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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还不出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争远

    佩妮一到办公室便朝我的座位走来,在我看来,今天的她千依百媚,连走路都带着摇曳生姿的风采。但是,现在轮到我不大想搭理她。

    “徐缓,刚才你是怎么了跟你打招呼你也不理我。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好了,我们和好如初吧。”她来到我身边,像一只小猫咪撒起娇来恳求着我,见我不语,她大概是以为我又不舒服了,忙问,“昨天你不是去拿报告吗大夫怎么说没事吧我看你今天的脸色也似乎不大好。”

    是求和还是示威这才隔了一天,180度的快速转变也太匪夷所思了。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脑屏幕,冷漠至极地说,“大夫说我这点小事不会死人的,叫我好好活着。”

    “啊你这是怎么了话说得好奇怪喔。”她张大了嘴巴,大惑不解,继而她好像意识到什么,低下了头,委屈得像个孩子,“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如果是的话,那我先走开好了。等你不生气了,我再来找你。”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她问了我两遍,我惊醒过来,在她的脸上摸索着,她是真诚的,可爱的,善良的,我实在找不出她要假装跟我和好的理由。最后我敢确定,她到底是在意我的感受,在乎我们这份友谊。

    对,我这是怎么了佩妮她是我的好朋友好同事,她并没有做错什么事,她只是有些小脾气,小傲娇,为什么我要这么冷漠地对待她她在跟我传递她对我的关心,我却把对赵建琛的气转移在她身上,我这样做对吗

    “我的幽默不好笑吗”我换上明媚的表情,朝她调皮地眨着眼,强调道,“我没生你的气,你不用担心,没事,真的。”

    她脸上的肌肉松弛了下来,露出两颗可爱的牙齿,“那就好,我们和好了喔。送份早餐给你加加油!”说着,她把一个牛皮纸袋放在我桌上,袋里散发出浓郁的牛油香味,是我最爱吃的西多士。

    我眼角一润,佩妮真是个可恶的家伙。

    她前脚刚走开,后脚赵建琛电话便响了,一如既往地,没说其他,让我进去再说。

    “你找我什么事”我恭敬地站在他面前,双手放在后面,像懦弱的士兵等待司令官发号施令。

    他停下手里的笔,走到我面前,那表情与方才在咖啡厅的清新俊逸截然不同,他寻衅地反问道,“我不这样找你,按你徐大小姐的脾性,我能跟你说上话吗”

    我付之一笑,两眼直视着他,调侃地问,“早上在咖啡厅里陪着小美眉欢声畅聊还不够过瘾怎么就想起我徐缓来”

    “好了,我们该停止战争,该和好了。”他双手搭在我的肩上,与我面对面,仿若卸下身上所有武器装备,准备投降,他柔声说道,“我想今晚请你吃饭,我们去吃你最爱的泰国菜,好不好不要再生气了,之前是我不对,你就原谅我好吗”

    如果今天没发生过那一幕,或许我们今晚是能好好地吃一餐饭,把怀孕的事搬出来大家好商量。可今早的事还是发生了,我不淡定了,我没法沉得住气,我即将要爆发了……

    我轻轻拨开他的双手,假装不懂,“我本来就没生你的气,又何来原谅之说。你的心意我领了,至于吃饭,我最近胃口不大好,就不必了。”

    说完,我可掬地笑笑,转身想离开。

    “徐缓。”他叫住了我。

    跟我上了床想着一餐晚饭就能打发我,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吗赵建琛你也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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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一)
    “徐缓,你醒了,觉得怎样还好吧。”

    一把温柔悦耳的声音萦绕在耳边,我缓缓地睁开眼睛,朦胧里慢慢呈现了佩妮紧张迫切的脸庞,再缓缓地转动脖子环顾了一下四周,洁白的墙,洁白的窗帘,洁白的床,还有洁白的床单,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我慢慢地撑起身子,头一阵眩晕,虚弱地问,“这是哪里”

    “慢点。”佩妮扶我一把,贴心地在我背后垫上一个枕头,让我舒服地靠着,然后又给我递了一杯温水,“这是医院,我跟赵律师送你过来的,大夫说你怀孕了,你自己知道吗”

    我现在处在的医院恰好是上次做检查的那所,有着我的病例记录,一进院,什么问题都藏不住,只剩下承认的余地。

    “谢谢,我知道。”我接过杯子,双手捂住杯壁取暖,低着头供认不讳。

    “孩子是谁的”她歪着脖子,尝试着问我。

    我终究没能逃得过她的问题。谁的当然是我的了。这样回答只会显得自己智商很低弱。可是,这一路来,佩妮对赵建琛有着热忱的憧憬,有着强烈的追求,而且,她三番五次地质问我,是不是喜欢赵建琛我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否认,如今证据确凿,我实在开不了口告诉她真相,是我欺骗了她,我怕,她会恨死我。

    “我爸妈知道我进了医院吗”迫不得已,我先转开话题。

    “公司领导已经通知伯父伯母,他们应该在路上。等他们到了,我也该回公司。”她回答。

    路上天呐,原本只是想随便问问,却问出个大难题,相比起告诉佩妮事情的全部,爸妈这一关更是泥菩萨过江,他们肯定是会让我细说原委,强迫我供出经手人。我完全不敢再想象下去这画面该有多残酷。

    看着我一脸惶恐不安,面如土色,佩妮似乎了然我的心思,拉着我的手安慰道,“纸包不住火的,不用太担心,坦白从宽,伯父伯母都是开明的人。”

    “我的天呐。”我懊恼地双手抓头,这种烦恼岂是局外人能体会到的。

    “徐缓,你太犟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想跟我坦白吗你跟赵律师的事情,他都已经告诉我了。”佩妮有些沉不住气了,她严厉地责备着我,仿佛在投诉,你不把我当好朋友看待吗

    他跟她说了说了什么今天早上说的我突然想起佩妮前些天跟我说的话,“徐缓,如果有一天我发现,我没能跟赵建琛在一起,而他同样喜欢着你,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佩妮会不会兑现她自己说过的话我不想走到这步。不想,不想,不想。

    她长吁一声,向我娓娓道来,“你们在办公室里争吵,我跟其他同事都听到了,你确实是误会我们,我跟他的确是在咖啡厅里碰面的,他主动请我喝咖啡,还跟我提起你们的一些事,他的用意其实也就是希望我们俩冰释前嫌,不要因为一个他闹得不愉快。”

    赵建琛居然还有这样的心思他知道我在意佩妮,他不想我不开心,所以才主动出面当起“和事佬”

    “我跟他的事他都说了你都知道了”我心虚胆怯地问。

    “说了一些,其实他不说我也打算跟你和好,昨晚我想了好多,你之所以没把你们的事告诉我,或许是怕对我造成压力,你不想剥夺我追求爱的权利。如果你告诉我的话,我是不是就不会像个傻瓜那样做出那么多的蠢事要是这样的话,那我追求爱的权利是不是也被剥夺走了所以不管你是说还是不说,这都改变不了什么。”佩妮说完摊了摊手,表示无可奈何。

    我抬起眸来看着她,她是多么真



住院(二)
    爸爸看在眼里更加着急了,眉头一皱,额上的皱纹与皱纹间的缝隙渗透着满满的担忧,他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缓缓,你老实告诉爸妈,爸妈一定会给你做个主,我绝不能让任何人这样欺负我女儿。”

    老妈的脸色更加难看,她的眼睛成了一把尖锐的利器,向我投射失望与严厉。

    我默默不语,感觉自己站在悬崖边,背后滚落了无数巨石,将我推进了一个漆黑的深渊里,叫天不灵,叫地不应。

    “孩子是我的。”

    就在我彷徨无助之际,这把声音就像是一根神奇的救命稻草,紧紧地把我拴住,一点一点地把我从深渊里拉上来。

    我寻声望去,赵建琛挺直地站在门口,他侃然正色,拳头紧握着,我知道这一刻,他需要的勇气犹如涌泉般。

    “建琛”爸妈一脸惊愕不已,满肚子疑惑,同时喊道。

    “老师,师母,缓缓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他走到我们身边,义正言辞地供认不讳。

    “我的天呐。”爸妈大吃一惊,两人张大了嘴巴面面相觑。

    “不是他的,爸、妈不要听他乱说一通,他是来添乱子的。”我不淡定了,嚷了起来,用充满恨意的眼神盯着赵建琛,暗示他,你敢再说一句话,我可是敢杀了你的。

    我不想这个事情让我一个人去面对,这样太孤独,太寒冷。也不想让爸妈知道这个人是赵建琛,真是矛盾至极。

    赵建琛似乎没有收敛的准备,他面向我发起强烈地责问,“缓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怄气”

    爸妈怔怔地站在那里,迟迟未开口说话,样子有些惊魂未定。

    爸爸缓过神来,用手勾住了赵建琛的肩膀,郑重其事地对他说,“不,建琛,你稳重,你来说,你跟缓缓这事是真的孩子真的是你的你得老实作答,可不能为了帮这丫头隐瞒,跳出来背黑锅,这玩笑开不得。”

    什么叫背黑锅,我至于这么不堪吗

    “不,不,不,我不敢开这种玩笑。”他极力澄清,“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干嘛不嫌麻烦要搅和进来呢”

    老妈身体稍稍一颤,仿佛出窍的灵魂找回了属于她的身体,她高声问道,“天呐,这是闹哪出建琛,师娘平时待你也不薄吧,你告诉师娘,你对缓缓到底持着什么样的态度”虽然,老妈的反应有些异常地迟钝,却把问题问到了关键的点上。

    赵建琛把脸转向了她,郑重承诺道,“师娘,只要缓缓愿意,我们会结婚,会把孩子生下来,会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

    会结婚会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他心底盘算的到底又是哪一门他难道不知道,我对他的失望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我不愿意。”我厉声表明立场,愤怒的眼神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恨不得掐进他的心脏。我气愤不平地问,“谁说我要生下这孩子的赵建琛,你以为你是谁你想对我热情就对我热情,想对我冷淡就对我冷淡,想要这个孩子就说跟我结婚,你想怎样就怎样,不用顾及其他人是怎么想的是吗”

    他微微低下了头,双手无奈地插在口袋里,轻声哀叹。爸爸看在眼里,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在表示同情,“建琛,我家闺女似乎对你意见挺大的。”

    赵建琛立马解释道,“我们先前是闹了点小矛盾,不过,哪对情侣是不会小吵小闹的,老师您放心,我会把她哄好的。”

    老妈越想越不对劲,恍然大悟状,拉着赵建琛郑重申明,“我的天呐,建琛你应该清楚,以缓缓的能力,她可承担不起一桩支离破碎的婚姻。”

    支离破碎妈妈的意思是赵建琛是有前科的人她担心我会重蹈姚雪,陈文洁的覆辙

    “妈,我没说要嫁他。”似乎没人愿意聆听我的想法,大家都认为我在无理取闹。

    “缓缓,你还是跟建琛好好沟通沟通再跟妈说吧,妈现在头大了,哎,你



去还是留?
    我在医院里躺了一天,第二天便可以出院了。出院时是赵建琛过来接我的,我站在病床旁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左右顾盼,始终不见二老的踪影,便问到他,“奇怪,为什么我爸妈没有来”

    他迟疑了一会儿,吞吞吐吐地勉强把话说完整,我爸妈到泰国旅游去了,交代了让他来照料我一阵子。

    出国玩去了没听他们公婆俩提起过啊两人偷偷计划着,大概又是怕我跟随。我顿时一阵头昏目眩,昨天昏倒进院,今天他们倒好,这么大的心,旅游去了,万卷疑问袭来,我到底还是不是他们家的亲生女儿事前隐瞒着我也就算了,这么特殊的时期还丢下了我。

    赵建琛让我先到他的公寓里去住一阵子,或者是他搬来我家给我做饭照顾我,我毅然决定要回自己家,让赵建琛每天奔波过来为我做饭也是一种不错的“报复”手段。可脑子一转,也不对啊,爸妈也没给我留下钥匙,我平时出去包里也没有带钥匙的习惯。这下就尴尬了,惩处别人不成,还得寄人于篱下。

    我极不情愿地上了他的车,他问我晚餐想吃点什么,我含糊地回他一句随便,头往车窗外一转,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的风景,没再搭理他。他自讨没趣耸耸肩,摇摇头,也不再说话,油门一踩,专心开起车来。

    到了赵建琛的公寓,我随手把行李一放,一声不响地地回卧室休息。躺在偌大的床上,我摆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摸着自己的小腹,不经意间思考起来,这肚子里的孩子,一天天地长大,而跟他的关系始终没有到讲和的地步,真不知道接下去该如何解决这个难题

    暂且把这个问题抛诸脑后,我抚摸着这洁白干净的床褥,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一晚,我们**拥抱,缱绻而睡。正当这种回味让我意犹未尽,心潮起伏之时,赵建琛突然推门而进,我被吓了一跳,警觉地爬了起来,心虚地把棉被抱在胸前像是在抵御些什么。

    “吓死我了,你怎么可以不用敲门万一我穿戴不整齐怎么办”我脸色发白,大声责备道。不知其他女人是不是也跟我一样,一旦怀孕后就变得敏感,脆弱,不禁吓。

    赵建琛耸耸肩膀,嘴角不开心地往下拉,无辜地说,“我进我自己的房间还需要敲门吗再说,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是没见过的”语毕,他露出了与方才截然不同的表情,诡异与得逞的笑意让我的耳根至脖子迅速地火热起来,我这才想起这公寓只有一间卧室,那今晚岂不是又要像那晚一样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一男一女共寝一床,no,我实在想象不下去。

    “不好意思,现在这是我的房间了,你的房间在外面。”我指着门口外,霸气侧漏地喧宾夺主。

    “那好吧,你在这里休息下。”他显尽迁就我的绅士风度,接着又交代道,“我要回去处理下集中那边的事,很快就回来。”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我叫住了他,他回过头来,疑惑地看着我,“你要回去处理什么事”我问。

    他朝我讪然一笑,“我想把那些业务搬回来这边处理,你也应该清楚,本来工作量就很少,黄总需要我,一个电话一封邮件都能找得到我。这样我就有更多时间可以陪着你了。”

    我的心微微一颤,用疑惑的眼神质疑他的真诚,“你要是搬过来,那岂不是见不着你的佩妮小美眉你叫她如何是好”我仍不忘讥讽他。

    他倚着房门,插着双手,像是在观看一出好戏,“缓缓,我真是太佩服你了,佩妮不是你的好同事兼好朋友吗你这样吃她的醋,如果她知道了,你过意得去吗再说,她跟我有交集还不是在你的助攻下使然的。”

    霎时间,我哑口无言。想想也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看来佩妮也跟他交代了,是我怂恿她带着小米去请求他让小米的弟弟去事务所帮忙。

    “那你赶紧去吧,等等你还要回来做饭给我吃的。”我挥挥手,以吩咐女佣做事的姿态给他下达命令。

    他朝我点点头,再次不嫌啰嗦地交代,“我把一些文件拿过来就是了,然后再去一趟超市,很快就回来,你就好好睡一觉吧。”

    他关上了房门,我尽量放空自己,把整个身体埋进了被窝里面,不一会儿,便安稳地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然而,这个梦并不能让我安然恬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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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和?
    晚饭过后,赵建琛负责把碗筷给洗了。我伫立在阳台俯视着喧闹的城市里点点万家灯火,多希望自己只是其中一盏明亮的灯,仅仅只是盏灯,不会烦恼,也不会思考,只能快乐地灯火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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