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毒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粉笔琴
老板娘撇着嘴,有些肉疼似得挣扎了片刻说到:“我这身算你布衣的价!”
做生意的谁愿意亏本老板娘也不愿意啊,可是看到一个人穿着粗布衣裳愣是散着贵公子般的风流倜傥,她这心里说不出的委屈感,好像暴殄天物了似的。
慕君吾闻言一愣,好笑地刚要拒绝,此时对面不料一挑,花柔也换好布衣走了出来。
她虽然不似慕君吾透着贵气,却也是娇俏可人,明眸皓齿。
“像……”慕君吾见状频频点头,有些激动:“像……像……简直一模一样!”
“像什么呀”花柔不明白地看着慕君吾。
“和我年少时幻想的妻子一模一样。”
花柔闻言一愣,随即脸红低头:“你说什么呀!”
慕君吾上前拉住了她的手:“真的,不骗你,我就想与一布衣女子在山野茅屋中相伴偕老。”
花柔一愣,眼里闪过一丝狐疑:与布衣女子难道他曾经……
此时慕君吾转身丢了钱串子给老板娘:“不用找了”,说完便牵起花柔向外走:“走吧夫人,买些食材我们便归家吧!”
一句夫人,叫的花柔心慌慌。
她顾不上细想,羞涩地跟着他提了自己换下的衣裳走了出去,那老板娘傻眼地看了看手里足足可以买下两身上等料的钱串,望着他们两人的背影轻喃道:“有钱人放着好的不要,穿差的,真是闲得,不过……这长的好,就是披块破布也漂亮啊!”
慕君吾牵着花柔的手,在渝州街头随意闲逛,看到漂亮的花簪,忍不住抽出一支给花柔带上,看到好吃的给花柔买一包。
总之,他贪恋着享受着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而花柔虽然微笑应对,但眼中浮动着不安与担忧---慕君吾的举动让她脑袋里不断地回想着那句“如果我活着”。
不多时,慕君吾就拎满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当他们路过一个傩舞的面具摊前时,慕君吾兴致勃勃地拿起一个给花柔试戴。
花柔虽然心里不安,但却一直在配合着慕君吾,见他递给自己立刻乖巧的地罩在脸上。
而此时不远处,一辆马车正朝这边行驶过来。
那车上坐着彭岚,她正无精打采地看着窗外的街道,眉头见忧。
“小姐,咱们是出来散心的,您怎么还是忧心忡忡的啊!唐门那边不都应了嘛,您这后手都有了,就开心一点嘛。”
彭岚斜了胭脂一眼:“你不懂。”说完她再度看向窗外,恰好窗外是带着面具的两个人在深情对望。
“小姐,您就是咽不下心里的那口气……”胭脂话未说完,彭岚已经起身趴在窗前向后看,她盯着那个男子的背影,面色狐疑道:“胭脂,你看那人!那人是不是四郎”
胭脂立刻凑过去朝外看:“哪个”
“那个!摊前带面具的那个。”
“小姐,你这是害了相思病吗”胭脂一脸无奈:“那人不过是个粗鄙布衣,怎么可能是公子啊!”
彭岚皱眉不语,死死地盯着已经错过并渐行渐远的男人,心里反反复复都是疑问:不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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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六章 输不起
唐九儿的坟墓旁,又添了一座新坟。
花柔趴在坟包上,一边抽泣一边添土。
琳琳,是她进入唐门后第一份诚挚关怀的递送者,一个在夹缝中默默帮她护她的人,想不到竟是这般的结局。
无字的木头作为墓牌插在了土包前,慕君吾红着眼圈跪在了坟前,他咬破手指在墓牌上一笔一画的写下“琳琳之墓”。
“我会找到凶手,并带着他的首级来这里……谢罪的。”
慕君吾磕头三下后,看向了唐九儿的墓碑。
“对不起,你把她托付给我,我却……这是我的错,是我盲目自信,是我低估了他们的恶毒,这帮混蛋,竟对一个局外人都不放过……对不起,都是我害死了她……”
花柔闻言,看向慕君吾:“你确定她的死是因为你”
“她与人无怨无仇,何人要将她曝尸荒野”
“对啊,她是那么心地善良的人……”
“还记得我曾被追杀吗”
“记得。”
“有人要置我于死地,与我亲近的人都成为了他们的目标!我因怕牵连琳琳,就没有和她多接触,但事与愿违,我的疏离不仅反而让她死了,甚至连尸骨都……”
幕君吾自责地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我太蠢了,我应该亲力亲为,我应该让飞云亲自把她送走!我应该……”
花柔冲刀慕君吾身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告诉我,那些人是谁我要亲手杀了他们为琳琳报仇!”
慕君吾咬着唇,沉默不语。
“说啊!”花柔等不到答案,有些激动:“你说话啊!他们到底是谁!”
“我的仇家,我来解决。”慕君吾的声音带着怒意和决绝,而花柔更加激动了:“你的仇家君吾,我们是夫妻啊!你的仇家就是我的仇家,更何况他们杀害了琳琳!”
“我不会让你陷入危险的。”
“你糊涂了吗”花柔瞪着慕君吾:“我是天脉者,况且现在我还有唐门,还会有铁军!”
“那也不行。”
“君吾!我们要一起面对风雨,也要给师父和琳琳一个交代……”
“我知道!”慕君吾轻声打断:“但这些我来背负,这本就是我的错。”
“君吾……”
“花柔,我已经没有家、没有亲人了,我现在只有你!”慕君吾将花柔用力搂进怀中:“我必须谨慎,必须小心,必须将你隔离在此事之外,确保你的安全。”
“但你应该相信我,我们可以共同解决问题。”
“我相信你,可我输不起。”
“君吾……”花柔动容道:“想想琳琳,你以为把她隔绝在外,她就不会有事,但结果她根本无法抽身事外,所以你告诉我吧,就当让我有个防范也好。”
“不,你只要不出唐门,就绝对不会有事。”
花柔闻言愣住,眼有思索—她不明白他为何这么执拗。
而慕君吾结束拥抱,认真地看着花柔的双眼:“答应我,不要过问,更不要在我回来之前离开唐门半步!”
花柔看着慕君吾期待的双眼,犹豫了片刻:“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应当告诉我他们是谁。”
“你说过的,每个人都有苦衷,求你,算我求你,别问了好不好”他很痛苦,他不想瞒着花柔,但又必须瞒着,他必须保护她不让她牵扯进来,更不想让她为自己的事去焦头烂额,面临选择。
花柔看着慕君吾的为难与痛苦,终究是无奈地点头。
慕君吾将花柔再度搂入怀中:“我会处理好我的事,等我回来就会告诉你一切,也会……给琳琳报仇的。”
慕君吾眼神坚毅,他要把
第四百一十七章 掘地三尺
马希声急躁地在大殿内走来走去,赵吉昌则是皱着眉头杵在原地。
“人呢”马希声压着火,脸色十分难看。
赵吉昌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说话呀!人呢”
“没找到,人不在刘府,也不在宗亲手上……”
“什么”马希声激动打断:“找不到人,你叫孤怎么问罪宗亲”
“大王稍安勿躁,这人不会凭空消失,定是藏匿在某处……”
“废话废话废话!孤不知道这个道理吗我就问你,她在哪儿藏在哪儿了!”
赵吉昌再次沉默,皱眉沉思。
马希声见状冲到他的面前,烦躁气闷地吼道:“听着!孤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务必把她给孤找到!孤绝对不能再错过此次机会!”
天知道,做为一个其根不正的王,他对宗亲们有多忌惮,畏首畏尾的日子一点都不畅快,他巴不得早日解脱!
赵吉昌看着马希声发红的双眸,刚要答话,殿外传来长福的声音:“报!”
马希声居然一点都不掩饰愤怒情绪地吼道:“进来!”
长福入内后,眼有担忧地瞟向赵吉昌,而马希声已不耐烦道:“何事”
“大王,刘将军求见!”
马希声一愣,看向赵吉昌。
赵吉昌快步走到长福身边:“他来干什么”
“有人将刘小姐的衣裳布料和头发丟入刘府。”
赵吉昌错愕的双眼圆睁:“谁做的”
“没有人看到。”
马希声更加不安烦躁地嘟囔:“这个老东西是来催寡人的!!”
“让刘将军先在偏殿候着。”赵吉昌当即吩咐,长福下意识地看向马希声,马希声皱眉摆手:“还不快去!”
长福应声退下后,马希声盯着赵吉昌:“现在怎么办”
“顺势而为。”
“什么意思”
“盛怒之下,您当然要掘地三尺!”
……
天近黄昏后,钱渡的府邸花厅里,几位宗亲聚在了一起,他们个个愁眉不展,惟独钱渡是鼻青脸肿。
“当真就没有一点线索”钱渡说着扶了扶他的鼻子—刘彦瑫的一脚踹得太狠了,鼻骨没断也是他的运气。
“大哥,昨天晚上的风雨多大啊那样的雨,再加上深更半夜的,谁会在街上走动啊!”
“是啊,我这边已经把巡夜的都问了个遍,都说没见过。”
“我的人在刘府那边也套了话,刘佩云是真不见了,府上现在都闹翻天了,昨个负责照看的,伺候的,全部都被拷打询问了的,不过,他们瞧见有阉竖也在探问。”
几个宗亲们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
“要我说,这就是演给咱们看的!这是那姓刘的与大王为了设计咱们演的一出戏!”
“谁说不是呢!”
“可咱们是宗亲,是自己人啊!他应该维护咱们才对,怎么倒帮一个外……”
“维护个屁!”钱渡激动地拍着桌子:“老子都被打成这样了,他做了什么除了斗蛐蛐儿他还会什么”
“还会利用一个女子算计我们!”
“糊涂!昏庸!”
“骂也没用,眼下咱们得把这个刘佩云找出来,先洗清嫌疑才成!”
“洗清如何洗清”钱渡窝火不已:“如果我们将人找到,岂不是正中他们的圈套,做实了我们有加害之心”
“还一个死的,便是死无对证,还是我们的错!”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这到底该如何是好”
“自是将她在刘府上寻出来,证明他们有意栽赃陷害于我们!”
“这个办法好!”钱渡赞同道:“大王还能反手治姓刘的罪,然后顺势把外军的兵权给夺了!”
“哼,这可真是左右不吃亏啊!”
“那是!”钱渡没好气道:“若是我们双方理不清楚此事,他还能一举拿下我们两方的兵权!”
钱渡顺口说的,但这话一出来,厅内的气氛陡然变得死寂,因为他们突然发觉,或许这才是本意,是真相。
“还记得那块的布片吗”有人不安。
钱渡没出声,而别人已经激动起来:“记得啊!姓刘的就是一口咬定这花纹布料只有我们王室宗亲能用,才将事情赖到了我们头上啊!”
“可这大王……也是王室啊!”
厅内再一次变得死寂,约莫半盏茶的功夫,钱渡一拍桌子没好气道:“他要陷害我们,自然会给这东西。”
“不,我的意思是……他若想借此事将我
第四百一十八章 人生如火
夜,因喧闹而变得仓皇与凌乱。
禁军的出动是一件大事,他们的每一次出手总是带着血与泪。
当他们蜂拥而至于长沙府各处时,注定引起骚乱与不安。
尖叫、犬吠、啼哭、交杂声中,他们穿行城内,踹门入府,翻箱倒柜,掘地三尺,活像妖魔鬼怪的爪牙。
马希声的掘地三尺自然不会只针对宗亲,做为一个想要收回所有兵权的大王,他盼望着这次行动可以带来丰盈的收获,而赵吉昌这个真正的主事者更有自己的盘算。
所以刘府是这次搜查的重点之一。
当禁军在刘府翻找的鸡飞狗跳之时,不管下人丫鬟们有多么惊慌失措,始终都有两三个人陪在禁军身边跟着他们进进出出。
这手段不过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刘夫人早已嘱咐了务必盯紧了,倘若有个什么些微的小动作而不留心,刘府便会一夜倾覆,他们这些鸡犬也都得跟着遭殃。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些人为了自保,自是不会怠慢的。
“找!”刘夫人故作气恼地扶着丫鬟喝骂哭嚎:“我巴不得你们把我的云儿找出来!”
哭嚎中她留意着府中进出的丫鬟—她们的眼神和动作都在传达着盯梢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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