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庄园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玉苍闲人
第一七四章 借势开张
且说蔡鞗带头怒气冲冲出了雅间,刚下了楼梯就破口大骂
“那处狗洞里钻出来的腌臜畜生,敢来这里闹事,嫌命长了不成!”
“老爷打的便是你这个畜生!”
这时便听得一个骂声,一张短凳直朝蔡鞗飞来,而那蔡鞗本就醉眼朦胧,影影绰绰看着一物飞来,躲闪不及,顿时脸颊被一物划过,血珠便似蚯蚓般爬了下来。
蔡鞗顿觉脸上一阵刺痛,立时酒醒了三分,看着大堂里的一群泼皮,气急败坏地嘶喊着
“呀!呀!呀!反了,反了!竟然敢伤了蔡大爷,兄弟们莫论是谁,都给我废了。”
“衙内,不能啊!这可都是高衙内的人,惹不得。”
古浩天其实早就看到高衙内在人群里头,却装作怕事的样子劝着蔡鞗。而蔡鞗打娘胎出来,那里受过这样的欺负。
“直贼娘,管甚高衙内、低衙内,都给我往死里打,有甚么事自有老爷我扛着。”
且见他顺手一捞,竟恁巧的抓到一根棍子,当头就打杀过去。而古浩天便等着这一刻,只见他大喊一声
“赶紧护好衙内!”
随即带着一众伙计打了过去,而那些个街头泼皮那里是这些“伙计”的对手,只片刻便被打的哭天喊地、东倒西歪。
且说高衙内今日带着一群泼皮到这里寻事,他是吃准了这几个乡野人不敢对他怎么样,若凭武力,就那个古浩天一人,几十个泼皮也不是对手。
可眼前的情况却大出意料,这人竟然吃了豹子胆,还起手来了。正在呆呆发愣之时,突然面前出现一个满面血迹的狰狞汉子,抡起木棍就朝他敲过来。
“你这贼汉是甚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殴打高衙内!”
这时边上一个汉子大喊着冲上来,正是那狗腿子陆谦,只因蔡鞗一面血迹,一时认不出来,这厮也是护主心切,这才口出狂言。不过他不说还好,这一喊蔡鞗顿时怒火中烧,日后若是叫人知晓今日他吃了花花太岁的大亏,那他以后又如何在京城里做人。
于是那根大棒便不管不顾的落了下去,陆谦见那人竟敢真的对高衙内下手,登时吓的魂飞魄散,这衙内若是其有个三长两短,太尉那里他还有命活。未及多想伸出右手就驾了上去。立时,便听了“喀嚓”一声,那根木棒狠狠的砸在他的手臂上。那陆谦痛喊一声,还未脱身小腿又狠狠的吃一棍,而这一棍却是古浩天下的手,力道自然又不一般,若不是这厮留着还有些用处,把其整条腿废了也是简单。
那陆谦连吃两棍,整个身子便似断墙一般往后翻去,正好砸在了高衙内的身上,两人顿时一齐翻倒在地。
这时,只见那蔡鞗抹了把脸,一脚踩在高衙内的头上,心情痛快无比。
“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瞧瞧老爷是甚人,你这撮鸟却是太岁头上动土——好大的胆子,今日且看爷爷怎么收拾你。”
这时,高衙内与
陆谦都已认出蔡鞗来,顿时一齐心里叫苦。心说,这杀才几时与那乡野小子混在一起,怎的一点消息也不曾听到。那陆谦尤其苦逼,两棍白吃不说,只怕今后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五郎,这事却有误会,你休的胡来,不然长辈面上须不好看。”
高衙内见蔡鞗咬牙切齿的样子,心里害怕,生怕他一个冲动伤了自己,赶紧把老爹搬了出来。
“误会!不好看!你这厮方才拿凳子砸你老爷时,可想着误会、不好看。”
那蔡鞗边说着,一边却把脚尖使劲的碾了碾。高衙内顿时杀猪般的叫了起来。
古浩天看看火候也差不多了,那高衙内若真出了什么事,蔡鞗不见得有问题,这家客栈那必是开不下去了。于是他便凑到蔡鞗耳边说道
“衙内,咱也赚够了,如今却是要些银子治伤要紧,真把这厮打残了,恐怕捞不到好处。”
蔡鞗一听立时领悟,这仇也报的差不多了,且狠宰这孙子一刀,真打的狠了自己回去日子也不甚好过。
“说,今日是要钱还是要命”
“五郎,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只说要多少银子便是。”
高衙内见蔡鞗又握紧木棍,顿时吓的要死,赶紧开口。
“多少银子,你也不看看老爷这美玉一般的俊脸,被你这厮开了恁大的一个口子,这以后的伤了多少小娘子的心,且不论老爷我自己得花多少钱医治,那些个小娘的心得花多少钱才能把她给挽回来啊!”
“就说这东京城里,你说有多少个小娘恋着咱,按少了的说,只算两千人,一人花个一百两总是不多吧,那也得二十万两啊。”
且说古浩天在一边听着蔡鞗奇葩的算账方法,差点就笑了出来。
但高衙内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二十万两,即便高家再有钱,可他又怎拿的出来。
两人讨价还价半天,最后二万两成交,高衙内写了字条,签字画押之后,这才带着一队伤兵灰溜溜的走了。
高衙内兵败山水客栈的消息,很快被有心人暗暗的传播出去,不明真相的人,都在暗暗惴测,这一个不起眼的小客栈到底是傍上了那棵大树,但任何人却再也不敢轻视这家小客栈。
几天之后已摘下多日的“山水客栈”牌子又挂上了,
第一七五章 移祸江东
且说高衙内于山水客栈吃了一个大亏之后,回去大发雷霆,一众亲随帮闲被骂个狗血喷头,他严令手下人员数日内要把蔡五郎与那京东小子的关系查个清楚。他相信这两人应该接触不久,关系必不牢固,蔡家一时惹不起,但那一伙乡下人必不放过。
事后几日高家的一众帮闲便四处出动,特别是山水客栈这边便成了打探的重点。
古浩天等人也察觉到这种异常,只是他们并不在意,甚至有意的透露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与他们,只把高衙内等人如陷云里雾里,不辩真假。
这一日,高衙内在家里对着无能的手下,大发一通脾气之后,正坐在书房里生闷气之时,便见一个亲信兴冲冲的跑进来。
“衙内,俺这番探的一个大好消息。”
“甚么消息!可是探清那小子与蔡家的关系”
高衙内几天来终于得到一个好消息,立时兴奋起来。
“倒也不是这边的,小的却是看着那林冲与一个胖大的和尚往那客栈过去,俺当时奇怪便装着闲人贴了过去,听得林冲讲,与那京东来的小子是甚么兄弟。”
林冲!这算那门子的好消息,高衙内正要着闹。突然心头想起一件事来,那晚在矾楼之时,他觉得京东那小子似是见过,如今想来却是在东岳庙之时,那小子也在场中。他仔细的回想几遍,越想越肯定。他不由的咬牙切齿,那蔡五郎老爷一时对他没法子,你林冲一个小小的教头,老爷便先拿你出出气。他立时又想到那个风韵上佳的林家娘子,不觉身子一片火热,心里暗道,正愁没处下口那,你且送上门来了。
“陆虞侯可在”高衙内第一个便想到他的头号军师,开口便叫道。
“陆虞侯近日不是都在养伤吗”那亲信见高衙内脸色阴晴不定,正在忐忑之时,见他问话,脱口应了一句。
高衙内这才想起,那陆谦那日挨了两棍,手脚的骨头都打坏了,正在养伤。他又想了一下,便叫那个亲信却叫太尉的亲随富安过来。
这富安算是太尉府里的老人了,一早便跟在高俅的身边,深受其信任。他听了高衙内的话之后,沉吟了一下说道
“这个林冲一身本领,太尉往日也看重其几分,若要对其动手,须得太尉首肯方可,衙内不如使个移祸江东之计,太尉或许相信。”
那富安随即对高衙内细细的讲了一番言语,两人便一齐去了高太尉的书房。
话说高俅对这个养子是既恼恨又无奈,前些日刚与金枪班教师徐宁闹了一场,没几日又与蔡相的五郎打架,竟然还陪了二万两银子,让他在同僚之中好一阵子无法抬头。可是自己无出,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就着他。
这时高俅听儿子说那日与蔡家五郎打架时,林冲也参与其中,顿想起徐宁的事情来,心里却是不信。
“林冲这厮与京东来的小子却是称兄道弟,那日在东岳庙之时,儿子教训那京东小子,说其妄议朝政,林冲当时在场也帮其出声护着他,当时被儿子狠狠教训一通,必是怀恨在心,唆使蔡家小儿出头。”
想不到这高衙内颠倒黑白真有一套,而且编得有理有据,脸不红心不跳。
“林冲向在京城怎会与京东有甚干系况且此人甚是本分,当不会如此。”高俅对林冲也是较为了解,这时还是不信。
“那虞侯陆谦与林冲向来交好,不若由他出面,前
去打探一番,林冲与京东那人有无关系自然清楚,那时太尉再作定突不迟。”
这时富安开口说道,他是高俅身边老人,深受其信任,高俅听了便也允了。
且说林冲由于深知高衙内的本性,自那日于东岳庙发生那件事后,心里一直郁郁不乐,这些日一下值便守在家里。前天在军中,听说那高衙内与蔡相五郎打了一架,吃了大亏被太尉关在府里教训,心头大出一口恶气。
这日正好休沐,林冲想想三个结义兄弟多日未见,而且听闻师弟在矾楼打斗女真人大出风头,作为师兄却不曾关心,实在过意不去,便交待好家里,到了相国寺找到鲁智深,一起看望三弟古浩天去了。闪舞
鲁智深轻车熟路,带着林冲一路谈笑着那到了那山水客栈,两人门口进去,便见得大堂当中一个大屏风,上头写着的正是传颂京城的《满江红》。
两人细细端详一会,正在赞叹之时,那古浩天闻讯早已迎了出来。
“三弟端的气派非凡,师兄不如多矣!”林冲由衷赞道。
“三弟听说那日你把女真人打的大败,真是痛快,下回可记的带上俺。”鲁智深兴奋的说。
“都是谣传,不可相信,却到楼上就坐。”
客栈里,三兄弟喝酒述话,整整半日时间。古浩天有意无意的说了陆谦与高衙内沆瀣一气的事,林冲却说择日好好教导与他,并不十分在意。如此一直喝到了傍晚时分,三人都有了五、六分酒意,才分手散去。
林冲雇了一辆马车把鲁智深送到了相国寺,自己便往家而去。车行到巷子口时,天色近黑,林冲付了车金便把他打发了。正待起步回家之时,突听得身后有人呼叫,他转身一看,只见巷口的一家小茶馆里出来一个人,却是相好的兄弟陆谦。
“哥哥今日那里去了,让小弟等的辛苦。”
“今日却是与两个兄弟喝酒去了,贤弟寻俺有甚要紧事”
“倒也没甚大事,只是近日心里烦闷没个说话处,便找到哥哥这里,那晓得哥哥不在家里,只得于这此随便吃两杯茶,谁料正好等着哥哥回来,且去再吃两杯。”
林冲本推说日间已喝了半日酒,明日再说。陆谦却那里肯放过,林冲推辞不过,又想着古浩天下午说的话,心想正好乘此机会去劝说一下,也就随着去了。
两人出了巷子,行了一段路程,便进了一家酒楼坐了。陆谦点了一些酒菜,两人便边吃边聊起来。
“小弟这些日却是被高衙内害的苦了,前些日他贪图徐教师的宝甲,逼着俺与他一起,平白受一番羞辱。这次与蔡相五郎相争,又着俺同去,白白又吃了两棒,争些儿手脚都毁了,将养好些日,才堪堪利索一些。这里头的苦处却是无处分说,真不知如何是好”
那陆谦边用眼光观察着林冲,一边装着委曲万分的样子说着。
第一七六章 一双娇客
大内后宫,御花园的一座亭子里,一个十余岁的女子,在春日的阳光下,静静的看着一本书籍,美好的身姿正好与四周的风景组成了一副画。闪舞
这女子正是玉容,他手里拿着的,却是那日从淮南郡王府里窃来的手抄诗集,只不过本子里已经增添了《疏影》《沁园春》《满江红》等。且见她一遍读完之后,拿着书本慵懒的靠在栏杆上,愣愣的看着外头的一池春水,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知多久,只见亭外的小径上欢快的跑来一个小娘子,正是玉音。
“姐姐,你咋一人呆在此处,害得我一阵好找。哦!原来是在看大才子的诗词,难怪这般入迷。”
玉音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她手里的诗集。
玉容的脸无端的红了一下,说道
“春日晴好,园里景致不错,我也是顺手拿了一本,出来走走。”
“姐姐,我听说甜水巷那边开张了一家甚诗词酒家,却是古大才子的乡党开的,他帮着在里头写了好些上佳的诗词,如今京城文人都争着去呢。”
玉音年幼,不懂得玉容的心事,只管兴奋的说起自己的话题。
“你又怎么知晓的”
“文博王兄昨日进宫来,我正好遇见,听他说的。”
“还有恁新鲜的事,你可听说有甚新的诗词没有”
“正好从王兄那儿记下了一首,你且看看。”
玉音随即从身边掏出一页纸张来,玉容急急的接过,打开一看,却是一首《声声慢寻寻觅觅》。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玉容一读了这十六个字,就被赴面而来的凄凉怔住了,这人那来这孤寂落寞、悲凉愁苦的心绪呢
她急不可耐的一气读完,顿时觉得自己的心情也被感染了,隐隐觉得好像触到了内心的某一处软弱,再看眼前的御园时,好似也变成了“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姐姐,你咋啦!”
玉音好似被玉容突然变化的情绪吓着了,她轻轻的叫了两声,才把玉容的情绪给拉回来。
“妹妹,你说这人一个恁刚强的男子,怎会写了这么衰愁的词儿呢”
“我也是怪了,倒真想到那处瞧瞧。”
“去瞧瞧!我们怎去的了”玉容心头突然动了一下,一个想法立时不可仰制的滋长了起来。
“咱们去求文博哥哥去,他必定会给我们想办法。”玉音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柴文博。
于是两个姐妹带着几个随从,轻车熟路的往淮南郡王府而去。
可是当两姐妹兴冲冲的来到郡王府时,那个淮南王兄却出访去了,顿时两人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一时愣在了那里。好一会,玉音突然眼睛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只见她对玉容说
“姐姐,我俩一身男装,不如拿着王兄的名刺自己前往,就说是王兄的亲友,谅他也不敢不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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