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庄园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玉苍闲人
一只生蟹下肚,他恢复了几分体力,然后看到了那只商船,心里疑惑了一下,昨晚被风暴刮到此处时,只因船儿无法靠岸,几人才跳水求生,如今怎么又被推到滩头了
这个汉子自然就是段景住,昨日一场风暴,他们在船上苦苦挣扎一日一晚,最终被刮到了这个不知名的地方。
此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起身到海滩上寻找,随后在破烂杂物堆里找到七个同伴,还有于辽地带回的那个阿里奇。一番拍打推揉之后,几人总算都醒了过来。于是他又爬上了商船,所幸货仓比较牢固,里头的食物还都完好。然后他翻遍整船的旮旯犄角,找到一个还算可用的铁锅,一柱香之后,海鲜粥那浓郁鲜香的味道在沙滩上飘散开来,几人填饱肚子之后,终于恢复了一些体力。
“段处长,这是什么地方”一个队员对周边打量了一番问道。
“俺那晓得这是甚鬼地方。”
段景住回了一句,然后仔细观察了一下身处的这个地方,发现除了身后不高的山峰,其他方向都是茫茫的大海。
“到山顶看看,说不准那边连着陆地呢”段景住说罢,与几人收拾了锅碗,就朝山顶登去。
大约半个时辰,众人登到了山顶,随后绝望的发现这是一个孤岛,稍稍庆幸的是南向数里之外还有一座大岛,看样子应该有人居住。
“还好,总算还有盼头,咱们下去把船修补一下,到那个岛上便有办法回去。”段景住指着远方的大岛对大伙说。
众人的心情也因此放松了下来,大家说笑着返身准备下山。便在这时,阿里奇突然叫了起来
“炊烟!”
大伙闻听立即回转身子,随着阿里奇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南面的山脚下,一缕淡淡的炊烟在树林间袅袅的升起。
“此处有人!”
大家兴奋的叫了起来。于是几个人便顺着山势,朝那方向过去。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一个石头垒就的矮房子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大家加快脚步走过去。就在接近房子的后门时,打头的阿里奇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众人听到屋里传出
争吵的声音。
“你个死老汉,老爷日日护着你的平安,拿你一些海参算个鸟。”
“好汉,上个月你们刚刚拿走不少,这回且给俺留一些,不然俺老两口,连换粮食的东西都没有,怎生活的下去。”
“死老汉,你上个月也不是恁说的,咋地活的好好的。”
随后又传出一番推扯的声音,接着又是一脚踹门的响声,过不久便看到三个劲装汉子从院子前头的小路下去。
“海贼!”一个队员惊叫一声。
这时大家也都看清楚,那三个人的装束与昨天海上遇到的海贼一般无二。闪舞阿里奇做了一个杀人的手势,段景住想了一下,却担心打草惊蛇,便摇头拒绝了。又过一会便见前面的海上一条船儿扬帆远去,几人这才起身来到房子前的院子里。
这是一座低矮的石头房,仅有窄窄的两间,前面一个不大的院子,大门口站着一对愁眉苦脸的老年夫妇,他们看着突然出现的几个陌生人,顿时吓了一跳,随即露出慌张的神色。
“老汉莫怕,我等是被风浪刮到此地的客商,方才看到炊烟才寻到了这里。”
段景住温和的与那老汉作了解释,借机打量了这间房子,却见里头只有几件旧家什,一张破网,简陋的灶台上尚炖着一锅杂鱼。他突想起商船上还有一些食物和银两,便吩咐两名队员回去取一些过来。
随着相处时间的慢慢增加,两位老人对来人的戒备心理也慢慢减弱,渐渐的说了一些话。原来此处叫做小石岛,南边那个大一点叫做黑山岛,再往南一日的船程,便是登州府。
段景住等听了却倒吸一口冷气,想不到一场风暴竟然把他们送到登州的外海来,好在弄清了所在的位置,心里也有了底。几人又闲话了一会,取食物的两名队员回来了,两位老人看着满满的一袋粮食和两个大银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到了这时才完全相信这些人是实实在在的好人,随后才对段景住等人知无不言。
他说南面的黑山岛上常年盘桓着一股海匪,周边海岛的渔民和过往商船无不深受其害。他老两口在小石岛上平日靠捞一些海参度日,却每每被他们抢了去,刚才来的便是黑山岛海匪。
“那黑山岛上可有一般渔户”段景住问道。
“也是有六、七十户的,此外还有一些商铺、客栈,平日里来往一些各式的商人,与那海匪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买卖。”
那便是海匪窝子了,说不得自己这番遭遇便是这伙人做的,却不知
第一二零章 船队危局
十月二十七日,是梁山护卫队班、队长后备人选推荐的最后期限。闪舞一大早古浩天就到了聚贤殿,闻焕章和萧嘉穗也一早就到了。原本以为这次推荐的人选要打乱分配,相关各营会不太积极,想不到的是,除了原本就已经比较积极主动的亲卫营、教导营,连向来很计效的步兵一、二营也很大方,所剩不多的百余老兵中就举荐了二十余人。
“縻胜和孙安这两个小气鬼,这次怎地恁大方了,可是与你谈了甚条件”
古浩天对这两人上次选兵的事记忆犹新,以为这次这么大方定是提什么要求,所以才有此问。
“原先倒也过来倒一些苦水,后来就不曾提什么了,反而大度的很。”萧嘉穗回道。
“想必是萧先生与他们说了什么话,让这些人开了窍,不然多少总归要讲两句闲话的。”
闻焕章晓得这两人的禀性,一下就猜中了原由。
萧嘉穗笑笑,也没说什么,但古浩天与闻焕章两人心中都有数。三人正谈着后续人员分配的事宜,却听的门外传来一阵忙乱的脚步声,随即阮小二带着两个人急急的从门外进来。
“小官人,段景住兄弟的船队出事了!”阮小二急急的说。
“段景住出事了!”古浩天一听,当时就愣了一下,闻、萧两人也大为惊讶。
“出了何事”三人一齐看向眼前的三个人。
“俺早上在码头遇上这两位兄弟,只听他们说船队遭遇了海贼和风暴,其它也不及细问,便忙着带来此处。且听他们说说。”
阮小二一时也讲不清楚,便推那两个报信的人出来。
“六日前我们船队到了青州外海,只半日航程便可靠岸,可就在此时突然来了三艘海贼船,段处长为掩护我等,与高队长各带一艘船迎上去拦截,即便如此,我们的船队仍然还有三艘船被海贼抢走,后来因为风暴来了,双方才各自避风而去,只是段处长他们和三艘被抢的船只再无音讯。”
“你们剩下的船只还有多少,如今又在什么地方”古浩天着急的问。
“我们尚有九艘商船,如今停于济水入口处的一个小港口里,古涛掌柜当心我们护卫力量不足,害怕那七、八百匹好马在途中又出意外,故命我俩昼夜赶回庄园里求援。”
形势紧急,刻不容缓,古浩天听明情况之后,没有多想,随即下达了命令。
“水兵一营出二百人,骑兵营出一百人,小二,清云,滕戡三人亲自带队,便辛苦这两位兄弟带路,即刻启程前往,先把马匹平安接回。”
可是命令刚下完,古浩天想想又觉不对,七、八百匹战马,对不法之徒诱惑太大,而商船上的精锐尽被段景住带走了,那商队便是匪窝里的弱女子,随时都有被祸害的可能,他于是又调整了命令。
“令清云,滕戡带五十精锐,一人双马,乔装官兵,先行从陆路赶过去。”
闻焕章、萧嘉穗也无异议,立刻一面着军政处下发调兵文书,一面着人去
后勤处取五十副皮甲,却是当日于卧虎庄的库房里起获的,如今刚好用上。
只一柱香时间,骑兵营人涌马嘶,五十精锐在两个营长的带领下,旋风而出。立时金沙滩也繁忙起来,一只只大船扬帆北上,直奔济水而去。
聚贤殿,古浩天、闻焕章、萧嘉穗、卞祥、萧让、时迁等人围桌而坐,众人都一脸严峻,房内气氛十分沉闷。段景住等人遭遇海贼、风暴,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这是梁山庄园建立以来,第一个涉及头领生死的事件。更为重要的是,段景住的身上还藏有打通辽地买马商路的秘密,若是他出了事情,那好不容易打通的通商渠道便掐断了。
“各位都说说吧,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古浩天环视左右开口说道。
“我以为要先查查这伙海贼的来历,若是找到了贼穴,则段景住兄弟的下落,无论生死大致也可清楚,而京东东路的沿海,贼穴最有可能的藏匿之处,便是这里。”
闻焕章说着,把手指向桌上一张简陋地图上的一处地方。
古浩天看过去,却是登州外海一处地方,便是后世渤海上的庙岛列岛。
“我认同闻先生的意见,段景住兄弟如果没有被海贼杀死或俘获,而且也在风暴中幸存下来,那么以其当时所在海域,被西北风挟裹,最有可能到达之地也是此处。”
萧嘉穗的手指在是图上画了一条线,最终指向与闻焕章相同的地点。
古浩天听了闻、萧两人的意见之后,也觉得事情的突破口最有可能出现在登州,于是立即对时迁的情报处下了命令
“情报处动员手头所有力量,分两组,一组自济水出海口往维州、莱州方向的沿岸搜询,另一组直赴登州。两组人员要重点查处各地的马匹交易场所,海贼一下子劫了数百匹战马,海岛上却全无用处,必然急于脱手,仔细查探必有所获。”
随即又抽调阮小七的水兵三营和马勥步兵三营的部分精锐,连同亲卫营共计百余人,古浩天亲自带队,萧嘉穗一同随行,立即取道往登州而去。
且说济水出海口右岸一处叫做三叉河的小港口里,近些日停靠着八、九条大海船,船上的伙计却是非常大方,每日到集子里海量的购买各种食物、草料,让这个小小集子里的人们,或多或少的都赚了些钱财。然而几日下来连续的大量采购,小集子里的物资很快就告罄了,尤其是草料出现了大量的短缺,于是有一些脑子灵光的人,便到外地收
第一二一章 意外收获
十一月初一中午,三叉河港口,正是涨潮时分,停泊在港口的商船,照例派出两条小船到集市上购买一些食物和草料。大约半时辰后,五大车食物和草料送到了码头,十余个帮工也照例帮忙把货物装上船之后,再坐小船回到岸上离去。
到了下午未时,潮水渐平,那些商船似是感觉到有些不妙,几只船儿横向靠紧,用缆绳紧紧固定在了一起,似是要互相抱团抵抗。
而商船的这些动作全被那只锦毛虎看的清楚,他心里冷冷一笑,这商船的掌柜必是一只笨鸟,这么庞大的船体捆在一块,便似一块平地,不正好方便他到时登船杀人。昨夜手下来报,说有一只小船儿靠近商船,他听说也只有一人,为了不打草惊蛇,就放他过了。原本心里也有些疑惑,但上午让手下对集子和周边进行一番搜寻,并没什么异常,如今又看到商船这么愚蠢的作法,心里再无顾虑。
傍晚时分,潮水渐退,三叉河港口的水位以看的见的速度降了下去。庞大沉重的商船已经搁浅,连成一片的船体在暮色里黑漆漆的,犹如一只探出水面的旷古巨兽。
此时三叉河港口外围的水面上,渐渐的出现了一些各式各样的小船,有意无意的堵在了出海的航道上,码头上也出现很多的陌生人,不同以往的是,这些人都是劲装的汉子满脸凶气。
到了酉时港口的潮位更低,却见港口边那家不知名客栈的屋顶上,突然升起一盏明亮的灯笼。顿时岸上、海上的那些人便似得到了某种信号,纷纷点燃各种灯笼、火把,一齐朝商船扑过去。且说海上的十余条小船约有十余个人,此时由于潮水已落,商船无法动弹,便再无顾忌,集中人力全力向右边的一只商船攻去。码头上的人却主攻左边的那只商船,只是由于船只短缺,人员一时无法全部参与攻击。
无名客栈的窗口,锦毛虎燕顺坐在那儿悠闲的喝着美酒,商船上的那点人力已经摸的清楚,他不屑亲自动手,此刻看着码头边的商船,犹如在审视一个裸露的美女。攻打行动按照他预定的方案,进行的十分顺利,在码头人手佯攻下,商船的抵抗力量似乎都集中在了左边的船只上,而海上的主攻力量,已经顺利的登上了右边的那只商船。“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老爷也有张良、韩信的能耐,他不禁得意非凡。
片刻之后,码头佯攻的队伍,不知何故似乎渐渐不支,那商船却胆大妄为,竟然放下小船,从两侧进行夹击,而且还把他们逼退到了岸上。
“直娘贼,都是一群上不的台面的撮鸟。”
燕顺远远的看着,狠狠的骂了一句。在他看来,右边的主攻人员早已上船,却迟迟不能过来助攻,必是被里头的钱财迷花了眼,尤其是那些新招来的泼皮,都是些什么货色他清楚的很。左边的人员反而被几个船工打回到岸上,却把他气的够戗。不过如此也好,省得在海面上放不开手脚。于是他对候在身边的一个手下说
“去,交待码头那帮蠢货,把船上的人诱到岸上来打。”
码头上的那些汉子,得到头子的指示,顺势便都退到了岸上,谁知那些船工却不上岸,只是撑着船儿在码头边上对峙着,如此又过了一刻多钟。
燕顺渐渐觉得有些不对了,从海上攻入的那帮家伙,怎么就恁久也没有过来接应呢他站起身来准备到码头看看,可就在刚出客栈
大门时,却听得前头的道路上传来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只顷刻,一队骑兵从眼前掠过,直赴码头而去。
“不好,中计了。”
燕顺心头大惊,也顾不得回客栈,立时便往黑暗中遁去。
且说码头上的几十个汉子正在与小船上船工对骂的起劲,突地听得身后传来雨点般是马蹄声,正惊愕之时,却见那些骑士已经下马列队,手持长矛包围过来。
“你等是甚么人”有后知后觉的汉子上前询问。
“我等是阎罗王的勾魂使。”
打前头的一个年青人一边回话,一边长枪探出,只一个枪花,那人便凌空飞起,随后“咚”的一声掉入海里,如一块坠石再无声息。
“那厮是商船的同伙,大伙并肩子上。”
此时那些汉子方才大悟来人不善,这才乱哄哄的攻打过来,可是那里又是这伙骑兵的对手,只一接触便丧了数条人命,一些人突围无望回身便想从海里脱身,可是那围在码头边的那两条船,此时便化作了噬命魔王,无一人能逃得出生天。
也只半柱香时间,码头上便只剩下十余个人,一个个跪地求饶。只见那领头的年青人吩咐手下把他们捆了,自己来到码头边,对着船上的人喊道
“滕戡兄弟,那边可是顺利”
“营长且放心,都是些软蛋,费不了多少气力,有气的都船里头押着呢。”
“甚好。”
那营长回了一声,便吩咐手下收拢尸体,一边向集子里派出警戒,又派出两骑原路回去告知留守人员,然后才上了商船。
“周营长真是及时雨啊!不然我等就凶险万分了。”
对于及时赶到的周云清等人,古涛感激异常。刚才码头、水里两边数十恶徒疯狂攻击商船的情景,他至今仍然心有余悸,若非骑兵营赶到,就是昨夜突围,能走得了多少,还真不好说。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