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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罪而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铭冢

    “秃子,要玩你们就玩个大的如何比如说……七宗罪怎么样”叶无春连忙接过话头,心中暗自打起算盘:“七宗罪应该是秃子的那些变态玩法中最难的一个了……玩法越难的话,这个江流墨的胜率便越低,以秃子的性格或许也就放弃和我抢人了……”

    “好哇,就七宗罪了!小春,给这小子好好讲讲规则,我谅他也没玩过。”秃子由身畔掏出了一个怪模怪样的仪器,细细摆弄着,随口对叶无春说道。

    叶无春深吸一口气作长篇大论状:“七宗罪,由辜秃子发明,具体规则为:二人轮流询问对方一个对方知道答案的问题,注意,必须是对方知道答案的问题,如果回答者所给出的答案没有通过测谎仪的测谎,或是回答者拒绝回答、答案不够具体,则回答者扣一分;双方初始分数为七分,先扣至




章四·角逐赌局溯前尘
    叶无春简单检查了一下秃子递过来的测谎仪,随后将之置于桌上:“两位,都准备好了么”

    江流墨微微颔首,秃子不耐地一挥手:“别磨磨蹭蹭的,那个谁,你先做询问者吧。”说罢双臂交叉抱于胸前,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江流墨的脑中则是飞速分析着规则所存在的各个漏洞,良久,他摘下墨镜、口罩,寒眸一掠:“请回答我,你加入眠罪的具体原因。”

    似乎的确比我帅了那么一丁点儿……好吧比我帅多了。叶无春心中如是想。

    秃子猛地涨红了脸(别误会,他没弯),右手突至狠狠抓住其领口,充血的双眼死死盯着他:“你……”

    “请问回答者是否选择回答”叶无春皱皱眉,并未拦住秃子,而只是象征性地询问一下,他心里很清楚,秃子这种自诩为“职业性”的赌徒是不会在此时此刻采取暴力行为的,秃子有着自己的“职业道德”与行赌原则。

    果不其然,秃子缓慢地松开了手,悻悻然道:“我拒绝回答。”

    “秃子减一分,作为询问者开始询问。”

    秃子狠狠盯着江流墨:“告诉我,你最害怕什么”“我父母。”江流墨痛快地应道。叶无春有点惊讶,一边用新一代测谎仪扫描着江流墨一边调侃道:“我还以为你这种人在人间没什么可害怕的呐,没想到……”未及说完,只听“嘟嘟嘟……”数声,把他后半句话生生给噎了回去。

    江流墨耸耸肩,对叶无春的表情不置可否。

    “江流墨未通过测谎,减一分。”三秒后,叶无春反应过来,补了一句。

    江流墨无视叶无春的存在,继续对秃子说道:“我要你回答我,你为什么留秃头”

    “因为秃头可以展现出一名赌徒优雅的内在气质与外在形象,这是一名真正的男人的最佳发型。”秃子回答的行云流水,好似对这种问题已经习惯了:“小子,你以为这种问题很丢人”

    “的确,毕竟我认为秃子这种发型本身就很丢人,仅次于杀马特级别。”江流墨依旧冷静。

    “两位,闲聊此结束,现在比分为六比六,下面由秃子作为询问者。”叶无春对秃子象征性地测了个谎后插了句话以刷存在感——之所以象征性,倒不是叶无春为了抢人有意对秃子放水,毕竟几乎所有眠罪成员都知道秃子的这个中二答案与他的微妙品味。

    秃子忽然瘆人地笑了笑,一字一顿地说:“告诉我,你,最害怕的,是什么”

    啥叶无春一愣。

    江流墨似乎看出了叶无春的错愕,鄙夷地瞥了他一眼:“你对这个游戏的了解似乎局限于平凡的规则,而忽视了规则中的反规则。”

    “哦听起来,你早就知道了”秃子平静地问道。“当然,这个规则中所要问的‘问题’仅限于‘对方知道答案’这一个要求,而‘重复进行提问’并未违反规则,也就是说,如果问到一个对方难以启齿的问题,便可以在自己的回合内无限次地重复下去。所以,最重要的胜利因素只有两个而已,其一,‘时序’,其二,‘对手’,”江流墨冷冷地回应着。

    “笑话,如果你早就知道了潜在规则,何必错过了第一次的良机现在,只要我循环问下去,即使你的问题我全部不回答,最后也是我领先一分胜出,你这样说只不过是马后炮而已。”秃子不服气地瞪着他。

    回应他的,只有江流墨寒冽的眸光:“你似乎忽视了另一个胜利因素,即‘对手’。”

    秃子哈哈大笑:“难道你下面会告诉我,你是一个一生皆没有‘罪’的人”

    “我的‘罪’远远超乎了你的想象,只不过,我最大的罪恶正是承认罪恶。之所以送给你一个‘小失误’,不过是为了‘赌’本身的趣味性,仅此而已。”江流墨很自然地说着,轻松的样子似乎是在讨论今天的晚餐吃中餐还是西餐。

    秃子的嘴角莫名地抽搐一下:“‘赌’本身的趣味性吗……”

     



章五·先声夺人诸杰聚
    空气中弥散着浓浓的杀气,江流墨与秃子静静对视着,前者闲庭信步,后者狂躁如魔。

    “嗯……现在比分,六比一,下面由秃子作为询问者展开询问。”叶无春捏着一把汗,虽说江流墨处于极大劣势,但看着他镇定自若的样子,叶无春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而秃子无论是外在还是心中都极为狂躁,他坚信着江流墨此前所言皆是无意义的打肿脸充胖子。然而,在江流墨悠闲地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后直到把比分拉到如此悬殊的地步时,自己心中的不安也在不断扩大着。似乎,自己已经成为了一只自投罗网的猎物,而江流墨,则是玩弄着猎物的猎人。

    “不论如何,这最后一次提问便可以判断你究竟是对胜败感到无关紧要还是在不断虚张声势……”“请便。”江流墨撇撇嘴,对秃子的神情不置可否。

    “呵呵……你最害怕的是什么。”秃子阴沉着脸:“你如果再给出诸如‘催婚的七大姑八大姨’或是‘蛇草水酿鲱鱼罐头’这类答案,我不介意在打赌结束后顺便把你打晕送到精神病院。”

    “我去过几次类似的地方,可惜有几位号称教授级的心理咨询师纷纷在与我交流数分钟后感到诸多身心上的不适,据说有两三位还患上了抑郁症,成为了同事的研究对象。”江流墨对秃子的话波澜不惊。“我想我要好好考虑考虑到底要不要冒险把你招入春生部了。”叶无春脱口而出。

    “好了,给我一个答案,我希望这是最后一个回合。”秃子捏着一把汗催促道。他并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在一场无关紧要的赌局中紧张——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自己。”江流墨毫无征兆地吐出两个字。

    “什么”叶无春一愣。

    “我说,我最害怕的,是自己。”江流墨淡淡地说。

    叶无春缓缓地用测谎仪扫过。

    绿灯亮起。

    屋内沉默了三秒钟,而后秃子忽地仰天大笑:“好!我认输!”

    “这这这这这……”叶无春已经无法用语言描述自己的心理活动了。

    “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才是赌之王道啊!”秃子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江流墨默默地看了看两人:“所以,我应该被分配到哪里”

    “当然是……”二人方出口半句,忽又齐齐望向门口,共同陷入了沉默。

    “两位这一局很是精彩嘛。”一名体态妖娆、身着红衣的妙龄女子一边拍着手一边走来。与之一同进门的,还有一名压低帽檐、行进如风的中年男子。

    “泠姐,城哥,你们怎么来了……”叶无春僵着脸问道。“小春,你天天吃进肚子里的是鸡蛋糕还是排泄物两位自然是来抢人的啊。”秃子随手敲了敲叶无春脑壳,忿忿地说:“你们俩是不是来看戏好久了”

    “流虹剑。”那位城哥突兀地说道。“没门儿。”秃子一挥手。“再加一把梦痕刀。”“老城,你就是把你的武库搬来给我,我也不要。告诉你,这人,我抢定了!”

    “喂喂喂,你们好像忽略了我……”叶无春无奈道。

    “闭嘴!”两人齐齐对他一声大喝。

    “何必啊,为了一个新人吵成这个样子,你们哥俩也不害臊。”一旁的泠姐一挑眉,倏忽欺身靠在江流墨身旁:“你叫江流墨是吧我叫夏泠,以后跟着姐姐好不好”

    一柄飞刀与一颗骰子双双飞来,夏泠红袖一甩,将之纳于怀中:“两位倒是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呢。”

    “老城,这个江流墨是我在‘赌’上最佩服的第三个人,我要定他了!”秃子自动忽视了夏泠。

    老城一叹:“也罢,也罢。”

    “你答应了”秃子喜道。

    “也罢也罢,不如打架。”老城声随身至,一手刀直劈向秃子,秃子双手一格,怒道:“楚闷子,你涮我!



章六·复入彀中困樊笼
    屋内一片压抑。

    “看来诸位不太欢迎我呢。”随着阵阵铃铛声入耳,一名扎着马尾辫的黑衣女子一手掂着几枚硬币,一手举着一支棒棒糖,好似在自家后花园散步一般悠闲地走来。

    “凌丫头,你抢人可以,给个理由行吗”秃子无奈地说道,他心里自然清楚,这个女魔王的到来意味着自己与江流墨的失之交臂。

    “理由”黑衣女歪歪头,嫣然一笑:“嗯……我想想啊……一见钟情吧。”

    众人吐血。

    黑衣女倒也不在意众人的反应,只是自顾自地走向江流墨,嘴里含着棒棒糖,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他,含混不清地说道:“嗯,挺帅,看来我眼光不错……”

    “这位长官,请矜持一点好吗。”江流墨冷冷地说道。

    “嗯,好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凌若惜,眠罪独立组的小杂鱼一条。”女子笑盈盈地说道,手腕一抖,几枚硬币霎时不见,随即伸出手来:“你叫什么”

    江流墨象征性地与她握握手,语气依旧冰冷:“江流墨。”

    “嗯,名字虽说不如我的好听,但也还凑合。小墨啊,以后我就是你的直属上级啦,见到我不用太拘束,叫我天下第一帅气的凌长官就行了。”凌若惜笑道。

    “知道了,黑衣服的马尾辫。”江流墨应道。

    “话说你小子貌似很喜欢吐槽他人的发型啊……”秃子嘟囔着。

    “辜秃子,你是不是忘记了欠我的赌注呦”凌若惜拉长了声,懒洋洋地说道:“还有,楚老爷子,你应该不希望你的武库像上次一样着个火什么的吧……”

    “不敢不敢!”秃子、老城异口同声,同时向后撤了一步。

    凌若惜又瞟了眼刚刚站起身来,正揉着肩膀的叶无春、夏泠二人:“无春小弟,你厨房里的那些个鸡蛋……”“凌姐凌姐你最美你最帅你天下第一你你你……饶了我的鸡蛋吧。”叶无春脸色煞白,连连求饶。夏泠接话道:“小凌,大家都没意见,你看……”

    “哦,那若惜在此谢过诸位了。”凌若惜叼住棒棒糖,抱拳道。

    “总觉得大家都很怕你呢。”江流墨接了一句。

    “哎,你们还不熟吧来来来,各自介绍一下自己吧。”凌若惜自动忽略掉江流墨的话。

    众人面面相觑,“磨蹭什么又不是新娘子入洞房,按顺序来吧。”凌若惜不耐道。

    叶无春咳了两声:“呃,我叫叶无春,现任眠罪春生部部长,主管招纳新人、人员考核事务。”说罢对夏泠使个眼色,夏泠续言道:“我叫夏泠,现任眠罪夏长部部长,主管财务、资源。”老城瞬即接言:“楚秋城,眠罪秋收部部长,主管外勤任务、军械管理。”“辜恨冬,眠罪冬藏部部长,主管灵异事件等超自然事务。”

    “都认识了吧认识了就好,四位部长听好,小墨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哪个支部要是敢欺负他,嘿嘿……”“不敢!”四人异口同声。

    “小墨,跟我来吧。”凌若惜向其一挑眉,随之走出房间,空留下苦笑的四人。

    ……

    “为什么”二人肩并肩行走在漫长的走廊中,江流墨突然开口。

    “为什么什么为什么我这么帅不好意思,天生的。”凌若惜吐了吐舌头。

    “为什么你会抢我”江流墨丝毫没有配合对方的冷笑话。“当然是因为……保密啦!”她耍了个鬼脸:“你迟早会知道的。”

    江流墨冷峻地盯着凌若惜:“这件事暂且不提。我既然成为了你的下属,有些个人要求……”“首先声明一点,我可不是你的上级,刚刚只是说着玩的哎,咱们以后是同事关系,当然如果你有意向将我们的关系升华至某个地步……”“马尾辫,我只有一个简单的要求。”江流墨打断了凌若惜的话:“我只穿黑衣服,不穿制服。”

    “理由”凌若惜舔了舔棒棒糖,好奇地问道。

    “耐脏,”江流墨平静地说道:“懒得



章七·英雄救美屠魍魉
    三个小时前。

    “真难喝啊……”秦鸣风开着车,心中默默“回味”着那大半杯“黑云翻墨未遮山”令人难以忘怀的味道。

    驶入一条人迹罕至的土路,秦鸣风忽然发觉了某些异样。他停下车,随手取出一个怪异的罗盘,良久,单手扶着下巴思索着什么。“有人吗……”道路右方忽然传来渺远的人声,听声音似乎是位小姑娘。

    秦鸣风皱了皱眉,下了车,径直走向道路左侧,良久,只见前方的荒林中,一道白色人影隐约可见。“声源与人影位置不同,果然是幻觉吗……”秦鸣风稍一沉吟,继而朝着那个人影大喊:“喂,前面的人,能听到我说话吗”“能听到,你是……”“闲话少说,你站在那里别动,我马上来救你,”秦鸣风高声道:“还有,记住,我叫秦鸣风,穿一身灰色西服,戴着一个造型特殊的眼镜,一会儿如果有其他人来,无论他对你说什么,都千万不要信!无论他对你做什么,都千万不要动!”“知……知道了……”姑娘颤着声音回应道。

    秦鸣风随即从口袋中取出一根红布条,摘下眼镜,用布条蒙上双眼,向反方向走去……

    陈忆离坐在地上,双臂抱膝,瑟瑟发抖:“早知道外面的世界这么可怕,我就不离家出走了……不过,刚刚那个人应该会来救我吧……”

    “小妹妹,是你刚刚在呼救吗”一阵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入耳中,陈忆离回眸,只见一名灰色西服、戴着眼镜的儒雅男子自其身后微笑着走来。

    陈忆离仔细打量着对方,俏脸忽地变得煞白:“不……不是……我在等人……”“哦你确定吗”男子微笑地说道,继续靠近陈忆离:“我怎么觉得你的声音和刚刚的呼救声很像呢”

    陈忆离死死盯着男子:“你……你不是人……”

    “有趣,我是哪里暴露了吗”男子邪魅一笑:“还是你们人类所谓的直觉”

    “你没有影子。”陈忆离强自镇定道。

    男子抬头望了望月亮,叹了口气:“哎……今晚的月色真美。”他的腹部蠕动着,忽地刺出一只漆黑的手臂:“这样的月色下……很适合杀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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