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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庄园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玉苍闲人
    北寨之中,曾弄正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便觉得地面一阵阵的颤动,这个女真老人迅速想到了什么,他立刻让苏定和曾索出营查看,自己却在几个亲信的护卫下,率先撤出营寨。

    寨门口,曾索与苏定刚刚出来,便见黑暗中一片暴风骤雨般的声音传来,他们愣了一下,连忙大喊关闭寨门,然而已经为时己晚,只见十余骑疾风一般朝寨门卷来,当头一骑枪如闪电直奔曾索而去。曾索惊慌失措之下被一枪穿胸而过挑落尘埃,随即成了乱蹄之下的一团肉酱。

    苏定被眼前恶梦般的情景惊呆了,他急步避开兵锋,头也不回的跑了。

    是夜,曾头市外的曾家营地乱作一团,从三更一直到五更




第二六九章 收服郁保四
    曾头市北三十里的野鸡岭里,最近盘踞了一伙匪徒,领头一个身高丈余,腰阔数围,叫做郁保四,江湖人称险道神。

    这个郁保四本是青州地方的悍匪,年前因在那边作了一个大案,便流窜到凌州地面来,后来在经过野鸡岭时,火拼了原来的一伙匪徒,自己当了头领。但这野鸡岭并不险峻,郁保四知道要想于此立足,必须的找个靠山,于是他想到了当地的大户曾头市曾家。还别说,这家伙也真有一些手段,三两下竟勾搭上了曾家的大儿子曾涂,其后便在曾家的庇护下,做着劫道的勾当。

    数日前段景住等人劫了永静军的马儿南下,正好被郁保四发觉,这厮便顺手劫了讨好曾家去了。

    此刻在野鸡岭上的一座山神庙里,郁保四斜卧在那张破旧的供桌上,他一手拿着一瓶酒,一手抓着半只烧鸡,正在一口酒一口鸡的吃喝着,而两只眼睛却直直盯着那个破败的塑像,好像与那个山神在交流什么似的。

    昨日,郁保四听说了梁山庄园的人马攻打曾头市的事情,好像理由还是他劫下来的那批马。其实对此他是不信的,这马匹他劫下才没几天,梁山远在济州,就算得信赶来也得不少时日,绝不可能这般巧。那么梁山庄园发兵曾头市又是为了什么呢他愣想半天也没有一点头绪。

    这个梁山庄园在江湖上名头很响,郁保四早有耳闻,去年离开青州时,一度想投靠那边去,但想到自己一个盗匪怕人家不要,又不敢过去,最后到了这野鸡岭。先前那十余匹马他根本不知道是梁山庄园的,不然绝不会做这笔买卖,如今倒好羊肉没吃到,反惹了一身骚。

    “当家的,来大买卖了……”

    正在郁保四心烦意乱之时,外头跑进来一个喽罗,兴奋的叫喊道。

    “滚出去!老爷今天啥也不做!”

    郁保四不待他说完,就狠狠的把他打断了。

    那喽罗愣了一下,嘴里又不甘心的嘟囔道:“可惜了上等的几十匹好马,却让俺白白盯了一路。”

    “站住,你说啥是马匹!”

    “不就是,都是上等的河曲马!”

    那喽罗见当家的一下子坐起来,便知有戏,赶紧回道。

    “可是探明来路”

    郁保四紧跟着又问了一句,他可不想再犯一次同样的错误。

    “探的清楚了,是从永静军那边偷出来的,准备送南边去卖。”

    “立即召集兄弟们,下山劫了。”

    郁保四一边吩咐着,一边跳下供桌,他心里对自己说,老爷便再做一次,来日无论给梁山那边赔礼,还是跑路都用的着。

    日近中午,野鸡岭下头的道路上,两个掌柜模样的男子坐在一辆马车上,十余个伙计跑前跑后,正赶着二十余匹骏马渐渐过来。而看他们谈笑风生的样子,似乎全然不知危险就在眼前。但就在他们经过野鸡岭下头时,突听的路旁树从里一阵锣响,随即窜出数十个匪徒,把商队团团围住。 “识相的把马匹、钱财留下,放你等一条性命,不然人财两空。”

    郁保四从匪徒中间走出来,冷冷的说道。

    而那两个掌柜好似吓傻了,坐在车辕上一动也不动的。

    郁保四在一众匪徒嚣张的哄笑中,一步步走到那两个掌柜跟前,只见他把手里扑刀压在前面一个掌柜的肩膀上,揶揄道:

    “咋啦!尿裤子啦!恁大的两个汉子胆子那儿去了。”

    那掌拒吓极了,只见 “哧溜”一声身子滑下了车辕。

    “你不必下跪,俺不要你性……”

    然而郁保四“命”字还没出口,突觉的下身不稳,还未反映过来,已经被那个掌柜放倒在地,随后一个冰冷的刀锋架在他的脖子上。而此时马车里一下出来七、八个武士,那十余个马伕也纷纷亮出兵器,瞬间在郁保四的周边围成一圈。

    “我俩是梁山庄园薛永、杨林,郁寨主若配合行事,必不伤你性命。”

    “在下认栽,且请两位英雄放俺起来,必定听命行事。”

    且说郁保四听到梁山二字时,已知今日中了计算了,立时想到既是梁山出手反抗也是徒劳,不如顺从其意,或许有一线生机,便毫不犹豫的开口请降。

    “权且信你,若再把那些匪徒招降了,便赦你无过。”

    薛永取了那把扑刀,便放其起来。

    这郁保四果然信用,却见他起身后,立刻对着一众匪徒喊话招降。而那些匪徒被这一眨眼间的巨大变化震蒙了,一个个呆立着不知所措。

    便在这时,道路两侧马蹄骤响,各闪出一队骑兵来。这时匪徒方始醒悟过来,但已经逃无可逃,只得乖乖的降了。

    “两位兄弟做的着实不错,为咱情报处立一大功!”

    公孙胜从马背上下来,高兴的夸赞道。数日前他从古浩天那儿领了任务后,立刻让杨林到这边来探访,昨日杨林、薛永带人手连夜出发做了这个局,他也向骑兵营借了人手潜于近旁,还好这个郁保四听话,省得他费力强攻。当下,公孙胜下令撤离道路,全部回到野鸡岭的山神庙去。

    便在这日晚间,郁保四悄悄的摸进了曾头市,曾涂见他过来,吃了一惊,惊讶的问道:

    “郁兄弟,你这时候咋进来了”

    “俺听说庄子里因为前番那此马匹与梁山结了冤,甚是过意不去,想带兄弟们过来为哥哥尽些力。”

    曾涂一听顿时感动不已,想不到这时节别人都避之不及,这个劫匪反倒恁说义气,当下说道:

    “哥哥我在此先



第二七零章 水火两将
    凌州张太守在曾家设伏失败的第二天傍晚,接到了曾弄亲笔所写的求援信,他对信中所提的梁山贼寇倒很感兴趣。

    那个名闻京东的玉面孟尝,如今与高太尉不和,已经是朝野皆知,甚至朝廷都已出兵讨伐了。想不到今日跑到了凌州地面,这不是送上门来的升官发财的机会吗何况这些年来,曾家送给他的东西着实不少,这样阔绰的财主他还想多养几个呢,岂能让他被外人灭了。于是他立刻写了一个手令,派人送与团练使单廷圭,命他带两千官兵明日前往解围。

    且说在凌州城的驻军中,有两个本领不凡的团练使,一个惯会用水,人称圣水将军,名叫单廷圭;另一个善于使火,人称圣火将军,名叫魏定国。这两人由于各具特长兼有不俗的本领,在当地军伍之中名头不小。

    这日傍晚,单廷圭刚从军营归来,便接到张太守的指令,要其明天带兵两干,去曾头市清剿梁山贼寇。他看了先是一怔,觉得这张太守也是太急了,数千人马出动,那有恁容易的,本想去府衙沟通一下,但又一想,曾头市也不远,快走半日到那边吃午饭也正好,若不带粮草了倒也不太麻烦,也便罢了。

    次日一早,单廷圭点起两千军士,浩浩荡荡的出城往西南而去。然而事有不巧,他们刚刚走了十余里,却发现大道上的一座跨河石桥不知何故塌了,他只得在附近找了几条船一船一船的渡。整整耗费了一个时辰,二千兵马才差不多过完,单廷圭刚刚松了一口气,却见北岸不知从那里突然冒出来百余骑兵,对着北岸尚未渡河的近百人一阵冲杀,顷刻间死伤一地。南岸的官兵根本来不及反映,只得在对岸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扬长而去。 单廷圭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留些人善后,自己带队伍快步前行,想着到了曾头市再报仇雪恨。然而事与愿违,一路上这支队伍不断受到梁山护卫队的搔扰,先是吕方后有黄信,他们利用骑兵的灵活性,打打扰扰神出鬼没,弄得单廷圭等苦不甚言,过了午时,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到曾头市吃午饭的计划完全落空。可怜这两千官兵饿着肚子,一直走到申时许,方才到了曾头市的外围,然而他们一路上咬牙切齿的梁山贼寇,此时已堂堂正正的立阵于前头了。

    “无耻贼寇,偷偷摸摸算甚本事,有胆与我决一死战!”

    单廷圭憋了一路的气,这时终于有地方发泄,他方扎下阵脚,便策马提枪入场叫阵。

    “老爷这些日还没捞到出手的机会呢,这厮来的正好。”

    縻胜提起宣花大斧,急不可待的杀奔过去。

    “縻胜兄弟,不可伤他性命!”

    这家伙到曾头市后还没捞到出手机会,古浩天生怕他没个轻重,坏了自己的好事,急忙喊了一声。

    “俺省的!”

    縻胜应了一声,却已经杀到阵中。

    单廷圭正叫骂时,突见一恶汉举着一柄巨斧杀来,不敢掉以轻心,忙策马挺枪迎去。然则两般兵器兀一接触,他就震惊了,这恶汉咋恁大的力气!那斧子好似山一般压的自已喘不过气来。心想着这汉子单打独斗必拿他不下,于是奋力拼了二、三十合后,便回马退入己方阵前的五百黑甲士卒之中。

    古浩天早己看的清楚,他虽不清楚那阵形有何古怪,但晓得《水浒传》中提到关胜便败于此阵,却不愿自己兄弟冒险。他立时下令出击,便见军中数声号炮,卞祥带亲卫营快马杀奔过去,李逵率横刀兵、鲁成率长枪兵随后跟上,而一路跟在官兵后头的,吕方、黄信两部也围攻过来。两千官兵在数路兵马的围攻下,登时阵脚大乱。

    縻胜困于黑甲军阵之中,正左冲右突不得脱身之际,便听卞祥一声大喊:

    “兄弟休急,俺来助你!”

    随即亲卫营百余精骑在卞祥的带头下,铁犁一般撕裂了黑甲军的阵形。卞祥与縻胜一双悍将两柄巨斧瞬间把黑甲军的阵形绞的粉碎。

    单廷圭立于阵后,眼看着自己多年的心血就要被两个巨汉毁于一旦,他心痛不已提起黑杆枪又不管不顾的杀回阵中。然而他这一行为在縻胜和卞祥看来,无疑是自投罗网,只见縻胜兴奋的说道:“老爷正怕你溜了,没法子向小官人交待呢”说罢便直冲着其杀来。

    而此时黑甲军在亲卫营的冲击下已经乱成一团,单廷圭乱军之中与縻胜只战三十余合,便被其一斧震飞了兵器,生生活抓了过去。

    不到半个时辰,官兵在梁山护卫队的四面合围下,死伤一地,剩下的千余人全部跪地投降。

    张太守当晚便得到回报,他一开始还不敢相信,但随着回来的逃兵不断增多,他总算承认了事实,但却对两千官兵怎会败于流匪,始终想不明白。就在其困惑不解之时,又有人带来了一个消息,他这才明白原来单廷圭这厮投敌了,难怪败的这么彻底。随之而来的是勃然大怒,他立即着人叫来手下另一个团练使魏定国,命令他明日出兵把这个叛贼和梁山草寇一并抓拿归案。

    且说这个魏定国与单廷圭两人是凌州官军里头的哼哈二将,私下交情甚好,这会听了张太守之言,却是半信半疑。他回到家中,找来几个逃卒,却只说单团练使乱军之中被梁山头领抓了过去,并没有人知晓是否投降。不由心里更加怀疑,便想着明日进军曾头市拿下一众贼寇,到是自然清楚。

    当晚魏定国便到了军营里点齐了兵军,第二日天色微明,便带着队伍出城南去。然而只出了十余里,便见一标人马拦在路中,领头一个汉子握一把丧门剑,带着百余骑冲杀了一阵,待魏定国令火兵出阵时,却掉头去了。又走数里,突然斜里



第二七一章 曾家覆灭
    话说古浩天提了一个赌约,却把魏定国难住了,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魏团练使不必为难,在下只问一个问题,若是异国奸细潜入凌州,并且盘踞壮大,作为保护当地安全的军队,有没有责任”

    古浩天知道魏定国不是鲁莽无知的粗人,不会把自己的前程用来打赌,于是干脆的把问题亮出来。

    “奷细!凌州那来的异国奸细!”

    魏定国有些蒙了,但他马上想到古浩天话有所指,立即吃惊的反问:

    “古小官人莫非指的是曾头市曾家”

    “便是曾家,这一个大家子,就是金国留在周朝境内的窝点。曾头市如今庄丁五千余人,兵甲精良,曾家五虎个个骁勇,这一切全在凌州官府的眼皮底下,莫非你们都没有一丝察觉吗”

    “现如今世道不安,地方豪强蓄养庄丁是常有的事,曾家即使逾制多养了一些,也并不能说他是金国奷细,古小官人可要拿出更多的证据才行。”

    “证据肯定是有的,我古浩天不是肆意妄为的人。不如咱们约法三章,我把现有证据示与团练使,若是可信,便不可干预我攻庄之事,若仍有怀疑,团练使可带人随我入曾头市,曾家查无实据,我不动一人一物退回梁山,如证实曾家奸细的身份,那时请团练使要谅解我。”

    古浩天讲到了这种程度,魏定国再无话可说,于是两人一起掉转马头回到山丘前,却见凌州二千官兵被千余骑兵围的严严实实。

    “你等不得无礼,快快退下。”

    这时只听的古浩天喝了一声,那些骑兵片刻间便退到来路上,千余骑立了一个长长的方阵,只见甲胄鲜明、刀锋闪亮,一阵凌厉的杀气瞬间弥漫开来。

    梁山的军队竟强大如斯!魏定国看的愣愣的。他突然觉得自己太目中无人了,两千兵马竟然要扫平他们,原来这一路过来,他们只是把官兵当作儿戏——玩玩罢了。一时间他想到了单廷圭,想必他也是与自己一样的看法,却是输的不冤啊!

    便在此时,卞祥拍马过来,古浩天吩咐两句后立时快马去了,只盏茶功夫,便见他取回一个袋子。

    古浩天随即与魏定国下马立于路边仔细翻看,便在此其间,那魏定国脸色不断变幻,最后一面惘然,却见他自言自语的说道:

    “曾家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团练使可还要阻止我梁山庄园攻打曾头市”

    这时,古浩天适时问道。

    “古小官人既有证据在手,我也不便阻拦,但我必要率部随同入庄,若里头查无实据,还请遵守诺约。”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请团练使移部庄外扎营,明日寅时随同进庄。”

    当下两人言定,便同时率部向曾头市进发。

    这天入夜,筹备了数日的攻打命令终于下达,梁山各营及相关人员迅速行动了起来。

    且说曾头市之中,史文恭入夜之后突然来了酒兴,他便吩咐亲信去请副教师苏定来喝酒。片刻之后,苏定匆匆赶到之时,一桌小菜、两壶小酒已经摆好,史文恭坐于上头,笑吟吟的说道:

    “突来酒兴无人同饮,便想着兄弟你了,快快请坐。”

    苏定满心疑惑,但也说不出什么,只的打横坐了。两人一起喝了数杯,突见史文恭停下杯子,严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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