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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是把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声不响

    钟庭看着我没说话。

    我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杨杰,“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直接来南都找我。”

    b大医学检验专业,酒量还那么好,外表也还可以,这样的人不就是我要找的助理吗

    再说人品,父母是知恩图报的人,孩子通常来讲也不会差到哪去,再说他愿意为同学出头,可见不是什么孬种。

    这人,我觉着行。

    告别杨杰,我心里十分开心,很期待他可以来。

    倒是钟庭,对此颇有看法,“你就这么随意招聘员工的”

    我说,“我没有随意啊,我心中有数,他恰好符合我的标准,这可比一份一份翻简历强多了。”

    钟庭没有反驳,只道,“一个人值不值得用,可不可靠,需要相处和试用,就算名牌大学也未必靠谱,不过你既然决定了,那就试试吧。”

    我道,“他年轻有干劲有冲劲,假以时日,还可以培养得更优秀。”

    他正要说点什么,电话响了起来。

    接起来后,眸色微微一变,淡淡说了句知道了,便掐了。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的情绪,但我知道肯定有事发生,且并非好事。

    我问,“出什么事了”

    他道,“青市那边厂子出了点问题,我得马上回去。”

    说着就往校门口走,我紧跟上前,“很严重么”

    他道,“还不清楚,说是有人突击检查,查出了问题。”

    我几乎一下联想到,方才混混口中的金三公子,莫不是银毛去告了状,人便开始报复了。

    这才多长时间,动作也太快了。

    我把猜测同钟庭说了,他还是四平八稳的样子,“应该是。食药口管事的是金家那条线的。不过不用担心,我们处处依法依规,他们找不到任何问题。”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算没问题也能给你整出问题来,我还不知道这些人么。

    我怎么

    可能不担心,“你能解决么”

    他道,“当然可以,只是不能陪你了,我很遗憾。”

    我笑笑,“你傻呀,又不是见不着了,下次想回学校,我陪你便是。”

    他一脸惊喜,“此话当真”

    我笑了笑,“赵老师不是还说吗,让我和你一块去她家吃饺子的。”

    他颇有些遗憾的说,“明天你只能一个人去了,多吃点,帮我带个好,回头有时间再去看他们。”

    不知不觉到了校门口,有辆商务车等在那儿,他朝我挥挥手,上了车,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我长长出了口气,正打算回去找同学,前方驶来一辆黑色轿车,还按了几声喇叭,在提醒谁啊

    没等走到小饭店,车已经在我跟前停了下来。

    司机探出头,“媳妇儿,这么晚还要去哪啊”

    我惊讶道,“谭粤铭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可怜兮兮的




243 比我差一点点
    仔细一想,其实也不奇怪,他原本就是个花花公子,与那金三少实属一丘之貉,只不过现在从良了而已。

    既已从良,还是少与那些猪朋狗友来往的好,免得又被拉下水。

    等他挂了电话,我闷声道,“以后不许和金三少这种人往来。”

    他也没答话,点了支烟,笑着问,“他把你得罪了跟我说说看。”

    怎么着,瞧他这意思是要替我收拾人呢。

    他能收拾金三少不能吧。

    我道,“他倒是没得罪我,只是……”抿了抿唇,干脆把酒吧发生的事同他说了,问他能不能帮钟庭处理一下。

    事关情敌,他倒也没生气,更没发表意见,很快拨了金三少的电话,三言两语便交代了目的。

    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行了,你前夫不用折腾了。”

    我道,“这就完了”

    他笑,“不然呢,等你前夫去活动,怕是又得牵扯一堆人,麻烦不。”

    裙带问题还真是个哲学一样复杂的东西。正思索着,门铃响了起来。

    “可能是客服,”谭粤铭将烟摁掉,亲了亲我的额头,“你再睡会儿,我去看看。”

    我嗯了一声,倒回去继续睡,没几下就睡着了。

    约莫睡了个把小时,醒过来听客厅有笛声。

    音色明亮,婉转如远方来,带着一丝苍凉和幽怨,有点“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的意境。

    穿好衣服走出去,见音乐是从留声机里飘出来的,谭粤铭正叼着烟,坐在沙发上摆弄一个盒子。

    我走到他边上,瞧了一眼,是一个顶漂亮的檀木盒,里边儿放着根通体灰白的笛子,分外古朴。

    我好奇地问,“这是什么东西”

    他笑着道,“骨笛。”

    骨笛原来这就是骨笛啊。

    “听说过吗”他问。

    “当然听过,”我点头,“只是头一回看见,据说是用仙鹤的骨头做的,也不知真假。”

    他笑笑,“1987年在舞阳贾湖发现了十六只完整的骨笛,用鹤类长骨制成的,形制固定,制作规范精美,是世界上同时期遗存中最完整丰富、音乐性能最好的音乐实物。这支是仿品,不过一点不便宜。”

    我道,“你拿这个做什么。”

    他道,“送给毕教授。第一次作为你的家属去拜访,可不能失礼。”说着合上盖子,看了看表对我道,“我现在要去西山见一位朋友,你想和我一块儿去吗”

    我犹豫道,“赵老师和我约的晚上六点,去西山来得及么”

    他道,“来得急,我只和他小坐一会儿。”

    到西山高球场,我问他,“什么朋友啊”

    他笑,“帅哥。”

    我问,“有多帅”

    他恬不知耻的说,“比我差一点点。”

    ……

    等见到他口中的帅哥朋友,我震惊了,那哪里是比他差一点点,那是比他帅很多好吗!

    关键他俩一个路数,都是桃花眼的勾人长相,论外表不分伯仲,只是那位帅哥比他多了几分放浪不羁,添了更多活力,整个人更加耀眼。

    此刻,他正握着高尔夫球杆,远远看去,姿势极为漂亮,技术也不错,一杆进洞。

    极品啊……

    看到我和谭粤铭,他只挥了挥手,继续打第二杆。

    可惜这一杆没发挥好,球落在果岭边缘,挨着长草的位置。

    这是种极少出现的情况,号称高尔夫十种最棘手的球位,能破解的都是高手。

    谭粤铭哈哈大笑,看好戏似的嗤之以鼻,“看你怎么打!”

    在这个位置,球手很难直接从球后打出扎实的击球,我问,“这个怎么破”

    谭粤铭道,“不好破,但也不是不能破。挥杆前将推杆或者s杆停留在草上方,推杆时试着打到球的赤道位置,如果成功完成击球,球会轻轻弹跳,接着在果岭上向目标滚去。”

    刚一说完,那边的帅哥就喊,“老谭,你过来,搞定它!”

    谭粤铭挑了支球杆走过去,按他将才说的操作,果真,那球起死回生。

    周围响起一片掌声,“谭先生果然是高手!”

    有没有搞错,这儿的人都认识他……

    没一会儿,两人勾肩搭背的走过来,看样子关系不一般。

    待走近,谭粤铭跟我介绍,“这是姜凯尘,ck金矿的老板。这位美女,我媳妇儿,南星他妈。”

    ck金矿……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之人。

    ck乃是全球十大矿业公司前三甲,素来低调,总部设于南非,拥有世界上最大的有色金属矿场,以及数不清的宝石矿,我一直以为它的老板是外国人,没想到是东方面孔,惊讶不言而喻。

    “李小姐你好,很高兴见到你。”

    姜凯尘执起我的手,在我手背上落了一吻。

    我笑了笑,看了看谭粤铭,很快把手收了回来。

    他露出满意的笑,仿佛在说,算你有自知之明。

    突然想到什么,对姜凯尘道,“南星上次说在英国参加了姜叔叔的婚礼,那位‘姜叔叔’是你吗”

    他笑起来,眼波潋滟,如桃花绽放,“正是在下。”

    谭粤铭道,“凯尘的夫人可是有名的战地记者,你之前看的《烈火玫瑰》、《无冕之王》就是她的作品。”

    我惊呼一声,“真的”

    《烈火玫瑰》是纪实文学,讲的是一位女记者的战争亲历,常年端着相机在炮火中穿梭。记忆最深的是一段是,她卷入西非的一次冲突,不得不女扮男装自保,半年没来大姨妈,现实版的花木兰,真女中豪杰,没想到是这位帅哥的老婆。

    我激动的问,“姜先生,你夫人没跟你一块儿来吗我特别欣



244 洗澡也不叫我
    我摇摇头。

    他笑着道,“那行,咱们去赵老师家吃饺子去。”

    赵老师两口子一辈子钻研学术,生活素来俭朴,对物质并无太多要求,回国后一直住在学校家属院,这里的房子都是几十年的房龄,看上去旧,却难掩文化气息,有种别样的宁静。

    谭粤铭是个细心的人,送礼也是周到的很。

    连我都不知道赵老师儿媳妇怀孕这件事,他却知道,也不知哪里打听来的,买了几盒上好的燕窝给人送去,又挑了高级补品,七七八八几大盒,加上那支价格不菲的骨笛,算是照顾到每个人。

    赵老师就是再不待见他,也不得不笑脸相迎。

    “秋思,快进来。谭先生,进来坐。”

    看我们坐下,她忙不迭的去倒茶,一边儿朝屋里喊,“老毕,赶紧出来,别研究你那堆破玩意儿了,人家谭先生给你带了好东西。”

    说完进了厨房,那边毕教授慢吞吞从屋里出来,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镜,嘴角绽开一丝笑。

    谭粤铭赶紧上前同他握手,我朝他点点头,钻进了厨房,“赵老师你别忙了,坐着说说话。”

    她没理我,只冷冰冰喊道,“你把冰箱里的果子拿出来洗了。”

    我哦了一声,乖乖照做。

    见她一直不说话,心里忐忑,难不成对我带谭粤铭来有意见

    将果子洗净装盘,我小心翼翼喊道,“赵老师……”

    她长长叹了一声,“秋思啊,你怎么那么糊涂,跟他在一起呢,钟庭不好吗。”

    完全是一幅恨铁不成钢的口气。

    早已料到这种情况,我倒没觉得有什么,只小声道,“有什么办法,孩子都有了。”

    她停下手上的动作,盯着我的肚子,表情有些凝滞。

    知道她误会,我忙说道,“孩子在南都,快四岁了。”

    她盯着我,“你和谭粤铭的孩子……已经快四岁了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

    我不解释,拿出手机,给她看南星的照片。

    她看得露出一脸的笑,“这宝贝长得真好,”大抵是自己也要做奶奶了,心境有所不同,态度很快就缓和了下来,“既然都有孩子了,那就好好过吧,孩子得有个完整的家才行。只是你得提醒提醒他,别和金家走太近,不管有多深的牵扯,该断就要断。”

    赵老师一心向学术,何时会去管学术之外的事,连她都说出这样的话来,说明事态严重。

    我低声问,“赵老师,您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她欲言又止,看我一脸焦急,到底是说了,“我儿子在检察院,最近查了几个人,看似没什么联系,但与金家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听他说谭粤铭也牵扯其中,不过目前没什么证据。”

    我一时没说话,难怪赵老师这么不待见他。

    她们那代人什么思想,怎么可能容忍谭粤铭这种人,在他们眼里,他就是万恶的帝国主义、官僚、封建买办,压在百姓头顶的三座大山。

    最近他出差频繁,莫不是在处理这些事

    可他从来不与我说这些,有个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听赵老师这么讲,不免一头冷汗。

    赵老师又道,“前几天还有人往家门口扔了死猫。就今天,你们来之前我们收到一个快递,里头装了把玩具枪。我儿媳妇如今怀着孩子,总跟我说有人跟踪她,我这几天正帮她申请国外交流,去外头怕是要好些……”

    我去,情况已经这样严重了么,那谭粤铭和这个牵扯有多深

    见我木然的样子,赵老师轻声道,“你也别担心,怎么说也是太平盛世,他们不敢太猖獗,只是该收敛的时候就要收敛,别到时候出了什么问……”

    “老赵!在里头干嘛呢,赶紧把茶端出来啊!”

    是毕老师在喊,赵老师示意我先把水果端出去,她马上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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