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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梦入秋水
    顷刻,将起之势连带江水也为之逆流,风雪交汇,只见孟秋水一头长发刹然是倒卷而起,袍角飞扬之际,他是纵身一跃。

    再看江面之上的神,手中双剑运转如影,水泼不进,却是不断抵挡着那些“嗤嗤”朝他激射而来的飞雪,这哪是什么雪,分明就是可磨灭一切的剑,更像是一座阵法,像是一个牢笼,退之不得,进之不得,束手束脚。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孟秋水运势而起,分明有一击斩杀之意。

    感受这那无孔不入的可怕剑意,感受这体内消散的生机,神一声癫狂怒吼,澎湃气劲霎




第二百六十章 剑中圣者
    距离那场惊世大战已过去有五日了。

    事实上只不过一天那一战的可怕声势便已迅雷不及掩耳被轰传向江湖的四面八方,引得各方注目。

    没有人知道交手双方的身份,只是偶有人路过湖畔时才发现那间名为“妙笔斋”的书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换了门面,变作一间酒肆,而那似祖孙三代的人也已走的无声无息。

    一起消失的不见的,还有那两个苦命的兄弟,以及他们哪位年迈的母亲“徐妈”。

    世人总是善于忘记,时日一久,一切便是连记忆都消失了个精光,无人记得。

    ……

    北风吹起,风尘阵阵。

    大地上曾经那翠绿欲滴的草儿如今也开始变得蔫黄枯萎,像是预示着它的一生已由荣到枯,尽头了。

    以至于放眼望去整片大地看起来略显荒凉,死气沉沉,没有生气,除了那满地枯草外,除了那黑褐色的泥土,这里已再无其他色彩,单调的让人发慌,罕有人迹。

    不,至少还有一物能忍受这般无边无际的孤独,就在这荒野的中心出,一座草庐醒目非常的落于其上,像是千万年来始终如一。

    世人常言,是人便一定有七情六欲,悲欢离合,即便庙中坐禅的和尚,山间修行的道士亦不能免俗,因为他们正是因此才去苦悟,未曾得成正果,仍在路上。

    红尘万丈,苦海无边。

    若能求得解脱,那僧者便再非僧者,而是佛,道士再非道士,而是神。但在这世上,还有一人非僧非道亦能摒弃这苦厄,斩断一切牵绊,便是圣者,剑中圣者。

    远处的荒野上传来了密集的响声,比雨点还密,密的让人喘过不气。

    直到近前,才见数十匹鬃毛飞扬的野马纵蹄狂奔而至,像是被什么驱赶到了此处,冲向那唯一的一间草庐。

    霎时尘土飞扬犹如烟龙滚滚,遮天蔽日。

    野马尽是皮毛发亮,身形更是比寻常马匹高大,气血旺盛,冲撞之下只怕一骑便有数千斤之力,如此马群过处,只怕便是一般的江湖高手也得避其锋芒。

    二者距离飞速拉近,百丈亦不过片刻即至,眼看就要撞上那间破败草庐的时候,只见诸多马匹身上倏然迸溅出可怕血箭,分以从关节各处,脖颈头颅,脊骨,腹下喷薄而出,冒着蒸腾的热气,喷溅出来。

    而那些还疯狂奔跃的马儿,它们的声音只在同时便已齐齐停止,不约而同古怪的可怕。

    然后,乍见那数十匹高头大马还保持着奔跃状的身躯是齐齐分开,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利器割了开来,瞬间四分五裂,被肢解当场。

    这是一副异常竟然场面,只见那些仍喘着粗气的马匹脑袋无声滑落,没有丝毫停顿,腔中登时喷散出的热血噗噗如泉涌,几近数尺,何其骇人。

    再看草庐外的地上,本来无声无息的地面忽然泥土翻涌,一条条可怕的剑痕陡然凭空显现,甫一出现那漫天喷洒的马血变色化作有形之物,朝那些痕迹印了上去。

    此等骇人异象足足持续了小半盏茶,只等尘埃落定,那草庐门外已多了一个以滚烫马血写就的“剑”字,轮廓峥嵘,气息迫人。

    “大哥,想不到多年不见你的剑道又精进了一番。”

    血还未冷,便听一道粗狂笑声自远处而来,只这声还未散,那剑字近前已多了一人,那人广额深目,不怒自威,一身摄人气息极具威严,扫视着地上的字,眼中精芒时隐时现,最后看向剑庐,眼神遂变的复杂。

    至于那一地修罗场般的马尸,他却是看到未曾看上一眼。

    可惜他话语出口剑庐之中却始终未曾有人答话。

    中年汉子只是止步于剑字之外便再无寸进,因为他知道,以他的实力若庐中人不许他进,就算是施尽万般手段,他也是进不去的。

    鹰目微凛,他深吸一口气。

    “大哥,你可知道当今世上又谁还会圣灵剑法”

    庐中仍是一片死寂。

    中年汉子仍不死心,他看着草庐,道:“本来大哥你既已决定弃剑归隐,我做弟弟的自该尊重你的决定,可是,今天这件事我实在是不吐不快。”

    他话语至此微一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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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滋生的野心
    艳阳高悬。

    这对一直盘踞在天山的“天下会”来说真的是少有的好天气。

    三分校场内,但见一个个高瘦胖矮不一的少年挥动着拳脚,奋力的施展着帮内传下的一些基础拳脚,口中呼喝有力,虎虎生风。

    这里面,大多是已家破人亡的孤儿,天下会所到之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但凡不从着悉数斩尽杀绝,若遇少不经事的幼儿皆会带入帮内,如聂风,断浪之流不在少数。

    剩下的,便是被天下会掠来的平民孩子。

    这其中天下会自小授其简单拳脚,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有比斗争胜用以检验其天资根骨,天份高者,虽不说达到雄霸三位弟子那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身份也会相应的受到栽培重视,地位也会水涨船高。

    至于那些根骨差者,则便会任人欺凌,沦为端茶递水的杂役。

    断浪根骨差吗不差,不仅不差更是不凡,身为南鳞剑首的儿子,仅其眼界便非寻常弟子能比,可结果呢,他还是沦为一个端茶倒水割草喂马的杂役弟子。

    手中持着笤帚,他低着头扫着地上像是永远也扫不净的地,可是,却无人看见他那双眼眸里流淌出的不甘和愤恨,以及浓浓的野心。

    江湖,三教九流无数,龙蛇混杂居多,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连这“天下会”都是如此。

    趋炎附势,阿谀奉承,人心势力,他自幼便在这其中,所见到的绝非聂风那般从一开始便被雄霸另眼相待的人能比的。

    ,野心,都会随着那一次次的被人欺凌和践踏而不断滋生。

    特别是当那些人讥笑着说:“看,这就是当年南鳞剑首的儿子……”

    江湖,两字曰之——“名利”。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即便是他的父亲,为了重振断家声威所作所为从约战聂人王到与那火麒麟搏杀又何尝不是为了名之一字。

    而如今……

    三分校场,以他现在的身份也只配看着,还远远达不到上场的地步,目光一扫那道屹立在阳光下的霸道身影,断浪的双眼莫名的像是化作潜流暗涌的湖泊,内藏惊涛骇浪却是无人察觉。

    事实上以他断家祖传的“蚀日剑法”若想在天下会中脱离杂役的身份还是轻而易举的,可他却从未出过手,不仅如此更是在所有人眼中变得更加任劳任怨,像是对这般的遭遇早已麻木,像是早已泯然众人,真的成了一个杂役。

    哪怕聂风时常安慰他,鼓励他,但最后都只是无功而返。

    平静,平静到极致的目光却暗藏着难以形容似滔尽四海之水亦难洗净的光亮,就似一团日益壮大的火焰,迟早有一天,这火焰会宣泄而出,将他眼中所见的一切美好烧的片灰不存。

    那是野心,在得到强大力量后滋生出来的可怕野心,一点点蚕食着他。

    倏然,他抬着的目光一垂,又恢复了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做的事情,扫地。

    因为三分校场上,那尊金色大椅上的霸道身影正回望着断浪的方向,一双精光隐现的可怕眼目带着一股疑惑,只看见那低头似木偶般不停扫地的少年,他目光稍稍一顿才又收了回去。

    然,不多时,就见人群中忽响起一声惊呼,雄霸脸上似有似无的笑意一顿,一旁的文丑丑察言观色,见得这一幕当即正欲开口,殊不料这一张嘴竟是。

    “你……云云云少爷……”

    一旁的雄霸亦是敛了笑容,双眼一凝,不形于色。

    “步惊云!”

    只见一道身影身着粗布麻衣居然踏入了三分校场内,这个已经消失了五年的人,在当年那场洪水中早已葬身其中的人居然又出现了

    强以雄霸亦不免为之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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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冰面人
    夜已深。

    孤灯在寒风中摇曳,像是一团有了生命的精怪,看起来显得异常的怪诞和诡谲。

    然而,它却终究没有被吹熄,相反是越来越平稳,从摇晃起伏到直挺挺的亮着,最后居然朝着某一个方向斜斜立着。

    原来,它的前方坐下了一个人,一个少年,穿着身天下会杂役的灰色布衣,本来平静的面容随着他的坐下,随着体内内力的翻涌竟然慢慢流淌出一抹青色,而他的周身那草垫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凭空化出一颗颗细小的的冰粒。

    空气中的寒气更像是受到某种莫名的气机牵引朝着他汇聚而去,原来,那火苗正是因此而发生了变化。

    好惊人,惊人的非是这一身寒功,而是这个少年的年纪,只怕还未至到及冠便已到了这般骇人境界。

    只不过,这股可怕寒气凭空陡现的一瞬,周遭空气却又凭白的由冰转烫,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邪异火劲,像是由心底而生,自内而外勃发。

    冰与火,寒与热,二者只在少年体内流转开来,非但没有冲突和走火入魔的迹象,反而是如鱼得水,成互补之用,最后只闻少年发出一声鲸吸的漫长吐息,这两股截然不同的劲力便已齐齐被纳入气海,浑圆如一。

    “水火相济,生生不息!”

    只待气息稳固,少年双眼徐徐睁开,这一睁开,他的身上,便已多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邪异气息。

    “啪啪啪……”

    兀的,头顶一声声拍掌的声音听的少年心头一跳,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早已非当年那个心智单纯稚童的断浪如今心狠,手更狠,几在听到这个声音的同时他当机立断右手一击地面,身形似鲤鱼打挺般,头朝下,双腿朝上直直飞起,屋内霎时劲风扑面,那火苗立时再受波澜,瞬间就被压趴下来几欲熄灭。

    所施展的竟是天下会之主雄霸密不外传的三绝之一——“风神腿法。”

    可他却做不得聂风那般轻盈飘逸,暴起之下反倒化作一种阴狠诡辣的腿法,踢人死穴,点人咽喉,招招欲置人于死地,犹如毒龙钻心。

    “啧啧啧,好!”不怒不惊,那神秘声音更似有着喜意,话语略带赞叹,似是对断浪的表现很是意外。“雄霸那小子只挑了聂风和步惊云作弟子真是他瞎了眼,不错,不错。”

    那人口气大的吓人,竟是称呼如今不可一世的雄霸为小子,却不知是何等身份。

    对于那完全变了味的风神腿熟若无睹,就见黑暗中一只手猛的探出。

    看其动作竟是打算单手硬接,断浪见此心中立时暗自冷笑,这腿法乃是聂风私下里传授他的,可惜他人前对此不屑一顾,背地里实则早已将这门腿法融会贯通,而且加之他这一身古怪的劲力,水火二劲齐出,莫说眼前是个血肉之躯,便是一座石山也能给它踢出个窟窿眼来。

    可就在与那只手相遇的一瞬,断浪是勃然变色,两者甫一相遇他浑身顷刻似被凝结般,彻骨冰凉袭遍周身,像是连心跳也在此刻停滞。

    寒意,恐怖到极致的寒意比他这些年修炼而成的更是深厚难匹。

    “啪!”

    空气中炸出一声噼啪脆响,断浪便已重新跌落而下,狼狈不堪。

    他下意识抬头看去,只见房梁上忽然慢慢现出一张脸来。那张脸却是古怪至极,不似人脸令观者遍体发寒,不,本就不是人脸,透着火苗余光,断浪看见那露出来的居然是一张冰雕面具,为寒冰所凝,不见对方真容。

    原来上面有人,一个怪人,坐在上面晃着双腿,行为举止煞是荒诞不经。

    可怕,何止可怕,断浪发觉自己竟是瞬间受制毫无还手之力。

    “怕了”

    对方玩世不恭的话听的断浪眼神蓦的阴冷下来。

    然而,对方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犹如三伏天被浇了一盆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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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交锋
    寒夜,明月。

    却说在某间客栈的二楼,窗口立着个人,就在几个呼吸前他自入定中醒来后便立在了这里,放眼看去,只见偌大的一座城如今是尽沐浴在这霜白月光之下,唯有远处偶尔亮着点点红灯。

    隔壁房间的爷孙俩和那一青一白也都早已歇息,无人察觉到他的异状。

    只这一站,他便足足立了小半柱香的功夫,动也不动像是化为一尊石雕,浑身更是散发着古怪变化,就见那月亮底下,无数月光慢慢凝为实质,然后化作星星点灯的光自然而然的流入其体内,直到最后连他的发丝上都散发着莹莹之光。

    直到他睁开眼,内里星光流淌,双唇轻启,低声道:

    “你若敢毁我一子,我必斩你!”

    他虽这样说着,可脸上神情全然没有半点恼怒生气,反而是挂上了一抹浅笑,这个表情如今对他来说可真的是罕见异常,随着修为日境界愈发精深,那些所谓的外物除了特定的人和事外,这个世上能让他如此的已是少之又少。

    不过,当一件事朝着自己所想的方向发展的时候,相信无论是谁也都会如此。

    天山,可不仅仅只有一个“天下会”,他孟秋水又怎会想不到这般变故,虽是可能性极小,但如今到底还是发生了。

    ……

    天下会。

    “精神之道?”冰面人眼神阴沉,想到片刻前看到的那双眼睛,他是惊疑不定。这般手段已非等闲凡俗可以比拟,放眼整个江湖,恐怕能认出这般玄妙手段的也不过一掌之数,而他恰恰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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