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毒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粉笔琴
一出甬道,她暴露在来来往往以及各处值守的太监宫女面前,立时尖叫声四起,不少人朝她奔来!
刘佩云需要帮助,可是伤害她的人是赵吉昌,她忘不了自己先前被设计的种种,也忘不了在他手里受到的耻辱,她能够相信的只有两人!
大王与父亲,所以她不管这些尖叫,不管这些向她奔来的太监宫女,而是凭着本能的就朝那熠熠生辉的主殿而奔。
可是一个官家女子对宫廷怎会熟悉,她盲目地朝前奔跑,结果却跑进了死路里---围栏与高台阻碍了她的前行,而回头看到的是几十人朝自己蜂拥而来,可是这些人的面容除了惊讶还有不安!
“不!不!”刘佩云急得大哭,但到底是将军的女儿,骨子里透着一股子悍劲儿,她猛然转身翻过了栏杆就朝下跳去!
高台并不太高,相错半丈有余,刘佩云跳下来站立不稳朝前一滚反倒卸力不少并未受伤,她仓惶而起,撒丫子就跑,那些追着她的宫女太监可没胆子跳,纷纷调转头下来追她。
不过很奇异的是,刘佩云的出现引来了尖叫,却没有一个人喊她的名字,大家都疯了一样的追着她,这让她心里更加惶惶不安—她笃定这些人是要抓她回去,他们都是赵吉昌的爪牙!
议事殿外,长福本撅着屁股从殿门的缝隙里偷窥内里境况,而远处隐约的尖叫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离开殿门,朝前走了几步顺声张望,很快就看到有
第四百二十四章 别怕,母妃还在!
当前朝沸沸扬扬时,后宫就显得颇为安宁。
御花园里一众粗使的宫女太监,浇花的浇花,擦拭栏杆的擦拭栏杆,忙碌着,安静着。
丹青双目失神般痴痴傻傻地走到了池塘边,几个隔得不太远的宫女太监立刻行礼,结果丹青没有搭理他们就算了,居然像是被勾了魂一般地,踏过矮脚石栏,倒身投入了池中。
“扑通!”水花四溅,惊讶了周遭的宫女太监,一时的顿愣后,是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不好了!丹青姑姑投池了!”
“快来人啊!捞人了!”
就在大家高声呼救,涌向池边时,水中一串水泡咕噜冒起,随即两只手仓惶凌乱的钻出了水面,隐约间丹青漏出了脑袋:“救……”
半声呼救,她又没入了水中,好在已有人到了跟前跳水施救,不多时她再次出水,挣扎呼救中一脸惊恐。
池边的人七手八脚把她拽上池岸,她趴在地上,大喘息地抬头瞧望着四周一张张关切的脸,又看向还在动荡的池水,眼神迷惑:“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是的,她不知道怎么回事。
冰冷的水淹没了她,水淹气紧后,她骤然发现自己濒临死亡,挣扎出水,获得救助的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在御花园,更不明白自己怎么在水里。
周边太监宫女闻言皆是错愕互相对视,有人断续的描述了所见,这让丹青更加糊涂—我跑御花园来投池怎么可能等等,我好像忘记了什么啊……
丹青解释不清楚怎么回事,但湿漉漉的她也不会傻得留在那里,匆匆向大家道谢后,她便往德妃殿跑—这个时候她理应伺候在德妃身边。
一路上她都在努力回想,但是非常的奇异,她只记得德妃娘娘命她去取大王的披风,她拿了披风回来再而后……记忆似被抹去了一般,一片空白。
“姑姑!”丹青刚入德妃宫院,拎着水桶出来干活的粗使宫女一看到她立刻上前招呼:“你可回来了,娘娘找了你好几次,你……哎呀,姑姑你怎么全身都湿了啊”
“我……”丹青皱眉刚要回答,殿内已传出了德妃的声音,主子在唤她,她忙应了一声顾不得换衣服立刻往殿内跑去。
殿内,袁德妃正伏在书案前写字,听她进来,头也不抬的问道:“怎么拿个披风拿了这么久”
“披风我不是已经……”丹青顿住了,而袁德妃平静淡然地抬头看着丹青:“已经什么”
丹青的脑海里是自己递交披风给袁德妃的画面,但这画面比之先前的回忆早已模糊不清,有些云山雾罩的让她一时不能确定是不是真实的记忆,而此时袁德妃上下打量着她:“诶,你……你怎么浑身湿漉漉的”
“我……我也不清楚……”
“奴婢叩见大王!”殿外很突然地响起了粗使宫女的声音,袁德妃眼露错愕,丹青则慌张道:“娘娘,奴婢一身水……”
袁德妃一摆手,丹青慌忙离开,她刚撤出去不过三息的功夫,脸色发白的马希声冲了进来,几乎是扑到袁德妃身上焦急慌张地喊道:“母妃救我!救我!”
“怎么了”袁德妃神情费解地将他扶住:“大王出了什么事”
马希声激动又不安地哭丧着脸:“我们的计划出事了!”
“计划”袁德妃怎么会不知道是什么计划呢可她就是装傻:“什么计划”
“刘氏失踪,刘彦瑫认定了是宗亲们做的,赵吉昌建议利用这个机会帮我收回宗亲手中兵权,可我们刚将宗亲问罪,那刘氏居然冒了出来,还说是赵吉昌劫掳囚禁的她!”
“什么”袁德妃挂着一脸惊色,像是被吓到了一样,而她眼神往殿门处瞥了一眼—她听到了丹青走到殿外候在门口的动静。
略一顿后,袁德妃扶着马希声道:“大王稍安勿躁,事已至此,得尽快安抚,免得兹生事端难以
第四百二十五章 当然是我啊!
楚王宫中通往天牢的甬道,是阴森可怖的。
不足十丈的甬道,涂着黑漆,沿途挂满了斧钺,虽无人看守,但高处五步就有一台弩机,那挂着的幽幽冷弩,使得行走在这里的人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死亡气息在弥散着。
锦衣玉饰的袁德妃步履盈盈在前,心慌意乱的丹青拎着漆盒跟在后面,像绷着弦一样高度紧张着。
突然,袁德妃站定转身看着她,眼神探究:“刘氏身上的披风是怎么回事”
“奴婢……不知。”丹青摇着头,眉眼一片迷茫。
袁德妃半信半疑地盯着她:“真的”
“真的。”
袁德妃打量了丹青片刻:“那就好,你是他的耳目,若是被牵扯进去,我可不会救你……”
“娘娘!”丹青闻言惊愕跪地:“奴婢对娘娘忠心不二,绝不是谁的耳目。”
“哈!”袁德妃冷笑一声:“这谎言真动听,不过你是与不是,我根本不在乎。”
袁德妃转身继续迈步向前,丹青错愕地看着袁德妃的背影,不免困惑—她这话什么意思。
“快跟上!”袁德妃头也不回的催促了一句,丹青迅速起身,拎着漆盒跟在袁德妃身后。
守在牢笼前的兵将守卫看到袁德妃出现在此处都非常惊愕,然而不等他们询问,袁德妃亮出了大王给的令牌,于是一干人等乖乖地退开,由着她们入内。
袁德妃走到天牢大门口时,目视前方的昏暗轻声说道:“丹青,他就真没告诉过你,我是什么人吗”
丹青一愣,刚要回答时,袁德妃已经迈步入了天牢的门—显然人家根本不在乎她的答案。
天牢内,不足半日的功夫,就发生了变化。
先前关着钱渡的牢房里,赵吉昌背对着牢门,手捂着脑袋坐在地上,回味思索着整个事件—他需要想明白到底哪里出了差错,他又是被谁算计到了此处。
袁德妃带着丹青步履缓缓地来到牢门前。
她昂着头,眼神冷漠,而站在她身后的丹青神情却是惶恐不安。
赵吉昌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来,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口中喃喃:“到底是谁呢”
袁德妃唇角轻勾:“当然是我啊。”
袁德妃的话将丹青吓得手中漆盒摔落在地,脸色惨白地瞪着双眼看着她。
与此同时,赵吉昌也震惊抬头,迅速转身,难以置信地看着袁德妃:“你”
“对。”袁德妃完全是胜利者的姿态:“我。”
“不!”赵吉昌边摇头边否定地起身:“这不可能,你身在宫闱,连个体己人都没有,你怎么劫掳藏匿她”
袁德妃莞尔一笑:“我是没有人,可你有啊。”
“什么”
赵吉昌眼神一转看向袁德妃身后的丹青:“是你”
丹青脸色惨白,摇晃双手:“不,不是我,我没有。”
“没有那她怎么成的事你是盯着她的人,她做了什么你最清楚!”
“我……我真的不知道……”丹青完全懵掉了,她的记忆有缺失,她自己都不清楚怎么回事。
“赵吉昌!”袁德妃突然高喝一声:“你在宫中一手遮天得久了,就忘了我是谁了吗”
赵吉昌一顿,眼里闪过一丝惧色,却挺直胸膛道:“我没忘记你是谁,是你忘记了你的身份!唐华锦,你的儿子可在主人手中。”
袁德妃脸上的笑容立时消失,充满了被牵制的苦色。
赵吉昌见状上前一步:“你这样做,主人不会放过他的!”
“是啊!”袁德妃点着头,双眼戾色逐渐加深:“就因为我的孩子在他手里,因此不得不卑躬屈膝,不得不任你们摆布,可你们……却做了什么!”
她眼中恨意浓烈:“你们不仅没有善待我的孩子,还对唐门大肆杀戮,凭你们的所作所为还想我帮你们拿下这楚国江山做梦!”
“你!”赵吉
第四百二十六章 我和他完了!
“公子,您连衣裳都换好了”渝州城的民宅里,飞云眼见穿着粗布衣裳的慕君吾进来,忙起身招呼。
慕君吾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未作解释,反而问道:“交代你办的事如何了”
“都安排妥了,不过那些东西换成铁钱还需要一些时日。还有……”飞云说道此处有些欲言又止地看着慕君吾。
“还有什么”
“公子,您当真要回长沙府吗”
慕君吾点了点头。
“可是回长沙府太容易暴露,属下觉得公子还是和两位大人在长亭……”
“放心,我自有应对之法。”慕君吾浅笑着拍了拍飞云的肩头:“那才是我该出现的地方。”
飞云闻言有些激动:“属下钦佩公子胆识,也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但是我们根本没办法入城啊!”
“放心,我们可以大大方方走进去。”
“大大方方”飞云错愕,而慕君吾笑道:“易容即可。”
飞云一愣:“易容之术传言是唐门鬼技,您会”
慕君吾笑着点了点头。
飞云当下长舒一口气道:“子有备而来,是属下多虑了,哦,对了,昨晚又收到一封信,来自彭家。”
飞云忙掏出信递给慕君吾,慕君吾打开来一看,脸色骤然变得凝重深沉,他把信瓤递给了飞云,飞云看到那上面不过四个字:风起,完璧。
无头,无尾,又不相干,看得他一头雾水:“公子,属下看不明白……”
“权谋之术,小鬼为阴,大势为阳,造势者智,用势者谋。”慕君吾略一提点,飞云骤然恍悟道:“懂了,这是他要动手造势了!”
“不错,风起势出,再势定谋成,便可完璧归赵。”
“完璧归赵,好意头。”飞云话音刚落,两人听到院外动静,齐齐向外张望,飞云忙道:“是彭家小姐。”
“这几日她跑得很勤”慕君吾从飞云手里抽回了信瓤。
“之前还好,昨日倒是跑来好几趟。”
慕君吾点点头,抬手一指外面,飞云立刻走了出去:“公子在内,您请。”
彭岚一听到胭脂说公子来了,就急奔而来,她想要一个答案,然而一进屋看到慕君吾身上的粗布衣裳,这心不免刺痛与激动。
她果然没有认错,而他也果然佳人在怀。
彭岚强行压着自己的情绪,尽量保持平和优雅地行礼:“岚儿见过四郎。”
“下次外面见到,就别追了。”慕君吾冷而漠的几个字令彭岚身子一颤,抬头看着他,嘴唇蠕动好几下,却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她还未问,他居然已经这般交代她了……
慕君吾此时从怀里把玉佩拿出放在了桌上,而后他一拳砸上去,玉佩登时碎裂为两半!
“就当是警告吧,以后不该做的别做。”慕君吾的表情特别的冷,冷得彭岚心里跟揣了块冰似得,她盯着两块玉佩碎片,泪已盈眶:“是,岚儿知道了。”
慕君吾终于看了彭岚一眼,但他的这一眼嫌弃满满:“贪念,会令人丑陋不堪。”
笔可为刀,舌能似剑,慕君吾的每一句都是一柄剑在往她的心上扎,扎得她千疮百孔四处淌血却还得绷着弦,低着头表态:“四郎放心,岚儿……不贪。”
“那就好,你我各自顺遂,皆大欢喜。”慕君吾说着把彭家的信往桌上一放:“大战将来,你该回去了。”
慕君吾说完背过身去,连她都不再多看一眼,彭岚盯着那信瓤眼里既有痛苦更有不安。
……
玉儿左思右想,心里安定不下,抱着被子又回到了屋内,一推门进来,就看到花柔蒙着被子躺在床上,身上的粗布衣裳沾满了草叶的青汁斑痕。
她愣了愣,把手里被子丢到一边,坐到花柔身边掀开了被子,就看到了花柔那湿漉漉地带着泪的脸,忙安慰道:“哭什么呀!他又不是不回来了!”
“我……”花柔哽咽:“我心里堵得慌。”
第四百二十八章 密室考核
人若沉浸于执念,便似困水永溺,未放下时如海难出,放下不过盆水浅浅。
玉儿走后没多久,花柔就醒悟过来,她不能把时间精力放在这上面,而是得赶紧去把铁军给建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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