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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利尔杂货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宿不言

    玄九不爽,但也没说什么,乖乖退开几步。

    反正他不进去也能知晓院内发生之事,还怕这些区区凡人做什么不轨小动作

    这院子并没有什么人,准确来说,连根毛都没看到。

    “王爷,客栈一别,还不出来一见吗”

    我撩开衣袍随意地在椅子上坐下,定定说道。

    身后果然传来了一声木门吱呀的动静,脚步不疾不徐,浑厚而放肆的笑声随之而来。

    “哈哈哈,未雨染,本王着实佩服你!”

    “我也佩服你,穷得叮当响的大侠。”我淡淡瞥了一眼冷寒,“明人不说暗话,我阿爹呢”

    冷寒勾唇笑笑,“未国公前来何谈,本王自然是奉其为座上宾,不敢怠慢。”

    “下牢狱就是辽王的礼遇了”我没好气地瞪着他。

    “本王也不想啊,奈何……未国公一门忠烈,愿意以性命相抵,求本王替宇文珀解除摄魂咒,本王心有不忍,这才出此下策。”

    “摄魂周已解,还望辽王高抬贵手,放过我阿爹,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摄魂咒已解”冷寒心神一震,语气是那样不可置信。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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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赢
    冷寒将未国公放出了大牢。

    这些日子,我便和未国公在辽王府里养老。

    至于冷寒,他白天在王府了遛鸟练剑,入夜便会冲到军营,与军营里的冷轩商量作战计划。

    在背后出谋划策的,自然就是未国公,还有我。

    当年先帝驾崩,留下一纸诏书,便是要宇文珀登基称帝,可是这消息却被当是还是婉妃的太后听了去。

    太后欺骗宇文珀,声称怀了他的孩子,哭求着宇文珀扶持她肚里的孩子为帝,

    不仅如此,太后还使计暗害当是保护密诏的老辽王和辽王妃,致使当时的冷寒冷轩两兄弟遭逢巨变。

    只不过,世人并不知,先皇明面上是过继给老辽王一子,实则是双胞胎,唯有冷寒被人所知而已。

    而作为老辽王好友的未国公却看不过眼,一直暗中保护冷寒冷轩两兄弟,并且也是从那以后,开始渐渐远离朝堂,称老不上战场。

    与其说辽王谋反,不如说是推翻太后的统治而已。

    这一日,冷寒是披着薄薄的雨幕而出,我与未国公还坐在书房里,不曾离开。

    刚刚对目前的战局做过淋漓的分析,桌上的纸屑和沙盘里的道道沟壑是激烈讨论后的痕迹。

    这一役,很辛苦。

    宇文珀似乎也没有十足的认真,只是被动地接受冷寒冷轩两兄弟的挑衅与偷袭,像是逗弄调皮的孩童。

    “苦,真苦。”

    同样是一身粗布衣衫的未国公,低头看着杯中的浓茶皱眉道。

    我哪里不懂他话中的喻示,但也只能装作听不懂。

    “阿爹,让初一给你换杯糖水就不苦了,要是还苦,那就让初一把糖罐拿来,这样,总不会再苦了吧”

    未国公嗔怪地瞪了我一眼,“你这丫头,就糊弄你阿爹吧!”

    “哪有”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未国公却脸色一变,颇为忧愁地叹了口气,沉沉地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早知道是今日这番结果,当初就是看你吊死在国公府,也绝不会送你进摄政王府!”

    我看着杯子里打着旋儿的茶叶,唇边掠起一缕淡淡的笑意,似乎泛着苦涩。

    哪里有这么多早知道

    也许未国公当初狠心一点,未雨染能痛苦一时快乐一生也说不定。

    也许未雨染当时真的会吊死在国公府,毕竟那样的死心眼五百年才出这么一个。

    “女儿,我们未家的子女不该是这样的下场,就算是为了我那未出世的外孙,你也不能轻易丢了命去!”

    这短短的一句话,未国公说得极其用力,带着身为人父的恳求,哀痛至无以复加。

    天明,枝头的喜鹊叽叽喳喳叫个没完,初一飞出一根筷子,插成串烧,点上火撒点紫然就可以烤了。

    我打开门,就看到冷寒上气不接下气地站在我的面前,吓得我忘记了反应。

    “赢了!我们赢了!”

    他灼烫的眼神像是激烈的大火,燃烧着不加掩饰的兴奋与激动,结实的双臂都不由自主地抖着,真让人担心他是不是得了帕金森。

    “哦。”我淡定地点头,算是回应了。

    冷寒一怔,以为对方是因为宇文珀输了而不高兴,于是收敛了些情绪。

    “本王去找未国公,然后咱们商量一下如何扳倒李婉那妖女!”说着,他又换上了一脸愤慨的表情,转身就要走。

    “不用找阿爹了。”我喊住他。

    冷寒有些不解地回头。

    “阿爹不知道我的打算,你且就这样瞒着他吧。”我迈步走出屋子,在玄九新装的秋千上坐下。

    冷寒闻言,打胜仗的喜悦已经没有那么浓烈了,步履沉重地站到秋千旁边。

    “你要孤身涉险”

    “谈不上是孤身,我们母子上阵,自然敌得过千军万马。”我轻声说道。

    冷寒一直盯着秋千上的女子,想要从她脸上瞧出一点惧意与犹豫来,可是,他失败了。



第九十二章 春日问斩
    午时三刻,天色犹暗,翻腾的乌云让人恍惚觉得黑夜不离,阳光未临。

    今日是未国公被问斩的日子。

    高高的刑台垒砌得十分宏伟,使得前来观刑的百姓能够看得十分清楚。

    亏了冷寒找了一个视野极佳的客栈,我坐在房间里,也能将刑台处的风景尽收眼底。

    冷寒已经提着刀出去了,说是要发动忘川阁的势力劫法场。

    房间里便只剩下我和玄九了。

    “玄九,你说说看,他真的会动手吗”我下意识地摸着隆起的腹部,淡淡说道。

    “说不准。如果宇文珀真的像这些凡人们传说的,那样惦念着主人,也许不会,但是人心难测,保不齐这又是李婉和宇文珀的计谋,为的就是逼主人现身。”

    “玄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我抬手揉了揉玄九的头发,甚是欣慰。

    “哼!跟好人学好人,谁让我的主人老奸巨猾呢!”

    他傲娇地说着,却微微放低了身子,以便让我摸得更加舒服。

    只是主人再老奸巨猾,也不能面面俱到,他再神通广大,亦是不能什么都算到。

    跪在刑台上的未国公低垂着头,脏乱的头发上还插着几根稻草,精神萎靡,看不清脸,发黑的囚衣映衬着一道道流脓的伤口。

    意气风发的未国公如今成了阶下囚,实在是令人感慨。

    人群中安静极了,大概是忌惮于将刑台包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官兵。

    瞧他们的打扮,玄袍银甲,是京中禁卫军。

    冷寒伏在暗处,手中的剑柄都快要捏断了,拥挤的人群也无法撼动他的身影分毫。

    一袭暗红色祥云官袍的宇文珀缓缓走上高台,挺拔修长的身姿俊如松柏,隽逸倨傲的面庞如下笔精湛的工笔画,长眉张扬,双目冷峻,刀削的鼻梁下似笑非笑的薄唇令人无法探测其心中所想。

    惟沉迷而已。

    看起来,他过得很好,并不像外面传得那么……辛苦。

    冷寒剑眉紧锁,实在是没有发现这个宇文珀除了面容俊美些,还有什么地方值得未雨染飞蛾扑火。

    只见宇文珀落座之后,依旧是面目沉静,一如深潭死水,直到那个大腹便便的官员念完罪状与判词,才提醒他扔下斩字令牌。

    朱红令牌落地,膀大腰圆的刽子手高举大刀,眼看着就要斩下那低垂的人头……

    “啊——!”

    拥挤的人群中蓦地响起一声刺破空气的尖叫,身着平常百姓衣衫的人皆是提着刀往刑台上冲,目标就是那一动不动的未国公。

    这些都是隐于众人的忘川阁杀手,冷寒做好的准备在这一刻完全暴露。

    一时间,百姓穿着的杀手与金刀铠甲的禁卫军缠作一团,混乱的场面早已被那些四处逃窜的百姓推上了顶峰。

    冷寒更是如离弦之箭一般掠向跪坐在刑台中央的未国公,手中的长剑凌空一挥,生生割断了刽子手的喉咙,也挑断了缚住未国公的麻绳铁索。

    那大腹便便的官员惊慌地躲到了守卫身后,还尖着嗓子大喊道:“来人!抓刺客!抓刺客啊!”

    宇文珀的视线始终不曾落在这场闹剧上,他扫视着台下那些奔逃的百姓,仿佛是要在这其中找寻着什么。

    他果然是使计找未雨染!

    冷寒胸中不由得升腾起满腔的怒气,那狠心的女人夜晚每一次压抑喊叫都让他讨厌,讨厌这个同样无情无义的宇文珀。

    杀了他!

    就杀了他!

    不,自己下不了手。在来的路上,自己已经否定了这样的可能。

    愚蠢的又何止未雨染一个

    他一手提起未国公的肩膀,飞身踢开围上来的士兵与禁卫军,踩踏着人群的肩膀,纵身跃下高台。

    “拦下他们。”

    宇文珀终于抬起深邃的墨色眼瞳,冷冷地下令。

    霎时间,围绕着刑台的瓦檐屋顶上窜起无数玄铁卫,抛射出的铁索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冷寒和未国公困在了刑台之上。

    宛如石像般的宇文珀也活了过来,他的手上不知何时也多了一根绳索,状似不经意地一扔,却十分准确地锁住了未国公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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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本宫怕
    所谓的地牢,是太后寝宫之下修建的秘牢。

    我自是无所谓,关在哪里都逃不过那毒妇的折磨。

    牢房里烟雾缭绕,潮湿的霉味儿到处都是,偶尔还会跑出几只外出遛弯的老鼠家族,放肆撒野的蟑螂天团,实在是为枯燥的牢房生活增色不少。

    头顶处响起了机关开合的声音,黑暗的甬道尽头撒下熹微的光亮。

    紧接着,就是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太后身着月牙白的中衣,脚踩雪缎绣鞋缓缓走来。她身后还跟着两个低着头的小太监。

    明明是一支清新百合花,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这圣母白莲花应该让给她,我怕比不过她。

    “未雨染,本宫这地界儿也不算委屈你吧”

    太后挥手示意太监打开牢门,那语气仿佛是给了我多大的恩赐。

    “你带镜子了吗”我半阖着眼,叹了口气,也没回答那无聊的问题。

    太后似乎不太明白这话里意思,只是察言观色,总不见得是什么好意思。

    正这么想着,就听见那轻蔑的嗓音响起。

    “你真该好好看看自己那张脸。”我撑起身子,靠着冰冷的砖墙冷哼,“真让人恶心啊!”

    太后只是冷着脸看我,喜怒不明,可是她身后的两个小太监却瑟瑟发抖,整个地牢里的气氛不太妙。

    “恶心吗那看来本宫倒是难得与你看法一致。”她终于笑了一声,风情万种,“只是,你这样与本宫说话,以为本宫不敢杀你”

    “太后都敢谋杀先皇,甚至派人暗杀辽王一脉,这世上哪里还有太后不敢做的事”

    讽刺讥诮的话语在静谧的地牢中无比清晰,成功地使得太后的面色一变。

    她望着我的眼神终于不再掩饰狠毒的杀意。

    “看来,本宫的确是留你不得了!”

    她这一辈子,有先皇的无上宠爱,也有摄政王的念念不忘。

    可是后宫荣宠并不能满足她的,前朝政事照样会是她的天下!

    只要是她想要的,绝不会有任何闪失!

    “是啊,你不是一直都这么做的吗”

    我从地上抓起一把稻草,百无聊赖地数着根数,并不惧怕即将到来的严酷惩罚。

    “你以为,本宫会这么轻易就让你死掉吗”

    太后突然出手,狠狠捏住我的下巴,那尖锐的指甲已经掐进了我的皮肉里,疼。

    我毫不惧怕地望着她,心中破釜沉舟的疯狂汇聚成风雨。

    “你想怎么样只管冲着我来,我现在孑然一身,还怕你的折磨吗”

    “孑然一身不对吧……”

    太后未施粉黛的清丽面庞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嫉妒,视线下移,在我的腹前停住。

    “这里,是宇文珀的孩子吧”她出手按住我的肚子,哪怕我告诉自己镇静也难以抑制地颤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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