱庄取了不少银两,抓了两个乞丐喂了点药,递了一百两银子让丐帮去查探,一日期限在城中寻找当日雁荡山上被扒下面巾的黑衣人。露华浓却当街将她拦住,一脸兴高采烈的模样。
“萋萋,门主!我之前不是怀疑墨觞是凤凰会的人么可是上次我绑架他半点术法都不会,武功跟我也就半斤八两,景王三顾茅庐非要他去做客卿,他推辞不下,那景王就以各种理由相请,推脱不过。”露华浓决定先承认错误,免得被秋后算账,本来神机门剩下的弟子就不多,她再一个人单打独斗岂非憋屈死。
祝萋萋瞟了她一眼,这景王想必是要让人以为墨觞有入仕之心,且依附于云中溪,她正不悦道:“你要跟我说得就是这些”
说着,连茶都没心情喝了,站起身来便要走。露华浓顿时慌了,拉住她连忙道:“你别走!我还没说完!”
祝萋萋挑眉,手中折扇一展,重新坐了回去,一言不发,她倒是要看看,她的大消息是什么
“这云中溪和墨觞都不是凤凰会的,我在城中瞎晃的时候听街上的乞丐们说,城南有个庄子悉数被毒杀灭了门,县衙查了半天当成仇杀案了结了。我当时跟着一大群人去看,就看到县衙带回的全部都是女人,大概十多具尸体,身上全部穿着红衣,正好就是凤凰会的!”露华浓说起这事儿脸色认真沉重起来。
祝萋萋侧目,示意她急需说下去,眉头已经紧紧蹙起。
露华浓继续道:“我夜里去那庄子上准备查探,躲在暗处就看到离王府的侍卫程烨带着两个人在庄子不知道找什么,离开的时候竟然放火烧了庄子!”
祝萋萋站起来还要走,露华浓连忙将人拉住紧张道:“你难道对云滅为什么杀凤凰会的人不好奇么云滅要是没和凤凰会的人联系,又怎么毒杀他们呢!”
“所以”祝萋萋挑眉,露华浓方才笑道:“所以,云滅与凤凰会绝对脱不了关联,不然为什么雁荡山之行,凤凰会的目标是燕蘅准确无误的将人逼到悬崖边上。所以我觉得,是云滅将凤凰会的人放上去的。只是那凤凰会到底是威胁太大,云滅是皇室中人,迟早是要铲除那群人的。可是那凤凰会手上有法术,可到底是凡人之躯,云滅要毒杀她们,当然比一般人要容易得多!”
“云滅,与当今皇帝一辈。皇帝名唤云上玺,云滅原名叫云上尘,云上玺登基那一年,云上尘五岁,因怕冲撞,云上玺将所有兄弟的名字都去掉了中间的上字,赐名云上尘为云滅。云滅十四岁游历天下,颇喜欢游戏人间,曾入过大燕,大寒,大凉,入大寒时还失踪了三年,我听人说,他进了大寒皇宫当过乐师……”露华浓继续说着。
祝萋萋脸色却渐渐变了,心中说不震动是假的,只觉有东西快要呼之欲出了。
她猛然起身,扣住露华浓的肩膀道:“你刚才说云滅当过大寒乐师他当时叫什么”
云上尘,云上尘。
云尘,程云。
 
第69章 真言索
到了城外的破烂的城隍庙,十多个乞丐纷纷站起身来,似乎有些惊讶于来人的风度翩翩,众人中间有个破烂的椅子,竹椅上绑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嘴巴被塞了白布,手脚上的绳索绑得严严实实,见了门口的人一个劲儿“呜呜呜呜”起来,仿佛是在挣扎。
祝萋萋走进来,从怀中掏出一张一百的银票丢给两个乞丐道:“多谢。”
两个乞丐接过银票刚眉开眼笑就愁容满面起来,其中一个头发干枯的乞丐道:“公子,解药……”
祝萋萋从怀中拿出两颗糖丸丢给他两,正经八百道:“这是解药。”
两个乞丐方才丢入嘴中,带着众人离去,等众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旁边一直站着一动不动的老乞丐走过来,从怀中摸出一根细细的绳子,讪笑道:“公子,我这儿有个好东西!不知道你要不要!”
祝萋萋闻言挑了挑眉,瞥了一眼他手中脏兮兮的绳子,客气笑道:“老人家,那要看你的好东西是什么了”
老乞丐拄着一根拐杖,嘿嘿一笑,将绳子系在黑衣人的手腕上,黑衣人咬了咬布,只觉那东西脏兮兮的很是难受。
祝萋萋:“……”
老乞丐笑着对黑衣人道:“不知公子姓甚名谁”
祝萋萋不知他要干什么,这黑衣人干的是死士的勾当,动不动就自杀,委实不好问,还没等祝萋萋阻止,老乞丐就将黑衣人嘴里的抹布拿了下来,却听黑衣人张嘴便道:“我姓江名其。”
说完江其瞪着眼睛不敢置信,便要去咬舌头,老乞丐连忙将抹布塞回去,指着江其手腕上脏兮兮的绳子笑道:“这个叫做真言索,可让人口吐真言!公子,好东西纳!怎么样,这个数!”
说着,老乞丐便伸出五指,一脸得意的表情。祝萋萋瞥了一眼江其,取下抹布问道:“你是谁的人!”
“离王殿下!”江其瞪着眼睛,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和声音,又要去咬舌头,祝萋萋连忙塞好抹布,心中惊愕,望着老乞丐那胸有成竹的脸,只觉得不敢置信,蹙了蹙眉道:“你等等,让我再试试!”
老乞丐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道:“尔等凡人,尔等凡人啊!就是不信这是真言索!”
“别说得你不是凡人似的!”祝萋萋反唇相讥,老乞丐张了张嘴巴,说不出话来。祝萋萋复又摸了摸下巴,再望望江其那愤愤又欲哭无泪的表情不像是假的。又思及凤凰会中的种种,宫中那无声之琴筹情,却也不觉得奇怪,倒是觉得有意思极了!她从怀中掏出五千两银票递给老乞丐,笑道:“老头儿,这玩意儿我买下了!”
老乞丐瞪着眼睛,吞了口口水,望着祝萋萋,心说我只想要五两银子,结果拿了五千两!不禁受宠若惊嘿嘿笑道:“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说完,老乞丐数着银票便走了,祝萋萋抱着胸望着老乞丐离开,摸了摸下巴,虽好奇这老头子从哪儿弄来一根真言索,但眼下更重要的还是对付云滅。思及此,目光对准将其,唇边斜斜一笑,江其只觉背后冷汗涔涔。
祝萋萋笑道:“听闻你们死士向来死守秘密,为任务死生不计。可眼下我看你这死士也做不成了,毕竟你现在可是什么都愿意说啊!那么现在,江其,告诉我,太子礼佛是不是云滅派你们做的!”
江其嘴中抹布被拉开,他开口:“不是。”
祝萋萋迅速将抹布塞上,微微蹙眉,倒是颇为出乎意料。云滅既然雁荡山派人刺杀未果,那想来该是他二次下手才对。可也不对,云滅出手派遣的人都是漫天的刺客,身手不凡,岂会让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子只受轻伤
细细盘算下来,能公然谋害皇室且能从中获益的,大梁皇室中人屈指可数,可谁又有这个胆量,她心中细细过滤掉一些人,忽然想起当日颜玖对颜未央的种种,以及在婚宴上颜玖的眼神,恨不得能杀了云中溪,她忽然觉得心里一凉。
难不成,第二次刺杀下手的人是颜未央
颜未央来和亲一事本就端倪丛生,其中跟随的便有天才之称的颜玖,更有耶律家的小将军耶律勰,要文有文,要武有武,依照大齐皇室好战的性子来说,竟会和亲且就颜未央于白云寺中所作所为,有意诬陷云中溪与桑凉有染,让桑文丘与云中溪结成一气,到时候整个朝堂便真的成了太子与景王分庭抗礼之势。
颜未央,倒正像是来脚乱大梁皇室的。
这般猜测,她已经将江其打晕,出门
第70章 云滅逼宫
事情真相大白,答案水落石出。
云中溪要杀颜未央不难理解,于云中溪而言,外面他们的流言蜚语已然将其塑造成金童玉女,牵扯颇深。而皇帝显然在太子薨逝后对云中溪早没了信任,云中溪面见皇帝一面都难,唯一能为太子报仇的方式便是亲手杀了颜未央。
祝萋萋见事不妙,带了人皮面具便跳下房顶从窗户窜了进去,不待云中溪反应,将手中石子扔出打中穴道,云中溪眼前一黑,顿时晕了过去。那颜未央慌忙起身,惊魂未定望着祝萋萋,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笃定祝齐闯进来是为了救她,忽然落下泪委屈道:“祝捕快,救本宫……”
祝萋萋却伸手点了她的穴道,这颜未央没了颜玖和耶律勰就是折了翅膀的老鹰,她冷哼道:“有什么话,公主殿下还是去跟陛下说吧!”
她从怀中掏出雁荡山老皇帝给自己的金牌,摇了摇头叹道:“果然,最后这案子到底是我查了……”
她思及此,出了门,跳出王府,往皇宫而去,却见宫门竟下钥了,似乎比平时早了些,门口多了不少陌生的面孔,她拉过时常见到的侍卫问:“今天怎么那么早下钥”
“不知道,是上头的命令。”
祝萋萋有些失望,摸了摸下巴还是准备用老办法——翻墙。寻了个守卫颇为薄弱的地方翻了进去,便愕然于皇宫中的禁卫军竟比门口还多了一番,她躲在树丛后,一队侍卫从前走过,走在最后那个侍卫忽然朝她瞥了一眼,赫然便是烟十九。
烟十九趁着侍卫前进,轻声离开缩进树丛后,祝萋萋连忙将人拉下蹲下去道:“发生什么事了”
“御林军被控制了,宫中侍卫现在将东宫包围了起来。”烟十九蹙了蹙眉,继续道:“燕蘅躲在听雨轩,不会有事。”
祝萋萋却半分不想听关于燕蘅的事情,疑惑道:“你是说整个皇宫被人控制了,下手的人是云滅”
“是不是云滅我不知道,大梁皇室的天要变了,咱们赶紧走吧……”说着,烟十九便要拉着祝萋萋离开。
祝萋萋却反手拉住烟十九道:“如果是云滅,他便是以下犯上,犯的是谋逆之罪,这个罪足以让他下十八层地狱了!烟十九,你听我说,你去景王府告诉景王这里的事情,让他无论如何进宫勤王!”
烟十九神色复杂的望了望她,蹙眉道:“我最不喜涉皇室内斗,我不愿意!”
“十九,相信我,我比你还不喜欢皇室内斗。只是我不得不去做这件事情!我求你帮我!”祝萋萋神色坚定,抓着烟十九的手腕道。
烟十九别过脸,依旧不愿意。祝萋萋却急了继续道:“你说过任我马首是瞻,是不是大小姐说的话已经没用了”
烟十九抿了抿唇,吸了口气,足尖一点跳上了墙头,不一会儿便消失不见。祝萋萋不知道他到底答应没有,转身便朝东宫而去,避开侍卫,好不容易才进了太子寝殿,门口重重包围,硬是不见一只苍蝇飞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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