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色生香:病娇王爷妖孽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鱼醉桃花
都说昭阳公主和三皇子暧昧不清,浮游子啧了啧嘴,嘿,这看起来还真像是那么回事!
寒翎抽出腰间的匕首抵在浮游子的脖子上,沉声开口:“公主的话听清楚了吗”
浮游子咧着嘴看着自己脖子上的寒芒,一下子连说话也磕巴了,“听,听清楚了,壮实有话好好说,先把刀放下。”
卿千玑又望着他笑眼盈盈,朱唇轻启:“我月底就要成婚了,这事你知道吧”
“知道知道,哎呦我的公主大人,您有什么要吩咐小的的,直接说就好了,不要这么吓人!”浮游子真是欲哭无泪啊,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说话越是拐弯抹角,就喜欢让别人猜,猜对了还好说,猜不对就是“咔嚓”一下脖子落地。
“所以盛明颜的事我只给你三天时间,懂了吗”
“懂懂懂,公主您慢走,小的这就去准备准备面见圣上。”
“皇上不是还昏迷着吗你怎么见”
这会儿轮到浮游子装高深莫测的样子了,只见他捋了捋山羊胡子,稍稍得意了那么一下:“皇上是昏迷着,但——”
正说着,他的嘴巴闭着不动了,然后屋子内竟然响起了永绪帝的声音:“不瞒公主,在下招摇撞骗这么多年,也是有些本事的。”
原来是会腹语啊。卿千玑望着他笑了一下,届时浮游子在帘帐内对着昏睡的老皇帝说话,再模仿他的声音下命令,好一招偷天换日啊。
她唇边的笑意不断加深,巧笑连连:“我突然有点想将你收为己用了。”
“公主说笑了,从这一刻开始,在下已经是您的人了。”
“还算聪明,罢了,我就先走了。”卿千玑最后看了他一眼,带着人
第134章 喜服(二)
卿千玑看着突然闯进的独孤九,先是诧异了一下,随后在心底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是独孤长生回来了呢。
面色未改,甚至还带着作为女主人看见有人误闯进屋的微微恼意:“你平时也是这么没大没小的吗你大哥的卧室就这样不敲门随便进的”
独孤九被她猛地噎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指责她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先随便进我大哥屋子的,嘿,你这人还反过来指责我的不对了”
这小公主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性格恶劣,不过见她这幅盛气凌人的样子,好像已经从丧兄之痛中缓过来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心里反倒宽慰了不少。
卿千玑将藏在袖中的书帖收紧,脸上依旧是一派坦然,她挑了挑眉正色道:“这是我未来夫君的卧室,我想怎么进怎么进,倒是你,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可记得要恭恭敬敬地喊我一声嫂嫂。”
“你可拉倒吧,你心里放着谁我能不知道”独孤九瞥了眼门外的院落,确定没有其他人在后凑过来低声道,“墨重华人在哪他就这样放着你不管了”
“寒疾复发,我让人将他送回东海了。”
闻言,独孤九的剑眉皱得更深了,他不由地前倾着身体抓住了卿千玑柔软的小手,语气严厉逼人:“你告诉我,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想的”
卿千玑满不在意地撇撇嘴,扯谎这种事情她干得格外得心应手:“还能怎么想,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呗,更何况我与他还不是夫妻呢。”
“搁我这你装什么装,游涓涓都和我说了,你这人死心眼这辈子就认定那个病秧子了,若旁人非逼着你嫁给我大哥,没准你就拿刀抹脖子了!”
“墨重华不是病秧子!”卿千玑面上笑意全无,她现在护短的很。
独孤九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接道:“我说你这人听别人说话的时候,能不能抓住重点”
湛蓝色的桃花眼弯了弯,卿千玑面上带着戏谑的神色:“行啊,我抓重点,你和游涓涓还有联系呢”
“你要气死我!”独孤九无可奈何地看着面前的小人,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只能气得他抬手拍了把桌子,听听哐哐一阵响声后,桌上的云松墨砚摔在地上一分为二了。
卿千玑倒吸了一口冷气,觉得有必要提醒还在气急败坏的独孤九一句:“你大哥现在还会揍你吗”
随后,她指了指地上的砚台,一脸看戏的表情。
独孤九看着地上破碎的砚台回过神后,实在没忍住骂了一句娘,然后哀求似地望着向卿千玑:“能不能说是你摔碎的,他应该不会揍你的。”
“你瞧瞧你这点出息。”卿千玑上前几步,直接将书桌上的一排狼毫毛笔架子掀翻在了地上,顺带着扫落了一地的公文书籍,而后拍了拍手坐在了太师椅上,冲独孤九得意一笑:“你且等着,我看他敢不敢凶我。”
独孤九看着面目全非的书桌附带一地的狼藉,颇为同情地开口说道:“昭阳,我觉得你要完。真的,我大哥最讨厌别人动他的桌子。”
卿千玑拍了拍手,大功告成,刚好借这机会弄乱了他书桌上的陈设,届时也没人能发现她偷了本他的字帖去临摹。
虽然心里因为了结了一件大事而窃喜,但当看见独孤长生一身黑衣背着手进来的时候,卿千玑还是和独孤九一起没出息地咽了口口水。
不行,她不能当这个罪魁祸首。
念及此,趁独孤长生还未完全进门前,她扯过独孤九的腰带往自己身上一带,然后整个屋子里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痛哭:“独孤九,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未来的嫂嫂!”
独孤九还没缓过来,趴在卿千玑身上眨巴眨巴了眼睛,这什么情况
“呜呜呜,虽然我知道你我从小青梅竹马,但我马上就要与你大哥——”
“停。”突兀的男声打断了她带着哭腔的话语,独孤长生拎起自家小弟的衣领扔到了屋子外,长腿一带关上了房门,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他做起来尤为赏心悦目。
孤零零的独孤九站在偌大的院落里大喊冤枉:“大哥,我真没有,这臭不要脸的小妖女陷害我!”
“给你三秒钟时间滚出去。”独孤长生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脸上也看不出个分明。
身体的本能让独孤九提腿就跑,开玩笑,上次在秋猎惹事还没被大哥罚呢,他最近可不敢再惹家里的这尊大佛。
卿千玑假意擦了擦眼泪,清瘦的肩膀还在一抽一抽的,看上去楚楚可怜,犹如雨中飘零的栀子花。
独孤长生看着乱七八糟的屋子,有些苦恼地扶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卿千玑看他这样子是要找自己算账的意思,立马抹眼睛哭诉:“都是独孤九干的,他想非礼我!”
独孤长生慢慢坐到她对面,破天荒地没有生气,而是和颜悦色地开口:“九弟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是觉得我自导自演这出戏,污蔑他了”
“……”
见他抿着唇不答话,面上一派严肃,卿千玑心中警钟大作,完了,她堂堂一国公主可能要面临挨揍的危险,怎么挨打能不那么丢脸呢
“其实你不用害怕我,独孤九是我的弟弟,我有教育他的职责,但是你……”独孤长生叹了口气,蹲在地上开始收拾起她折腾出来的烂摊子。
他认真地将没被墨汁染上颜色的书籍和公文挑选出来,重新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书桌上,然后再一支支地架起毛笔,没费多少功夫,收拾的已经和起初的样子差不了多少了。
除了那一地的漆黑墨汁还在昭示着卿千玑做过的恶行。
卿千玑抬头望着他,一双眸子里波光粼粼,像是阳光下璀璨得到湖面,“你话还没说完呢,如果是我弄乱的,你会怎么罚我呢”
“你是我的妻子,你如果做出事,我替你担着,不会罚你。”
“被你说的,我倒是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卿千玑有些局促不安地坐在椅子上,完全没有了刚才盛气凌人的模样。
“这话我可不信。”独孤长生替她斟了杯茶,气定神闲地站在书桌前看着她。
卿千玑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这人洞察人心的本领确实强,也就没必要在他面前演戏了。这样想着,她将今天带过来那套喜服递交给他。
“喏,这是我为你绣的礼服,你试试合不合身。”
独孤九觉得她使小聪明的样子有些好笑,不紧不慢地接过沉甸甸的喜服,“这套喜服我在衣裳铺子里看见过——”
“……”卿千玑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然后摊手道,“好吧我承认是我买的,但也是我亲自挑选的款式图样,也是用了心的。”
“我知道。”
“你这么喜欢去千丝坊做衣裳啊”
“不是,我也是去挑喜服的,没想过这辈子还会和另一个人成亲。”大手摩挲着手里的喜服,星眸中褪去了肃杀的漠然之气,难得显露了几分柔情,他沉声道,“我去内室换上,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帮我看看。”
言毕,也没有等卿千玑回话,就径直走进了内室换起了喜服。他解衣裳的手指有些颤抖,那绯红色的喜服就像是燃烧着的火焰一样,莫名地灼烧了他的肌肤。
第135章 你不必为我难过
婚期将近的前几日,独孤长生却突然将家中的一群兄弟们都喊来了大堂,面色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你们几人去衢州老家将父亲接过来吧。”
先出声质疑的是家里的老二,“大哥,父亲听说了你的婚事气得病情又加重了,想必是请不来的。”
独孤辰霄自从告老还乡后,就一直在衢州静养,反正族中的事情有独孤长生打理着,独孤一脉可以说比他在的时候还要昌盛。
可偏偏,皇上将大梁最臭名昭著的昭阳公主许给了他最为得意的大儿子,这不,老将军没病都给气病了。
七弟生性活络,也接着插话道:“是啊大哥,且不说父亲愿不愿意来,就算他老人家愿意来参加大典,那也用不着我们这么多兄弟一起去接啊。”
独孤长生剑眉一挑,冷声道:“让你们去就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嘴多舌了”
一旁的老三又道:“可是大哥,这离婚期也就是五六天了,现在咱们赶回老家把父亲接来,也赶不及参加你的成亲大典啊!”
“那便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独孤长生淡淡地扫了屋子里站着的一群人,眸光幽深似夜,“谁再多嘴,下午跟我去校练场试试身手。”
众人乖乖地闭上了嘴,互相对了对眼色正预备着离去,蓦地又听见独孤长生在后头说道——
“今天就出发吧,顺便把妻儿也一同带上,老爷子见了能高兴一些,路上不用太招摇,别让路人看了议论纷纷。”
“是,大哥!”
独孤长生微不可查地放松了神色,待到众人都离去后,他才拧着眉心回忆了一番:刚才那群人里,小九来了没有
他抿着唇想了一会儿,又随手招来个小厮交代了一番,让他务必通知独孤九此事。
小厮应声离去后,宽敞的大堂一时间只剩下独孤长生一人垂首坐着,他看了眼手中的一支莲花金簪,历经岁月洗涤,仍旧花开不败。
“我知道,你要来为你的父亲和哥哥报仇了。”
他如是说,但那声音太轻,被秋风一吹就散。
卿千玑出嫁的时候,听说整个京城的百姓都出来围观了,那场景可谓是万人空巷,世人都想看看,他们的妖孽公主是如何嫁给帝王宠臣的。
可惜他们在街上眼巴巴地张望着,吉时延误了半个时辰,也没见有花轿从长安官道的街口出来。
独孤府迎亲的队伍倒是不着急,因为新郎本人看上去一点也不急,气定神闲地骑在骏马上,绯色的喜服让一贯冷若冰霜的独孤长生多了几分烟火气。
仔细看上去,也是极其丰神俊朗的一个人,可惜平时总是冷着脸,跟个活阎王似的,谁家姑娘看了都要望而却步。
有穿着红衣的小厮来报:“大人,昭阳公主的花轿去了宫里,听说是要和太后娘娘道别。”
“嗯。”独孤长生望着空寂的街口点了点头,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另一头,卿千玑没有去寿安宫,她掀了喜帕去了乾清殿,华丽的殿宇中,司昱早就召集好了朝臣,就等着她的到来。
这些官员们看见卿千玑的时候还是很吃惊的,毕竟他们都是收了帖子要前去观礼的,可惜三皇子匆匆下了诏令传召,他们也就慌忙地换上朝服来了。
就等着下完朝就赶去独孤府吃酒呢。
眼下瞧见一身嫁衣的昭阳公主气势凌人地踏进了殿里,众人都是愣了一下,有几名老臣回过神来后率先冲她摆手道:“公主,盖头盖头!”
是啊,按照祖宗的说法,这新娘子的红盖头得新郎来揭下,不然就算是被风吹落了,也会被视为不祥之兆。
卿千玑冷哼了一声,示意一旁侍奉的小太监将一个小匣子呈到高堂上,放在了司昱的面前,随后她直直下跪,朗声道:“殿下,昭阳有冤——”
“皇妹请起,你有何委屈尽可说与我听,我替你主持公道。”
“因着与独孤长生结下姻亲的关系,我常与独孤府走动,前几日在独孤长生的书房里发现了这几封密信,还请殿下为我卿氏做主!”
司昱打开密信一看,神色变得愈发凝重,随后他将这几封信交给了左相侯源,“左丞相,你来看看这几封密信,事关当年渭水一战的真相,丞相可要看仔细了。”
侯源听出了他话里不同寻常的意味,诚惶诚恐地接过了密信,迅速地看完后脸色大变。眼珠子转了又转,最后他选择将这几封密信的内容念出来。
侯源的声音不大,但掷地有声,他面色沉重地念完三州刺史与独孤长生密谋的信笺。
如信上所说,当年西晋进攻渭水岸时,定北侯卿朗孤军奋战,抵御强敌,并向四周州郡燃了十八道狼烟烽火,可惜三州刺史怯懦,见独孤氏不派兵而增援,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动的。
于是,渭水岸的州郡将城门紧闭,眼睁睁地看着烈风军将士们的鲜血将整条渭水染得鲜红。
那是一场死战,明知死战而不退,这就是大梁儿郎们的血性。
而窝在他们背后的独孤长生等人,在一瞬间成了大梁的耻辱,吧被视作叛徒。
“左相大人,信上所书可是真的”
侯源也是不敢置信地连连摇头,低声道:“信笺上的独孤氏的印信,可以由大理寺来鉴定,至于笔迹,可由文官来查,我只是凭自己的本心觉得,定北侯和烈风军不会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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