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庄园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玉苍闲人
你道周云清和滕戡两人怎么知道,如何恁巧就赶上了商船的危机之时呢说来也是凑巧,且说他两人自梁山出发后,在向导的带领下化作官兵,沿着济水边上的官道昼夜北上,倒出没遇到什么阻碍。可是快到三叉河时,看看目标在望,兄弟们又是疲惫不堪,便于路边的一处酒店小憩片刻。凑巧听到店里头两个汉子酒喝多了在吹牛,说什么,只要这批马儿得手了,那日后的日子便是神仙也不让。
周云清、滕戡两人听了心里警觉,便派人盯梢过去,最后在济水边发现了那艘大海船,但里头总共也就三四个人。两人一核计,就把这些人拿下了,随后便知道这伙匪徒的计划。于是两人便把这艘船劫了下来,正好把五十匹多余的战马存放在船上。
当天骑兵营快速赶往三叉河,晚间派那个向导回到商船上,正好遇到古涛
第一二二章 取证莱州
潍州北海县城东十里,中午时分,通往登州方向的官道旁,古浩天等人正在路边一处酒肆歇脚吃饭,这时突然看见门外风风火火进来一人,仔细一看却是滕戡,大家不由心里一惊,他不是和周云清一起到三叉河去吗,怎么到了这里,莫非那边出了什么意外。
“滕戡兄弟,怎的到了这处”古浩天忙站起来迎了过去。
“小官人,你等走的恁快,俺这一日却是追的累煞。”
滕戡嘴里回着话,却两步便到了桌前,一把拿起茶壶就往嘴里倒,只把半壶茶水喝的一滴不剩,才抹抹嘴坐了下来。
且说那日于济水上岸后,滕戡等人根据阮小二的指点,沿着官道直奔登州方向而去,沿途一路打听,一直追到昌乐。好不容易才打听到古浩天一行的消息,于是又马不停蹄的追到了这里,直到认出路边警戒的亲卫营队员,这才把悬了一路的一颗心放下来。
“小官人,若不是你等人多惹眼打听容易,俺还真的担心遇不着你们,那时误了事可就麻烦了。”滕戡汇报事情经过之后,心里还有些后怕。
“三叉河的商船居然还遇上这等危险的事情,好在小官人有先见之明,派了骑兵陆路先赶去,不过能够找到海匪的线索,也是因祸得福。”萧嘉穗听了也很庆幸。
攻击三叉河船队的竟然是燕顺,古浩天听了心里也是十分震惊,梁山一百单八将,若说有几个人是其看不顺眼的,这燕顺便是其中之一,《水浒传》里写到第一吃人肉的便是他,在清风山上也不知吃了多少的人心醒酒汤。想不到这次竟然计算到自己的头上来了,可惜让这厮给溜掉,也只能留着以后再与其算账了。
几人在酒肆里找了一个房间,把那王五又细细的审讯了一番,便起程往莱州而去。
掖县县城是莱州府衙所在地,这一日,城北大街的一座酒楼里,贯做牲口买卖的商人侯传业,一人坐在二楼临窗的一张桌子上,郁郁的喝着闷酒。前些日他巧遇了一个久未谋面的熟人,一番述话之后,知道他手里竟然有一笔大买卖,本想把它接下,但后来一想其身后的人物,生怕到时羊肉没吃到反惹一身骚,可是就此放过,又心有不甘,于是把其介绍给了同行燕顺,赚了一点小利。可是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意料,那熟人后来竟然被燕顺给杀了。他在为自己的英明暗自庆幸的同时,又想到自己毕竟参与其中,这些日总觉得惴惴不安。
正在侯传业对着窗外怔怔出神之时,他的酒桌边上却坐下了两个不速之客。
“侯掌柜恁专注的,却在看甚呢”
突兀响起了声音,让侯传业吓了一跳,他转头一看桌边不知何时已经坐着两人,对面的是一个十余岁的年青人,打横的是一个三旬左右书生模样的人。他心里猛然间不自觉的跳了一下,色厉内荏的叫了起来
“你等何人为何擅自坐到我的桌上。”
“侯掌柜稍安勿躁,我等既是找到你,自然不是无缘无故的。”那个年青人不慌不忙说着,却全无起身离开的意思。
“那商人之死与我全无干系,你等休要缠上我。”侯传业心里慌张,脱口就说出心头所想之事。
“我俩几时说过,你与那商人之死有关,如今倒是好奇了,侯掌柜不妨说说,你怎的没有干系。”对面两人满脸玩味,戏谑的问道。
“我……”
侯传业突然醒悟自己说漏嘴了,但是已经无可挽回,于是他装哑作聋,再也不开口,未了索性起身自去。
“城北药师巷,二进宅院,八口之家,双亲具在,一妻一妾,长子十岁……”
侯传业未走几步,却听得身后传来一阵声音,淡淡的犹如童子念书。但对其而言却是如雷轰顶,他瞬间定在了那里,便似被点了穴位一样,然后回到位子上颓然坐下。
“你等想知道什么,只管问吧,只是那人却是燕顺所杀,与我全无干系,若是寻仇只找他去。”
侯传业以为这两人是登州来人,过来报仇的,连忙撇清自己与此事的关系。
“那人死因我等已然清楚,你只须说说他那马匹来自何处”
“你们不是登州的人!”
“登州什么人”
古浩天与萧嘉穗对视一眼,暗想马匹之事果然与登州有关。
“登州……”侯传业蓦地发现自已又说漏嘴了。
“你只管照实说了,我等保你无恙,否则……”古浩天沉下脸来,冷冷的说。
“唉!”
侯传业此时只想给自己一个耳刮,但是事情已经无可遮掩,只得继续说道
“那客商其实在下也了解不多,只是多年前在登州做买卖时见过两面,当时他好似在一个叫做四海商行的里头做事,那时却不曾听说有做牲口买卖的,这次过来突买起马匹来,我也是惊讶。”
“他马匹的来路你可清楚”
“他也没讲起,只是他从登州过来时,坐的一只大海船,里头有几匹马儿,俺倒是去看过,都是辽地的好马,若有可能,应该是从北方过来的。”
古浩天和萧嘉穗听了,心里又顿觉和真相又近了几分,段景住的马匹不正是从辽地买的吗。于是都想到那个四海商行,那处可能就是此行的突破口。
“那四海商行你知道多少”
“在下只知道它是登州一个大商行,上至珠宝玉器,下至粮食布帛,无不经营,于当地有很大的名头。”
“既是如此的大商行,那你为何不敢接他的生意,方才提到登州又为何慌张”
古浩天见其在虚言应付,便厉声问了一句。
“这……”
那侯传业迟疑了一下,又嗫嚅的说道
“我也只是听说过,那商行里的一些货物来路不明,猜测其背后必有一些强横的人物,万一买卖有个差错,我这等小人物吃罪不起,才——才不敢接的。”
“既如此,今日便言尽于此,你且好自为之,若是所言不实,到时即便逃到天涯海角,也会寻你算账。”
古浩天见再也问不出什么,便放了一句重话,与萧嘉穗起身扬长而去,却把那侯传业留在那里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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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三章 登州英豪
“如果在下猜的不错,两位应该便是邹渊、邹润叔侄。闪舞”古浩天叫停了双方,微笑着对那两人说道。
“你如何认的俺俩。”那两人却面面相觑,一面狐疑。
“我非但认的两位,还知道这位是叔叔邹渊,人称出林龙,这一位却是侄儿,人称独角蛟。”
古浩天分别指着两人,一一说道。
“叔叔,这厮原来对俺们打探的清楚,今日特地设计于我俩,却是栽的不冤。”
那邹润见古浩天对他们了解的这般清楚,便认为遭了对方精心设计,随即又瞪着眼睛对古浩天说
“俺叔侄今日遭了暗算,无话可说,要杀要刮只管过来就是,俺要是皱一下眉头,便不算个男儿。”
“我等若是要暗算你们,又为何留下他们性命。”古浩天指着躺了一地的汉子说道,“况且我古浩天堂堂男儿,又何须行这暗算之事。”
那两人想想也是,不说那一众手下,就是自己两人的性命,也是这个古浩天给保下的。就在这时,那个邹润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自言自语道:
“古浩天这名字咋恁地熟悉。”
他随即又转头问邹渊“叔叔,你可听过古浩天这个名字”
“我们京东这两年倒也传颂着这么个名头,还叫甚么玉面孟尝的,莫非……”
那邹渊说到这里,突地停了下来,抬头直直的盯着眼前的英气少年。
“哈哈哈!”
萧嘉穗在一旁听了半日,禁不住被这对叔侄的憨态逗的开怀大笑。他指着两人说道
“两位难不成以为玉面孟尝也有人假冒不成。”
那两人本已信了九分,听了萧嘉穗的话后,再无怀疑,立即双双扑身拜在古浩天面前。
“俺叔侄真是瞎了眼睛,竟然打你等英雄的主意,小官人万望见谅。”
“两位英雄快快请起,在下如何当得起如此大礼。”古浩天急忙扶起两位。
萧嘉穗见古浩天与邹氏叔侄相见恨晚的样子,自已也喜这两人耿直可爱,便开口说道:
“却是不打不相识,这大道中间也非讲话之处,不如到酒店里坐下细述。”
于是几人一同进了酒店,围成一桌,重新上了酒菜。
话说先前到了这登云岭,古浩天看着背后那座大山便联想到登云山,正好邹家叔侄又带一队人马过来,而邹润后脑的肉瘤想让人不认出都难,故此他一眼便认出了两人。
邹家叔侄为人忠义,尤其是邹润,水浒传评价其为“天生忠直气如虹,武艺惊人出众”,况且这两人与登州城的孙新、顾大嫂夫妇交好,自己下步行动正用的着,古浩天那里便起了结交的心思,故此不许伤了对方性命。想不到最后还是自己的名头发挥了大作用,早知如此不如一早亮出名号来的简单,想到此处他不由的暗自失笑。
“小官人天寒地冻的,怎么到了此处”邹渊好奇的问道。
古浩天思考一下,觉得邹家叔侄是可信任之人,也就坦诚相告:
“却是为了一件急难之事。”
然后便把段景住被劫,四海商行卖马等事说了一遍。
“四海商行是登州城的有名商行,俺也听得它后头水深的很,却不知牵扯到那些人,不过城里头俺那两个好友应该知晓一些,俺们反正也闲着无事,便陪小官人走一遭。”
邹渊听了,便主动提出带古浩天等去见他的好友。
“两位兄弟的好友却是何人”
古浩天心里原想着这两人的好友定是小尉迟孙新和母大虫顾大嫂,但前世读水浒传,孙新、孙立劫牢救解珍、解宝却是六、七年后的事情,这会孙家两兄弟是否已到登州,他又不敢肯定。
“俺那好友却是一对夫妇,男的叫做孙新、人称小尉迟,女的叫顾大嫂、人称母大虫,都是义气忠实之人,在登州城黑、白两道都有几分薄面,到他那处必能探的几分消息。”邹渊回道。
“既如此,便有劳两位兄弟引见,日后再行重谢。”
古浩天一听正是那两个,心里讶了一下,但也不奇怪,毕竟到这个朝代之后,改变原来历史轨迹的事,他遇到的又不是第一件,所谓见多不怪。
登云岭到登州城快马赶路原本只半日多路程,只是刚才冲突一耽搁,今晚便无法赶到。邹家叔侄再三邀请众人到山上歇一晚,古浩天想到此处正是他安置兵力的好场所,也就应了。又等半个时辰,马勥和阮小七带后续人员赶到,近百人队伍成三列纵队,整齐划一,静穆无声,步伐如踩着鼓点一般慢跑而来,只把登云山诸人看的目瞪口呆。
“直娘贼,这等军伍俺登云山的人手便多出十倍,也不是对手。”
邹润情不自禁的说道,想想刚才还硬说是遭了人家暗算才落败,不由老脸发烫。
当晚众人便歇在了登云山,第二日古浩天依旧带着原先人手随邹家叔侄往登州而去,马勥、阮小七等则留下候命。
一行人一路疾行,午时末便到了登州城东,远远便见大道正中一座石坊,上书“十里牌”三字。众人穿坊而过,又行一小段路程,邹家叔侄便让车、马停于一处酒店前头,却见店前头挂着一些牛、羊肉骨,众人心知便是此处了。
进得店里,便看见柜台后头坐着一个三旬出头的汉子,那人见邹家叔侄进来,忙站起迎了出来,笑着打趣说
“两位兄弟如何晓得俺今日杀了好牛,恁急的赶了过来。”
“这些日在山上,嘴里都淡出鸟来,哥哥这处若有好肉快些拿来,正好解馋。”
邹润一听刚杀了好牛,口水就下来了,早把正事给忘了。
“你这厮只晓得吃,却把要紧事都给忘了。”
邹渊数落了他两句,便引着古浩天等人到了孙新跟前,说道
“今天俺俩却是把京东名头最盛的好汉子引见给哥哥。”
“却是那位英雄”
其实孙新早就把眼光放在邹渊身后的那几个汉子身上,只见个个气势非凡,心知绝非一般人物,这会听其一说,不禁又打量一遍,最后便停在打头的那个年青人身上,心想莫非就是这一个。
“哥哥好眼力,正是这个兄弟。”邹渊见孙新一眼便盯着古浩天,不禁心里佩服,“却是
第一二四章 四海商行
登州设府于唐,到周朝时已经发展为一个以海上商贸为特色的繁华商埠,但是到了周朝的中后期,由于北方蛮族连年南侵,加上海里盗匪猖獗,致使海疆不靖,登州港便渐渐式微。但是毕竟是经年大邑,底蕴尚存,商业虽不如以往,但还不至于彻底败落,一些商行各凭手段,也做得风生水起。那四海商行便是其中翘楚,他凭着丰富的货物来源,深厚的人脉资源,牢牢占据登州商业的头把交椅。
且说数日前,四海商行的东家郝永良接到一个老客户的一笔大买卖,当地一时找不到买家,便让手下的几个掌柜到周边各州去打探客户,原本莱州那边曾传来好消息,但不知为何过了几日又杳无音讯,再探之后竟然派往那边的掌柜,被一个叫燕顺泼贼杀人劫货。这日下午他便坐在商行的公房之中,对着刚接到的莱州来的信件生闷气。
“东家,王孔目来访。”
就在闹怒之时,却听得门外传来小厮的通报声。
随后便听得脚步声近,门帘掀开进来一人。却是一个三旬年纪、一身锦服、书生模样的男子。
“孔目今日如何得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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