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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路青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摩梭人

    简陋至极的洗矿厂,杂乱无章的简易板房,巨大的机械设备,泥泞浑浊的一片褐色的地面。落雁湖湖边坑坑洼洼的路面,被灰尘泥浆水涂抹似的房舍。路边耕地里冒出来的一大片空旷的废矿渣,绿色之中,一大片赤褐色,像巨大的疤痕,突兀刺眼。

    照片无声,默默诉说。

    二十几分钟过去,好像几个小时这么长,照片传阅回来,又放在了刘一鸣的台子上。

    “同志们,这就是我们清溪镇曾经的青山绿水,这就是清溪志里描写的美景,现在呢现在是什么垃圾堆场!威胁人民生命安全的定时炸弹!当地老百姓的愤怒你们知道不知道那些乡亲们的怒火和无奈,你们知道不知道他们的生活收入来源被断,甚至连最基本的生活用水都成问题了,这是落雁湖该有的现状吗这不是天大的笑话”

    刘一鸣的话如此严厉,声调很高,如重锤在敲,嗡嗡不绝,所有人对刘一鸣的印象都在变化,新书记不是第一次开会时的那个儒雅书生了,是为有性格的主,这怕是要动真格的。

    “今天,我不想讲什么大道理




第23章 无边无际的黑暗
    清溪镇镇委召开的临时紧急会议,有人发现台上的镇委委员中,独独少了向萍向镇长。有的人已经习以为常,有的人见惯不惊,也有的人在暗自揣测着,更有人在展开丰富的无限联想。

    只有周超知道向萍在哪里。

    镇子老街的东边,快到古溪码头的青石小街上,一栋和周边一样毫无二致的两层木楼,楼上一间卧房,屋内的用具,摆设都很时髦,虽然简陋些倒也不寒碜。这里是周超租下来的,房子的原主人举家南下打工,多年都没回来了,周超找了个理由用近乎免费的代价把房子租下来了。

    镇委开会的时候,向萍还在慵懒的躺在席梦思床上,软软的床垫,她实在舍不得起来,刚才和周超的好一番大战,她还沉浸在快活的云端里徜徉,舒爽入骨的滋味是柯玉山给不了他的。

    向萍在清溪镇的镇委会是有宿舍的,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一年到底在宿舍里住了几天。

    和周超偷偷的搭上后,她不喜欢派出所里的狭小宿舍,人上人下的,每次摸去,都像做贼似的。周超弄下来的这个房子,她倒是很喜欢,老街空旷安静,喊破嗓子,也没几家人,自由自在的,想怎样就可以怎样。

    镇上办公室通知开会的时候,她没接,通知到周超的时候,她在一边听着,向萍猜测出来,刘一鸣是为了什么召开临时紧急会议的。

    哼,那穷山恶水的地方,跑去耍了两天,一回来就要显摆官威了呢,什么狗屁的紧急会议嘛,不就是那些刁民想多要几个钱吗这个事与富民铁矿紧粘着的,老娘才不去惹呢。

    周超搂着她光滑如绸的身子,边接听电话,一边手却在向萍的胸口揉来揉去,白皙的肉球丰硕挺拔,被揉搓的晃来晃去,舒服的快感蔓延开,丰满的**轻轻扭动着,媚眼如丝,脸上还未退去的红潮又爬了上来,细微的娇喘在微微张开的嘴里时断时续着。

    “轻点,死样。”向萍轻轻拍打了一下周超在自己胸口揉搓的手,娇媚的眼滴的出水来,嘟着嘴带着点不满,可能有点吃痛,嫌周超力气用大了,把她揉痛了呢。

    周超已经放下电话,一边躺下来,时间还有,还可以和美人再温存温存。

    “你说,刘一鸣会不会是因为富民那边的事啊”周超一边笑着,小心的问着向萍,一边不忘拨弄着女人高峰上的小小花蒂。

    “一点破事,闹腾个没完,最后呢又怎么样管他呢。”向萍微微闭着眼,精致的眉毛轻微的颤动,很舒服的享受着。

    “事情拖太久了,我担心刘一鸣会在这事上面做文章,他下去两天了,不可能什么都没做吧”周超微微皱了皱眉,向萍的理政能力他实在不敢恭维,除了美色和诱人的**让他吸引外。

    在周超的心里这不是小事啊,为械斗的事他是去过两回富民铁矿那边的,环境的破坏和污染他虽然也看到,但那不是他管的事,他也无所谓,可是你向萍要管要过问一下啊,你是镇长呢,你不重视谁还重视起码表面文章要做一下,这姑奶奶看来压根没当回事。

    “还不都是那周红渠干的好事,一个老色鬼,废物一个,一点能力都没有。两年了,一点破事还在闹着,就是饭桶来的。”

    向萍嘴里的不屑和恼怒,周超听了倒也承认,周家畈村的村委书记周红渠他见过好几回,打过交道,用老奸巨猾形容不为过。

    别看一副笑脸在外,肚子里黑着,霸着村里的一把手的交椅听说有十来年了,不靠别的,就是动粗,野蛮,



第25章 看你查个蛋蛋出来不
    周家畈村的村委书记周红渠天快擦黑的时候,终于从县上赶回来了。

    被清溪镇的镇长向萍追着电话到县城,臭骂了一顿,他根本没当回事,嬉皮笑脸的应付过去了,得心应手。

    领导骂是好事啊,骂,说明还在乎你,重视你,真要领导不骂你了,你就危险了。这是周红渠多年担任村委书记积累下来的宝贵经验。这次他依然是这样认为的。

    向镇长说新来的书记到他们周家畈来了,说是下来调研,周红渠心里是明白的,调研个毛线,不就是富民铁矿的那件破事没完没了吗那个周文水周老四领头的那帮人不安分的很,这些年镇上,县里没少去告状,害的自己被点名骂了几次呢。

    周红渠心里想着,愈发的恨起为首的周文水周老四。告泥马痹的个卵子,老子让你告去,有本事告啊,一帮刁民,硬是嫌五百块赔偿不够,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狗日的,见天的给老子整事呢。

    周红渠从富民铁矿领了五万块赔偿回来,他自定标准,按受损受伤一人五百块统一划线,不要拉倒。

    算下来,村民领了一万左右,他丢了伍仟块给村委主任周建文,那个胆小鬼,周红渠本来是不想给的,又怕不塞住他嘴,说出去,又是自己的麻烦,最后硬是肉痛的在晚上去周建文家塞了伍仟。

    村委会里他也扔了伍仟,给村会计周国成单独交代了,不要计入村委会的帐目中去,就作为福利单列一边就行,村委里的一帮人吃吃喝喝,人情往来的都要钱的,就从这里走。

    周红渠很满意自己的分配,志得意满的就揣着剩下的三万多元奔县城去了,他的新房子眼见着就要盖好,他要去买装修用的瓷砖,听说城里现在很时兴一种坐在上面可以解手的玩意,洋气的不得了,他也很感兴趣,整个清溪镇都没听说过呢。

    东西买齐了,那个坐在上面可以解手的玩意也看到了,我的个乖乖,就那么大一个担水的木桶一样的东西,说是叫抽水马桶,要卖两千多块啊,有的竟然要四五千呢。

    奇的是解完手,按一下,哟呵,好嘛,自己就冲干净了,太洋气了,城里人真会玩。咬着牙买了一个便宜的,也差不多两千块,交钱的时候,红红绿绿的点着,周红渠心里那个疼啊。想到自己这可是清溪镇头一遭,第一个用这玩意的呢,心里才算平衡了些。

    从安和县城到清溪镇有班车下来,但清溪镇到周家畈村却没有一条像样的可以走车的路,周红渠订购的瓷砖马桶这些,只能绕路从安河县城云宁镇的东北兜一圈绕到清溪镇的田岭村后,从那里拉到富民铁矿到梁溪河边的平坝子上,前面没有路了,再找人给担回去。

    回来的时候,周红渠没有坐拉货的车回来,他信心满满的猜想,新书记刘一鸣铁定是坐车走新河桥拐到梁溪河对面,再摆渡过来的,这已经基本成了清溪镇镇上干部下乡的官道,历年如此。

    所以他回来的时候中巴车是过了清溪镇,直到在新河桥那边才下车,叫了个电三轮的麻木车,一路高高兴兴地就往回赶,想着晚上在哪安排接风搓一顿呢。结果到了渡口,周老四在,一问,好嘛,感情这新书记就不按常理出牌的,骑摩托车走龙柱山那边过来的,周红渠心里腹诽不已,到底是年轻,标新立异,搞什么鬼嘛早知道我坐拉货车一起回了,还省的我几块钱的车费呢。

    阴沉着脸一回来,汇集给他的几条消息让周红渠感到不屑一顾,查个毛线呢,到山上去了山上有什么好看的,鸟蛋都没有一个,城里来的干部就是矫情。去富民铁矿了去呗,田岭和羊角咀那边又不归我管,那是老田和黄国安的事,由他们兜着,查吧查吧,看你查个



第26章 你又要啊?
    山村的夜色中,四周静悄悄的,没什么人走动,大家都早早的在家歇着,或生活做饭,或烧水洗漱,日复一日,月复一月的,平淡又温馨的日子在灶膛飘起的饭菜香味中浓郁又温情脉脉。

    周红渠走到石秋兰家门前,石秋兰正在往灶膛内塞着木材,饭蒸好了,她正准备炒菜,没想到周红渠竟然摸到她家里来了,想到自己和他偷情的事,石秋兰脸上就红晕一片,灶膛的火苗映照下,格外的娇艳动人。

    “你,你怎么来了”石秋兰低声的问,声音里是羞怯,又是担心。

    “我来看看你,刚才路过,见你在家,就过来了,我也才从县上回来,正准备去吃饭呢。”周红渠不以为意的说着,周国成又不在家,怕个劳什子。

    “那你快去吃饭吧,晚了,都歇着了。”石秋兰心里有点慌乱,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拿着火钳往灶膛里塞着细木屑。

    “那等下你去我那里,好不好我吃完饭在家等你啊,秋兰,我给你带了好东西呢。”周红渠走到灶膛边,肥胖的身躯有点吃力的蹲下来,坐在小条凳上,手就开始摸着石秋兰的脸,脸上的笑容眯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唔,不要啊,院子门还是开着呢。”石秋兰躲避着,火钳搁在灶膛的砖沿上,都忘记了拿。

    “没人来的,这个点都忙着做吃的呢,谁会来啊”周红渠一点都不在乎,谁来又咋的,老子吼死他,谁还敢说老子半个字不成

    石秋兰一边拿手抓着周红渠的手,一边拒绝着,脸上红彤彤一片,惹的周红渠更是急不可耐。

    “不要嘛,让人看到就麻烦了,有闲话呢。哎呀,都是你,叫你给害的。快起开嘛。”

    石秋兰站起来,拍了拍屁股,急忙去舀水,“哧...哧...”水汽腾腾的翻起,锅里刚才一直在干烧着,顾着周红渠,石秋兰心里慌乱,一直往灶膛里塞柴火,把炒菜的事忘记了。

    “哈哈,那我回去等你啊,记得哦,秋兰。”周红渠拄着膝盖站了起来,抻了抻白色的短袖的确良衬衫,伸手在石秋兰柔软的屁股臀上抓了一下,得意的笑了起来。

    “呀,真是的,讨厌,快走快走。”石秋兰羞臊的声音,压抑着,生怕叫出来让人给听见了。嘴上啐骂着,心里却有些期待。

    周红渠边往外走,边不忘叮嘱她,

    “我在家等你,你要来哦,我先去吃饭了。”

    “嗯,我收拾完吧。”

    石秋兰嗔了周红渠一眼,细细的声音,娇媚横生,周红渠更是得意,晃着肥胖的身子就去找吃的了。

    石秋兰跟了周红渠好几年了,丈夫周国成在村里做会计,三十好几了,因为石秋兰不能生育,周国成觉得自己在村里抬不起头来,对石秋兰就是横挑眉毛竖挑眼,虽然动手倒也没几回,但却不再有正常的夫妻生活了,日子冷冰冰的。

    石秋兰到村委哭诉了几次,周红渠安慰安慰着,两人就安慰到一起了,村办小学需要老师,周红渠又顺势把石秋兰弄进去做了民办教师。从此石秋兰对周红渠倒是死心塌地了,在周红渠这里她得到了周国成不能给她的东西,包括夫妻生活。

    周红渠晚上到村子靠近梁溪河边的小馆子喝了点小酒,刚才看到石秋兰,和石秋兰打情骂俏了一会,他心中的又爬出来了。

    回来在梁溪河河边美美的搓了个澡,正赤着膊,泡好茶,拿出一只玉溪才点着,院子外有踩断树条的轻微声音就响起来了。周红渠从半拉子屋内走出来,把挡在外面做门的一扇老式的旧木门移开,石秋兰俏生生的就站在后院的门口。

    可能是刚洗完澡,石秋兰一头长发散着,阵阵洗发香波的味飘过来,还蛮好闻的。

    “死样,还不进去啊。”石秋兰低声的埋怨了一句,不等周红渠接话,已经跨过几堆乱砖石进了屋内。周红渠乐的跟在后面笑开了花。

    还是那间屋子,窗户上挂着旧毯子当窗帘,倒也遮的严严实实,屋子后面有大树,离着村子里的小路又有点距离,附近几处木房子空荡荡的,没人住,两人在房间内,倒也不担心有人看见了。

    石秋兰穿着一件很宽松的月白色卡通版的短袖套头衫,一条浅色的稍显紧身的休闲裤,长发自然的垂着,乌黑油亮,衬的她身材更是性感婀娜。

    “你去县上干嘛去了怎么去了这么多天啊”石秋兰坐在床上,问在那里忙活的周红渠,用手时不时的拂动两下头发。

    “去买瓷砖,这不马上要盖好了,准备装修嘛。”周红渠有点得意,这房子可是耗了他不少家底呢。

    “哦,那怎么没看到东西呢没买成吗”



第27章 县委大院内的怒火
    安和县县委大院内,黄锐敏在县委书记兼县长柯玉山的豪华双套间办公室外,接了一通电话后,想了一会,脑子酝酿着该怎么给柯玉山汇报,事情有点棘手,不是别的,涉及到富民铁矿这个被柯玉山抛弃的烂尾项目。

    柯玉山刚刚和县财政局的局长、农财科的科长、扶贫办的主任等谈完话,这些人前脚走,黄锐敏后脚就进来了,他给柯玉山的保温杯里重新续了茶水,看柯玉山的脸色还不错,才俯下身,轻声的说:

    “柯书记,清溪镇那边要对富民铁矿强制关停了。”语气很平淡,好像是一件很平常不过的事而已。

    黄锐敏的这话太厉害了。

    跟在柯玉山的身边日久,他早摸透了柯玉山的脾气,一个词“强制”,再补一个“关停”,轻飘飘的就激起了柯玉山对过往政绩的不忍回首,那是他心里的伤疤,是柯玉山的逆鳞,可以错,但是老子不说,你谁都不能提。

    好哇,好哇,清溪镇是谁在管事哦,知道了,又是那小子,刘一鸣。

    强制还有没有把我柯玉山放在眼里呢不知道这是我当年主持招商的项目吗你要强制我的项目,你几个意思啊烂尾了你也不能碰!这是规矩。

    关停呵呵,厉害了,那就是要直接否定我柯玉山的这个项目了,对吧不管这个项目如何,要处理也必须由我柯玉山来办,你有哪门子权力关停我的项目这不以下犯上,公然打脸吗岂有此理,太不像话了。

    向萍躺在温柔的席梦思上,确实没有猜错,柯玉山发火了,柯玉山震怒了。

    在办公室内转来转去的想了一圈,柯玉山没想明白,他实在不相信刘一鸣一个久在县委大院内的大秘,这么多年的历练,不可能不知道轻重,不可能不清楚在官场上不讲规矩会如何。

    柯玉山甚至怀疑刘一鸣后面还有其他人在做推手,可是刘一鸣的幕后有谁呢不就是自己的老对头前任安和县的县委书记洪源吗

    洪源都已经调到地区柳川市半年多了,这...不可能啊,官场上,你折腾一个人,总要换来相应的利益回报的,现在这样搞,有什么好处除了我柯玉山脸上难堪一点,屁损失没有,犯得着吗

    “小黄,明天,你通知清溪镇镇委,叫刘一鸣书记,向萍镇长,这个星期的...星期五,后天,来县委大院汇报清溪镇的工作。让刘一鸣书记列席星期五的县委常委扩大会议。”

    柯玉山思忖着,字斟句酌的对自己的秘书黄锐敏叮嘱着,吩咐着,直到黄锐敏重复了一遍,无误,才让他去安排发通知。

    让清溪镇的班子领导来汇报工作,黄锐敏很清楚是必然的结果,只是他有点费解的是,怎么要刘一鸣参加县委的常委扩大会议呢星期五的会议是县上直属机关单位的一些领导人来参加的会议,与刘一鸣半毛钱关系没有啊,想半天,没想出柯玉山的用意来。

    在办公楼外的走廊中,黄锐敏想了想,拿出新换的手机,拨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终于有人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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