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色生香:病娇王爷妖孽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鱼醉桃花
独孤长生环视了台下的一圈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卿千玑的身上,看着她眼中破碎的星光,他一字一句地向堂下的人们宣布道:“定北侯卿朗,当年渭水之战时,不战而降。”
卿千玑一拍桌子,怒极气极:“你胡说!仅凭你一人之言,凭什么污蔑我的父亲!”
独孤长生回望着她,他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刀,永远是那么锐不可当,此刻这把刀将刀刃对着她的时候,他却有些迟疑。
“长生,告诉公主当年的真相,当年之事与她无关,朕不会怪她。”
独孤长生咽了下口水,然后长眉一挑,对着卿千玑缓缓说道:“当年渭水旁三洲五郡,全都知道烈风军不战而退的事情,只是皇上仁慈,为了保全卿氏的荣光,下令封锁了消息。”
“你胡说!”卿千玑看着高高在上的永绪帝,她差点忘了,他已经病入膏肓,他比她更着急。
“定北侯没有退!烈风军没有退!”卿战高昂的声音在大堂中响起,回声阵阵,久久不曾散去。
外头候着的他的亲卫也跟着高声喊道:“定北侯没有退,烈风军没有退。”
下一秒,这些跟着卿战喊出声的烈风军将士们被独孤长生手下的铁衣卫逐一绞杀,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要他们还手了,就是谋逆。
一旁的史官还在奋笔疾书,记录下堂中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永绪帝的威逼,包括卿战和烈风军的誓死捍卫荣耀。
“证据确凿,当年的人证均在,卿战,你还有什么不服的”
卿战向前走了一步,一步一步地直视着高台上端坐着的皇帝,那个身材瘦小却一脸精光的暮年男人,“若要人证,当年一战臣也在场,臣父率领三万烈风军,加上宛州高原地区调过来的五万不识水性的将士,我们八万人,要抵御西晋的十五万水军。”
“然,我烈风军皆是热血男儿,战至最后一刻仍未退缩,独孤长生,你见过红色的渭水河吧,敢问一句,你站在高高的城墙上,俯视着浴血拼杀的烈风军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若要论谁是大梁的叛徒,当年渭水河畔的三洲刺史,五郡郡守全都是叛徒!见死不救,不护疆土的人却潇洒地活到了现在,那些死去的大梁将士却被人埋没了姓名——”
永绪帝拍案而起,厉声喝道:“卿战,你休要胡言乱语!来人,把他扣下去!”
史官似乎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后一字不差地将卿战的话语记录了下来。
永绪帝有些慌了,亲自过去抓了他手底下的书册撕成了碎片,指着他大声吼道:“你给朕重新写!刚才卿战说的话全都作废!”
不似其他文武百官,史官最重要的就是记录正史,他低垂着脑袋叩首道:“回禀皇上,微臣不能失职。”
“来人啊,把这老东西拖出去砍了,换个人来记!”
老史官被两个铁衣卫一左一右地架着,很快就被拖到了外面,人头落地,快得都没有让他发出什么痛苦的声音。
很快,另一名史官带着书册进来了,他在刚才那名老史官的位置跪了下来,提笔记录下了刚才候在殿外听到的一切,包括前一位御前史官的死因。
永绪帝一直在一旁看着他书写,看着看着就直接抽出独孤长生腰间的佩剑,一剑刺进了面前人的胸膛,恨恨地骂道:“狗东西,朕养你们这群不听话的废物做什么!再换一个人来记!”
外头候着的青年史官又进来跪下,见了被杀的两名前任史官后脸色煞白,但最后他咬着牙,颇有一副慷慨就义的气势,记录下了永绪帝的所作所为。
这个王朝建立了两百余年,是出过不少天妒人怨的奸佞大臣,除此之外大部分是明哲保身的混沌官员,但还有一部分极端,就是像这一批史官一样的刚正不阿的人。
卿千玑红着眼眶,看着永绪帝气恼地杀了一个又一个的史官,看着进来的史官们越来越年轻,到最后是个还未蓄须的年轻男子。
她笑了笑,这是她知道了永绪帝做过的恶事后,却选择将私人恩怨搁到一边,无论发生何事时,依然优先考虑自己国家的利益的原因。
她仍爱着大梁,就如同她骨子里流淌着的卿氏血脉一样浓烈,就如同卿战愿为国家披荆斩棘,挥洒热血。
一连诛杀了十几名史官后,然而记录在史册上的事迹没有丝毫改变,永绪帝气得吐出了一口黑血,他瘫倒在龙椅上,撑着力气虚弱地开口道:“既然定北侯的儿子不肯承认,那就让定北侯的女儿亲口说,她的父亲叛逃了。”
他对着独孤长生抬了下手示意,独孤长生立马让手下拿下了卿战,他门是御前护卫,可在皇帝面前佩刀,但卿战就不可以了。
出乎独孤长生意料之外的是,卿战连反抗都没反抗一下,他由两名铁卫扣押着,不肯下跪。
独孤长生这才反应过来,卿战和他的父亲一样,不仅忠于大梁,且愚忠于大梁皇帝。
卿千玑站了起来,缓步走到了堂前,目光如刃,望着高座上喘着粗气的老皇帝,随后她的目光落在了独孤长生的身上。
独孤长生冲她行了个礼,声音依旧如同千年寒潭一般冰冷:“昭阳公主,请您在文武百官面前承认,您的父亲定北侯当年渭水一战时带着烈风军叛逃了。”
红唇勾起一个浅淡的微笑,卿千玑自认为自己虚与委蛇了这么多年,是知道该怎么面带笑容扯谎的,只是让她说父亲逃了而已,只要她承认了,只要史官的笔记下了,那么大哥和侯府就会度过这一劫。
两害相较取其轻,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而已,很划算的买卖。卿千玑走到卿战的左侧停下,微微抬起小巧的下巴,声音清脆,字字珠玑:“定北侯没有逃,烈风军也没有逃。”
说完,她和身旁的卿战对望了一眼,看着自己的大哥眼中的光芒瞬间亮起,两人相视而笑。
有利箭破空而过,不偏不倚地射在了腿上,迫使他闷哼了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堂下一片静谧,针落可闻,独孤长生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格外让人心颤:“公主,请您三思而后行。”
“还需要我重复一遍吗烈风军在面对敌人的时候从未退却过,斩断他们生路的,正是被他们保护在身后的你们。”
“咻!”又是一支利箭,射在了卿战的右肩上,独孤长生重新搭弓,这一次将箭头对准了卿战的心口,“公主,请三思。”
“小妹,不要…。”卿战额头全是冷汗,嘴唇也失去了血色,他断续着开口道,“你若认了,大哥立马自尽。”
卿千玑眨了眨纤长浓密的眼睛,落下了一滴鲜红的泪珠,她的笑容染上了妖冶和痴狂,几乎是冲着独孤长生吼出来的:“你们究竟要我说多少次,我的父亲从来就没有逃过,窝在他背后当懦夫的是你们这群人!”
余光瞥见她殷红的泪水,独孤长生的手一抖,羽箭歪了半分,射在了卿战的胸口上。
永绪帝苍老的大手紧紧地抓着龙椅上的龙头把手,只有这样冰冷的金器才能让他得到一丝安全感,他一边剧烈地咳嗽着一边对独孤长生下命令:“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司昱一直在一旁沉默地旁观,他在等,等卿千玑失去所有依靠后投向他的怀抱,他要让她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能保护她的人,只有自己!
独孤长生提着长剑走下台阶,一步步地逼近卿氏兄妹,卿战已经晕死了过去,与他对峙着的,只有卿千玑。
纵使此刻已经濒临绝境,她的目光永远是那么坚定澄澈,骄傲地站在堂中,锋芒毕露。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卿千玑挺直了背弯站在堂中,丝毫不畏惧人们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你身为一国之君,不仁不义不知悔过,亲小人远忠臣,兴丹术荒国业,你扣押北燕皇子,不日就会挑起两国纷争,你畏惧分权诛杀宗亲,祸起萧墙自取灭亡!”
“永绪,你且等着,若无我卿氏替你镇守北疆,北燕必犯!”
“杀了她!给朕杀了这妖女!”永绪帝是真的被气伤了,此时又是猛烈地咳出了一口黑血,贵公公正焦急地唤太医。
“住口!”独孤长生捂住了她的嘴,将挣扎的人儿反剪着双手迫使她跪在地上。
“你放开我!”卿千玑咬住了他坚实有力的手臂,因为用了十足的力气,很快就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
独孤长生却一点也不觉得痛,他用力地将她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怀里,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想杀我报仇的话,你就忍。”
卿千玑果然就安静下来不动了,只是眼角还在源源不断地流着血泪,看上去可怖极了。
独孤九是这个时候闯进来的,他看了眼面前的形势,然后就赤手空拳地打退了拦在门口的铁衣卫。
“昭阳!”他望着被自己大哥钳制着的卿千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永绪帝做了个手势,身旁的侍卫立刻拔出腰间的长剑,砍向被反扣着手的卿千玑。
独孤九一只手就能解决两个侍卫,护在了卿千玑的前面。他低头看了自家大哥一眼,见他眼中并没有斥责之色,瞬间觉得有些茫然无措。
堂中先出来求情的是林慕白,翰林院的大学士,他上前两步跪在永绪帝面前,郎朗开口道:“皇上,定北候一案其中必有蹊跷,若是叛徒,那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但若是错杀了忠臣,那会寒了天下人的心啊。”
年过花甲的刑部侍郎也站了出来,走过去跪在了他的旁边:“皇上,请给臣半月时间,臣定会将此事查清,给您和天下人一个交代。”
“皇上,请您三思啊!”
越来越多的人站了出来,其中有的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老臣,他们中有好多人从前都看不惯卿千玑的作风,见了她就不给好脸色。但定北侯府对于大梁意味着什么,他们比谁都清楚。
那是大梁在北疆的铜墙铁壁,是让北燕人望而生畏的烈风铁骑。
也有像林慕白一样的,是卿千玑一手提携的人,都是可造之材,给这个浑浊的官场送来几颗明珠。
“连你们也要帮着他们兄妹求情吗”永绪帝低垂着脑袋,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龙袍上沾染着鲜艳的血花,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再与这群官员们对阵。
司昱也恰到时机地开口求情,挽救了这千钧一发的局面。
角落里的史官战战兢兢的记录下刚才发生的一切,见永绪帝被人抬着走了之后,他久久地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有像之前几位史官一样,在这里丢了性命。
独孤长生放
第130章 以后我就是你的依靠
墨重华走过去拉住卿千玑细小的手腕,对上她带着恨意的眼神,又回忆起了他初次向她表露自己的身份时,她那不带丝毫感情的凌厉目光,他点头笑了一下,语气里带着哽咽。
“你就这样恨着我吧,是我逼你跟我在一起的,从前是,以后也是。”
卿千玑倔强地回望着他:“你看见了,这就是我和你在一起的结果,而且只是开始,只是皇帝一个警告。”
“你大哥死不了,我会带他回浮华宫,那里有一张寒冰床,能让人的血脉停止流动,我会给他换一颗健康的心脏,所以在我换心完成之前,你不要有任何放弃我的想法。”
底下的人儿紧绷的身体瞬间软了下去,一双妖异的湛蓝色眼眸闪烁不定,最后带着哭腔问了一句:“我大哥他,真的还能活吗”
“两成把握,但我可以把它提高到五成。”墨重华将人从冰冷的地砖上带起来,语气跟着软和下去几分,但依旧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我会带着他回东海一趟,至多半月,在我不在的时间里,你最好给我乖乖地等着我回来,不要有其他不切实际的念头。”
“听见了吗”他冷着眉眼补充了一句。
“听见了。”京城与东海之间来回一趟少说也要两月时间,他说的至多半月,怕是日夜兼程都不定能回来,足够她做完很多事情了。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墨重华在她唇上落下狠狠的一个深吻,直到她的小手不停地推搡他的胸膛,才大发慈悲地放开了他,“我说过的,你要是敢不要我,我就杀了你。现在我改主意了,你敢不要我,我就要了你那傻大哥的命。”
“你若能医好我大哥,就立马送他回暨阳,那是我父亲的封郡,你告诉他不要再回京城了。”暨阳就是辽阔的北疆,毗邻北燕国,卿氏的烈风军是让燕人闻风丧胆的铁骑,卿战回了暨阳,就是暨阳之主,只要他想自保,没人能威胁到他。
若是逼急了,大可以转头就投了北燕,这事卿战可能干不出来,但卿千玑可以。
“可以让暗卫护送他,我赶回京城来与你汇合。”
卿千玑没再执着,低头应了声好。
大概是觉得她的表现太过温顺,墨重华看了总觉得不放心,他捏着她的下巴又追问了一句:“你可以怪我怨我,但不能丢下我。”
“我知道的,我会乖乖地等你回来的,我们还有孩子呢。”卿千玑笑了一下,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目光澄澈而清亮,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绝望和悲伤。
墨重华叹了口气,然后抱着她走出了地牢,揽着她腰间的手指不断收紧,好像这段路走完了,两人就不会再有任何温存了一样。
墨重华将人带回到了水榭,轻柔地放在了床榻上,正预备离去时,却被一只小手拉住了衣袖,卿千玑静静地靠在床头,平静地开口说道:“重华,我想再和你做一次。”
“不行!”果断的拒绝,没有任何的迟疑,完全不像那个一撩就着火的男人。
卿千玑挪过去抱住他精瘦的腰,像是被遗弃的小猫儿一样嗫喏着开口:“我想要。”
“不可以,你不要我们的孩子了吗”
卿千玑咬着唇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他的腰,手上动作不停,胡乱焦躁地去解开他的腰带。
她清楚地知道,两人这一次分开,回来相见时就是另一幅光景了。就算重华真的救活了卿战,她也不可能再和他在一起了,这一次的教训已经足够了,她不能再拿他的性命去冒险。
“卿千玑,我警告你停下,不然我现在就迷晕你。”
“你不会,因为你舍不得。”美眸中烟波如水,她含情脉脉地仰着头望着面前男人腰腹的位置,然后丁香小舌一卷,咽下了第一口口水。
温柔细腻的触感让墨重华的双手紧握成拳,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后变了脸色,凤眸危险地敛起,最后那悬在半空中的拳头缓慢地落在了她的背上,一下一下地摩挲着。
“宝儿,别这样,我是个男人,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引诱时,会忍不住的。”
卿千玑吞了口口水,男性的气息冲击着她的口腔,她也没有去擦挂在嘴角的口水,目光痴迷,声音娇媚得不像话,“在你去东海之前,再疼我一次好吗我想记住你的感觉,这样我一个人在京城的时候才不会觉得孤单害怕。”
“不要闹,你现在的身体不合适。”墨重华压抑着眸中汹涌的情绪,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青丝。
卿千玑没再继续追问,她专心于自己的动作,就像墨重华之前帮他清洗“伤口”一样,她也用温暖柔软的小嘴极尽温柔地服侍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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