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色生香:病娇王爷妖孽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鱼醉桃花
听见了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娇笑了一声道:“你怎么又来了今天不许再缠着我了!”
半晌,四周除了虫鸣声之外,再没有其他人声。
卿千玑秀眉紧促,警惕地回头看着来人,半惊半疑道:“怎么是你”
“你希望是谁”
这样的对话太过熟悉自然,就好似是相识多年的朋友,红唇不由自主地抿起,卿千玑警惕的像只猫儿,“既然独孤大人也喜欢这片儿的风景,那么本公主就让给你了。”
随着她的起身,绣着繁花的衣袖随风起舞,月光下的少女纯洁美好得仿佛不属于这个世间。她没有任何留恋,亦没有任何迟疑地越过独孤长生的身侧。
“昭阳——”寂静的夜里,他冷然出声,就像是一粒石子落在了平静的湖面上,惊起了阵阵涟漪。
卿千玑不耐烦地回过身问道:“独孤大人还有何事”
“杀左中郎将,翻盐运史旧案,拉尉迟德四面树敌,陷害盛名轩入狱。”他眼皮都没眨一下,报出了一长串人名,“凡此种种,你后悔吗”
“大人说笑了,这些事与我何干呢”卿千玑退后两步,走到了他面前停下,微微歪着头,一派纯真无害的可人模样。
“你做这些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将来的某一天会遭到报应”
“你和我谈报应”青丝随风拂动,卿千玑深深地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嘴角的笑意不断加大,目光轻蔑似寒霜,“不知独孤大人这一生中,有没有做过违心的事情呢你就不怕会遭报应吗”
“我一直在等着那一天的到来。”独孤长生露出了一个笑容,却虚幻的像风一吹就散。
卿千玑略微诧异了一下,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独孤长生的笑容,可惜,他的笑容和他的人一样,很快就消失在她的眼前了。
“这人什么毛病”她望着他孤傲的背影轻哼了一声,而后往回走去,走了两步又猛然停下,望着自己踩在草地上留下的浅浅的脚印,兀自出神。
独孤长生这是在,暗示她什么吗
第二天的时候,一切如常,除了见到了一个她并不是很想遇见的人。
独孤九熟络地进了她的营帐,大大咧咧地挑了张椅子坐下,一拍桌子喊道:“给你九爷爷上茶!”
卿千玑懒懒地抬了下眼皮,不咸不淡地开口:“把这家伙给我轰出去。”
“诶,祖宗别——”独孤九连忙摆手示意,苦着脸道,“我是真的又累又渴,昨天半夜被我二哥从床上拎起来带到这里,一刻也未曾停过。”
“给他上壶茶吧,再来份糕点。”见他拿起糕点就往嘴里狂塞的模样,卿千玑笑骂了他一句,“没出息的,你这快马加鞭的,跑这来干啥呢”
末了,突兀地想起了昨夜的偶遇,她又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往年秋猎的时候,你大哥可是从来都不带着你的,怎么这回放你过来了”
“不知道,可能是我二哥一个人被他欺压得太惨了,所以拉我来垫背。”独孤九喝了杯茶,又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肚子,“你知道的,我大哥那人脑子有点毛病,什么事情都一板一眼的,在他手下可得难受死我。”
他悄咪咪地凑了过来,捂着嘴悄声道:“要不,我跟你住一个屋吧我怕我大哥打死我,游家退亲了,他最近怎么看我怎么不顺眼。”
“你离她远点!”冷不丁的,帘帐被人掀开,墨重华逆光而立,雪颜上染上了一层愠怒。
独孤九立马直起身子规规矩矩地坐好,还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卿千玑无奈地摊着手笑道:“你瞧见了,我这未婚夫是个醋包,又酸又凶,你断然是不能和我住一起的。”
“那是那是,世子别放在心上,我与她狐朋狗友做惯了,一时间忘了你已经回来了。”
独孤九是真心实意地道歉附带表明立场的,可是这些话落在墨重华耳朵里去可又是不同的意味了,分明就是裸的挑衅!
两军对峙,最不能输的就是气势。于是,墨仙人彻底冷下了脸色,语气也变得不近人情:“从前你与卿卿是哪样我可以不管,全当是年少无知,但从今往后你务必离她三尺,否则我便杀了你。”
他是想放一番狠话的,但是独孤九从小与他相处得熟了,知道他是个温柔寡言的人,此时见他这幅绷着脸装凶的模样,不仅没有被震慑住,反而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独孤九翘着二郎腿,顽劣不堪地挑了挑眉:“我说墨世子啊,不管你怎么咬牙切齿,我都不会觉得你会杀人的,别说是杀人了,你连怎么骂人都不会吧”
“你!”墨重华被他气得语塞,只好看向卿千玑求助。
“你别担心了,这祸害就是你的没跑了,别人都不想要的。”
卿千玑重重地放下茶杯,瞪着独孤九凶道:“丑东西,你骂谁祸害呢”
“你说谁是丑东西”
“谁答话就说谁!”
两人正吵得上了头,墨重华走过来在卿千玑身边优雅地掀开袍子坐下,对着独孤九轻哼了一句:“你这个丑东西。”
“诶!你怎么能教他骂人呢”独孤九一脸谴责地指着卿千玑,责怪她把京城少女心中的白月光给染黑了,“他小时候从来都不骂人的,这才跟在你身边多久啊,就被你带偏了!”
“闭嘴吧,丑东西。”
看着异口同声的两人,独孤九仰天长叹,“这都什么人呐!明明是跟我一样清风明月的墨世子,怎么就妇唱夫随了呢”
“来人啊,救驾啊!”
“护驾,快护驾,有刺客!”
“独孤大人救命啊!”
卿千玑正欲反驳,却听见外头传来一阵喧哗声,然后就是兵刃交接的响声,伴随着刀剑刺入人肉的动静,震得她耳朵疼。
独孤九和墨重华同时起身,护在她的身前。
卿千玑扒开他两的肩膀,提了墙上挂着的长刀就往外走,小嘴里不时地嘟囔着:“哎呦,最近这杀手行的生意还挺好啊,怎么着,难道我卿千玑的人头不是要价最高的了吗”
“卿卿快回来,外面危险!”墨重华跟着她出了营帐,瞧见了滔天的火光,还有慌乱无措逃窜的人们,他当下就紧紧地握着了卿千玑的小手。
“不用管我,你自己进去呆着,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人敢来我大梁闹事!”
话是这么说,但卿千玑实际的想法是,越危险的时候就越要弄清楚事情的起因经过,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弄清楚敌人的目的,才能把握住事物的发展。
敌动我动,随机应变,这是她多年来的处事准则。
正说着,一个黑衣杀手追着一名宫女模样的人砍了过来,卿千玑顺手就解决了那人的性命。
身后传来鼓掌声,独孤九啧声道:“不错啊,出手干净利落,有长进。”
墨重华吓得魂儿都要出来了,握着她的手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力气。
卿千玑上前掀开这名黑衣杀手的面罩,额前还是显眼的火焰弯月图腾,她翻了个白眼骂道:“什么玩意儿又是北燕来的”
不会又是明月那老妖精整的幺蛾子吧总不能真是北燕人派来的吧,他们的大皇子赫连绝还在这里呢,要不要他活了
独孤九显然也看出了事情的不对劲,三人用目光交流了一番,均是不解的表情。
独孤九先开口说道:“北燕的胆子这么大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墨重华却打断了他的猜想,正色道:“不会是北燕人做的。”
卿千玑也附和着点了点头:“我也觉得不像,没这个必要,再者我相信司昱的能力,若这北燕皇子真是来者不善,那他在大梁的边境就被解决了。”
独孤九抱着胸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语气不悦:“行行行,你两说了算,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回屋里呆着,等这里打完了。”说着,卿千玑率先拉着墨重华进屋了。
独孤九随即一脸郁闷地跟上,对着他们默契的背影狠狠地淬了口唾沫。
果不其然,这场闹剧很快就被独孤长生带着铁衣卫镇压了,所有来参加秋猎的人都被永绪帝请到了堂下,尤其是赫连绝,在看见倒地的北燕杀手后,简直就差先跪下喊冤了。
独孤长生审讯完余下的活口后,将一封迷信呈交给了永绪帝。
永绪帝面色阴沉地接过密信,这已经是他今年来遭遇的第二场暗杀了,年纪越大对生命的渴望就会越重,当他读完沾着血迹的密信后,脸上的表情可以用暴风雨前的黑云来形容。
卿千玑几乎都以为他要被活活气死了。
“永昌王府的人呢!全给朕拖下去砍了!”
突如其来的帝王暴怒的吼声让堂下的人都跪了一地,司祁渊猛然听见了皇帝喊自己的名字,吓了一大跳,再听见他后面的话语,直接就出来跪着哭了起来。
“皇上,不知臣犯了什么错,惹得您这么生气,您千万注意龙体啊!”
赫连绝见大梁皇帝骂的不是自己,暗地里松了口气,早知道这出使大梁的差事就不和二皇弟争了。谁知道下一秒,永绪帝直接将那封迷信揉成一团摔在了司祁渊的跟前——
“你父亲被朕流放到北疆,你们永昌王府竟然敢借此勾结北燕,屡次三番派杀手来暗杀朕,朕要将你们千刀万剐!”
这会儿赫连绝倒是和司祁渊跪到一块儿去了,两人声泪俱下,句句真挚:“皇上明鉴,臣没有做过啊!”
永绪帝捂着胸口堪堪坐下,喘着气道:“大理寺卿何在”
“回禀皇上,老臣在。”
“你上去看看,密信上盖得那章是不是永昌王府的印信。”
花白着须发的大理寺卿上前捡起皱成一团的密信,仔细查看对比了一番,也顾不得和司祁渊等人对眼神了,直接就向龙椅上的皇帝行礼道:“回皇上,这印信确实是永昌王府的。”
王侯将相的印信都是随身携带的,断然不会让别人看见是什么样。这下司祁渊是真的慌了,蓦地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死死地盯着墨重华,动了动嘴唇正欲说话。
一只银色的蝴蝶突然飞到了他的眼前,然后他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晕倒在了地上,嘴角流出黑血。
独孤长生立马上前查看他的情况,而后拱手向皇帝禀报道:“皇上,人死了。”
“呵,这么痛快的死真是便宜他了。”永绪帝由贵公公替他揉着太阳穴,他半阖着眼皮下了命令,“传朕旨意,永昌王府族中所有人削除皇籍,明日午时斩于午市口,首级悬挂在北城门三月,尸体丢去乱葬岗。”
此令一出,堂下一片哗然,哗然过后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左相侯卿上前一步劝阻道:“皇上,南方洪涝刚过,各地伤亡惨重,此时不应该再有重刑啊,且永昌王为宗亲,这等株连之事还是要三司候审再交宗人府备案——”
“左相也是想陪着永昌王府一起受刑吗”永绪帝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又细又长,瞳孔细小,泛着幽深的光芒,看上去就像是一条潜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会给人致命的一击。
侯卿还欲言语,却被多年的同僚好友拦下,再见堂下的文武百官皆是一副怯懦不敢出言的样子,他也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退下了。
司祁渊已经死了,剩下的就是比较难办的北燕皇子赫连绝。
永绪帝蓦地抬头望了他一眼,赫连绝吓得噤了声。
第129章 定北侯没有逃,烈风军没有逃
卿千玑笑着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初见林慕白时,他还是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只是一手乞讨的字迹写得实在是漂亮,卿千玑就掀了他乞讨的摊子,将人扔到了翰林院。
说是提携,其实也是林慕白自己争气,她不过是从中左右,避免他少走了一些弯路罢了。
如今官至朱衣,也是朝中举足若轻的人物。
突然,永绪帝打破了酒席间的平静,他向百官敬了一杯酒,缓缓说道:“朕今日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欲语还休的含混态度让所有在座的人们都垂下了脑袋,他们的君王近年来沉迷丹术,性情也是喜怒无常,每每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的时候,那就说明朝中有大事要发生了。
“朕预备收回烈风军的虎符,交给独孤长生。”
“皇上!烈风军是父亲的心血,在独孤大人手中不能展现他们应有的雄姿——”卿战手中的酒杯猛地落在地上碎裂,起身的速度太快,卿千玑连拉他一把的动作都来不及。
“哦爱卿的意思是,想要违抗圣旨了”
卿战的头低得更低了,但身上的气势却一点也没有弱下去,他朗声说道:“恕臣不能将烈风军交给独孤长生,他根本不会带兵领军!”
“大哥!”卿千玑在座中急得要死,眼睁睁地看着帝座旁边的史官在刷刷刷地记录下堂中的对峙,她这个傻大哥,皇帝要兵权给他就是,反正人也没几天了!
“史官何在”
“微臣在,请皇上吩咐。”
永绪帝冷笑了一声,这个冷笑让卿千玑心脏蓦地漏了一拍,他像一头蛰伏的恶狼,终于在猎物最松懈的时刻亮出了狰狞的爪牙。
“给朕记下,当年渭水一战,定北侯卿朗率三万烈风军不战而降,最后逃亡北方,至今下落不明,朕念及宗族亲情,没有惩罚于他,给卿氏留了最后的颜面。”
不顾堂下文武百官错愕的表情,永绪帝接着补充道:“今定北侯之子卿战,屡次三番违抗皇命,蔑视天威,朕下令夺其兵符与勋爵,贬为庶人。”
“父皇不可!”先出声的是司昱,他比谁都清楚渭水一战的真相,而眼下永绪帝编造了一个完全相反的谎言,来让史官留册,是想对定北侯府下手啊!
接着出声的是其他皇室宗亲,前些日子永昌王府灭族,今日是定北侯符被夺权,傻子都看得出来,老皇帝是要对他们动刀了。
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纷纷为侯府说起话来。
“皇上,据老臣所知,老侯爷当年的尸骨是宏观寺的法师超度过再送葬的,臣亲眼见过,确定是定北侯本人,他又怎么会北逃呢”
“是啊皇上,您一定是听了奸臣所言,定北侯府世代忠良,怎么可能会做出叛逃的事情来呢”
“朕自然是有证据的,独孤长生,你来说。”永绪帝抬手唤来一旁的独孤长生,让他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下,“当年你与你父亲坐镇渭水之南,可曾见到定北侯叛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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