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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是把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声不响

    李秋思看了眼钟逸,钟逸耸耸肩,一副“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一夜之间,关于钟逸的这条消息就消失得干干净净,网上没有,线下也没有,杂志全被买走回收,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宫霓端着红酒站在窗前,落地窗外灯火如昼。

    没关系,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母亲绝不可能让他娶一个这样的女人回家的。

    思念让人心疼啊,整整一天,陈竞由都是心事重重的,在饭桌上也是,老走神。

    李秋思盯着他,“你是怎么回事,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作为知情人的钟逸想说点什么,但见陈竞由那随时准备灭口的眼神,还是算了,默默吃菜。

    他们家林姨的手艺真心棒,外面的馆子根本比不了。

    同样少言寡语的钟总,也有些好奇的看了眼陈竞由,不过什么也没说。

    饭桌上的氛围怪怪的。

    陈竞由咳了两声,忽然朝厨房喊了一嗓子,“林姨,您是不是糖放多了,这汤也太甜了。”

    说完搁了筷子,“你们慢慢吃,我出去走走。”

    李秋思很莫名的看了眼窗外,正下着雨呢,他走什么走

    完了与钟总对视一眼,他贴心的把汤盛到她跟前,她舀了一口,明明很正常的味道……

    如胶似漆的恋人真是不能分开,这才多久,他就想她想得发慌了。

    想她这会儿在哪儿、做什么、有没有像人一样也在想着他,可他又不想主动给她电话,他要等她打来。

    南都的冬天向来温和,即便下着雨也不冷,陈竞由穿着件薄外套,走在潇潇簌簌的雨里,像油画似的。

    电话是一直都响的,一个接一个,五湖四海的拜年问候,带着阿谀奉承。

    却没一个是她打来的。

    他有些失落,索性关了手机,坐到亭子里,钓起鱼来。

    “既然这么想她,就去找她呗,看你这样我都着急,”钟逸从屋里跑出来,学他的样子,拿了支鱼竿,上了饵,抛进湖里。

    陈竞由没搭腔,钟逸就笑道,“钓鱼能让你静下心来么,心病还须心药医。”

    他仍是没说话,盯着被雨水打得一圈又一圈的湖面,不太确定的问,“你说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妈接受她呢”

    很明显,这个照片被他妈看到,唐霜的形象就算是毁了。

    他要是这时候告诉他妈,这是他要娶进门的女人,他妈肯定要发飙。

    整件事可不是什么纯粹的八卦炒作,而是有人处心积虑要让他妈看到,好破坏唐霜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阻拦他们在一起。

    至于这人是谁,可能性就多了。

    已经开始担心这个问题了,说明他是认真的。钟逸也不想把话说得太绝,“可能要付出很多努力,你去查一查她的背景,有的情况挺棘手的,可能会让咱家地震。”

    陈竞由看着他,“地震什么意思”

    浮漂动了,钟逸立即收杆,见是条半斤大的鱼,又给扔回到水里,“回头把东西发给你

    ,在这之前,你好好跟她恩爱吧。太顺利的爱情也没什么意思。”

    这话不过是安慰他。

    陈竞由看着他没说话,隔了一会儿才道,“你还是改改你的性子,正正经经谈个对象。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不是那些莺莺燕燕能比的。”

    难得啊,他会说这种话。钟逸笑了一声,“我喜欢的人喜欢你呀,我有什么办法”

    这下陈竞由也没话说了,他这样的人有什么好,不就是长得好看点钱多点么,真没什么好的,他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钟禧什么时候回来”

    钟逸道,“之前说是初二回,这两天又说不确定了。这丫头也是被邢铮给打击到了,需要点时间疗伤。”

    陈竞由以前对这些儿女情长没兴趣,现在倒是关心起来,“钟禧对邢铮感兴趣”




039 疯狂任性
    对冷士杰,韩家自然是不满意的,从赵阿姨对她嗤之以鼻的态度就看得出来。

    可韩小青也不争气,提起自家妹妹,韩小红只剩叹气,“这丫头年纪小不懂事,死活要嫁给你表哥,居然还拿自杀威胁我爸妈,我们几乎要崩溃了,也许最后不得不妥协。”说着顿了下,“倘若真把妹妹托付给他,我只能求你帮我看着了,别让她受伤害。”

    唐霜叹口气,“我表哥就那样了,谁也没办法,最好别嫁他。”

    连自己表妹都这么说,冷士杰做人是有多失败。韩小红笑了,“其实他也有一点还行。”

    唐霜问,“哪一点”

    韩小红笑道,“长得还行。”

    新年钟声即将敲响,时光的年轮,又留下一道深深的印痕。

    吃过年夜饭,表哥就回屋打游戏了,唐霜帮着大姨一起把碗碟收拾干净,坐在电视前看春晚,走个过场。

    外面不时有人放烟花,尖啸一声,在空中爆开,一阵欢笑后又归于寂静。

    唐霜趴在窗户边看了会儿,电话就响起来,看了一眼,笑在嘴角漾开。

    不想大姨冷声问,“是不是那姓钟的小开打来的”

    唐霜摇摇头,“不是的。”说着就跑到房里接电话了。

    他的声音很轻,没有平时那股子冷淡,“我是陈竞由。”

    真是个傻帽,她当然知道。

    他问,“你耳朵痒吗”

    唐霜揉揉耳朵,“不痒啊。”

    陈竞由道,“我的很痒,因为我知道你在想我。”

    唐霜,“……”

    他接着说,“我的眼睛也很痒,它特别特别想看到你,还有嘴巴,它也很想你,想吻你,还有身体,它想和你负距离……”

    唐霜从屋里出来的时候,脸上红成一片,但见大姨站在门口,那温度又立刻降了几分,“大姨,”

    她从没见过大姨这样子,那眼睛冷得像在冰水里泡过似的,“你还撒谎说你没跟那小开在一起!”

    唐霜怔了一下,“我是没和他一起。”

    大姨冷冷一笑,猛地拉开她的领口,“那你给我解释一下,这些痕迹是怎么回事,你都跟那种人学了些什么,你怎么也变得如此堕落!”

    唐霜赶紧挣开,捂住领口,垂着头不说话。

    大姨脸色难看极了,“你以为和这种人在一起是交了好运吗,我告诉你,靠男人撑起来的好运不叫好运,那叫时运,时运随时都会过去,从天堂到地狱的滋味你感受过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真要改变命运,你还得自己做掌舵者,懂吗!”

    这番道理唐霜岂会不懂,再说她也没想着靠男人,只是大姨这态度让她觉得匪夷所思。

    她之前在夜场上班大姨也是知情的,却从没说过她堕落,只叫她保护好自己,为何她跟有钱人谈个恋爱,她却如此反感。

    唐霜索性承认了,“我没和钟逸在一起,我是跟他哥哥在一起。”

    大姨先是一脸愕然,接着声音颤抖的问,“钟逸的哥哥……铭望集团的总裁,陈竞由”

    原来他名气这么大,连大姨这种不关心时事政经的人也知道。

    不过奇怪了,她怎么会是那样一种表情

    脸部都有些扭曲了,似乎陈竞由比钟逸还不堪。

    唐霜忽然间想起钟逸说的话,他们两家似有什么瓜葛,于是问道,“大姨,咱们家和陈竞由他们家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雨停了,空气里全是早春的气息,南都一年一度的跨年烟花秀就在江边举行,燃放整整两小时的礼花,每年主题都不同,今年是“春江花月夜”。

    因为他妈喜欢看烟花,钟叔叔就把家搬到山临境,这里有私人观景台,看烟花很方便,不用跟人挤在一处。

    除夕夜,五彩缤纷的烟花在天空绽开,美轮美奂,四周还有写了心愿的孔明灯,带着人们的期待冉冉升起,慢慢消失在夜空。

    陈竞由想起儿时他们一家子在海边看烟花的场景,他爸说“你妈是我的一期一会”,当时他并不懂这话的意思。

    现在懂了,当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格外的珍惜。

    此时此刻,他心中牵挂着的,是遥远的那双手,他好想握着它,一起欣赏这场烟花。

    钟叔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恋爱了”

    陈竞由愣了下,也没瞒他,“先别告诉我妈。”

    钟庭走到他边上,笑了笑,“是什么样的姑娘,还不敢让你妈知道。”

    陈竞由道,“不是不敢,是时候未到。”

    钟庭不语,抬头看着漫天烟花,幽幽说道,“一生没那么长,也没那么短,热情就像这烟花,总有期限。而真正的爱情是旷日持久的,是两个人携手向前,平淡地取暖,互相支持帮助,源源不断地喜欢

    彼此,度过两个人到三个人、四个人再到一个人的往后余生。但愿,你遇到的是爱情,而非一时热情。”

    陈竞由看着他,“钟叔叔,那件事……真的很对不起。”

    钟庭看着他,笑了笑,“那是我和你妈妈的选择,同你无关。”

    陈竞由陷入沉默,隔了好一会儿,突然问,“可以借您的飞机一用么”

    自懂事以来,唐霜每年都会跟家人一起守岁,小时候是跟外婆,她会跟她讲守岁的故事,古老的传说,她已经不记得了;后来是跟继父和姐姐,继父也会跟她们讲一些关于习俗的故事,她只模模糊糊记得一些;再后来跟着大姨,大姨是不守岁的,不到钟声敲响便睡了,至于表哥,从不把传统习俗放眼里,活得没心没肺,那就剩她一人熬夜,经常熬着熬着就睡了。

    她们住的这个小区已经有二十来年的房龄,她一出生就住在这里,在b市兜转一圈回来,又住进了这里。

    十几年过去,许多住户都



040 金屋藏汉
    这话似乎也有几分道理,谁会在别人家图谋不轨呢,涉世未深的唐霜就这么信了他。

    然而事实就是那么残酷,陈竞由还真就是那没分寸的人,不仅没分寸,还没有下限,完全不把“礼义廉耻”四个字放在眼里,在别人的地盘上为所欲为,和土匪强盗根本没差。

    而手无缚鸡之力的唐霜,自然成了强盗的盘中餐,任其予取予求。

    整个过程,她只能咬住他,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儿声音,奈何那老式木床经不起考验,在他的大力摧残下,哐哧哐哧的响着,好像下一秒就要坍塌似的,那声音也是瘆得慌,又暧昧又刺激。

    唐霜似乎感觉到无数双耳朵贴在墙壁上,讨论着是哪个女人如此奔放。

    只要想到那些,她就羞愤得想咬舌自尽,哪里还有情绪迎合他。

    陈竞由见她如此不配合,只好站起来,抱着她完成了全过程。

    真的,再没比这更荒唐刺激的了。

    要知道,站着那啥对臂力和体力的考验可不是一般化的,他却轻松自如的样子,事后仿佛意犹未尽,像饿极了的野兽,贪婪地舔着猎物骨头上的血肉。

    他把她抱到床上,笑着拿湿巾帮她清理,唐霜缩成一团,简直无颜面见江东父老。

    “不至于吧。”他竟然还好意思笑。

    唐霜咬着唇不说话,以前就是打死她也不会想到,她这种遵纪守法的人会在大初一的凌晨,跟人在房里做这种事。

    太可怕了,真希望这是场梦,否则她无法面对过去那个纯洁的自己……

    到底是累了,她纵然心里有一万分的羞愧,也很快睡了过去。

    陈竞由十分满足的抱着她,跟她一起坠入梦里。

    翌日,天晴。

    听到敲门声,唐霜猛的睁开眼睛,身后一堵热墙,还有那什么……顿时怒火中烧,真想狠狠踹他一脚,直接让他变真公公。

    “再睡一会儿。”长臂一扫,又将她搂入怀里。

    “嘘!”

    生怕大姨听见屋子里的异动,唐霜捂住他的嘴,“我先出去,你千万别发出声音,不能让他们知道你在这儿。”

    陈竞由很配合的小声问,“我很见不得人么”

    唐霜道,“你以为你见得人,有哪个正经人会凌晨四点跑到女孩子家,对人家做那种事。”

    陈竞由抓着她的手咬了一口,“好,听你的。你要金屋藏汉子我也不反对。这种事还蛮刺激的不是吗。”

    唐霜觉得没有和他继续沟通的必要,挣扎着要起来穿衣服,谁料某人又在躁动,她彻底怒了,“你还没来够么。”

    他笑得像个慵懒的男妖精,“永远都不会够。”

    是啊,这种事哪里会够。

    当然,他还是放过她了,要真把姑娘惹毛了,直接跟他分手,那就得不偿失了。

    唐霜穿戴整齐走出卧室,还不忘把门反锁上,大姨和表哥用一种相当古怪的眼神看着她。

    她心虚得的问,“怎么了”

    大姨没说话,眼神冷冷的,倒是表哥关切的问,“你是不是发烧了,你脸到脖子很红,你嘴巴就跟肿了一样。”

    唐霜呵呵笑了两声,拿手在耳边扇了扇,“我没生病,就是有点热,呵呵…”

    表哥皱眉,“你房里的空调修好了”

    唐霜脸一僵,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还好大姨给她盛了碗稀饭,“赶紧吃饭吧,一会儿跟我上街买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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