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失格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嘤魂演奏家
真是条p眼里都想塞满金币的老狐狸!索斯在心里暗暗咒骂着一脸为难的巴托克到底是只忘恩负义还喂不饱的豺狼,但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洋溢着热诚和感动的微笑。生怕被巴托克看出破绽,他甚至紧紧握住了巴托克那滑腻冰冷的手:“放心好了,我身上刚好带了一块价值五千金币的魔晶,它肯定会…”
“哦不,你知道杜威喜欢整数,如果这钱不是整数他一定会发疯的!一万金币,看在主的份上,我会让他明白这件事有多么重大的意义。”
望着巴托克一副恨不得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模样,索斯恨的牙痒痒却毫无办法,现在他甚至有些后悔要给那些老鼠一点颜色看了。只是现在骑虎难下,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更加热情的捏了捏巴托克的手,最后一咬牙,从口袋里取出了两枚质地细腻色泽光亮的魔晶,恋恋不舍的将手中迷人的小尤物轻轻放在了巴托克面前。
“那么就拜托你了,我最好的兄弟。”
……
“唉…”
零坐在客房的圆桌前,发出了沉重的叹息声。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教育孩子是如此令人头疼的事,也许白天那个在城门口站岗的士兵说的对,应该把诺亚送进学院。刚教了诺亚三个单词,零就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炸了。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又一次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吃饭、睡觉、训练三个单词。
“吃饭、睡觉、训练。来,你再写一遍。”
有些事并不是付出努力就能得到回报的,就算零把这三个单词写的非常标准,读的字正腔圆,诺亚却只能硬着头皮在纸上画出一堆歪歪扭扭的虫子。一脸生无可恋的零一拍脑袋,干脆在纸上画了个圈。
“想吃饭就画个圈,困了就画个三角…暂时先这样吧,这总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诺亚立马在纸上画了个三角,并抬头用期待的目光注视着零。
零看了看诺亚,又望了望窗外的天色,以一声长长的叹息并挥挥手做出了回应。经过上午的长跑,又加入了下午的采购活动,诺亚已经很疲惫了,考虑到明天还要早起,现在确实该让他休息了。更重要的是,她听到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并停在了门外。
……
安顿诺亚睡下后,零来到了门外。派克蹑手蹑脚上楼的动作还是没能瞒过零的耳朵,也许只是因为他是个重达两百斤的大块头吧,潜行和隐匿并不是他的长项,所以当零开门走出房间的时候,这个壮汉脸上立马浮现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憨厚的笑容,即使他知道自己和憨厚扯不上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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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 老鼠
对于拷问官和刽子手来说,凌驾于同类之上,随意的处置、虐待犯人,看着他们怯懦和恐惧的样子,那感觉甚至比和某个未成年公主上床还要刺激和欢快。因为他们不仅宣泄了被无限放大的统治欲与施虐欲,还因此赚到了不少钱。
没人会制止他们,因为没人关心蜷缩在监牢角落里的人是谁,这是个被伦理和逻辑所支配的世界,所以没有哪个傻瓜会愿意给关在牢里的同类争取一个求生的机会。
理论上能在世界上活下来的人类都是经过多轮淘汰的胜利者,他们的脑子一般都不会笨到哪去。但有时候世界确实会需要一个敢于挑战常理,破坏规则、质疑权威的傻瓜跳出来,将一切早就该被丢进历史垃圾堆里的糟粕都砸烂撕碎。
而零就是这样一个傻瓜,当每个人都知道对一头发怒的老虎应该敬而远之时,她却偏偏要去摸老虎的屁股,还要顺手捋一撮毛。当然,这是因为她是个失去了所有珍视之物的死人,与她是不是真的脑子有问题无关。她并不指望这个世界的土著了解来自她家乡的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因为在她舍弃了一切,为了一个目标而拼上命去努力时,其他的一切事情就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她认为自己在做应该做的事,那么这件事就是有意义的。圣人何须凡夫俗子的歌颂呢借着越来越深的夜色掩护,零向着北方那座仅次于王宫的高大宅邸前进。四周除了她自己的脚步声,听不到一丝声响。也是,勤劳而又市侩的商人们早就钻进了被窝,而这个时间还没休息的人也只有巡逻的士兵和渴望从哪个倒霉蛋身上弄点钱的蟊贼了。零穿着一身黑袍就像是一个生于黑暗,行于夜色中的幽灵,带着一把正义之剑潜伏在物欲横流的沼泽里,不知疲倦的追寻着早已逃亡的救赎。
在避开了两组打着哈欠巡逻的士兵后又步行了十几分钟,零终于来到了这座充满暴发户气息的宅邸门前。也不知该说索斯是有钱没处花还是智商不够用听信了某个想多挣一笔外快的工匠建议,在宅邸的围墙上都刻满了栩栩如生的壁画,上面画着的正是《教典》中描绘的天堂景象。真是有点讽刺,在壁画的映衬下,这栋榨干了整座城市的建筑好像变成了通往童话世界的入口,零看了看充满艺术气息的围墙,然后小心翼翼的踮起脚,轻轻一跃便翻了进去。
院内的装饰风格十分符合一个暴发户的水准,庭院里种植着大量的珍惜草木(本身能在王宫旁有一栋庄园就已经是地位显赫家财万贯的象征了),不知是因为天气太冷还是为了省几个金币,直到零小心翼翼的潜入内院也没有发现室外有任何守卫,甚至连只看门狗都没有。唯一有亮光的房间是宅邸一楼的浴室,索斯正躺在浴池里,闭着眼睛全身心的享受着水流按摩肌肤的快感。
能在这天气洗个热水澡绝对是至高无上的享受,特别是浴池边上还有两个穿着半透明薄纱睡衣的年幼魅魔,飞溅起的水珠打湿了她们的纱衣,朦朦胧胧的凸显出了一种别样的诱惑,这反而比完全要更能激发雄性生物将她们压在身下蹂躏的冲动。两只魅魔如被驯服的幼兽,温顺的低着头半跪在一旁,等待着索斯临幸。她们名义上是索斯的仆人,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些“仆人”都是供他玩弄的宠物罢了,这早已是个公开的秘密了。
零倒是没有偷窥别人的爱好,在听到浴室里传出粗重的喘息声后,她就头也不回的在室外继续寻找去往地下的通道了。虽然她很想直接冲进浴室把那头脑满肠肥的寄生虫给宰了,但考虑到这之后会引来许多麻烦,她还是克制住了这种冲动。从今晚零能不费吹灰之力潜入来看,索斯好像还真是个脑容量有限的家伙,那么只要把人救走,然后留下一点警告就行了,相信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在黑暗中摸
193 怒火
怎么可能现在可不是百年前了。
零试图用理智说服自己,这个酷似卡琳的小女孩不可能是她本人,但心中一股荒芜的寒冷却在证明这只是她自己骗自己编的故事而已。现在想来,劳伦斯对卡琳的过去知之甚少,甚至除了知道她喜欢吃甜点又喜怒无常外,什么都不知道。可她怎么会…活这么久呢再说,如果真是她本人,以她的身手,不可能会被关在这里的。
“卡琳…卡琳…”零早已顾不上救线人的事了,为了驱散自己心头的不安,她把脸贴上去,对着笼子里的女孩小声唤着卡琳的名字,试图向自己证明心中的担忧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只是老天又一次跟她开了个玩笑,听到零的呼唤,笼中的女孩艰难的晃了晃脑袋,把她脖子上的锁链晃的“哗啦哗啦”响了起来。而后,两个守卫的的脚步声也渐渐清晰起来,一时不知所措的零只好先缩回了阴影中,屏住呼吸,静观其变。
看守的脚步声里只能听出不耐烦,待两人走近,零才看到其中一人手中拿着一串钥匙,另一人手中捏着一支针管,很显然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只见一人用十分娴熟的手法打开了关着卡琳的笼子,另一人吹了一声口哨,将手中的注射器晃了晃,然后用一种恶趣味的口吻说道:“想要吗那就来舔我的老二吧,怎么样这是很公平的交易,是时候该认清现实了,荣誉和自尊可不能拿来解决实际问题对吧。”
“你…别想…”
“哎呦,看来是上次剂量还不太够。如果先给你来上一点…”
男人拿着针筒靠近了卡琳,随后一针扎在了她的后颈。卡琳虽然挣扎了一下,却好像是使不出力气,还是没能阻止针筒里的透明液体注入了体内。似乎对卡琳的反抗感到十分不满,男人在注射了半管液体后小声的骂了一句什么,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拔出了针管,然后与另一个看守站到了一起,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不会的…她不是卡琳…
零艰难地咽了口吐沫,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卡琳是那个冷静、强大而又异常高傲的强者,可不是什么蜷缩在阴暗的地牢里任人摆布的可怜小女孩。但随着零将记忆快速展开,她突然想起卡琳好像会经常陷入沉睡,而且她的年龄…也不太对劲,该不会真的是…
越来越多的线索如同失控的洪水一般,慢慢冲击着她的理智。发色一样…体型一样…面容也有九成相似…虽然零还是不敢确定这就是卡琳,但她能清晰的感觉到某种莫名的怒火与悲伤正在飞快的侵蚀着她的内心,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将手搭在了剑柄上。
冷静…克制…她不是卡琳…不要多管闲事给自己找麻烦…
“啊…啊啊啊……”
就在零闭着眼睛给自己催眠的时候,卡琳发出了无比凄厉的惨叫声,浑身颤抖着瘫在了地上。伴随着守卫得意的笑声,如同一剂鸡血扎进了零的大脑,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将魔力集中在了手中的长剑上。
“给…给我……”
“哈哈哈哈,红毛,是我赌赢了。看吧,就算她曾是大执政官的亲卫,也一样在“玛尔”的诱惑下撑不过三分钟。”
“唉,算我倒霉,你先来吧…”被称作红毛的看守有些失望的吐了口吐沫“抓紧时间,我还等着用呢。再过阵子估计她就坏掉了吧…索斯大人也真是浪费,这么好的…”
红毛突然不说话了,突如其来的安静让另一个守卫感到有些奇怪,沉默的空气中只有液体淌在地上的声音。难道是红毛因为输了赌局在跟他赌气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反正这个比石头还难搞的小女孩暂时已经不会反抗了,无非是…
当这个守卫回过头时,却看到红毛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长长的红线,那线原本还很模糊,但很快就变得越来越清晰,随着“噗嗤”一声闷响,鲜血如喷泉般涌出,他脖子和头颅的连接,已经被完全切断了。就在看守望着同伴发呆的瞬间,红毛的身体像是爆开的气球一样炸裂了,粘稠的脑浆和脏器碎片飞的到处都是。同一瞬间,一道闪电般的寒芒破空刺出,他感觉一把利刃架在了脖子上,停在了气管前。顿时,恐惧和绝望便将他的心给攫住了。
什么都不做就可以永不犯错,但这本身就是个悖论。挣扎了许久,零还是无法坐视不理,那股暴虐嗜血撕碎一切的冲动霸占了她的脑袋,虽然她不愿随意杀人,但对畜生手下留情可不是她的教条,在看到这个侥幸捡回一条命的守卫被吓得连裤子都湿了后,
194 瓦尔哈拉
第二天一早,卫兵们就把索斯的宅邸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在这座城市竟然有人敢找这个吸血鬼的麻烦是什么人有这么大胆子底层的士兵们小声议论着入侵者之后的下场,他们语气中更多的是兴奋,在他们看来,能在有生之年看到这头肥猪暴跳如雷,已经是非常令人开心的事情了。
士兵们在一边幸灾乐祸,但作为受害者的索斯就很不爽了。他愤怒,愤怒于这座城市里竟然有人敢到他头上撒野,他恐惧,恐惧于入侵者是谁,来自哪里,会何时再次出现他都一无所知。昨天晚上他还在咬牙切齿的咒骂巴托克是条贪得无厌的寄生虫,今天他就巴不得送巴托克十颗魔晶让他赶紧把那些胆大包天的老鼠揪出来。
两个看守死掉了,没关系,闭嘴的死人永远不会向他讨要金币。真正让他坐立不安的是地牢里的犯人都逃走了,而且其中一人是个大人物。一想到自己未来要面对怎样恐怖的报复,他就两腿发软,如坐针毡。可命运总是残忍的,不论哪个世界都没有后悔药可卖。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他情愿花一百万金币来消灾,他第一次开始痛恨自己的吝啬,本以为没人敢来他的地盘撒野,就为了省下几个金币没有雇佣护卫。如果老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要…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唯一的选择就是在局势还不是太糟糕时与巴托克和杜威联合起来,动用所有力量剿灭威胁。
索斯深知有付出,才有回报这个道理。所以他也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在家中静静的等待两人上门。
……
诺亚打了个哈欠从床上爬起,在美美的睡了一觉后,整个世界都好像清爽了不少…等等,为什么零今天没有叫他他有些疑惑的向身边望去,却发现身边的床单依旧平整而冰冷。难道她一晚上没回来诺亚有些无奈的穿好衣服,准备再练练写字来讨零的开心。零去哪了呢诺亚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他也明白,像零这样强大而冰冷的面瘫是不会向他主动说明行踪的,而偏偏自己又不能说话…想到这,他也就没了什么练字的心情。今天天气不错,既然没人管他,那就出去走走吧,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推开了房门,却被楼下传来的争吵声给吸引了注意力。
她回来了!她没有丢下我!诺亚听到了零的声音,开心的跑到了楼梯口,他想对零用一个热烈的拥抱表达自己的喜悦,但等他听清楼下争吵的内容后,就竖起了耳朵。
“无药可治她到底中了什么毒”零的声音极为疲惫,但诺亚还是第一次听到她的语气有如此强烈的起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她急成这样呢带着三分好奇七成关心,他停下了脚步,屏住了呼吸,生怕漏过之后听到的每一个字。
“那不是毒药,是“玛尔”,一种新型治疗药剂。”瑞哥的嗓音低沉而冰冷,能听出其中压抑着愤怒与无奈:“如果是正常服用,它是一种效果极佳的疗伤药,还能让服用者快速恢复精力,但如果把它直接注入体内,它就是一种致命的毒药了…它不会要人命,至少暂时不会,但它会让人上瘾,并产生幻觉。问题就在这了,如果只是普通注射还能想想办法,但看她的样子,恐怕是那些屎蛋把玛尔直接注射到她的脊髓和大脑中了…”
“会怎么样”
“结果会很糟糕,最好的情况就是变成白痴,然后一辈子都得躺在床上。最坏的结果就是…她会在两周内受尽折磨后死去…那种凄惨的死法我已经在不少瘾君子那见过了。等等,你要去哪”
“报仇。”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就连诺亚都能听出零语气中的绝望,那并非是有赴死之意的舍命一博,而是单纯舍弃了活下去的勇气。
只能战斗三分钟又怎样,与其躲在角落苟延残喘哭天抹泪,不如轰轰烈烈的最后拼上一场。零总算是为自己找到了赎罪的借口——为卡琳报仇,只要把索斯碎尸万段,她就能毫无牵挂的离开这个世界了。
“她曾是我的教官,教会了我们很多道理。”那个低沉嗓音的主人不再掩饰他的愤怒:“我跟你去,虽然我老了,但起码…”
“不用了,楼上那个孩子就拜托你了,这笔债,由我为你们连本带利的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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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绽放
生活并不容易,能支撑人们继续走下去的,也只有埋在心底深处深处的风景与牵挂了。决心为卡琳报仇的零并不缺乏乘云驰骋的勇气,未完的旅途正是动力之源。稍纵即逝的记忆碎片让她脑中一直禁锢的决堤了。
她不再抑制吸食血肉的,也不再心存怜悯。胸中燃烧着一团炙热的火,唤醒了刚沉睡不久的伤口。
夜晚才是恶魔出没的时刻啊…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为这座城市里的混蛋们献上一首安魂曲。不过也无所谓了,人间已经满目疮痍,既然神不来吹响审判的号角,那就由她来代劳吧,撕裂、颠覆,粉碎所有罪人的灵魂。
这么想来,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至少现在的零可以毫无顾忌的咒骂那个虚无的精神体和祂所创造的堕落世界到底有多么令人作呕。
果然,索斯再怎么蠢,也知道现在不是该省钱的时候。他的宅邸被无数护卫包围着,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那头贪婪的肥猪就会把头埋在人堆里,并拍拍屁股对脑子进水的入侵者竖起中指。
但像乌龟一样把身体缩进龟壳里只能让普通天敌对他无可奈何,显然零并不在此列。由梅菲斯托大师亲自组装的末日武器可不是区区几百凡人护卫所能阻挡的,在看到门口全副武装的护卫时,零还是抱着最后一点希望大喊道:“我为取索斯的人头而来,不想受到连累的人都可以离开!”
“哈哈哈…这是个傻子吧”
“难道是巴托克大人雇的演员来缓解索斯大人心中的焦躁”
“噢…我懂了。喂!小贱人,别演了,你的演技实在是太蹩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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