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谁家mm
柳蔚对此深表遗憾,并且鼓励树甄:“一定要坚强。”
柳蔚离开后就跟上次一样,去与容溯汇合,上了车,就看小黎一声不吭的坐在角落,脑袋埋得很低。
柳蔚第一反应就是去瞪容溯。
容溯马上解释:“与我无关。”
柳蔚半信半疑,就坐到小黎旁边,搂着儿子的肩膀,问:“怎么了没见着你小矜哥哥”
“见着了。”小黎闷闷的说,说完,侧过身子,把脸埋进娘亲怀里。
柳蔚抱着撒娇的儿子,拍着他的背,又问:“见着了还不高兴小矜哥哥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小黎的情绪真的很低落,但他又什么都不肯说,回到别院后,担心青少年心理健康的柳蔚就去找容棱,让容棱跟小黎谈谈,有些话,男孩子可能更习惯同父亲说
结果容棱进了小黎房间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出来了,他直接伸手把柳蔚抓起来,把她拽进房。
房间里,小黎正趴在桌子上,盯着窗外刚刚冒新芽的老树看,看起来十分明媚忧伤,容棱把柳蔚带进来后,自己就走了,离开的时候,他还把门“砰”的一声,关得很大声。
柳蔚云里雾里的,看着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儿子,又看看拂袖离去,隐含愤怒的丈夫,过去,关切的问小黎:“你到底怎么了”
小黎随口道:“我没事。”
柳蔚揉了儿子脑门一下,在他旁边坐下,又问:“那你爹又怎么了他好像发脾气了”
小黎摇摇头,把头枕在胳膊上,就看着窗外不眨眼。
柳蔚觉得儿子长大了,都有心事了,她一时有些不适应。
大概看她没有要走的意思,小黎过了半天,才看了娘亲一眼,眨着眼睛问:“娘,人长大了,都会变得很奇怪吗”
“怎么奇怪”
“撒谎,骗人,伤害别人。”
柳蔚忍不住笑,把儿子好端端的头发揉乱:“说的还挺深沉,小屁孩懂得不少,谁撒谎骗你了”
小黎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你。”
柳蔚一愣:“啊”
小黎问:“你没骗我吗”
柳蔚不解:“我骗你什么了”
小黎冷笑:“外祖母说,容叔叔
第1746章 柳蔚,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大人很奇怪,觉得你年纪小,仿佛他使什么小伎俩,小心思,你都看不懂,他给你看的东西,都是他想你看到的,他不想你看到的,就会偷偷藏起来,他以为藏起来的东西,你就看不到,就像娘,你到现在都还以为,你说什么,我都会信,对吗”
“怎么……又说到我头上了。”柳蔚喃喃的嘟哝:“我这个事,是可以解释的。”
“那等你想好怎么解释,再说吧,别颠三倒四的,我听着都替你累。”
柳蔚:“……………………”
儿子已经长大了,变得可凶可凶了,再也不是小时候那个小天使了。
柳蔚灰头土脸的出了房间,外面,容棱正环着双臂,站着等她。
刚刚在里面挨了骂,现在柳蔚怕容棱也骂她,就恶人先告状的吼:“这都怪你,不是你弄大我肚子,现在会变成这样吗”
容棱一句话没说,只冷笑着睨她。
柳蔚觉得烦,抓抓脑门,道:“还是怪容溯,他不逼婚我就不会逃婚了,所以归根究底还是他的问题!”
也就是容溯现在不在这儿,不然肯定对柳蔚翻白眼。
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不过经过今天这件事,柳蔚也明白了,小黎真的长大了,并且各个方面,都跟容棱越来越像了。
到底是血脉相连的父子,看待事情的角度和方向,都十分一致。
不过容矜東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排斥小黎他又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柳蔚转移话题,故意问容棱怎么看。
容棱哪能看不透她的小把戏,只是没拆穿而已,随口道:“他不想连累小黎而已。”
“什么意思”柳蔚不解。
容棱看着柳蔚的眼睛,问:“将来,你会让小黎入朝吗”
柳蔚想都没想,几乎是立刻摇头:“不会。”
容棱笑了一声。
柳蔚道:“以前或许会,他小时候喜欢刀枪棍棒,做梦都想上阵杀敌,那时候我就觉得,他若愿意做个武将,应该也挺好的,但不知是不是生了丑丑,我的想法变了,做官太危险,我宁愿小黎坚持最初的所梦想,当个普通的大夫,或者是个普通的仵作,简简单单,平平安安的就好。还有丑丑,我不会让丑丑嫁入任何一户军机政党之家,这是我的底线。”
容棱理解,他揽住柳蔚的肩膀,道:“正是因为如此,矜東才疏远小黎,作为一个豪门贵子,与皇帝情同手足,是件很糟糕的事,尤其他还有个做亲王的父亲。伴君如伴虎,矜東无法确保自己会一颗初心对待小黎,故此,他宁愿从一开始,便不要深交。”
柳蔚皱起眉:“皇帝不需要朋友吗”
“不需要。”
柳蔚惊讶的看着容棱。
容棱挑眉:“怎么,以为我会有不同的答案”
柳蔚深吸口气,揉揉眉心:“没有朋友,没有信任,如何能做一个好皇帝疑人勿用,用人勿疑,难道皇帝差遣一个大臣时,对大臣还是心怀质疑吗”
“君臣之谊与至交之谊,是不同的。”
“任何人都需要朋友,没有朋友,委屈了怎么办,困惑了怎么办,烦恼了怎么办,辛苦了怎么办”
“皇帝为什么要有委屈,困惑,烦恼,辛苦”容棱反问。
柳蔚震惊的看着他:“皇帝不是人吗”
容棱理所当然的道:“皇帝凭什么当人”
&n
第1747章 柳蔚实在不知道能靠谁了
容棱难得严肃,他并不是要批判什么,也不是要和柳蔚吵架,他只是不认同柳蔚的心软。
柳蔚会心软很正常,是个女人,尤其是做了母亲的女人,都会心软,但这种心软得分时候,在天下万民,大是大非面前,有些心软,会害人害己。
容棱说完后,柳蔚就一直沉默。
容棱握住她的手,问;“我太凶了”
柳蔚摇摇头,但依旧没有作声。
容棱一直都很严厉,他从来就不是多温和,多儒雅的人,他少年从军,披甲上阵,杀伐果断,雷厉风行,他是京中权贵闻风丧胆的容都尉,是连呼尔托忍都要战兢应对的容三王爷,在遇到柳蔚之前,容棱的一生,用“冷硬”二字便能概括,他不对谁温柔,不对谁宽容,这些,都是他为柳蔚破的例,他乐意破这个例。
容棱在柳蔚面前向来是有求必应,柳蔚极少见到真正露出凶狠獠牙的容棱,但现在,在关于容矜東的教育问题上,容棱表现出了他的强势。
柳蔚在现代长大,她接受的是鼓励教育,关爱教育,容棱在古代长大,自小深受乾凌帝迫害,他接受的是越挫越勇的棒棍教育。
不能说哪个教育方式更好,只能说因时制宜,青云国,需要的是容棱口中这样一个皇帝,若将容矜東按照现代领导人的模子那般抚养,对青云国的百姓是不公平的,他们不需要这么和平的皇帝,因为这本就不是一个绝对和平的年代,他们需要一个更强势,更厉害,能肃清内党,严查贪腐,爱民如子,安内平外,带领他们,将青云国的版图越扩越大,让青云国的百姓,越过越好的皇帝。
容棱是地地道道的古代人,他非常明白这里的百姓需要的是什么,也知道,这里的皇帝,必须做到什么。
柳蔚是个外来人,就像容棱说的,她太安逸了,现代本身就是个安逸的时代,她从现代而来,受到的现代教育太过根深蒂固,这使得她和容棱在面对同一个问题时,她做不到容棱这么设身处地。
心里将这一切粗粗过了一遍,柳蔚便揉了揉眉心,没什么精神的道:“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这话乍听有点丧气,容棱看着她,目光灼灼的,有些紧张。
柳蔚又叹了口气,道:“我没生气,只是,我要提醒你们,不管你们采用怎样的教育方式,孩子的心理问题必须是第一位,我不反对你们用强势的方法,将矜東锤炼成你们需要的样子,但在这个过程中,你们得确保他不会崩溃,如果他崩溃了,心理扭曲了,承受不住压力了,你们最后得到的,也绝对不会是那个一开始就如你们所愿的人,童年阴影四个字,不是说说而已,如果他最后变得暴戾,自私,独断,那这天下,反而会陷入水深火热。”
柳蔚的话很正确,棍棒教育下的孩子,必须有抗压能力,就像容棱,他从小到大就是个硬骨头,咬碎了牙都是和血吞,但容矜東能否做到容棱的程度若是做不到,过度的重压,只会让他破碎。
容棱沉吟的低下头,似乎在思考。
柳蔚直接抬起眼睛道:“一月一次的心理辅导不能少,以后我亲自进宫,一月一次,我会与他单独聊聊。”
容棱皱起眉,问:“你要和他聊什么”
“不关你的事。”柳蔚说完,又特别强调:“我有心理医生资格证!”
容棱:“……”
……
小黎虽然不是个多愁善感的孩子,但难得遇到心情这么差的时候,故此,他一时半会儿还真缓不过来。
柳蔚因为白天被儿子训了,现在多少有点害怕,不敢再去找儿子,就安排丑丑去,她还特别让大妞做了一盘桃花酥,让丑丑去送给哥哥。
丑丑端着桃花酥来哄哥哥,她坐在哥哥旁边,看哥哥一块酥果都不吃,就自己拿起来吃,一边吃,一边问:“哥哥不饿吗”
小黎给妹妹擦了擦嘴,又给她拍拍衣服上吃得到处都是的酥果渣,叹了口气:“看你吃完,
第1748章 得罪了柳蔚,还是咱俩倒霉。
在旁边,正给母亲捏肩的纪夏秋好奇的问:“它说什么”
柳蔚道:“付子辰已经到京郊了,但因为现在城门关了,他要明日才能进城,珍珠惦记着吃,就自己飞进来了,说明天早上再去接付子辰他们。”
她又问珍珠:“咕咕呢。”
珍珠道:“桀桀,桀桀桀。”
纪夏秋又问:“这又说的什么”
柳蔚道:“因为珍珠有偷跑的前科,付子辰不肯释放人质,所以还押着咕咕,他还威胁珍珠,说要是珍珠明天不回去,他就把咕咕撕票了。”
纪夏秋:“……”
柳蔚也有点无语,她觉得付子辰越来越幼稚了,咕咕那么大一头鹰,能是你说撕就撕的咕咕不叨你
总之人既然已经到城郊了,那有什么事,明日说就好。
柳蔚看外祖父盯着珍珠,那眼神跟要把珍珠宰了似的,便急忙从外祖母手里,把珍珠抢走了。
珍珠还没吃饱,不乐意的用隼刮柳蔚的手背,柳蔚按了按它的脑门,正要教育它,便正好见到不远处的亭子里,岳单笙与陌以在画画。
柳蔚心里好奇,想看看弟弟在画什么,就揣着珍珠过去了。
哪知道刚靠近亭子,珍珠就挣扎起来,动作太大,还把柳蔚手给刮红了。
柳蔚忙撒了手,珍珠一得自由,又看了凉亭一眼,马上头也不回的飞走了。
“欸,珍珠。”柳蔚唤它,但眨眼的功夫,珍珠跑得影子都不见了。
柳蔚满脸不解,正好凉亭里的两人也看到了她,柳陌以放下毛笔出来,问姐姐:“没受伤吧”
他刚才看到那只爪子尖尖的小黑鸟在姐姐怀里扑腾来着。
柳蔚摇摇头,随手擦了下手背,那红印很快就消了,没大碍。
柳蔚想着珍珠肯定是又想回去骗吃骗喝,就没当回事,心想等外祖父再来找她时再说吧,便进了凉亭,坐在凳子上看陌以的画。
柳陌以有些红着脸的道:“画得不好。”
柳蔚看他画得就是这园景,挺传神的,就夸:“很好看,很有意境。”
岳单笙也道:“比小时候,进步了许多。”
柳陌以挠挠头,怪不好意思的,又拿起毛笔,往枝节末梢上添了一些。
柳蔚在旁边支着下巴看,觉得弟弟越来越优秀了,岳单笙也觉得柳陌以画得好,在一些色调转角的位置,他时不时会叮咛两句。
岳单笙小时候也是出自富贵之家,自打开蒙,便学惯琴棋书画,后来家逢巨变,在生存面前,这些附庸风雅的东西,自然就被他扔到一边,但在遇到纪夏秋、柳陌以母子后,他把这些自己都快忘记的东西,又捡了起来,偶尔会教教因身体不适,无法上学堂的陌以诗画,两人都很乐在其中。
如今多年不见,柳陌以再次作画,便邀请他岳哥一起。
岳单笙还是如以前那般,会下意识指导他画工的部分,柳陌以很受教,加上他本就喜欢书画之类,因此钻研得尤其用功。
三人在凉亭里一呆就呆到天黑透,小妞期间过来点了灯笼,但黑漆漆的园景,已经没什么好画的了,三人便在晚膳之前将东西收拾了。
等收拾完,三人去了膳厅,柳蔚看到容棱和小黎已经到了,正坐在一起说话,便故意蹭过去,偷听。
柳陌以帮着大妞小妞、明香惜香摆放餐具,三年来大家早已熟识,也互帮互助惯了。
&n
bsp; 柳陌以帮着摆菜的时候,就将一叠笋摆到了岳单笙面前,哪知他手刚刚搁下,又有另一只手伸过来,将那盘清笋端起来,放到另一边去。
柳陌以下意识的看向那只手的主人。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