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太上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苦涩的柿子
看到这句话,李渊心里也打起了鼓,谁知道薛礼武艺到底怎么样,他倒是在电视剧上看过薛仁贵射死老虎,救了程咬金,但是不用看就知道那是演义。
“薛礼何在”李渊定眼看着眼前这老太监,看他的模样有些相熟,想了想便知道这是杨妃宫中的前隋太监。
既然是杨妃那里的老人,也能让李恪选择相信他,太上皇也不得不选择暂且相信他。
老太监微微欠身,低声说道:“老奴早就奉殿下的命令,派人前往吴王府请薛礼过来,只是薛礼现在被困在承德门无法过来。”
皇宫正门是朱雀门,顺着中轴线走就到了宫城的正门——承德门。
吴王李恪权利有限,顶多让薛礼走到承德门前,毕竟这里是官员办公的地方,看管倒是不严密。
然而再到宫城里面,吴王李恪就没有那个权利,或者说太子也没有这个权利。
正因如此,李恪才派老太监前来找太上皇。
“既然如此,你就拿某的腰牌,算了......还是某亲自过去。”李渊开口道。
他这个太上皇虽然在官方甚至有权利带军队入宫城,但想想都不可能,仅凭腰牌带人,想想都有些难,守城的将领或许有时给皇子面子,但是太上皇的面子那是必须驳回的。
话音一落,老太监恭敬的点了点头,拍了拍手,就从宫墙拐角处有人牵着一匹骏马走了过来。
“他倒是想的周到,就是太会折磨某这个老头子了。”李渊自嘲一笑,为了李恪这档子事,他都快成了妈宝男。
皇子之间的夺储,对于他这个皇爷爷来说丝毫影响也没有,不管谁上位,都会好好待他,将他当祖宗供着。
当一个咸鱼那是足足的。
但是如果想要凭此改变大唐,让华夏的封建王朝不在陷入‘三百年’这个诅咒,让大唐真正的实行类似英伦邦国的资本主义制度,或者提前一步步入社会主义阶段,仅仅当一个咸鱼来说是远远不够的。
如果没有一个远大的理想,那么与咸鱼又有什么区别呢
而帮助吴王李恪,则是太上皇实行计划至关重要的一环,自古以来枪杆里出政权,没有兵权他怎么能实现一切
李渊摇了摇头,将脑海杂七杂八的想法抛之脑后,今日的目的就是让李恪外出就藩成功,那么将薛礼弄过来就至关重要了。
......
麟德殿,外殿的蹴鞠场。
蹴鞠产生在战国齐国临淄,荀子所说的齐技击所熟悉的也有蹴鞠这一项运动。
自古以来蹴鞠便应用在了军队的训练,而在此之后的唐代更是盛行蹴鞠,甚至产生了女子蹴鞠队伍,不得不说中国女足领先世界。
可是在今日的蹴鞠场,气氛不同往日,更加剧烈的些。比起人与人之间的厮杀,无疑是人与野兽之间的搏斗更能动人心弦。
更别说......这是大唐刚刚得胜归来的将军,苏定方!
苏定方喘了口气粗气,半跪在地,肩膀上绑的皮甲刚刚被活生生撕开,在甲胄下面的臂膀一片血肉模糊,那深深刻在皮肉上的爪痕让他心颤不已。
眼前的狻猊实在太过可怕,他刚刚一刀劈砍在它的头颅上,但是仅仅是割伤了一小道口子。
“怎么办”苏定方咬紧牙齿,有条不絮的从衣衫撕了一块布条将手中的横刀绑在了手上。
第三十七章:射杀狻猊
“一介白身”吐谷浑使臣一笑,蛮横的看着太上皇,自大道:“此狻猊乃是兽中之王,中院虽地大物博,能人辈出,然而想要打败狻猊确实想也别想!”
在蹴鞠场的苏定方在吐谷浑使臣和各个番邦使臣心目中,已经算是当世猛将,可是他现在也只能堪堪与狻猊战个平手,还有谁能出场
白身多么可笑!
这就好比军区司令都只是这水平,然后有人说一个普通老百姓比他厉害,想想都不可能。
“小心有诈!”吐蕃使臣尚囊面色严肃,抓住铁勒使臣的手臂,提醒道。
看气氛烘托差不多了,太上皇也担心拖久了生变,一激道:“莫非莫可多你不敢比果然蛮夷就是蛮夷,行事卑鄙不说,一点也不豪爽,干脆将你们的公主给某送过来,当某的妃嫔,还想着迎娶大唐公主,门都没有!”
话音一落,番邦使臣各个面面相觑,尚囊的立场也瞬间变了,威胁道:“倘若突厥使臣不答应,行此卑鄙之事,本相将请示赞普,出兵讨伐突厥。”
尚囊,是吐蕃的外相。他可是记得松赞干布向来仰慕中原文化,一直想向中原唐国和亲。要是这个突厥败类影响了和亲大事,他可不会轻饶。
“吐蕃人!”西突厥使臣莫可多憎恶的看了一眼尚囊,现在突厥失去了东部草原,实力大减,以前势均力敌的吐蕃渐渐有所不敌。
擅自开战,可对现在的西突厥不利。
“突厥同意唐国再派出一人对付狻猊,不过......此人必须是白身,若是......此人有官职在身,我等必不会善罢甘休。”莫可多和其他使臣对视一眼,缓缓说道。
李渊点了点头,对着茗烟耳语了几句,让她通知薛仁贵上场,然后坐在了李世民的身边,开始观看了此次人与猛兽搏斗。
“父皇,你派的那人有把握没有。”李世民扭过头,轻声问道。
“有六成把握,至少能让苏将军缓口气。”李渊道。
“六成把握,那还算不错。”李世民笑着颔首点头,医学院英才遍地,或许真当有一个沙场猛将的苗子,而且太上皇向来‘稳重’,应该不会在这件事开玩笑。
就在此时,薛仁贵才真正上场,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布衫,略显寒酸,背着一张铁胎弓。
“是艺高人胆大还是......”众人心生疑惑。
正当他们惊讶之时,在蹴鞠场门口的薛仁贵突然弯弓搭箭,而且三支箭同时搭在了弓弦上。
狻猊见状,撇开了已经受伤的苏定方,朝着薛仁贵狂奔而去,眼前的此人给它带来从未有过的心悸,心脏突然沸腾了起来。
吼!
可是薛仁贵不紧不慢,脸色淡定的看着眼前的狻猊,隐藏在衣衫下的肌肉瞬间鼓起,他拉的很紧很紧,铁胎弓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嗖嗖,三支羽箭划破天穹,风驰电掣,仿佛带着不可抵挡之势,因为箭矢的速度太快,空气顿时也变得凌厉了起来。
三支羽箭速度不一,封锁了狻猊所有的前进路线,不过狻猊毕竟是草原之王,左躲右闪躲过了两支箭矢,可是正当它抬起头颅准备再次发出冲刺之时。
剩下的那支姗姗来迟的羽箭射穿了它的耳朵,脑袋上顿时血流不已。
吼!吼!吼!
见血后的狻猊更加暴躁了,隐藏在肉垫下的利爪足足有三寸长,堪比小型轿车的猛兽冲击力,足够将眼前的人类撕得粉碎。
它快速的奔跑了起来,呈迂回曲线,虽然躲避了三四支箭矢,但幸运的是它终于接近了眼前的人类,距离他仅仅只有三四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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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外放诸王(一)
等番邦使臣走完,只剩下大唐的文武百官之时,李世民才开口问太上皇:“父皇,刚才那薛礼到底是何人这般射术,古今罕有啊。”
他毫不吝惜的赞赏道。
李靖、李绩、秦琼等武将也不由得点了点头,射术不仅是君子六艺之一,也是军中考核最重要的项目。
大唐军中,不可不重视射术。
评判一个武将是否合格,射术也是息息相关,刚才薛礼射杀狻猊时的那股精神气,就让他们这些沙场宿将心中顿生喜爱和结交之感。
“薛礼曾是隋朝大将薛轨之后,乃是河东薛氏名门之后,后因薛轨早死,家道中落,某曾在医学院招生时听闻此人声名,因此让恪儿前往绛州龙门县将薛礼带回长安,让其早日建功立业。”李渊按照早想好的说辞,对着众人解释道。
“原来如此。”李承乾心里有点吃味,皇爷爷太过偏心,但是忽然想到自己是太子,怎么能亲自前往绛州,心里也渐渐释然,不过心底还是有点见怪太上皇。
提及吴王李恪,太子李承乾还没怎样,可是对于东宫的属官来说却是大大的危机,尤其是得知吴王李恪又得到这么一员猛将。
太子太傅李纲轻轻咳嗽一声,说道:“陛下,如今诸皇子日渐年长,皇三子李恪和皇四子李泰虽已经搬出皇宫,在宫外营建王府,然按照国中惯例,诸王必须外出长安,前往封国,以安天下。”
心情正好的李世民听到这话,脸色一僵,他向来宠爱皇子,尤其是长孙皇后所出的青雀。
骨肉分离,何等人间惨剧。
然而若是不外出就藩的话,那么对于太子之位的稳固就是种冲击。李世民明白这个道理,但是法理在他心里永远大不过亲情。
自从皇三子李恪和皇四子李泰年满十二岁之后,这种提议屡见不鲜。十二岁看似还小,实际上在汉代封国盛行的时候,汉文帝刘恒是八岁封代王都于晋阳,其他的皇子大多也是十岁上下就要离开皇宫,前往各地封国。
十二岁,真的不算小了。
“朕知矣,此事容后再议。”李世民不明面拒绝,避重就轻道。
“世民,东突厥刚灭,然突厥部族仍在,其礼仪风俗文化与中原格格不入,若是不移风改俗,那么......久必生乱。”李渊强调道。
“父皇何意”李世民皱了皱眉,虽然不喜太上皇插手朝政,但是太上皇说话他就得听着。
李渊眼睛微微眯起,在众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扫了长孙无忌一眼,解释道:“牧野之战后,周灭大邑商,领殷之旧地,然周公恐武庚之乱再起,于是在宋国之东分封齐国、鲁国,在宋国之北营洛邑,在宋国之南分封虞之后裔曰陈国,再以关中之地临于故商......故此宋国七百年再未生乱,而东夷之地,也归为诸夏。
姜尚五月易齐国之俗,伯禽三年不能革俗。虽时间有差异,但至今东夷之地归于华夏。
此之后汉拥辽东,设汉四郡,灭匈奴、楼兰,得西域都护府,然今日却不见唐有辽东之地,亦不曾闻高句丽谈曰汉语,至于西域仍旧列国林立......
此为何故,一者辽东、西域太过偏远,二者则是汉不能移风改俗,虽今日尊于长安,但明日便可反叛......”
其实太上皇说的很现实,在先周的时候,周公实行分封制,看西周的地图很有意思,先是分封各个诸侯国,诸侯国如同一个个小点插在地图上,可到了东周的时候,这些小点纷纷化成了面,最终华夏文明笼罩了整个中原地区。
这就是分封制的伟大之处,潜移默化的将地区文明变为华夏文明。
太上皇后世的英国很有意思,虽然从大
第三十九章:外放诸王(二)
?
听到李恪这番表忠心的话,李世民的笑容更深了,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摩挲,“这朝中的大臣各个以为皇子们新生异端,可是这做管叔、蔡叔的也有,可做周公的也有,安能混为一谈
在朕看来,皇三子恪为人英果,武艺超群,可为大将矣,而青雀自幼文采斐然、五经冠绝,为一良臣也未必不可。”
管叔、蔡叔是周武王的群弟,联合武庚叛乱周王朝,被周公剿灭。
“吾皇圣明。”群臣内心叹了一声,恭维道。
今人已经不同于古人,指望周公这样的人出现,难啊。
而在一旁的长孙无忌心思诡谲多变,眼睛看着吴王李恪月白色的背影阴晴不定。吴王李恪不仅善于结交下属,马周和那个薛礼便可证明,而且更恐怖的是……陛下喜欢这个类他的儿子。
他略一沉吟,心里顿时就有了主意,微微一笑道:“微臣为陛下贺,膝下皇子皆聪明伶俐,才思敏捷,非一般人可能为之。
然……驷马之车,轴松而轨易变,十人之砲(砲车),弦弛而目者远。
陛下之家室,臣本不欲多言,然天子不同于宅父,性亲而子易近,性疏则子惶恐,与国不得安宁。陛下若有果断,需早日决断!”
李世民脸色一变,低喝道:“此乃天子家室,辅机不必多言。”
长孙无忌一笑,正欲开口,没曾想魏征率先开口,说道:“臣复议太上皇之决断,与其让藩属于蛮夷,不如近于诸王,况且……自古以来天子无家事,家事就是国事。
臣曾听过有三十余岁的男子赖在他父母身边,问他为什么不去耕作,反倒靠他年迈的父母供给。
其笑曰:生我者父母也,饮食不必竹箸,用以羹勺,父母怜吾孤单,遂至今仍同榻也!
陛下以为如何此人被吾等笑话,却不知在其心里这是正常的。”
“不,父皇,青雀要待在父皇身边,孝敬你。”
“父皇,恪亦舍不得父皇。”
两位皇子一前一后,同时发声,抱着李世民的大腿痛哭不已。
太上皇虽然不知道这两个皇子到底哭没哭,但是听这声音,反倒是挺悲凉的。
李世民紧锁眉头,心里犹豫不定,外放诸王本就是国中惯例,但是他作为一个父亲,自当是舍不得儿子的。
可是……正如长孙无忌所说,越是聪明的皇子就像松了轴承的马车,常常偏离轨道,也像砲车上的绳弦一样,太过松弛就会让目标偏远。
而他的两个皇子也不是常人,若是年岁小些还好,若是大了呢
太子能不能制衡
可就在这时,长孙无忌又开口了,说道:“陛下,国之大事,不可不断,吴王稍为年长,可先行前往封地,非陛下传召不得入京。”
“臣等复议。”
不管是太子党也好,还是旧党,亦或者中立的臣子,此时都应援了长孙无忌的话。
吴王,在朝中根基最为浅薄,虽然有个外舅公宰相萧瑀,然而萧瑀是最为圆滑的老臣子,断不会为了这点亲情就将自己陷入囫囵。
“恪儿不想去封地啊,父皇,父皇,那封地本就偏远,不知多久才能见父皇你一面……”李恪顿时放声大哭,就是不愿离去。
他记起了太上皇的一句话:“这人啊,想要做成一件事,死冲蛮撞是不顶用的,有时候你就需得向后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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